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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血染青史》第16章 察院詳情
  天已漸黑,碧雲樓內,賓客漸漸雲集,卻是比往日熱鬧許多,大多是慕名而來。

  今日坊間已是盛傳遼使蕭材律因思念亡妻,在碧雲樓借酒消愁,樓內一大宋奇男子,感其用情至深數十年如一日,以江城子贈遼使蕭材律相贈。

  一時之間,蕭材律在各大秦樓楚館勾欄瓦舍,聲名大噪,各處頭牌行首恨不得立刻以身相許慰其身心,無數張請帖飛向都亭驛內的遼人使館,也有文人騷客來碧雲樓瞻仰大作。

  劉惟伊卻是被奇男子代替,不少人是來了碧雲樓的,才知道江城子贈遼使蕭材律,是一個叫劉惟伊的宋人所作,若蘭姑娘代筆,問為什麽由若蘭姑娘代筆?劉公子說了“不複漢唐國土,今生兩手隻握刀劍,絕不提筆作詩!”

  而劉惟伊現在,借住在碧雲樓內。

  華燈初上,已有數名當紅歌伎至碧雲樓,想要見上劉惟伊一面,才知劉惟伊已經出門,也不失望,和若蘭也是相談甚歡,漸以姐妹相稱,離去時,自是約好來日再聚。

  劉惟伊騎著逐日,劉大牽著,由碧雲樓一知客領著,向著外城丁府而去。下午劉惟伊可是和黑馬逐日交流了不少時間,浪費了大半斤黃豆之後,逐日漸漸和他親近起來。

  學騎馬的時候,劉大知道劉惟伊要出門,便求劉惟伊帶上他鞍前馬後,劉惟伊想了想,一個人坐牛車太浪費,便讓劉大也剃盡了頭髮戴上帽子,畢竟遼人裝扮走在街上終是不妥。

  去丁府的路上,這才第一次看見汴州橋,竟然有三十米寬,汴河看上去也隻有二十多米長,所以此橋橋面竟然寬過橋長,橋面全是青石鋪就,因是平橋,停留更方便,夜間橋面遊人如織,夜行者和商家的燈籠交相輝映,地攤林立,吃食衣物俱有,。

  夜色如水,人如潮,看著眼前景色,劉惟伊暗暗感歎,希望自己的到來,百年之後這裡依然能繁花似錦!

  想著還欠劉大幾十文錢,就讓知客把看上去好吃的吃食都買了點,不只是糕點還有野味,三人一路大朵快頤,就連逐日也被劉惟伊喂了兩塊糯米糕,待他更親近。

  丁府前,劉惟伊先用州橋夜市上買的米酒漱了嘴,讓知客把若蘭剛寫好的拜貼遞上去,門房卻是立刻把劉惟伊迎進去,顯然早就得到吩咐。

  留知客和劉大在丁府門外等候,劉惟伊特地留意了丁府大小,沒辦法啊,房價貴,下意識的行為。

  這次卻是進了後宅書房,丁謂在書房門口站著,

  “下官劉惟伊,見過丁相公”劉惟伊拱手一禮。

  “無須多禮,這不是在朝堂,”丁謂笑道“你行禮,老夫也有點不敢受啊,王欽若被你惦記,就去相了,”

  “相公說笑,相公自幼神童過目不忘,下官可是不願因失禮,被相公記在心底”

  丁謂笑道“神童也比不上神僧啊,看見你老夫就覺得自己老了”

  看著丁謂轉身進了書房,劉惟伊跟了進去。

  侍女斟茶退了出去,劉惟伊接著說“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回事,原先隻是以為向王欽若隻是愛財而已,下官不知道是正常的,相公應有耳聞啊,竟然沒有指點下官,枉下官一向仰慕相公以相公為榜樣,稍有差池下官就不能坐在這裡說話”

  丁謂微一皺眉“大中祥符八年,老夫倒是聽說此事,並讓人盯住得題考生,隻待落地之事拿下,誰曾想到所謂泄題竟然是假的,完全對不上,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以為隻是東京閑人騙錢手段”

  這次若不是陛下氣的暈倒在禦座上,

王欽若肯定會申辯,陛下暈倒,他就沒了那勇氣,”  “有些錢,是不能伸手的”劉惟伊說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走的是絕道,”

  “是啊,他走上絕道,如今你也把老夫逼上絕路”

  “大人走上絕路,從何說起?”

  “這次不光寇準要回中樞,陛下還想讓李迪更進一步!”

  “這應該是要恭喜大人吧,何來絕路之說?”

  “靖康,何故,細細說來”

  一聽恭喜,字都叫的這麽親熱,要是聽我說完,會不會叫賢婿?

  “若是李迪不能更進一步,相公其實身處險境,相公想想,就寇準那一副天下第一的樣子,中樞肯定待不長,向敏中多病,到時候相公一人獨大,政事堂以你馬首是瞻,若相公乃無能之輩也就罷,偏偏相公樣樣出眾,惹出陛下娘娘還有文武百官的猜忌之心,恐會沒個好結果”

  丁謂面無表情,其實聽到一人獨大的時候就明白過來了,沒了製衡恐怕誰都呆不久,往日被宰執之位迷了眼。

  “李迪簡在帝心,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丁謂心已是放了下來,“遷監察禦史,靖康心中可有章程?”

  “不參吃力不討好,不參好心辦壞事,不參做多錯多,專參碌碌無為和巨額家產來源不明”

  “巨額家產來源不明?”

  “就是俸祿和各種朝廷補貼以外,巨額家產來源不明。”

  “那你得把裡城自買宅邸的官員都參一遍,老夫可是都買不起裡城宅邸,早朝都得比別人早一個時辰出發”

  丁謂幸災樂禍的笑道,“不過聽說你現在住在碧雲樓?”

  “借住,沒辦法,相公關心我住處可是打算贈我一宅院?”

  “老夫又不是蕭材律,贈不起,不過靖康最近聲名鵲起,想必將來潤筆之資頗豐!不過靖康昨日曾言,不複漢唐國土,今生雙手隻握刀劍,絕不提筆作詩,這潤筆可是拿不到”

  “唉,不過是下官字體慘不忍睹罷了,哪能和相公一樣書畫棋琴,詩詞音律,無不通曉,不過潤筆拿不到,我可以為人量身定做詩詞啊?”劉惟伊猛拍一下大腿,這是生財之道啊!

  “那先給老夫來一首?”

  “相公出多少錢?錢多詩好!”

  “你要多少”

  “兩百貫”

  “來人啊,送客!明日靖康穿上朝服後,你我便無私交了!”

  出了丁府,劉惟伊很輕松,和聰明人打交道,高效簡單!

  回到碧雲樓,見樓內比往日熱鬧了許多,便從後門進入,直接上了閣樓休息,諸事無憂,再無牽掛,待紅兒侍候洗漱後,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嗅著懷內玉人縷縷青絲,雙手於玉體上下遊走,貼著臀尖感到無比嬌嫩絲滑,輕輕撥弄幾下,正待扣門,

  “公子,外面有差人求見”紅兒在門外說道,

  輕輕一拍若蘭臀尖“晚上再來疼你”

  若蘭嬌笑,幫著劉惟伊更衣,之後卻是又睡下,昨夜太多人慕名而來,忙碌到三更,實在太困。

  樓下大廳內,一灰白色長袍男子頭戴軟L頭,見了紅兒隨著劉惟伊下樓,便道“可是監察禦史劉大人?”

  見劉惟伊點頭稱是,連忙拱手一禮

  “小人乃察院雜吏王子安,來給大人送官服朝服常服L頭進賢冠進共計六套,外加方心曲領笏板,俸祿三十九貫,添支錢十五貫,祿粟四石,布兩匹”

  “沒有了?鹽茶酒廚料,這些沒有?”劉惟伊有點惱火,竟然有人敢克扣自己的福利!

  王子安吞了吞口水“大人說的是五品以上才有,小人並無克扣,這些都是今日早間小人至三司戶部衣糧案內領出,俸祿是包含品級俸和職錢一起的,添支錢十五貫還是天禧元年陛下詔令新加的,知道是監察禦史,三司絕無手腳,連牛車也是衣糧案所出,小人領了後直接給大人送來,並無中轉停留”

  劉惟伊擺了擺手,“與你無關,隻是有點懷疑,這樣的俸祿,有沒有官員在東京城餓死?”心裡卻是暗自罵道,說好的高薪養廉呢?

  王子安答道“餓死的應該沒有,倒是去年聽說有進士得官為館陶尉,自身廉潔,去了房錢,俸祿不太夠,便與妻子每日采摘野菜雜米為薄粥以療饑,最後便辭官去賣藥。”

  “還真有這樣的人?”劉惟伊扭頭吩咐劉大,去將牛車內的銅錢衣物祿米搬出來。

  “反正快到中飯時間了,你隨我上二樓邊吃邊說”

  王子安硬是推辭,“不便與官人同桌吃飯”

  劉惟伊卻並不在乎這些,讓劉大請了他上樓,叫人上了酒菜,邊吃邊聊,這才得知,禦史台有定製的官員也就十來人,別的全是胥吏雜役。

  禦史大夫隻算虛職,禦史中丞算是主官,侍禦史知雜事一名,侍禦史兩名主台院,殿中侍禦史兩名主殿院,監察禦史兩名主察院,禦史中丞趙安仁七月剛過世不久,現任禦史中丞馬亮。

  劉惟伊暗暗感歎,對於自己來說,他們兩個都一樣,沒聽過,都不熟悉。

  “我這樣剛上任的用不用先去拜訪下中丞?”

  “禦史台官員都是陛下中旨任命,會親自召見的,最好先見陛下,今日給大人送了朝服,明天應該就有消息”

  “你在禦史台待了多久”

  “快十年!”

  “這麽久?”劉惟伊伸手給王子安倒了杯酒,問道“待這麽久,有什麽門道多與我說說”

  王子安連忙站起, 雙手接過酒杯,一口而盡,幾杯酒下肚,話漸漸多了起來,“這禦史中丞換的太快,一任長官還沒看過幾眼呢,再一看卻是換了人,反正禦史台就沒有人能做的長,大多升遷之階,滿朝宰執多半都是經禦史台輾轉而上的,大人前途也是不可限量!雖說大人不過正八品,不同於侍禦史,本朝監察禦史可雖隻是八品,卻能以裡行位列朝堂,還可請獨自奏對,且禦史台三院主官,宰執不得推薦或有關聯,一般官員推薦的也就罷了,陛下中旨所擬之人皆是青雲直上,大人百日彈劾竟全功,在禦史台便能高枕無憂”

  “百日彈劾?”

  “監察禦史上任百日內需有彈劾,無則罷免”

  “這是逼人上進啊,八品還要上朝?”

  “監察禦史是常參官,應是每日一朝,不過大人兼言事,不知道算不算實職”

  一頓飯吃了半個多時辰,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想留著王子安喝茶,繼續聽聽官場上的趣事傳聞,

  王子安卻道,“需要回稟上官,還有一乾胥吏需要掌握大人的好惡喜好,以便宜行事。”

  “你們胥吏間倒是有情有誼”

  “不互相扶持恐怕待不下去,一月七貫,只夠家裡米錢,出點差錯有所扣減就更難了,大人也不是不識煙火氣之人,別的衙門胥吏有油水可撈,禦史台可是被人盯的緊”

  讓人送了王子安出去,劉惟伊開始想想以後了,無錢難辦事,還是得先有錢,東京的夜生活繁華的連宵禁都行不下去,搞個愛樂樂團來演音樂劇,不知道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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