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的氣氛有些悲切,直到聽見三人噔噔上樓,眾人這才回過了神來。哎呀,差點錯過幽棲姑娘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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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梵宇三人在小廝帶領下上了頂樓右轉,來到一處小廳門前。小廝門環輕扣,小廳內便傳來‘錚錚’三道琴聲,算是應允。隨後廳門吱呀打開,梵宇便聽見了一道清脆中又略帶調皮的聲音:
“梵公子進來。武公子和冷公子,你兩請回吧。”
武元進兩人便是一愣:“姑娘,還未與您面談,為何就讓我兩回去?”
“唔……,請恕我直言。”幽棲頓了片刻,隨後說道:
“你兩,太醜了!”
“這……,姑娘怎能以貌取人!”武元進兩人頓時滿腔憤怒、臉色難看。隨後,武元進便是大義凜然的據理力爭:“我輩士子,皆以才學立世。我兩對出了下聯,姑娘卻連面都不見就讓我兩離去,豈不荒謬!”
“我樂意,就是看不慣你兩怎麽了!”幽棲單刀直入,讓兩人差點吐血。豈知,幽棲似乎覺得還不過癮,竟還繼續補刀:
“你兩自認有才是吧?要不,我再出幾個上聯?”
“呃……”
武元進兩人頓時無語,幽棲一個上聯,讓他兩對了一個月。要是再出幾個上聯,那以後不得要住在文鬥閣了。隨後,兩人便是拂袖而去。罵罵咧咧:“哼!想不到姑娘竟是以貌取人之輩,我兩失望之極。
幽棲徒有才女之名,不過如此!”
豈知,幽棲竟然反唇相譏:“無知!才女才愛美呢。”
梵宇瞬間石化,這幽棲姑娘也太雷了吧?武元進兩人則是再次啞口無言。同時,樓下大廳內眾的士子們,自然也聽到了幽棲的話,一時間,不少士子已經粉轉路,覺得武元進兩人說得不錯,幽棲不過徒具美貌而已。
可幽棲卻連解釋都沒有一句。而是說道:“梵公子請進。”
“呃……,哦,好的。”梵宇踏進小廳,後邊吱呀一聲關了門。樓下那些吵鬧便再也聽不見了。梵宇瞅了瞅自己小雞仔一般的身子,不免有些疑惑的問道:
“姑娘,小生也醜哇。”
“沒關系,過兩年長開就漂亮了。”幽棲竟然一臉篤定,隨後又補充道:
“而且,至少你很白呀。”
梵宇再次石化,果然女人都是愛小白臉的。只是這幽棲姑娘,要不要這麽直接?與電視上看到的古代才女,完全不一樣啊!
無奈,梵宇隻得轉移話題:“姑娘,你邀我上來面談,所為何事?”
“結婚吶,還能談什麽?”幽棲甩了一個白眼。
“咳,咳咳……,姑娘你好直接。”梵宇頓時有些抓狂,趕緊說道:
“其實,小生已經有妻室了……”
“啊?難不成,你竟要我當小妾!”幽棲貌似驚訝,一雙大眼睛撲哧撲哧閃著,竟顯得有些呆萌。梵宇自上樓後被雷了一路,直到此刻才發現,唔,這幽棲還真他娘的好看。難怪士子們都瘋了。好在,老子並沒有什麽想法。
“不是,不是,小生怎敢奢望姑娘為妾!”梵宇連番擺手。他也不好意思當面說沒有娶幽棲的心思,這不打人臉麽。便趕緊解釋道:
“我的意思,還請姑娘另選良配。”
幽棲倒是一愣,隨後歪著腦袋問道:“既然不想娶我,那你來幹什麽?”
“呃,就是給我家丫頭的鋪子打個廣告。”既然話已出口,梵宇也不想隱瞞了,便如實說道:“此地人多,借貴寶處宣傳一下我的生日蛋糕和打火機,想必生意會好不少。而且,我也沒騙姑娘,送你那個打火機,真的是天上地下,僅此一個。姑娘權當我就是來給您慶祝生日的,還請莫要見怪。”
“哦……,你這禮物,我倒還是喜歡的。”幽棲回道。
隨後,梵宇便聽見‘叮’的一聲,正是剛才送出的打火機,正被幽棲盈盈握著。隨後‘哢哧’一聲,幽棲便打燃了火焰。同時梵宇還發現,幽棲另一隻手正端著自己送出的生日蛋糕,並且旁邊,還放了一杯葡萄酒。
梵宇頓時汗顏,這丫頭,不按常理出牌啊。
喜歡人家的葡萄酒卻不肯承認,竟然還托李清照之名。不過還好,對於打火機,她倒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或許,小姑娘還不知道這打火機以後的售價吧,以為只是一個小玩意兒呢。
不過話也說得差不多了,梵宇便準備告辭閃人。
豈知梵宇還未開口,幽棲倒是先說話了:“你還挺聰明,懂得借我的勢。只是,這樣算下來的話,你這禮物就顯得輕了吧?”
“呃……”梵宇愣住,這是才女還是商人啊?隻得無奈問道:
“那我再送你幾個打火機?”
“啐,好不要臉!”幽棲卻是啐了一口,但臉上倒是一陣輕笑。隨後便輕悠悠的說道:“這樣吧,我聽閣主說,你在詞曲方面比較擅長,那首《當你老了》也還真是不錯。要不,你也給我作首曲子吧?”
“這個……”
梵宇這才發現,敢情幽棲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作什麽曲子,老子連譜都不識好吧。少不得,肯定又只有抄了。只是,前世好歌不少,記得完整的可不多啊。又不像讀書可以過目不忘。好一陣思考之後,梵宇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送你一曲《卷珠簾》”
眼見梵宇點頭,幽棲便對樂工招了招手,示意記譜。隨後,她便聽見梵宇的歌聲響起。嗓音低沉明亮,透著典雅的蒼涼。正是:
“
鐫刻好,每道眉間心上,畫間透過思量;
沾染了, 墨色淌,千家文,都泛黃,夜靜謐,窗紗微微亮;
拂袖起舞於夢中徘徊,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戀,梨花淚,靜畫紅妝等誰歸,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胭脂香味,卷珠簾,是為誰?
啊,不見高軒,夜月明,此時難為情。
細雨落入初春的清晨,悄悄喚醒枝芽,聽微風,耳畔響,歎流水兮落花殤;
誰在煙雲處琴聲長……
”
等到唱完,幽棲還在出神。《卷珠簾》頗有古風,但也只是後人們以為的古風,實際上與宋朝人的曲子,完全不一樣。幽棲作為才女,對於曲子好壞,自然是不缺少鑒賞能力。直到好一陣後,她才回過神來:
“曲子不錯,詞卻一般。有剽竊閣主‘如夢令’之嫌。”
“咳,咳咳……,好聽就行了嘛。”梵宇這才想起,‘卷珠簾’這三個字,本身就出自李清照那首《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也難怪幽棲說自己‘剽竊’了。梵宇自然沒有法子反駁,只能強自解釋道:
“致敬,我這叫致敬。”
“少拍馬屁!”幽棲自然是甩了一個白眼。只是,隨後她又歎了口氣,貌似被梵宇的歌聲觸動了心懷。竟是一臉心憂的問道:
“你可知道,我為什麽要招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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