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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血染青史》第39章 新春伊始
  天禧三年正月九日皇帝趙恆下詔:翰林學士、樞密副使錢惟演權知貢舉,樞密直學士王曉、工部侍郎楊億、知製誥李諮權同知貢舉。

  耶律留寧和蕭材律越過遼宋邊界回頭,劉惟伊仍是遠遠的目送並未離開。

  蕭材律忍不住挖苦,“不惑中年尋一個不悔少年結拜,你也不覺得寒酸!”

  耶律留寧洋洋自得,“蕭賢侄以後就多了個劉叔父,再見之時可要記得行長輩禮!”

  蕭材律一時氣結,竟無言可對。

  耶律留寧和蕭留寧下榻本國驛館,等候遼帝耶律隆緒詔令到達。遼國因納鑄習俗,皇帝四季無定處,若是沒有詔令兩人不知道該去各處參拜。

  晚間遼帝詔令未到,反而驛館信使給耶律留寧送來一封私信,言道是白溝驛所傳。

  耶律留寧接過信,弟劉惟伊敬兄長耶律留寧親啟:獨立蒼茫醉不歸。日暮天寒,歸去來兮。探梅踏雪幾何時。今我來思,楊柳依依。

  白石岡頭曲岸西。一片閑愁,芳草萋萋。多情山鳥不須啼。桃李無言,下自成蹊。

  蕭材律搶過信來看,不由哀嚎,“這本來都應該是我的,你臉皮厚,搶不過你!”

  耶律留寧傲然而立,“他認我為兄,不只是兄弟投機,更因彼此能互相遮風擋雨,你蕭材律和他最多不過卻是同嫖之情而已,以後別把我兄弟帶壞了!”

  蕭材律什麽話都不說,直接撲了上去。

  回程之時劉惟伊本想和晏殊詳談,晏殊卻興趣寥寥,想來神童的風頭都被劉惟伊搶去,心裡有些不甘。

  好在韓守英談興甚佳,與劉惟伊相見恨晚,更是談起壯年得意之事,那年時值遼宋交戰他在朔州奇襲狼水砦,俘獲遼國數百人,獲馬牛羊鎧甲以數萬計。

  劉惟伊這才刮目相看,“韓都知如此了得,可有家傳兵書之類的借予下官參考?”

  鄧守恩打趣道,“靖康可知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德華沒有家傳秘籍,老夫可是有的!”

  劉惟伊一臉震驚,“德華?韓都知字德華?不知可願讓娘娘賜劉為姓?”

  鄧守恩,忍不住大笑,這劉惟伊真是個妙人,每每出人意料之外。

  韓守英快馬加鞭,這劉惟伊什麽都好就是時不時的瘋癲發作。

  劉惟伊到了真定府才知道趙恆已下詔令,錢惟演權知貢舉,王曉、楊億、李諮權同知貢舉,李諮正是以開封府判官假開封府少尹之職迎送遼使,得以遷右正言兼知製誥。

  鄧守恩關心道,“靖康親事已定吧?”

  劉惟伊點點頭,“幸好是來之前請錢大人納征,不然錢大人被鎖在貢院一個月我可是要哭瞎了。”

  韓守英有誘拐嫌疑,“靖康其實沒必要參加貢舉,男兒馳騁疆場一樣搏的功名富貴。”

  “我來日登進士榜一樣能為國戍邊,有了進士出身疆場之上說不定還能號令韓都知!”

  “男兒壯志可凌雲,老夫便等著那一天!”

  劉惟伊剛到家,元初領著宅內眾女噓寒問暖,順便說起樞密直學士、右諫議大夫王曙彈劾他私交遼使居心叵測。

  終於有人彈劾我了,劉惟伊並沒有當回事,邸報也沒翻看,直接叫方虎,“方叔,你去把開封府門前的訟師、替人寫狀紙的都帶回劉宅,一個也不要遺漏。”

  方虎奉命離去,劉惟伊這才拿起邸報邊看邊問上官承,“邸報還是十文錢一份?”

  “一直都是十文錢。”

  劉惟伊怨聲載道“不知道這邸報誰家印的,有活字後根本不用重新刻板,還敢賣這麽貴!”

  “雞蛋不也是被大人賣的比羊肉還貴?”

  劉惟伊倒是認錯極快,“的確如此,你現在就出去打聽下哪家報館願意出售,給我買回來專門賣免費邸報,先把這個敢把邸報賣十文錢的報館乾趴下。”

  上官承離去之後,劉惟伊安靜的翻看邸報,這才知道王曙上疏彈劾之時,皇后劉娥只是輕飄飄的一句,“王學士要是能把楊業屍身迎回東京,劉惟伊回京後立刻免職,交由王學士查辦。”

  邸報看完,朝中這幾日發生之事劉惟伊心中已大致有數,這時方虎也帶回七八個訟師等在前院。

  “先讓認識趙引娣,王信訟師進來。”

  片刻後,四十來歲的中年文人進入前廳,劉惟伊好好打量他一番,雖然落魄但是衣著乾淨。

  “知道本官找你所為何事?”

  “應為祥符縣張文進之事。”

  劉惟伊這才點頭讓王姓狀師坐下,“先說你本人。”

  “小人王文輝屢試不中便在開封府外替人寫狀紙為生,家在外城,有慈母妻兒四人。”

  “月入幾何?”

  “不到四貫。”

  “今年不考了?”

  王文輝臉露一絲苦笑,“再考妻兒都會餓死。”

  “你敢讓張趙氏來找我,肯定知道些什麽,說來聽聽。”

  “馬奉先在祥符縣名聲很響也很臭,大多都是借神通之名誘奸婦人騙人錢財,他有度牒在手又無受害者願意作證,所以開封府無能為力,弄出人命倒是首次聽說。”

  劉惟伊嗤之以鼻,“無能為力?不過是想不想管,願不願管而已。”

  王文輝不好接話,只能靜坐。

  “你可願來劉宅行文書之事,早來晚回中午留餐,月錢四貫。”

  “願意,小人願意。”王文輝連忙起身做揖。

  “出去吧,同外面的訟師都說下,願意的明天就來當值順便簽約。”

  劉惟伊將手頭的事處理完,就此一覺天亮,再醒來時懷裡抱著甘藍,“你什麽時候來的?”

  甘藍氣呼呼的說道,“老爺睡的跟死豬一樣,肯定不知道。昨夜輪到我,老爺不來我只能自己上門,氣死我了,我說若蘭姐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還特地通知我!”

  宣化坊澄清街禦史台。

  劉惟伊先到殿院、台院將禦史拜訪一遍,最後才來到馬亮公廨,見禮後先把趙引娣告狀之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馬亮沉思一會才說道,“二月初一就要省試,靖康有時間忙這個事?為什麽不交給開封府?”

  “先遞的開封府,因為無實證,開封府覺得道士棘手,又沒有苦主願意作證,查不下去。”

  馬元方搖搖頭,“開封府都覺得棘手,靖康覺得容易?若是開了這個頭,靖康以後怕是再也不得清靜!”

  “拿著民脂民膏,為了心安,有些事必須得做!”

  馬亮突然覺得臉有點燙,“老夫曉得此事,靖康去做吧,先給開封府行文將案卷拿過來,做到讓人無話可說。”

  劉惟伊揖禮告辭,剛出門,馬亮一句話追出來,“一定要登進士榜,不然此事老夫不會為你站台。”

  察院內劉平公廨,劉惟伊訊問劉平對趙引娣告狀一事的看法。

  劉平倒是爽快,“這案子我可以不接,但靖康必須接,你要是不接估計馮相公會說,劉惟伊你個奸賊說好的為生民立命呢?”

  劉惟伊忍不住笑道,“這是你想說還是馮拯想說?”

  劉平解釋道,“靖康若是不信神鬼, 又不在乎宮裡的想法,此案簡單至極,一個字打!”

  劉惟伊怕劉平又在胡扯,“妥當?”

  劉平冷笑“這種人不打,我也改行去作道士,招搖撞騙之余淫辱良家婦女還收錢,這種人活著還不如亂棒打死!”

  劉惟伊滿臉浩然正氣,“好你個劉士衡,早知道士實乃招搖撞騙,卻不勸諫陛下,國之奸賊!”

  “好,我這就寫奏疏,妻兒都托付給靖康了,反正你家有錢。”

  “寫吧,放心的去,你妻便是我妻,你子還是你子。”

  劉平正要動手教訓劉惟伊,王子安敲門稟告,“大人,開封府判官晁宗愨剛上任四天,說沒時間管這些肮髒事,禦史台想接手開封府沒意見,案卷讓我們重新做他們認帳。”

  劉惟伊忍不住發怒,“肮髒事?豈能將民智未開當做肮髒之事!你現在就去收集開封府上下不法之事,我倒要看看開封府有多乾淨?”

  劉平看著王子安離去才勸解道,“開封府地位太重要,可不能亂來,知開封府事很少有做滿三年任期的,靖康就算不彈劾馬元方也該走了。”

  劉惟伊冷笑,“轉遷能和彈劾去職一樣?無為比無能禍害更大。”

  “此事你該知會馬中丞。”劉平微微皺眉。

  劉惟伊告辭向門外走去“馬中丞是不會想知道此事的,士衡將來做中丞也是一樣。”

  劉平追出來問道,“靖康,我家大女去劉宅讀書,給個準話。”

  劉惟伊人漸走遠聲音傳來“學費每月百貫,我代表劉宅學堂歡迎你家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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