奧斯惡意的在心中腹誹英國基地的人,布魯克元帥也十分鬱悶地望著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的奧斯,相比起來布魯克元帥對於奧斯離開後即來此赴任的聯盟軍隊副總參謀長何應欽多了一份期待。
在布魯克元帥看來,在難對付的對手也比奧斯這個不按規矩出牌毫無理性的野蠻混蛋要好得多。
不過奧斯嘴角那一絲莫名的笑容讓布魯克元帥心裡很沒底,昨天他給了奧斯一個難堪,讓他白跑了一趟,這個家夥該不會在策劃什麽吧?布魯克元帥心中此刻顯得有些忐忑,但是以想到這裡是美國基地的首都,有是英美參謀長會議大廳,一個華軍指揮官敢把自己怎麽樣?
而且從布魯克元帥心底是非常瞧不起聯盟人的,也正是他頻頻用惡語攻擊聯盟軍人,其言論讓奧斯忍無可忍,才會有了當年開羅的一幕。
不過布魯克元帥在給自己打氣的同時也是心中沒底,畢竟劣跡斑斑的奧斯已經不是第一次動手打人了,在齊扎克公爵、羅斯福、丘吉爾、馬歇爾等人的面前都動過手,布魯克元帥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麽這樣一個家夥還能穩坐其位?官越當越大,部隊越指揮越多了呢?
布魯克元帥決定先下手為強,將他自己當年在開羅所受的氣全部找回來,於是望著正準備台下落座的奧斯道:“宋將軍,你是聯盟方面代表團的臨時負責人,應該在台上就坐。”
奧斯打心眼裡煩死了那擺在大廳中央的三把椅子,他感覺坐在哪裡猶如耍猴的一般,但是布魯克元帥既然說了,奧斯隻好轉身向回走。
剛剛走到台前,奧斯正要邁步,布魯克元帥突然沉聲道:“宋將軍,參謀長會議的主位置是給三聯盟軍隊總參謀長或副總參謀長所設的,軍銜至少也要如同馬歇爾將軍,五星上將,或者是我元帥亦可。”
奧斯站在了台階前,心裡非常生氣,布魯克元帥這老混蛋,拿自己容忍當做懦弱,聯盟軍隊即便是一級上將也只有三顆金星,除非是齊扎克公爵那個大元帥的軍服肩膀上才會有五顆星,布魯克元帥非常明顯的是在找茬羞辱自己,提醒自己並不夠資格。
奧斯望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馬歇爾,奧斯已經將布魯克元帥的挑釁看做其對聯盟代表團的侮辱,奧斯在肩膀上鼓搗了幾下,半側著身子站在布魯克元帥面前,用眼睛斜了一下布魯克,鼻子重重的哼了一下。
布魯克元帥在看奧斯肩膀上的金星一下愣在了原地?他以為自己眼花,乾癟得猶如爛蘋果一樣的臉上的皺紋隨著他誇張的表情一下都展開了。
布魯克元帥又仔細查了一下,確實是五顆金星,難道自己老成了這樣?連三和五都數不清了?布魯克元帥一臉迷惑之際,馬歇爾已經強壓抑住大笑的衝動,憋得臉都漲紅了。
原來,奧斯的另外一邊肩膀上只有一顆星了!奧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副你不讓我坐試試的表情囂張至極。
如果讓布魯克元帥常年面對奧斯的話,布魯克元帥一定會發瘋的,於是他大吼道:“我如果是華軍軍人早就返回國家抗擊入侵了,而不是躲在這裡逞口舌之利,只有懦夫和缺乏勇氣的人才會如此,如果和你這種野蠻無理之人共事一堂,本人寧願拿起一條步槍走上前線和德國人較量一番。”
奧斯聞言哈哈一笑道:“當然了,英國本土面臨**德國空中打擊和V2導彈襲擊封鎖,海外殖民地被德日侵佔,動員了過百萬的非洲裔的士兵為其參戰到處賣命,我相信您絕對有勇氣去面對德國人,不過這僅僅是一種絕對不可能發生的設想,如果布魯克元帥你要是敢去面對德國或是中亞人的話,那麽從43年到現在你都在幹什麽?當你的同袍在流血犧牲的時候您還在大言不慚的誇誇其談嗎?還在華盛頓的霓虹燈下醉生夢死嗎?還在摟著你的小夢絲在大叫全力一戰嗎?”
這回換成布魯克元帥目瞪口呆了,小夢絲是一名加拿大妓女,是他的秘密,知道這個秘密的僅僅只有副官和他,就連小夢絲都被蒙在谷裡,以為他是一個有錢的美國基地老頭。
布魯克元帥哪裡知道,是他副官的回憶錄出賣了他,不過這本書是在三十年後才出版的,不過奧斯顯然沒打算放過他,繼續大聲嘲笑道:“在床上僅僅一、二分鍾的人,沒資格在屬於男人們的戰場上批評別人!”
布魯克元帥臉色蒼白的捂著心臟的部位倒在了地上,在場的英聯盟軍官都用十分憤慨的目光瞪著奧斯,而奧斯則十分享受眾人的注目禮。
馬歇爾無奈的批評奧斯道:“宋!你的攻擊太過尖銳了,如此對待一個老人家,很不紳士!”
奧斯微微一笑道:“我們聯盟有句老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想給別人難堪或是侮辱別人的時候,最後先估摸一下自己的抗打擊程度。”
布魯克元帥的心臟病發作讓7月24日下午的參謀長會議被迫中斷,奧斯則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站在大門口,望著十幾個正在更換名稱的工人在忙碌,說是更換名稱,其實非常簡單,只是將原來的英美參謀長會議改成了盟國參謀長會議,當然了原來的CCS的標志被取了下來。
由於奧斯站在大門口,一旁路過的英軍軍官一見這位吃人肉長大的惡魔腿肚子就發軟,一個個甚至跳過花壇繞道而行,見此情景馬歇爾在一旁無奈地搖了搖頭,奧斯實在過於鋒芒畢露了,如果在美國基地的話,即便奧斯有力挽狂瀾的能力,也注定他只能回家去種土豆!
原因非常簡單,因為軍隊和政治永遠是一個相互協作的體系,一旦有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這個環節勢必就要首先被出局,第一要則是保證整體的運作穩定,奧斯的狂妄不羈讓他成為了一個壞節,但是這個壞節偏偏又存在於整體鏈接中,並且沒有人能將其剔除。
馬歇爾知道,當前美國基地與英國之間不能為了相互之間的利益發生衝突,但是面對利益最後只能有一方讓步,頑固的丘吉爾讓羅斯福無比頭疼,現在換了杜魯門頭疼了,無論是羅斯福還是杜魯門,他們都無法說服固執倔強毫無大局觀念的丘吉爾放棄英國的利益,哪怕是一絲一毫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