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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血染青史》第35章 意圖河套
  天禧四年六月二十五日,古橋山北寨。
  智廣抱著懷內牙牙學語的稚子滿腹悲愴,“可是城內缺糧?”
  羌人婦女紅著眼盯著夏州監軍司一乾人等沉默不語,就是那群豬狗不如的同袍搶馬傷人,黨項王族拓跋氏。
  智廣抱著孩子轉身,一臉聖潔,悲天憫人的情懷直撲爭論不休的古橋山北寨三方。
  “諸位施主,無論結局如何,滿城婦孺一定要救!貧僧尚有百余名弟子隨軍醫治傷患,可否容他們在南門外為城內婦孺施粥?”
  衛慕名羅一臉的不知所措,“施粥?”
  智廣皺眉,“不習慣吃米?可是大麥、革豆、青麻子都在軍馬司手裡,貧僧沒權利動用馬料。”
  衛慕名羅、大小部族首領眼冒綠光盯著一幫軍司大小官員。
  智廣就算眼瞎也能看出殺戮將起,連忙補救。
  “三萬貫可分為三份!”
  為時已晚,兩百夏州監軍血戰千余黨項部族聯軍。
  智廣隻得抱著孩子退向校場角落盤坐於地,羌人婦女持刀領著族人護衛在前。
  一刻鍾後,塵埃落定。
  衛慕氏與大小部族首領達成協議,三萬貫諸部平分,衛慕氏得圍樓和科舉名額。
  衛慕名羅再三邀請智廣一起回平夏軍軍營,智廣堅持以己為質留在校場超度四百亡靈。
  平夏軍中軍大營,衛慕名羅強顏歡笑將來因去果一一講明,靜待發落。
  平夏軍兌現承諾。
  衛慕氏於國有功,傷者補助二十五貫、亡者補助五十貫。
  平夏軍在大理河延沿岸替衛慕氏建造圍樓一座,以八百人入住為限。
  衛慕氏年輕才俊可參加陝西路科舉。
  衛慕名羅為北寨巡檢,賞錢三萬貫。
  自願離開的北寨老弱婦孺由智廣護送至夏州城外。
  青壯自願從軍可入西軍預備役,立有戰功晉為西軍,年俸實發十八貫。軍前陣亡,家屬可得田地二十畝,永免田賦。
  余下青壯服勞役四年,一日三餐,年俸五貫,每日勞作量不得低於民夫。
  入職西軍的青壯家屬、十二歲以下、五十歲以上無依無靠的老弱婦孺可繼續留住古橋山北寨。
  天禧四年六月二十五日,申時中,衛慕名羅返回古橋山北寨。
  近百僧醫隨同前往於南門外設粥廠一座。
  五十余口大鍋靠著城牆排排而列,鍋內的白米不斷翻滾,陣陣清香飄進北寨。
  申時末,北寨降軍青壯先出,每人有半刻鍾的時間在南城下用飯,然後入住降營。
  韓守英萬分疑惑,“入駐降營後再吃飯,會不會更妥當?”
  劉惟伊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吃飽後他們才會更加安心,懶動。”
  衛慕名羅及北寨各部族大小首分別率領近三千降軍入駐降營,而後西軍都指揮使郭廝敦、折遇將也入營挑兵,同為羌人更具說服力。
  蕭盡忠看著魚貫而出的婦孺老弱唉聲歎氣,“收三千降軍、養五千老弱婦孺,這樣打下去陛下會煩不甚煩。”
  “沒有這些老弱婦孺,降軍會替陛下效死?婦孺越多越好,二十多萬廂軍窮的叮當響,留下幾萬人娶妻生子為國戍邊不好?”
  劉惟伊對於女性無一絲偏見,除了上陣搏命,她們不會輸給任何人,“十八年後西北遍地皆是漢家兒郎,我大宋豈會在乎黨項、吐蕃、回鶻這些塞外胡族?土生土長的他們更加熱愛這片熱土,拋頭顱灑熱血何言畏懼!”
  黃昏來臨前,禁軍五百、廂軍兩千五共計三千人入駐空無一人的古橋山北寨,入選西軍的青壯家屬緊隨其後,最後入駐的是老弱婦孺。
  城內城外一切安置好後,衛慕名羅攜智廣、折遇將也、石元孫逐家逐營探訪單身女性,替平夏軍未婚男子提親,仍是一貫禮錢、仍是女挑男。
  是夜,劉惟伊犒賞三軍、恭賀新人新囍,禁軍賞錢一貫、西軍八百錢、廂軍五百錢。
  衛慕名羅在集體婚禮結束後再度求見劉惟伊,欲辭北寨巡檢入職西軍。
  劉惟伊當即允了,預備役以衛慕名羅為指揮使、楊文廣為政委,西軍參謀作戰督導部再遣五十名參謀入職預備役軍,擔任基層主官或政委。
  夜深了,智廣終於安置好黨項婦孺前來中軍大營邀功,已經入睡的韓守英披衣而起前來瞻仰聖僧風采。
  監軍使主帳方圓一裡都能聽見劉惟伊咆哮怒吼。
  “為什麽要節外生枝?為什麽自作主張?你比別人金貴?坐不了吊籃?你一個人死不要緊,你會害死古橋山北寨五千老弱婦孺!”
  “當時渾身發軟,腿都抬不起來!”智廣哭喪著臉。
  劉惟伊怒氣稍微去了一點,“衛慕名羅請你一起回來,為什麽不走?”
  “幾百人死在我眼前,能走的動才行,若是衛慕名羅抬我回來,師叔會不會動手?”
  韓守英、蕭盡忠俱是目瞪口呆,還以為個中會如何曲折,沒想到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腿軟!
  劉惟伊深感痛心,家醜暴露於外,讓韓、蕭兩人看了笑話。
  但不管怎麽說古橋山北寨首功當屬智廣。
  “我會奏請陛下坐實東宮佛教經義講師一職,也會給北朝法華寺住持真定法師寫信成立宋遼佛教交流協會,你和他分居南北主席一職。”
  韓守英、蕭盡忠再度一臉懵逼,牛皮吹上天還能再圓回來?
  智廣毫不領情,“這些我都不要,我要還俗!我才三十歲,還能為我老徐家傳宗接代!”
  韓守英徹底憋不住了,發出數聲長笑,劉惟伊、智廣不愧為一脈相承,思路完全異於常人。
  蕭盡忠失笑之後拉著韓守英出了監軍使主帳,以他的經驗來看,劉惟伊已處在爆發邊緣,隨時都可能殃及池魚。
  “相國寺幾千萬貫的家產等著你去繼承,為什麽要在乎兒女私情?女兒都十五歲了,現在才想著傳宗接代?你就是死、也得死在鄜延路!”
  “師叔好意思說兒女私情?就是有師叔做榜樣我才決定要還俗。女兒一人在外面孤苦伶仃,再有錢也給不了她家的溫暖!哪怕是欺師滅祖、我誓要還俗!”
  監軍主帳再度深夜驚魂,數聲慘叫回蕩於群山之中,若不是韓守英、蕭盡忠站在帳外,親軍早已衝了進去。
  智廣再見韓、蕭二人時已恢復得道高僧的模樣,矜持的合十一禮、宣了聲阿彌陀福飄然離去。
  韓守英好心提醒,“法師身後的腳印還沒拍掉。”
  智廣法相瞬間破滅,在監軍使親軍的護衛下鼠竄而去。
  韓守英、蕭盡忠雙雙入帳想要關心一下叔侄交流的結果如何,劉惟伊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帳內已經掛上河東路、陝西路兩路地圖。
  劉惟伊手指地圖上的河外三州,如同諸葛孔明重生意氣風發。
  “戰事比預期還要好,黨項援軍一直沒有出現,李德明遲遲不見動靜,我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在了受降城!”
  “不管他死沒死,平夏之戰結局已定!”
  “我們想要更加輝煌的勝利,就必須讓河東路和鄜延路同時向北推進。”
  “石州、隰州、麟州、府州、豐州必須納入鄜延路戰區,一舉平定夏虜東北部河套腹地,讓我大宋再無北顧之憂,希望兩位與我聯名上疏、收五州戰時指揮權歸平夏軍!”
  (石州今山西離石市、隰州今山西臨汾市隰縣、麟州今陝西神木縣、府州今陝西府谷縣、豐州今蒙古準格爾旗西)
  “這可是兩路兵馬,你在想什麽?”韓守英氣急敗壞。
  蕭盡忠臉色一片慘白,“你這樣會害了曹大人。”
  劉惟伊痛心疾首,怒其不爭。
  “韓都知百戰之功,為何不能為世人所景仰?無非一個私字!天子私軍,獨善其身。韓都知真不明白這才是全勝之道?韓都知難道就不能為五十萬將士、數百萬邊民仗義直言一次?”
  “蕭大人身為殿前親軍禦龍弩直都虞候, 眼界只有一宮之地?恐聖心猜忌而畏言,這就是天子近臣的為官之道?蕭大人總有出鎮地方的一天,拿什麽令諸軍信服?”
  是夜,三人聯名上疏。
  天道好還,蓋中國有必伸之理。
  人心助順,雖匹夫無不報之仇。
  邊陲第謹於周防,文牒屢形於恐脅。
  自處大國,如臨小邦。跡其不恭,如務容忍。
  含垢納汙,在人情而已極。聲罪致討,屬故運之將傾。
  兵出有名,師直為壯。
  齊君復仇,上通九世。唐宗刷恥,卒報百王。
  言乎遠,言乎邇,孰無中義之心?
  為人子,為人臣,當念憤。
  為國父,為國君,當奮起。
  黃河雄闊,綿延萬裡,起於青唐,經羌、蜀、隴、寧、雲、陝、晉、豫、魯歸流渤海。
  母河源遊,為虜所叛。
  天朝趙宋,何以為安?
  臣請平夏軍再集石、隰、麟、府、豐、五州之力,光複河外三州至蘭州黃河段漢唐故土。
  天予弗取,必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陛下當擎炎黃大旗,興三百年前所未有之盛事。
  陛下應繼漢唐遺志,奠千萬載震古爍今之基業。
  臣劉惟伊、韓守英、蕭盡忠,千裡遙祝聖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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