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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奴》第7章:宮女
  心涼了。

  酒也醉了。

  牢房,還是要蹲。

  等到阿全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右臉疼的厲害,伸手一摸,疼的更是厲害,還有淡淡血跡。

  “莫要再摳了,摳不掉的,是墨刑。”

  阿全這才發現隔壁牢房關著一名女子,頭髮蓬松,不過依稀可見臉上也刻著字。回過頭髮現陳大海就睡在自己的身後,休息本不足,又喝了一壇酒,陳大海現在並未醒過來。阿全清晰的看到,陳大海的右臉刻著“賤奴”二字,想必自己的臉上也是刻的此二字了。

  阿全本想走過去與女子說上幾句話,沒想到女子有意的回避了他。徑直走到了一處黑暗的角落,蹲在那裡不知道在地上畫些什麽。

  冷靜下來,阿全開始擔心起外面山寨的那幫年輕人,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受罪?又或者鐵鷹他們是否趕得及時了。切不要像自己一般賠了夫人又折兵,落得這個下場,就算是反抗,也一定要逃出去,找個地方躲起來。

  阿全緊握住牢房的立柱,使勁搖了幾下,立柱隻是輕輕晃動了兩下。

  “沒用的,不要白費心機了,這可是長安最堅固的牢房,就是炸,也不一定炸的開了。”

  這時候,躲在角落的女子又走了過來,剛剛好像可以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並且刻意地將頭髮遮住了右臉。

  如此一個清秀的女子,阿全發現女子腹部微微隆起,似乎已經懷孕了。

  女子見阿全盯著自己的腹部,語氣中有點不高興。

  “休得放肆輕薄!隻不過是腹中有子而已,何至於這等表情?”

  其實阿全並未盯著女子觀看,隻是看到女子懷孕,這才想起陳大海妻兒為何被殺的緣由。當初就是因為孫懋掠奪孩子被發現所致,現在牢中又多了一名懷孕的女子,阿全忍不住將這兩件事情聯系到了一起。聽得女子如此評價,阿全辯解道。

  “姑娘莫要怪我,隻是看到姑娘如此,勾起了一些塵間往事罷了。我絕無輕薄姑娘之意。”

  女子本就對阿全無惡感,隻是長期被關於此,心中的防備比往常人要更加強烈一點罷了。

  “嗯,我也知道你不是壞人,定是受了冤枉。說實在了,關在這裡的哪有惡人?都是被冤枉的了。昨夜大風,依稀聽得你所做詩詞,覺得甚有道理。沒想到公子竟然還是一個讀書人。也怪我雲梅一時衝動了,還望公子莫怪。”

  在牢房之中竟還能聽得詩?這倒是讓阿全十分的納悶。

  “雲梅姑娘謬讚了,隻是阿全有一事不解,雲梅姑娘被困在牢中,如何聽得詩詞?”

  此刻,阿全全然忘記了自己臉上的字,似乎尋到了一絲自救的辦法。

  雲梅掩嘴微笑,指了指牢房的一端,原來在牢房一端有一個小小的風口,之前一直未注意,此時注意了,才問得一陣陣惡臭傳來。阿全靠近了風口,隱約聽到潺潺的流水聲,微風輕拂,傳來令人作嘔的臭味。隻是這風口設計的巧妙,阿全與雲梅關在相鄰的牢房,中間用立柱隔開,隻是這風口卻是用實心牆分隔成兩個,成年人僅能勉強穿過半個頭了。

  “是不是很好奇這外面通向哪裡?”

  阿全剛想問起,雲梅先說開了。

  “這外面是暗溝,長安城裡面很多汙水都是通過這條暗溝,所以才會有流水聲了。既然是汙水,那這臭味就會連綿不絕了。這個窗子一大半埋在暗溝裡面,跟外面隔著一條縫,平日裡外面都是重兵把守。所以,昨夜你們在外面狂飲作詩,我都能聽得真切。”

  原來如此,雲梅繼續說道。

  “有一點忘了告訴你,每當有人砍頭的時候,我們都要去看的。我已經看過十余人砍頭了,不過你們還好,要送到開封,不會在這裡被砍。在這裡被砍是連一具全屍都沒有了,砍完運氣好點把你扔進暗溝,運氣不好晚上就讓野狗子叼走了。”

  阿全透過細縫,努力的朝外看了兩眼,只見得好多雙腳,就是一陣灰塵迷了自己的雙眼,咳嗽不止。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看了也是白費,我都在這裡看了三個月了,還不是這樣子。”

  兩人又過了實牆,阿全發現雲梅的眼中充滿著絕望,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即使現在要斬了她。

  “雲梅姑娘,你因何至此?”

  阿全問得很小心,雲梅的觸動卻不小,剛剛如同木偶一般的雲梅反而恢復了一些生機。

  “唉,你是第五個如此問我的人了,前面四個都沒了全屍。我原是宮女,靖康元年趁著金兵攻打開封之際,我趁亂逃了出來,回到了長安老家。本想安安靜靜地找個人嫁了,相夫教子過日子。隻是沒想到竟是所托非人,三個月前認識了一個叫做孫懋的男子,出手闊綽,又識得大體有見識。我想這也就是我尋找的男子。隻是沒想到他竟是不忠不義之人,在我懷了孩子之後找到官府的人說我是出逃的宮女,官府就把我關到這裡來了。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我懷的可是他的骨肉,他怎如此冷血無情!”

  又是孫懋!

  阿全依稀記得金兵在即將攻破開封的時候,宋欽宗曾秘密以金作女,賣給了當時的金太宗完顏晟。隻是現在依稀是八月,金兵圍城也是十一月的事情了,現在按史記載應該在攻克太原地帶才是,怎會這麽早就擄掠小孩?不是應該搶女人麽?搶小孩又是何意?

  “孫懋?此人原來與你還有過節!”

  雲梅心中起疑,追問阿全。

  “你知道此人麽?能否與我說說?他隻跟我說他家世代經商,又見他出手不凡,便也沒有了懷疑。”

  阿全看著眼前的女子實在可憐,便簡單的說了一下孫懋所做的惡事,至於是誰,最後的什麽決鬥也都全部省略了。本想說著孫懋其實並未死,回頭看了一眼沉睡的陳大海,便又忍了回去。

  “原來如此!原來是官吏之後!我早就應該想到才是,隻怪我當時愛他,戀他,也就沒有過多的懷疑。我還說怎麽如此簡單就把我送進了死囚大牢,我雖是逃脫出來的宮女,卻也不至於死,隻是遭受一頓皮肉之苦罷了。也對,隻有這官吏才有這等關系了。沒想到這賊人竟是如此的作惡多端!”

  雲梅緊攥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一個女人,為了男人付出了一切,回過來卻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而且這個男人還對自己下了毒手,那這個女人剩下的就隻有仇恨了。阿全想要安慰一番雲梅,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雲梅姑娘,那你曾見過孫懋像我剛剛說的這般擄掠小孩?”

  “小孩?”

  雲梅陷入了沉思,不自覺的在牢中來回踱步。

  “我曾聽得許多小孩的哭聲,不過是在一輛馬車裡面。”

  “可知馬車通往何處?”

  阿全心中欣喜,急忙問道。

  “具體地方就不知道了,不過那條官道是通往東京開封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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