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了酒館,此時酒館裡已空無一人,二樓的客房也已經熄滅了燈火,來到大門前墨北閣欲要推開,可大門卻已被守夜的小二鎖住,無奈墨北閣隻好重重的敲擊起木門。
大門過了戌時必須要鎖,這是墨北閣下立的規矩,因此這也不怪小二,此刻墨北閣只希望這守夜的小二不要睡著了。
“咚咚咚...”
“咚咚咚...”
敲了半天,門內依舊沒有動靜,這小二怕真的是在屋內睡著了。
“完了,咱們三個今晚不會要睡大街吧。”陸明澤略顯疲憊的臉上透露著無奈。
北風吹的正盛,酒館的窗戶紙被吹的沙沙作響,這周圍此刻唯一的一點暖色怕就是酒館門前的那盞被吹的左搖右晃的紅燈籠了。
“我說...小師弟咱們不會真要睡大街吧,這大冷天的師兄我這柔弱的身子,可禁不起啊。”
陳安和的腿不停的抖動著,如今他心裡怕是又惦記起了那壇女兒紅,畢竟飲酒暖身,此之謂人間極樂。
墨北閣站在原地一臉深思的樣子,過了一會表情有些沉重的緩緩開口道:“哎,看來只能動用這招了。”
“額,什麽?”陸明澤和陳安和異口同聲的問到。
只見墨北閣微微彎腰,將臉特近門前嘴巴對著門中間的縫隙忽然大叫道:“小虎牙,老板要扣你下個月的工錢了。”
聲音一直傳到一張木桌旁,此刻一小二正趴在桌上睡的正香,可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卻深深的刺進他的腦海中,忽然間這小二如條件反射一般“嘭”的一聲從桌上詐起。
“工錢?掌櫃的!”
這小二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立馬起身欲要去開門,說來這小二倒也面熟,他正是陳安和二人初來富貴酒館時接待他們二人的那位小二。
一陣小跑,這小二急忙來到大門前將門打開。
“你說,你這小子睡的倒挺死啊。”陸明澤嬉笑著嘴角笑罵道。
這小二反應也快,立馬伸手彎腰做出一副請的樣子。
“掌櫃的,兩位客觀您幾個快進屋暖暖身子。”
三人進了屋,墨北閣看了小二一眼,這小二的兩顆虎牙可是最有特點的,當年墨北閣就是因為這,才讓他進店當的店小二。
不過墨北閣也只是看了看他,歎息了一聲便和陳安和二人去了二樓。
畢竟這酒館要關門了,以後怕是也見不到這小二了。
“師弟,你還是有些舍不得嗎?”樓梯上陳世和小聲唏噓道。
“是啊。”墨北閣歎了口氣,
“不過,師弟,後天咱們必須啟程!”陳安和的語氣很堅決臉上的神情也瞬間變的嚴肅起來
“可木老怎麽辦!”墨北閣突然責問起來
不知不覺三人此刻已經到了二樓,為了不引人耳目,墨北閣將二人帶到了自己的房間,便是那間古色古香的小屋。
“師弟,看來我要提前跟你說下咱們這次的任務了!”坐在桌子旁陳安和喝了口茶打算讓墨北閣認識到這次任務的嚴重性。
“根據谷內——隱鬼一部的調查,朝廷宰相歐陽延圖前些年,一直秘密將其手下私自培養的一些青年送往九州九宗,而且我們發現朝廷中那些被歐陽延圖控制的一些官員竟然也將門下子弟分別送往九州九州。”
“那又怎樣?”墨北閣突然插嘴,一般來說像九州九宗這樣的九州頂尖宗門,這些朝廷中人讓門下子女進入,也不是不無道理。
“雖說,往年朝廷官員也會讓門下弟子去往九州九宗,但今年的數量與之往年相比,足足多了一倍!而且經調查這些弟子大多數都已達到周通之境,這可是已經超過了九州九宗的入門要求,我們猜測這些弟子應該是用某種藥物掩蓋了境界。”
“掩蓋境界的丹藥?這種丹藥不是自大乾王朝後便失傳了嘛,怎麽還會出現。”墨北閣的表情十分疑惑,當年大楚王朝攻佔盛乾王朝,戰鬥中許多藥當功法被毀這種遮蓋境界的藥方據說也從此消失,而如今又重出江湖,著實令人有些難以置信。
“可這和咱們的任務有什麽關系?”墨北閣繼續追問。
“你也知道,九州藏島圖當年被那個仙人藏在九州中的九個秘境之中,盛乾王朝為了不引起紛爭,命九大宗各自管理九個秘境,每二十年開放一次,九大宗的護宗弟子可直接進入,而其他宗門的弟子或者江湖上的一些散修,只能通過接取四海閣的任務並且完成獲得江湖積分,當江湖積分滿五千分時,便可到四海閣兌換入境玉牌,獲得進入秘境的機會。”
說罷陳安和停頓了一下語氣再次加重的說:“五年後九州秘境便會再次開啟,因此咱們一定要抓緊時間,要知道這五千分可不容易,況且咱們三個人那個就是一萬五千分!所以後天必須出發!”
“哎,等等,師弟那個柳暗花樓的老板...是叫錢什麽來的?”陸明澤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向墨北閣問道。
“錢非錢怎麽了。”
“對!就是他!”說罷,陸明澤猛的從納戒當中拿出一塊小玉牌,只見他輕輕一點,玉牌之上浮現出一行行透著淡綠光芒的字體。
“師弟,你將咱們在四海閣領到的任務牌拿出作甚。”陳安和看著玉牌疑惑的說。
陸明澤也未說話,而是伸出手指,示意二人看向玉牌,只見從玉牌上浮現出的字中寫到。
錢非錢,十年前偷盜清陽宗上乘功法,而後逃之夭夭,望諸位江湖俠士將其抓捕,完成任務將失蹤功法帶回清陽宗即可,此逮捕令懸賞一兩黃金!
“呼”
只見文字散去,隨之出現的事一副畫像,這畫像上的人正是錢非錢,而這個錢非錢和柳暗花樓的錢老板,竟一模一樣!
“師弟,看來...咱們明天,可以借著這個任務,去救木老!”陸明澤嘴角閃過一摸邪笑,與此同時他釋放出的影蠱,也一點一點的將柳暗花樓那邊的情況,傳進他的腦中。
柳暗花樓那邊倒是沒什麽動靜,錢非錢此刻正在一樓的歌舞升平中喝酒。
“師兄,師弟,柳暗花樓那邊還沒什麽動靜。”回過神來陸明澤將情況告知給二人。
二人放心的點了點頭,隨後陳安和歎了口氣說:“北閣,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至於酒館要關門這件事,也是遲早的,你也放開些。”
陳安和的臉上已經有了絲絲倦意,畢竟現在已經很晚了。
對於陳安和說的這些,墨北閣也十分無奈,感情這東西真的很難捉摸,於是乎搖頭苦笑著說:“好不容易過了幾年清閑時光,擱誰會放的下呢。”
墨北閣這話倒也有些道理,當一個人厭倦了風風雨雨,總會期待風平浪靜,而這些日子總會成為美好的記憶。
“我呸”陸明澤突然厲聲呵道:“你還好意思說,你看你都胖成什麽樣了,還是趕緊跟我們倆出去歷練歷練吧,小師弟我跟你說,你在這個樣子遲早會成為死肥宅的。”
“我...”墨北閣一下子啞口無言,這麽好的氣氛全讓陸明澤給破壞了。
“唉,算了,你們也早些休息,我走了。”說罷,墨北閣走出了方們,陸明澤這完全是把天聊死了啊。
····深夜
封澤城,柳暗花樓...
此時樓中已經打烊,樓內的小二和舞女也都已經散去,二樓上的扶手前,錢非錢站在趙凌身後,一副恭維的樣子。
不過趙凌的神色卻有些不悅,只見他張開香唇冷冷的斥責道:“你這蠢貨,被人下了蠱都不知道!”
“屬下實力淺薄,還望大人贖罪!”
見他這般態度,趙凌也未追究,擺了擺手說:“罷了,這蠱我已經幫你解了,下次你可要注意了。”
“是,屬下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錢非錢的嘴臉抽搐著,很明顯這一下可把錢非錢嚇的不輕。
“那老頭如何了?”趙凌接著問道。
“還...還是沒有開口。”錢非錢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生怕何處再惹怒了趙凌。
“在給這老頭一天,如果後天他在不開口,那就只能來硬的了。”說罷,趙凌向三樓走去。
錢非錢現在原呼了口氣,這女人實在太可怕了,不過誰讓她是血雨閣派來的人呢,自己雖也是血雨閣之人但論其地位,那可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