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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烽火錄貳烽雲再起》242 名家5毒
……

  “既然如此,小王就先謝過王叔了……”衛熾接過《玲瓏棋譜》,對衛稷欠身致謝。

  衛稷笑著揮揮衣袖說道:“好了小熾,你王叔閑來無事也就一時興起,帶我朋友隨便來這裡逛逛,這地兒不適合本王久留,先走了,待今晚大宴,你可得跟本王好好喝兩杯,先走了……”

  說著,衛稷和許文靜使了個眼色,一起向書院大門走去。

  “小王,恭送王叔……”

  衛熾十分尊敬的對衛稷的背影躬身行了一禮,姿態是放的萬分標準,直到陳菡天上前勸說,他才緩緩起身。

  一出書院內門,許文靜就對衛稷小聲說道:“王爺,這位靜王殿下這面色似乎很差啊……”

  衛稷聞言說道:“軍師你倒是觀察仔細,本王這皇侄八歲時候偶染風寒,因為庸醫錯診用錯了藥,耽誤了治病良機傷了肺,也就落下了這氣疾病根,就連宮裡禦醫也都束手無策,言他活不過三十啊……”

  許文靜點了點頭沉思片刻,繼續跟著衛稷一道向大門外走去,不想在即將出門之時,又與那手捧玉蟾蜍的李元昆相遇。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錯身之際,許文靜終於忍不住對他拱手問道。

  李元昆一愣,望向朝自己行禮的許文靜,欠身回了一禮:“在下李元昆,敢問您有何事?”

  許文靜起身收禮對李元昆說道:“原來是李先生,在下許文靜,冒昧打擾李先生還請海涵,只是在下對先生手中的玉雕蟾蜍感到好奇,

  莫要誤會,在下商賈出身,對很多名貴稀珍極其敏感,先生手中的玉蟾,想必應該是價值不菲吧?”

  李元昆聞言,望了眼手中的玉蟾蜍,爾後笑著說道:“許公子多慮了,在下這尊玉蟾只是璞玉所造,上不得台面,只是隨身攜帶多年,有些感情而已……”

  許文靜嘴角一撇,然後說道:“不知李先生可對五毒之物有所研究呢?五毒乃天下巨毒之物,為世人所不喜,然而一旦用玉石打製的話,這其中意義就有所不同了,

  就如同李先生手中的玉雕蟾蜍,象征著財源滾滾,大富大貴,亦有辟邪去禍之意啊……”

  李元昆聞言,眉頭一皺,隨即一臉平靜地說道:“看來許公子也對這五毒之物頗有研究啊,說實話,在下手持玉蟾蜍都被人視作不祥之物,唯有許公子可算是在下知音,不如可否賞臉與在下共飲一杯香茗呢?”

  許文靜眼眸輕頜:“李先生言重了,在下不過一介商人出身,不過機緣間聽來往行商所言默默記下心頭而已,算不得知音,不過既然李先生誠心相邀,那在下自當恭敬不如從命,待午時過後,在下忙完身上之事,不如一起去那聞香樓一敘如何?”

  李元昆笑著說道:“許公子肯賞臉,在下真是感到萬分榮幸,未時初刻,聞香樓內恭迎許公子大駕……”

  許文靜嘴角一瞥:“那在下就先告辭了,李先生請留步……”

  說完,許文靜轉身就去追趕衛稷,李元昆望著他離去的身影,臉上笑容逐漸凝固,慢慢陷入沉思之中。

  ……

  “看什麽看,老子臉上有花麽?滾~”

  巳時二刻,劉策帶著眾將進入內城,準備入宮面聖,韋巔大搖大擺的走在最前方。

  由於他身材魁梧高大,又面相猙獰,引來街上無數人的側目,不少人甚至竊笑不止,頓時讓韋巔好生煩躁,忍不住暴喝一聲,嚇的他們連忙避開,生怕惹禍上身。

  而在隊伍中的顧謙與劉策一道並肩同行,對韋巔當街“喧嘩”只能搖頭歎息一陣,但也沒去阻止,只是對劉策擔憂地說道:“軍督大人,今日您是否見過右武衛都統高密?”

  劉策聞言,笑著回道:“顧監軍真是消息靈通,不錯,本軍督不單見過高都統,還和他一起吃了早茶……”

  顧謙眉頭緊皺,忙小聲勸道:“軍督大人,您和高都統一起用飯,真是大不妥,就怕朝堂有心人會借此做文章刁難軍督大人您啊……”

  “多謝顧監軍提醒,但本軍督並不擔心……”劉策聞言,依舊擺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一頓飯而已,能惹出什麽事來?更何況本軍督連塞外胡奴都不懼,又何懼朝堂百官有心人的刁難?他們想借這事做文章,本軍督也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酸儒之輩!”

  見劉策氣定神閑,顧謙也隻好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軍督大人,這裡畢竟是皇城重地,凡事還請慎重一些……”

  劉策虎眸輕頜:“多謝顧監軍提醒,本軍督自有分寸,走吧……”

  顧謙點點頭,也不再多言,默默地策馬跟在劉策身邊向皇宮走去。

  而在隊伍後方,衛怏卻是一臉落寞,面色與入京前相比,變的更加憔悴了。

  雷霆軍全軍覆沒,就自己一人活了下來,這次剿滅流賊凱旋而歸,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半點喜悅之情,因為這些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現在隻覺的自己臉上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那是火辣辣的疼。

  他望著前方的劉策等人,更是恨意驟升,就是這個家夥一手將自己的雷霆軍推入了萬丈深淵,讓大周最後的王牌軍成為了歷史……

  同樣對劉策恨之入骨的還有史宗傑,這時的他臉上面容扭曲,眼中射出的視線可謂是極其怨毒。

  當然,他是有足夠的理由去怨恨劉策,畢竟是他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廢人,讓自己以後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與人交流。

  不過,眾人之中,唯有孟珙依舊在沉思消化昔日皇甫翟教授自己的《墨經韜略》中的兵法要旨。

  只見他騎在馬背上不時喃喃自語著:“用兵如對弈,兵者,國之爪也,兵法運用,皆在棋上。正邪黑白要分明,其子縱橫布滿坪。試問何來先一著,回首慕然縱雲清。正與邪之分,何為正,何為邪,正,乃行之善。

  邪,乃行之惡。何謂非邪亦正,何謂非正亦邪,非邪亦正,行不為惡,非正亦邪,行不為善。善與惡之別,何為善,何為惡,何謂行善,何謂行惡。

  善,行之處世圓融,談有理之言,樂有道之舉,以有理之言,有道之舉,行有義之事,不求代價,不求回報,只求心足意滿矣,意謂行善。

  惡,行之霸道橫野,喜無理之言,樂無道之舉,以無理無道之行為,而亂無義之事,隻問代價,隻待回報,欲心不足貪矣,意謂行惡……”

  孟珙回想著昔日皇甫翟對自己所授時說的一堆話,努力想要理解其中的所包含的意思。

  當大軍行至朱雀大街之時,司禮監錦盛帶著一群內侍和禁軍從遠處一路小跑趕了過來,路上行人見此,立馬站到街角兩側。

  “軍督大人啊,咱又見面了~”

  錦盛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對劉策是既拱手又作揖,姿態是萬分的到位。

  劉策見此,也是翻身下馬對錦盛拱手笑道:“錦盛大人,本軍督這廂有禮了,勞煩您親自相迎,實在是不甚榮幸……”

  錦盛扯著尖嗓門笑著躬身說道:“軍督大人,瞧您說的這是什麽話?您現在可是皇上萬分器重的人呐,咱家能親自送您入宮,那才是十分榮幸……”

  正說著,錦盛抬頭望了劉策一眼,頓時驚聲尖叫道:“呦,軍督大人,您這頭髮怎麽了?”

  劉策搖搖頭說道:“大人就莫要再為這些細末枝節的小事煩心了,昔日遠東一別,今日能再與您在此重逢,見您依舊神采奕奕,本軍督也就放心了……”

  錦盛低頭欠身笑著說道:“勞軍督大人惦記,咱家這心裡頭也是暖的很呐,皇上這回對軍督大人您可是大加讚賞,待會兒入了宮見了聖上,定會當著百官的面對軍督大人大加讚賞,軍督大人介時可不要太過緊張啊……”

  劉策聽完錦盛的話,立馬明白這是他在變著法子在和自己示好,回想當年在遠東時和錦盛為了一個禮數問題差點大打出手的場面,心中不斷感慨這就是權利帶來的威望,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想到這裡,劉策神色平靜地湊到錦盛跟前小聲說道:“多謝大人提醒,另外本軍督有些小事還需要大人替我跟皇上澄清一下……”

  錦盛聞言立馬說道:“軍督大人有何事需要咱家效勞?”

  劉策說道:“是這樣的, 今日早上本軍督在外城偶遇高都統,還一起吃了頓早茶,就怕朝堂之上,本軍督的這些小事會被百官拿來大作文章,以免影響了受封大典呐……”

  錦盛聞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後小聲說道:“軍督大人,您倒是坦誠,放心吧,這事兒包在咱家身上,那些個文官抓到些小事就一天到晚捕風捉影大做文章,淨不乾正事兒,皇上是個聖明的君主,一定不會受他們蠱惑……”

  劉策聞言隨手抱拳說道:“如此,本軍督就多謝大人了,上回在遠州城多有得罪,待會兒有份見面禮還請大人笑納,權當是為本軍督昔日年輕氣盛賠罪,請莫要推辭……”

  錦盛一愣,萬沒想到短短兩年功夫,劉策行為處事就如此老練,以前那股囂張跋扈的氣焰現在完全感受不到了。

  收回心中所想,錦盛立刻笑著說道:“軍督大人客氣了,既然軍督大人這麽說,咱家不收倒是看不起軍督大人了啊,軍督大人,請隨咱家一起先入偏宮稍作休息,待皇上召見,咱家親自帶您前去面聖受封,對了記得帶上薑小姐,不對,是薑夫人……”

  劉策淡淡一笑,不動聲色的說道:“那就有勞大人了,請……”

  說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皇宮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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