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夔州吊唁

司馬子秀聞言嘿嘿一笑道:“看來是什麽都瞞不過你啊，二哥。”

司馬子明揉了揉司馬子秀的頭髮道:“是子秀太傻了。”

司馬子秀嘟著嘴道:“子勝哥哥，二哥欺負我。”

司馬子勝笑道:“好了，子秀，我們先去玩去，讓二哥和子蘭姐姐說話。”

司馬子秀點了點頭便和司馬子勝一起有說有笑的玩去了。

司馬子明便進入涼亭內，道:“子蘭姐姐，你找我?”

司馬子蘭點了點頭一直自己對面的座位道:“坐吧。”

司馬子明便在對面坐了下來。

司馬子蘭遞過一杯剛沏好的茶道:“你要去夔州了?”

司馬子明點了點頭。

司馬子蘭又道:“去送沈煜公子最後一程?”

司馬子明又點了點頭。

司馬子蘭道:“我知道沈煜死了，你很難過也很自責。”

司馬子明道:“如果我不說那些讓人傷心的話，沈煜就不會信以為真，覺得我們司馬家與沈家斷絕一切瓜葛，就不會再出兵援助沈家。若非如此，他又怎麽會半夜前來搬救兵，又怎麽會遇到刺客。如果我不是生他的氣，再聽道他在往隋州城趕來的時候，就立刻迎上去，他或許就不會孤身奮戰，落得如此下場了。如果我要是……”司馬子明說著歎了一口氣，攤了攤手終於又不說話了。

司馬子蘭點了點頭道:“是啊。如果那時候自己語氣再好一些。如果那時候自己先說一句對不起。如果那時自己和他戰在一處該多好。如果，如果，如果。可是這世上哪裡有那麽多如果啊。”司馬子蘭又想起自己的丈夫蔣玉成來，不自覺的眼淚又滴落下來。

司馬子明忙道:“子蘭姐姐，你不要傷心了。如果姐夫在天有靈也不會希望看見你終日以淚洗面的。”

司馬子蘭搖了搖頭道:“哭出來，就會好受些。這或許就是作為女人少數的好處之一吧。哭的時候，再怎麽也不會有人指責你軟弱。女人哭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是哪天天下的女人都不哭了，那就奇怪了。”

司馬子明點了點頭，又長歎了一聲。

司馬子蘭擦了擦眼淚道:“二弟，今天我叫你來，不為別的，只是要告訴你，人死不能複生，我們的生活還要繼續。你去夔州送沈煜一程便罷，不要太悲痛了。正如你說的如果沈煜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為他難過了。”

司馬子明點了點頭道:“恩。我知道了。”

司馬子蘭道:“三位大俠還在城門外等著你回去呢。我就不囉嗦了。”

司馬子明道:“那我就先告辭了。”說著就要走。

司馬子蘭道:“慢來。”

司馬子明轉過身來道:“子蘭姐姐還有什麽吩咐嗎?”

司馬子蘭道:“這裡離城南太遠，我還讓子勝送你回去吧。”

司馬子明道:“不用了。”

那司馬子勝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跟前，一把抓住了司馬子明的胳膊笑道:“二哥你客氣什麽?”

司馬子明忙道:“真的不用了。”

司馬子明用字還沒有說出口，司馬子勝已經拉著司馬子明飛速下山，一時早到了城門前。

眾人一見司馬子明回來了，便紛紛翻身上馬。

司馬子明來到自己的馬匹前，翻身上了馬，劉一刀便策馬來到司馬子明的跟前道:“子明，這子勝帶你幹什麽去了，去了這麽久?”

司馬子明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只是去見了我姐姐。”說著再去看司馬子勝，卻早已經不見了蹤跡。

劉一刀低頭嘀咕道:“原來是去見子蘭那丫頭去了，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司馬子明見狀便問:“劉前輩再說什麽?”

劉一刀搖了搖頭道:“沒什麽，你既然回來了，我們還是快點啟程趕往夔州吧。”

司馬子明點了點頭便跟著郭奉孝，馬崇聖劉一刀，帶著仆人霍英向著夔州而去。

不止一日來到了夔州城下，卻見夔州城四門緊閉，到處掛著黑色和白色的帳幔。司馬子明一眼看到這些帳幔，立時心中慘然起來。

郭奉孝策馬來到了城門之下，向著城樓上朗聲道:“樓上的軍爺，勞煩問一聲，如今天色尚早，怎麽就關了城門?”

城樓上的士兵見問便道:“你們是哪裡來的，幹什麽的?都這時候了怎麽還在城外亂逛?”

郭奉孝道:“在下郭奉孝，與馬崇聖，劉一刀，司馬子明是從隋州來，是你家公子的朋友，今天前來是要送你家公子最後一程的。”

那城樓上的士兵聞言道:“要是其他人倒也罷了。你們確實隋州的。我家城主有令，從今而後我們沈家與隋州司馬家一刀兩斷，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瓜葛。所以諸位還是請回吧。我們城主是不會讓你們進去的。我看諸位都是有體面的人，所以還是請諸位都回去吧，免得撕破了面皮，彼此難堪。”

郭奉孝道:“軍爺的意思我們知道。只是我們身為公子的朋友遠道而來，卻不讓我們送公子最後一程。公子泉下有知怕也會傷心的吧。”

城樓上的那人別不再說話。

郭奉孝又道:“我們原來是客。拒之門外絕非待客之禮。沈城主一向好客，要是他願意將我們，卻被軍爺拒之門外，讓他知道了只怕軍爺也不好交代。”

城樓上的人還是沒有說話。

郭奉孝就又說道:“依我之見，軍爺不妨辛苦一趟，把我等的名號告知沈城主，見與不見全由城主做主。到時候追查下來，他也不好怪罪與你。”

城樓上那人沉吟了片刻道:“好，你們等著。”

郭奉孝忙道謝:“有勞了，有勞了。”

又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城樓上那人便道:“城主大人有請。”

緊接著便是傳令官朗聲道:“開城門。”隨著一聲令下，厚重的呃城門緩緩打開，一隊士兵立刻迎了上來。那為首的將領向郭奉孝等人躬身道:“小的曹朦受城主令，前來迎接郭大俠，劉大俠，馬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