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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血染青史》第25章 石破天驚
  遼南京析津府永平館

  四名身穿青蓮華服的僧尼進入正廳徑直走到劉惟伊面前,雙手合十一禮,“見過法主!”

  蕭紹宗一臉驚訝,蕭材律平靜如常,神情卻是意味深長,仿佛早料到會如此這般。

  劉惟伊看著眼前蓮花般的女子無怒無喜,“北朝皇帝治下天地清明,百姓安居樂業,為大遼繁衍生息計,請四位法師還俗。”

  蕭材律見四名僧尼一臉茫然顯然聽不懂漢話,又用契丹語將劉惟伊剛才所說重複一遍,僧尼這才神色慌張退出正廳。

  蕭紹宗言有不忍,“她們是來侍奉起居郎的,還特意學了句漢話,受命行事何必為難她們?”

  蕭材律笑道,“殿下的鞭子沒揮錯,你確實該打,憐香惜玉之心竟然用到出家人身上,我倒是覺得你若真憐惜她們也該勸其還俗,豆蔻年華枯守青燈,這難道是人間幸事?”

  劉惟伊難免感慨,“兩位蕭駙馬覺得本使由著她們侍奉,是等著北朝陛下砍了我?還是等著歸國後吾皇降罪?”

  僧尼既去,劉惟伊煩心暫解,午宴時又是歡聲笑語一片。

  宴罷稍事休息後蕭紹宗又領著劉惟伊等人遊覽南京。

  劉惟伊暗自感歎,簡闊雄偉的遼南京更似一國之都,東京城的人文氣氛過於濃厚。

  蕭材律仿佛知道劉惟伊心中感想,“靖康不要以為四京都是如此,大遼的涿州、新城、雲朔、永興軍的榷場和宋國雄州、霸州、廣信軍、安肅軍榷場交易的貨物,都會先匯集到南京然後再行發買轉運,可以說是遼宋兩國共同成就了南京城的繁華富饒。”

  劉惟伊點點頭,“各有千秋,日作在宋東京,夜歇於遼南京,才算兩全其美。”

  蕭紹宗一臉向往,“千余裡之遙,怕是只有做夢才能如此,我也想看看東京城的盛世繁華,不知道今生有沒有機會去見識一番。”

  “只要蕭駙馬想,肯定能成行,記得帶上公主殿下,我會在東京翹首以盼恭候大駕光臨。”

  蕭紹宗還沒來的及答話,蕭材律一盆冷水先潑了上來,“你可不能帶殿下去,小心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劉惟伊不理兩人調笑徑直走到街邊,接過楊文廣遞上的銅錢買了一包點心,還向店主拱手問道,“不知這位娘子能否讓我看看錢箱?”

  店主略顯躊躇,蕭材律上前幫腔,“此乃宋使,並不是雞鳴狗盜之徒。”

  店主見他一身駙馬裝扮羞的滿臉通紅,仍然把錢箱擺上桌面。

  劉惟伊抓起數把銅錢在手中細看,片刻後再次謝過,往下一家走去。

  十來間店鋪轉過來後,蕭紹宗滿臉羞愧,南京城商賈皆用銅錢說漢話,他這個當朝駙馬情何以堪?

  劉惟伊心中暗喜,十五年就已成這樣,再有十來年,南京城內去胡化必然勢不可擋,臉上神情卻是無比沉重,“大宋的民脂民膏便這樣流落在外了,幸好宋遼乃兄弟之國,若是夏蕃也如此,我回去就上疏奏請吾皇封禁銅錢輸夏。”

  蕭紹宗聽不明白,蕭材律也是滿臉茫然,“遼用宋錢,靖康怎麽還如此失落?該難過的是我們才對。”

  “那貴國陛下怎麽不嚴禁宋錢,本國造幣?因為這銅錢事實上是我大宋虧本發行用於促進貨物流通,流入遼國當然不是好事。”

  蕭材律卻是不信,“貴國缺錢可以再鑄,缺銅可以加鉛鐵,實乃穩賺不賠的生意。”

  劉惟伊將一枚銅錢放在指尖旋轉,

“蕭兄不知此中利弊,加鉛鐵實乃亡國之兆,此時四百錢能買一石米,加鉛鐵後四百錢還能再買米一石?只能暫時欺民而已,黎民不再信君,後患無窮。所以北朝陛下寧可境內流通宋錢也絕不濫竽充數。”  蕭紹宗蕭材律俱是沉默不語。

  劉惟伊繼續說道,“若大宋以蕭兄所言用加鉛加鐵的銅錢購買遼國榷場,北朝陛下第一個殺的就是建言之人。”

  夕陽西下,一行人回到永平館,劉惟伊渾身涼意,真鑒已經等在館內,上午的四個僧尼已穿上宋服,還多了一個中年婦人。

  真鑒和眾人見禮後再次請劉惟伊單獨說話,“她們五人會一直侍奉佛子到死。”

  劉惟伊怒不可遏,“你就不怕她們入宋後會遭橫禍?”

  “若是佛子執意如此,直接吩咐即可,她們會自去西天拜見佛祖。”

  “你這和尚不似和尚倒像妖魔,法華寺供奉的恐怕不是佛祖,而是心魔。”

  “貧僧希望她們長命百歲,佛子若是想讓她們早上西天,自然不能髒了手,本寺主殿供奉的是未來佛和南朝相國寺一樣。”

  “說得輕巧,你怎麽不將自家的女眷送上。”

  “佛子果然有慧眼,貧僧俗家女眷也在其中。”

  “來年我會讓她攜子返遼拜見長輩。”

  真鑒一臉笑意,“正該如此,謝佛子成全。”

  “法華寺究竟想要什麽,直接說,我能做到絕不推辭,哪怕是常駐東京城相國寺也可以。”

  “五女跟在佛子身邊即可,本寺下轄昊天寺,楊業屍首俱全已由本寺盛斂,無論此次北上結局如何,他都會隨佛子魂歸故裡。”

  劉惟大吃一驚,“真鑒法師,原來我們是一家人,這話為什麽不早說?”

  “早說的話佛子會赴遼?”

  劉惟伊奉上一杯茶水,“當然會來,至少不用去塞外奔波。”

  “塞外天地更寬廣,值得佛子一看。”

  “既然是自己人,用五位僧侶將五位女法師換回去,我一樣帶回東京城安置在劉宅。”

  “女兒之身才能孕育後代,男子不行。”

  “我不碰她們,是男是女並無區別。”

  “那就是她們命中注定,佛子若帶契丹男子回東京,會令南朝皇帝心生嫌隙,女子猜疑少一點。”

  “真鑒法師也知道會令我皇心生嫌隙?還讓我帶?”

  “以三年為期,若是佛子不滿意可以送她們歸遼,都是可憐人,能在盛世繁華中走一遭,也算不虛此生。”

  “都是契丹人?”

  “皆是罪臣之後。”

  天禧三年七月九日。

  大宋國信使一行人由北通天門出遼南京城踏上未知旅程。

  劉惟伊正在大發感慨說南京城通天門名字取的好,剛出城臉就綠了。

  城外等待同行的耶律燕哥儀仗浩浩蕩蕩千余人,想快馬加鞭顯然是不可能的。

  蕭材律知道劉惟伊的心思勸,“從白溝館出來就應該一日一站,蕭紹宗和我都不在乎這些,所以走的快點。南京以後就不行,每到一站必然會有信使先赴下一站作準備,可以晚到中京,但是絕不能提前,就算是陛下宗室近親這樣趕路也會出人命的。 ”

  劉惟伊恍然大悟,遼國以皇帝的行營為帝都,營帳都是移動的,絕不允許有兵馬突進,一個不好就會有人驚擾聖駕弑君造反。

  南京城後首站就是孫候館,宴罷以後天色尚早,劉惟伊便請蕭紹宗領著在驛館附近遊覽。

  想到這裡就是後世鼎鼎大名的望京,劉惟伊促狹之心忽起,在確定蕭紹宗不介意他挖坑後,招來江德明、閻文應、楊文廣一起在偏僻角落挖了一座十尺深的坑。找來扁平石塊將印象中的朝鮮半島和日本群島刻在上面,並在日本群島的位置刻上銀山二字扔入坑中,找來一顆不知名的小樹種在上面,請前來看熱鬧的耶律燕哥親書友誼長青。

  南京過後,一行人晚上的住所不是車帳就是氈帳,偶而有小城可以入住休整。

  劉惟伊總算明白真鑒說的護送所言非虛,法華寺車帳雖然比不上耶律燕哥的豪華但更加舒適。

  孫候館第一夜,耶律燕哥特意來參觀法華寺車帳,久久不願離去,蕭紹宗滿臉發青的將她拉走,至於回去有沒有挨打,劉惟伊就不知道了。

  車帳比氈帳更加舒適,每駕車帳外都會罩著一座更大的氈帳,讓人更衣洗漱。

  第一夜中年婦人讓劉惟伊挑個女子在車上侍寢,剩下的睡在車外氈帳內。

  劉惟伊拒絕了,車上睡十個人都綽綽有余,根本沒必要分開,反正他也沒打算做什麽。

  時值七月天氣炎熱,沐浴後的劉惟伊隻穿了平腳褲便登上車帳,五女滿臉羞紅,閉眼等待寵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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