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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血染青史》第2章 0年之緣
  劉娥在日食發生之後,立即中斷延和殿聽政匆匆趕回福寧殿,怕趙恆出意外。

  福寧殿後花園,劉惟伊正舉著長柄掌扇在園內移動,張景宗蹲在地上,似乎想透過掌扇觀日。趙恆站在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互動。

  劉娥皺眉上前,掌扇已被剪成圓形上書月亮二字。

  張景宗突然一句好了,示意劉惟伊持扇勿動,“陛下可以過來看看了,確實有點剛才天狗吞日的模樣。”

  趙恆面帶嚴肅之色搖搖頭,示意張景宗劉娥到了。

  劉娥突然說道,“要不要本宮也看看?”

  張景宗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澀然而起,“娘娘,靖康重演剛才天狗食日景象,非要奴婢配合他。”

  劉娥見趙恆神情自若早已放下心來,並無多少責怪之意,“這麽多黃門在這,還用入內都知在地上爬?就會跟著靖康胡鬧。”

  “娘娘不用擔心,就算有事也是寇準和丁謂他們有事,朕一月視朝三天,真是上天示警也不是針對朕。”趙恆頗為自得反過來勸慰劉娥。

  “怕是只有靖康才會這樣勸解,陛下既然無事,靖康便是做個佞臣,妾身也當他是國之柱石!”

  劉娥語帶摯誠,劉惟伊一時竟然難以分清這到底是誇還是貶,仍然厚著臉皮說道,“謝謝娘娘誇獎。”

  劉娥倒是真有獎勵,賜下一銀盒,囑咐劉惟伊回家淨手之後方能打開。

  趙恆看著劉惟伊興高采烈離去忍不住說道,“娥娘就這樣把劉家族譜交給靖康是不是太草率了,他會一直善待劉家婦孺?”

  劉娥拉著趙恆的手,心中無限柔情,堅定的說道,“臣妾相信他一定會向對待祖宗一樣對待巴東劉家婦孺。”

  傍晚時分,政事堂。

  寇準在公廨內突然起身,將案桌之上的奏疏撕了個粉碎,胸膛起伏加劇,良久終於長歎一聲恢復常態,心中自問這便是老夫付出的代價?

  周懷政剛剛遣人送信,將宮內日食之後發生的事,一一詳告,那句寇相公遺落天書引來天狗食日,深深刺痛寇準那顆驕傲剛直的心。

  天禧三年三月三十日,天狗食日。因政務失當,政事堂寇準以下五人自請罰俸一月。

  劉惟伊回到家中將銀盒交予元初,然後去更衣洗漱。劉宅並不缺錢,但開門見喜值得慶賀,至少證明給天子當保姆比監察禦史更有前途,正在洋洋自得中,元初追過來一臉驚慌,“老爺知道銀盒裡面是什麽?”

  “難道是免死金牌?”劉惟伊真想不出來什麽能令元初大驚失色。

  “是娘娘家的族譜!”

  兩劉早已聯宗,這也算自己的祖先,劉惟伊連忙淨手接過族譜細看,片刻之後臉色大變,跟著就是淚如雨下,這不止是劉娥的族譜,也是他劉惟伊的,族譜在此人在何方?

  劉惟伊將族譜放回銀盒內,安慰元初不必多想,再次更衣策馬直奔東華門。

  皇城司內藍繼宗在院內澆水,像是已等候多時,“靖康可是來問娘娘家人何在?”

  劉惟伊懸著心說不出話來,只是猛點頭,怕自己的到來會掀起蝴蝶效應,把祖先弄沒了。

  “一母攜兩女一幼子,明天便會到東京城,娘娘吩咐先送到劉宅安置。”

  劉惟伊大喜過望,深揖後立刻回家準備接待事宜。剛進大門便得知客稟告,范仲淹前來拜訪,已請至前廳待茶,劉惟伊特意整衣而入會會這千古名臣。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范仲淹接到詔令後,沒有任何遲疑立刻起身前往東京。

  而立之年已過,他依舊未婚,接到詔令前夜,母親謝觀音再次哭訴對不起范家列祖列宗,更適之名連累他至今未能婚配。

  范仲淹家無余財,啟程之時除了隨身衣物,無任何可帶,唯一的一匹老馬,前年轉遷之時賣作路資。赴東京城那日,亳州主官俱來送行,怕一個不周就會被他當做禦史台察院第一彈。

  朝是暮還非,人情冷暖移。

  三十來歲的清瘦男子,衣著樸素目光如炬,看見劉惟伊身著綠袍進門,立刻起身拱手一禮,“范仲淹見過劉大人。”

  劉惟伊拱手還禮,“范大人請坐下說話,不要怪我唐突,忽行舉薦之事,實是慕名已久。”

  范仲淹笑道,“蹉跎三十年,早就盼著有人舉薦,是下官該謝劉大人知遇之恩。”

  “范大人稱我靖康即可,無須過於客套。”

  劉惟伊直接問道,“我知范大人乃至孝之人定是攜母上任,不知令尊安頓在何處?”

  “暫時安頓在客棧。”

  劉惟伊立刻起身,“豈能棲身客棧?我本意是接令尊到劉宅暫住,但范兄肯定不會答應,早在察院公廨替你佔了套公房,安頓好後,明日再和范兄一醉方休。”

  范仲淹見劉惟伊態度堅決,就不再推辭,兩人立即出門奉謝觀音入住察院。

  公房早已備好被褥用品、柴米油鹽。謝氏進裡屋休息後,范仲淹又要再謝,被劉惟伊一句話擋了回去,“我新辦一邸報還未開張,范兄若是想相謝,便替邸報寫幾篇文章,風土見聞即可。”

  謝絕范仲淹相送,回到家中,偏院內早已整理出五間房,用品俱是新置,劉惟伊這才召集眾女說話,“明日應該會有娘娘晚輩入住,大家同平日一樣即可,不用太在意。”

  經過一夜的忐忑等待,翌日午時過後,數量馬車停在劉宅門前,劉惟伊引著內院女眷出門迎接。

  張景宗領著一三十來歲的內侍向劉惟伊介紹道,“這是入內內侍省押班江德明,為了尋人這三個多月他可是瘦了一大圈,靖康得好好感謝他。”

  能跨越千年與先祖相見,值得千恩萬謝,劉惟伊也不矯情直接一揖到地,“謝江押班再造之恩,容後再謝。”

  江德明嚇了一跳,連忙側身,這是娘娘的血親,你們只是聯宗而已,用的著行此大禮?

  劉惟伊不理會江德明的胡思亂想,讓元初若蘭扶車內婦孺下車,第一個下車的中年婦人四十出頭的樣子,劉惟伊作揖之時頭恨不得挨著地,婦人沒見過這麽大場面,回萬福禮後仍是手足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劉惟伊見她局促隻得說句家鄉話勸解,“莫講理行。”

  婦人眼睛一亮,不安頓解,難道自己夫家真有親戚在東京城?

  張景宗和江德明對視一眼,俱是心中震驚,劉惟伊竟然會說巴東方言?這找來的人到底是哪個劉家的親戚?

  接著下來的是二十來歲的小婦人,懷內有一個兩歲左右的男孩。

  劉惟伊又是深揖及地,起身後也不問小婦人是否願意,直接把孩子抱過來問道, “叫什麽名字?”

  小婦人羞澀萬分,“還沒取大名,叫果兒。”

  劉惟伊將孩子舉在胸前,大聲說道,“以後小名就叫祖宗。”

  話音剛落兩行淚水奔湧而出,瞬間濕透衣襟。

  張景宗徹底服了,這馬拍的他十輩子都追不上,江德明也是長了見識,這劉大人能爬這麽快果真有過人之處。

  最後下車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劉惟伊仍是深揖及地,少女萬福後連忙抱住婦人胳膊,顯然是怕劉惟伊別有企圖。

  江德明暗歎自己一路奔波抵不上這三揖。

  元初迎三女進內院,劉惟伊請張景宗和江德明前廳就坐,這才得知,三女只知道東京城有劉家血親,並沒點明是誰。

  江德明頗為遺憾的說道,“娘娘幼年被送至外祖父家撫養,上面還有個兩個兄長被劉家遠房收養,大的早夭,蜀地民亂之時劉家遠房先逃難至萬州,居住幾年後又聞益州軍亂,便順江直下巴東就此定居。本來一家六口挺和美,去年九月劉家父子江中打魚時忽遇惡風翻船,就此丟下婦孺四人。劉家大娘子為了生計,想把小女兒與人為妾,換點錢財把孫子撫養長大,四處打聽買家並言蜀地劉家世代良善,我們這才找上門。”

  江德明婉言拒絕留飯,劉惟伊親自將他送至門外,又問了劉家父子遇難日期。

  來時五輛馬車,走的時候裝了五車銅錢,江德明想拒絕都來不及。

  劉惟依看著馬車漸漸遠去,心內仍然起伏不定。

  劉家父子江中遇難之時,果然是九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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