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曹朦攔路

郭奉孝劉一刀和馬崇聖回禮道:“曹將軍不必多禮。”

曹朦回身道:“三位這邊請。”

郭奉孝眾人便向城內走去。

那曹朦卻身子一閃，閃到了司馬子明的面前，攔住了司馬子明的去路。

司馬子明眉頭一皺問道:“你這是何意?”

劉一刀也立刻轉身回來問道:“是啊，你這是何意?”

曹朦回道:“城主吩咐過了，我們夔州不歡迎司馬家的人。”說著轉身向著司馬子明說道:“司馬公子還是請回吧。”

司馬子明氣急，正要說話，忽聽身邊的霍英道:“你們夔州有什麽好?要不是我家公子念及與沈公子的交情，鬼才稀罕到你們夔州來呢。”

曹朦冷哼道:“既然不稀罕，那就回去吧。”

郭奉孝忙折回來道:“曹將軍只怕有什麽誤會了。司馬公子是和我們一道來送沈煜公子最後一程的。”

曹朦躬身回道:“不會錯。這正是城主的意思。”

馬崇聖道:“可如此做，太沒有道理。”

曹朦回道:“末將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劉一刀道:“隨你怎麽說，你們要是不讓司馬子明進去，那我們也不進去了。”

曹朦為難起來:“可是城主已經下過命令，不能讓司馬子明進城。”

郭奉孝道:“曹將軍，你看司馬公子素來與你家公子交好，如今你家公子撒手人寰，司馬公子前來吊唁是合情合理。就算兩家有些誤會，總該讓兩位知己好友告個別。況且司馬公子是跟我們一起前來的，你們將他拒之門外只怕會寒了天下英雄的心，說夔州沒有容人之量。”

曹朦撓了撓頭道:“末將是一個武人，不懂得這些。只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還望幾位大俠不要為難我才好。”

劉一刀嚷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和司馬子明一起離開便了。”說著拉著司馬子明的胳膊就要走。

曹朦道:“三位暫且留步。”

劉一刀轉身問道:“你同意了?”

曹朦道:“此時小人不敢做主，還要回稟城主之後，請城主定奪。”

劉一刀眉頭一皺道:“不過一句話的事兒，還要問這個問那個。好不痛快。”

郭奉孝道:“劉大哥，曹將軍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們就再等等，萬一城主依舊不許子明入城，我們再走不遲。”

劉一刀點了點頭，對曹朦道:“快去，快去。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曹朦連聲應著轉身回去了。

劉一刀看著曹朦遠去的身影，便轉身對司馬子明說道:“子明別急，我們就在這裡等他便是，看那沈城主有什麽話說。”

司馬子明點了點頭，忽想起沈煜在時，自己在這夔州城中，來去自由的場景恍如隔世。今天卻遇到這般的境遇。兩下對比，司馬子明不覺悲從中來，鬱鬱寡歡。

“沈煜，你怎麽就這麽輕易的走了呢?”

司馬子明暗暗的歎息一聲。

沈府的大堂，掛滿了黑白的帳子。

沈煜的靈柩就在大堂之中。他已經換上了一聲隆重的新禮服，靜靜的躺在棺木中仿佛睡著了一般。

沈星海坐在靈堂旁，不住地歎息著。他年過半百，就這麽一個兒子，卻也就這麽走了。他有些懊悔，悔不當初。要是自己同意了沈煜的提議，派人前往隋州去搬救兵，那沈煜也就不會深更半夜的跑出去。也就不會遇到刺客，更加不會像現在這樣靜靜的躺在這裡。

可是這世上哪有賣後悔藥的。所以沈星海只能不住的歎息。仿佛每歎息一聲，便能將自己胸中所有的苦悶排解出來。

沈家老太太的排解方法就尋常的多了。那老太太如今已經是滿頭白發了。可是自打沈煜的屍體回到沈府之後，老太太便再也沒有離開過。

老太太老淚縱橫，往往都是哭累了睡一會了，睡醒了還接著哭。她那原本以為已經流乾的淚水，現在卻像是打開了閘門，一發不可收起來。他已經苦了幾天了。

沈星海又歎息了一聲，來到沈老太太的跟前，勸慰道:“母親，你不要哭了，多多保重身體。”

老太太哭道:“孩兒啊，煜兒，煜兒他……”

沈星海聞言還不容易才風乾的眼淚，便又在頃刻間流淌了下來。

沈星海哭道:“母親啊，你要保重身體啊。”

老太太又扶著棺木哭道:“我的心肝肉啊……”

沈星海見狀，心中悲切，暗自流淚。

忽聽靈堂之外，腳步聲等等的來到了跟前，彎腰稟道:“城主。”

沈星海忙擦幹了眼角的淚水道:“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

曹朦便道:“城主，司馬子明來了。”

沈星海聞言冷哼一聲道:“我不去找他就是給他面子了，怎麽還找上門來了?”

曹朦道:“說是來送公子最後一程的。”

沈星海道:“不必了。 不是說過了，從今之後沈家在不與司馬家又任何的來往嘛。讓他回去吧。”

曹朦道:“城主大人，我也是這麽跟他們說的，只是那郭奉孝和劉一刀等人隻道不讓司馬子明進城，他們便也不再進城了。”

沈煜聞言便沉默了。

沈老太太卻停了哭聲，轉身問道:“你們所說的司馬子明是誰?”

沈星海道:“就是司馬衍的二兒子。”

沈老太太道:“可是那個從小便與煜兒一起玩耍的司馬家小子?”

沈星海點了點頭道:“就是他。”

沈老太太點了點頭對曹朦道:“快讓他進來。”

沈星海一愣忙對沈老太太說道:“母親，你這是何意?要知道是沈煜就是因為他們救援的不及時才導致煜兒孤軍奮戰，最後……”

沈老太太搖了搖頭道:“煜兒的死，怪不得司馬家。再說了那司馬家的小子是煜兒最好的朋友。煜兒年紀還小，沒有妻室。好不容易有個知心朋友前來吊唁，你卻將他拒之門外，是何道理?”

沈星海道:“可是母親，……”

沈家老太太不等沈星海把話說完便又對曹朦道:“把他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