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張寧看完後眉頭緊鎖,沉默良久才對著孫鳳說道。
“聖女大人……”
孫鳳見狀表面上依然是一臉平靜的應道。
“想必情況已經迫在眉睫,不然師兄你也不會和管渠帥發生爭吵。”
“師兄,我了解你。”
“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師兄,這最後一次有些話你還不能和小師妹說說麽?”
張寧示意手中的信,語氣有些哀怨的說道。
“……”
孫鳳對上好像要把自己心刺痛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
“好,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把你當成我的師妹。”
……
“小姐,你在想什麽?”
就在張寧回到院子後不久,一個與其親近的,也是一起從冀州過來的異人女玩家丁子願來到張寧身邊問道。
“沒,賞花呢。”
“小姐,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賞花會時不時的歎氣麽。”
丁子願雖然在遊戲中是張寧,不過身為玩家自然沒有多少等級觀念,也因此和張寧反而比其它女仆更親近一些,也顯得沒大沒小一些,不過張寧自從冀州來到青州以後,反而愈發重視起這樣的感覺,仿佛像是親人一樣。
所以張寧對於丁子願的言語冒犯並不會放在心上,反而下意識的說道,
“有麽。”
“是啊,比以往一個月歎的氣還要多呢。”
丁子願倒是一個比較樂觀的女玩家,張寧歎氣她依然充滿活力的點了點頭。
“……”
張寧聽後看著對方有些好奇和關心的眼神不再言語。
不過丁子願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搖了搖張寧的衣袖問道,
“小姐,你就給我說說吧,你在擔憂什麽?如此長籲短歎。”
“沒什麽。”
“小姐……”
丁子願見張寧不想說還是撒嬌的問道。
“真沒什麽,女孩子家這樣糾纏下去可就不美了。”
張寧見丁子願不肯放棄隻好祭出平常的撒手鐧,丁子願雖然是女玩家,但是很崇拜古代的淑女,所以一般在丁子願鬧小脾氣時,張寧用女德方面勸說時都會起到很好的效果。
“哼。”
果然這一次也是一樣,丁子願聞言不情不願的放開張寧的衣袖,氣嘟嘟的說道,
“不說就不說,但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因為那個孫鳳和武安邦的事。”
“孫鳳和我們異人第一武安邦作對下去沒什麽好結果的。”
丁子願不關心玩家們之間的戰爭,但畢竟跟著張寧來到了青州東萊郡,自然也在lùn tán上瀏覽過一些信息,知道武安邦的一些事跡。
至於武安邦和孫鳳誰強誰弱丁子願並不知道,不過此時在氣頭上的丁子願自然更加偏向武安邦這個玩家,而不是讓張寧憂愁的黃巾破事上,這些黃巾早被收服,張寧也能早點過上普通女孩的生活,而不是當這個沒用的聖女。
“壯武太守武安邦?”
原本打算起身離開的張寧,聽到丁子願的話語後,反而又坐了下來,武安邦這個名字自己在剛才的信件中也看到了,那個什麽國相的董卓讓孫鳳進攻北海的同時,順便收拾一下武安邦。
而且侍衛平常言語中偶爾也帶有武什麽的名字,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難道就是這個武安邦?
“沒錯啊,當初孫鳳他們就是被武安邦擊敗的。”
丁子願見張寧坐了回來,頓時心中一喜,繼續說道自己知道版本裡最誇張的那一個。
“什麽!?孫師兄被擊敗了!?”
張寧聞言頓時一驚,畢竟自己來到青州這裡,孫鳳等人都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但對於怎麽勝利卻避而不談。
“子願,你把你知道的好好和我說說。”
“好咧。”
丁子願見張寧不僅坐下,還拉著自己坐下,頓時兩眼迷成月牙型,不僅把lùn tán上最誇張的青州黃巾之亂版本說了一遍,又把現在lùn tán上壯武郡的情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在丁子願的話語中,武安邦好像變成了比曹操還要厲害很多的男人,能力堪比秦皇,運氣堪比漢高祖,說道精彩之處,讓張寧的櫻桃小口的下意識的微微張開,忘記用手遮擋。
“好了,小姐,我知道就這麽多,但據我對武安邦的了解,此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自然還藏有很多後手。”
丁子願說了許久,依然意猶未盡,不過心中的氣也早已消散,於是武安邦被丁子願利用完後又變成了奸雄的形象。
“啊。”
張寧驚呼了一聲,然後猛地用手捂住小嘴,過了一會才平靜下來,恍然大悟的說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為什麽師兄會和管渠帥爭吵了。”
在張寧的腦海中,產生了相國董卓提供洗白手段,逼迫、引誘青州黃巾信徒向北海郡和壯武郡武安邦進攻,而師兄和管渠帥就因為進攻問題發生了爭吵,是啊,如果讓自己面對武安邦這樣一樣異常恐怖的敵人,我也會不知所措。
“小姐,你明白了什麽?”
丁子願好奇的看著陷入思考的張寧問道。
張寧望了望丁子願,最終決定還是告訴丁子願,如果連一起共患難的丁子願都無法信任,那麽自己還能信任誰?
“什麽!?孫鳳瘋啦!?居然想同意董卓的請求攻打武安邦!?”
張寧沒想到,丁子願聽完後居然反應比自己還大,還沒說什麽,就見丁子願叫道,
“董卓是什麽人,他孫鳳不知道麽?”
“好吧,還真不知道,但董卓以下犯上,如今袁紹,袁術那些人都跑了出來。”
“不久就要發生十八路諸侯討董啊。”
過於激動的丁子願發現自己因為透露未來的消息,最後一句話被和諧了,於是改口道,
“現在中原那些人不服董卓控制朝廷,不久就會反對他的,到時候青州太平教即便打贏了武安邦,也會跟著倒霉。”
“況且,太平教根本無法打贏武安邦。”
“哪怕是兩敗俱傷之下,也會被曹,不,是被其他人撿了便宜。”
“那子願你說應該怎麽辦?”
張寧見丁子願突然說的頭頭是道,想到關於異人的一些說法,直接病急亂投醫。
“我想想啊,既然打不過武安邦,而且天下馬上大亂,不如直接投降武安邦他們。”
丁子願想了一會,想出一個自認為的妙招,既可以不打仗,又能洗白自己和張寧,到時候一起到處玩耍,至於為什麽不投降附近其他勢力,因為丁子願根本不熟悉,只有一個武安邦最熟悉最出名。
“投降?”
張寧疑惑地說了一句。
“是啊,這樣大家都不用死人了。”
丁子願點了點頭, 讓張寧沉默了下來,想起了父親張角病死前的遺言,除了交代一些家事以外,還拉著張寧的手對著其他人說道,
“我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但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天下的蒼生,不管是信奉我的信徒,還是被誤殺的百姓,這都是我的罪孽。”
“可以不死人。”
丁子願的話語被張寧記了下來。
“可是我怎麽改變師兄的主義呢?”
張寧又皺著眉頭問道。
“小姐,你是不是傻啊?”
“嘿嘿,小姐是我傻,我傻。”
“孫鳳都不承認是你師兄了,你就用聖女的身份去幹涉啊。”
“要知道這些渠帥,大渠帥都在你身份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