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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蹴鞠傳》一百五十三.聶山登門 舉報西門枉法
一晃過去了半個多月,童貫再也不能賴在京城不走了。一天,蔡京剛散朝回家,還沒坐穩,童貫就跟了進來。他昂首挺胸邁進蔡京的書房,看起來倒蠻象個將軍。

  “太師,我明天就要出征了,特意來向您辭行!”

  “人員,物資都準備好了?”蔡京關切地問道。

  “都準備好了。”童貫咬著牙肯定,而後又摸著後腦海嘟囔著,“太師,我真沒想過,當個樞密使還要親自帶兵打仗。”

  “道夫,放心去吧,梁山匪徒不堪一擊!”

  “為何不這樣說?”

  “因為他們不敢和朝廷真正作對。宋江,他需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這麽說,我此行是安全的?”

  “當然啦!道夫呀,咱們不是一天的交情了,我會害你嗎?上一年,我提拔你為樞密使,朝中有多人反對,你寸功未立,怎能服眾啊?說心裡話,我這次推舉你為梁山剿匪首領,是在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

  “謝太師栽培。”

  “不用客氣啦。俗話講,沒有常勝的將軍,卻有不倒的庸吏。你呢,勝,要有勝的智謀;敗,要有敗的說辭,要作兩手準備啊。”

  “是的,在下謹遵教誨。”

  童貫說完起身告辭,這時,太師府大管家翟謙走了進來,他見童貫要走,客氣地問道:“童公公不在這吃飯啦?”

  “翟管家,我現在哪吃得下去飯啊。”

  “那好,我就不送啦。”翟管家看著童貫走出門外,又對蔡京低語道,“聶山有要事求見。”

  “讓他進來!”

  聶山在門外聽到蔡京召喚,他夾著公文包疾步走了進來。

  “聶知府辦事效率就是高,事情都搞清楚啦?”蔡京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來到近前的聶山問道。

  “還沒完全搞清,”聶山答著話,找個凳子坐下。“現在又發生了新的情況!”

  “什麽事?”

  “苗天秀被殺啦!”

  “什麽,‘天上人間’的老板死啦?”

  “是的!”

  “我說他遲遲不來京城做官呢,原來是去閻王爺那裡報到了。你什麽時候得到的消息?”

  “今天上午,黃通判,他剛剛接到表兄去世的訃告。”

  “苗天秀是怎麽死的?”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是苗青勾結船匪所為。”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苗青這個狗奴才,抓住他了嗎?”

  “沒有,苗青負案在逃。”

  “你說苗青害死了主人,可有證據?”

  “有,船匪已經被抓捕,是他們供出了苗青。”

  “在哪裡抓住的船匪?”

  “在清河縣。”

  “西門慶剛到此地就任副提刑官,是他受理的案件嗎?”

  “是他!”聶山肯定著,然後鼓起勇氣說道,“太師,正是他貪贓枉法放走了苗青。”

  “聶山,你能確定?”

  “確定!這有山東監察史曾孝序檢舉信函。”

  蔡京接過信來仔細閱讀,當他看到:“……理刑副千戶西門慶,本系市井棍徒,夤緣升職,濫冒武功,菽麥不知,一丁不識。縱妻妾嬉遊街巷而帷薄為之不清;攜樂婦而酣飲市樓官箴為之有玷。至於包養韓氏之婦,恣其歡淫,而行檢不修;受苗青夜賂之金,曲為掩飾,而贓跡顯著……”等字樣時,氣得他把信函摔在了桌子上。

  “是老夫失察呀!”蔡京表情非常痛苦,“曾孝序乃都禦部曾布之子,系名門之後,他斷定的事不能有虛。”

  “曾禦史的爺爺是曾鞏,乃朝廷重臣。他家族顯赫,朝中勢力強大,由他親筆的書信,我是不能壓下來的。”

  “這我清楚,你看怎麽辦?”

  “太師,您是西門慶的義父,我查辦他要遵從您的意見。”

  “唉!”蔡京歎了口氣,“西門慶和苗青乃舊相識,他放走苗青不只是簡單的貪贓枉法,也有義氣的成分。但法不容情,我原則上同意曾孝序對西門慶的處理意見。”

  “太師,您同意查辦西門慶。”

  “我同意!但是,還有一點還必須考慮。西門慶藥鋪所經營的‘胡僧丹’是獨此一家,沒人知道此藥配方。目前呀,宋徽宗皇帝常年服用,他和李師師的感情正處在熱戀之中,此藥是不能停的。”

  “不能拘捕西門慶,那我怎樣回復曾禦史?”

  “這樣吧,就說蔡太師已經批複嚴辦此案,要嚴查到底,絕不姑息。但因重要證人苗青在逃,等抓獲苗青後一並處理。”

  “你的意思是,抓獲苗青後,再治罪西門慶?”

  “如果我沒記錯,曾禦史還有不到一個月就退休了。”

  “您是什麽意思?”

  “有些事情拖拖就解決了。”

  “是不是……拖一拖就不解決了?”

  “不是,”蔡京要處理西門慶他需要一個好的方法,來維持自己的顏面,“曾禦史是怎樣知情的?”

  “這……我還不清楚。”

  “你不清楚,我來給你解釋。黃通判他的表兄苗天秀被殺,是肯定要報仇的。而他,作為被害人親屬,根據回避原則,他是不能插手此案情的。如果我沒猜錯,是黃通判給曾禦史遞的狀子。”

  “要這麽說,只要做通了黃美(黃通判)的工作,曾禦史就不會過分追問此事了?”

  “當然,他是要退休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聶山,你回來和黃通判交代,說,蔡太師已經知曉此事,礙於顏面,他不想走法定程序。不過,太師已經答應為他報仇,治罪西門慶,希望他不要再將此事擴大影響。”

  “黃通判對您還是挺尊重的,他肯定不敢反對您的意見。”

  “你和黃美說,如果有必要,我想和他單獨談談。總歸是他的親人去世了,我應該表示悼念,安慰他一下。”

  “好的!可是……按您的意思,西門慶只要保持‘胡僧丹’秘方不外泄,他就可一直逍遙法外了?難道朝廷的禦藥房就分析不出此藥的配方?”

  “分析不出來,這種藥誰敢拿皇帝作實驗。”蔡太師搖了搖頭。

  “是否可以叫西門慶身邊的人偷得配方?”

  “嗯!你這句話倒提醒了我。——翟管家!”蔡京扭頭從門外喊道。

  “我在這——”隨著回話聲,翟謙提了一壺茶進來。

  “你新近納了一房小妾,聽說是西門慶的女兒?”蔡京問道。

  “我的小妾實際上是西門慶家仆韓道國之女。”

  “韓道國和西門慶關系怎樣?”

  “貌合神離,敢怒不敢言。西門慶長期霸佔著韓道國的老婆王六兒。”

  “聶山,聽到了吧,正如曾禦史信中所言。翟管家,你回去和你的小妾說,朝廷給她爹安排個任務,讓他偷取胡僧丹配方。搞到了,他老婆就歸他一人獨享了。”

  “蔡太師真是妙計安天下!”聶山笑著讚歎道。

  “同西門慶接觸長了,我才發現他是個不學無術的無恥之徒。為了不讓他給我添亂,我才把他調離京城,給他安排了清河縣副提刑官之職。在處理西門慶問題上,我建議不要大張旗鼓,要秘密進行。”

  “可具體怎樣操作呢?””

  “聽說‘胡僧丹’吃多了會死人的?”蔡京給出了暗示。

  “好主意!這樣西門慶才算死得其所。可是,誰給他下藥呢?”

  “聶山,接下來的事情你讓手下黃通判來處理,他會認真負責的。”

  “好的,你說得對。另外,王黼貪鄙之事目前也有新的進展,在汴河北岸工程中有違法亂紀的行為,他巧立名目,為承包商多結工程款項。”

  “說具體點。”

  “在虹橋和排水工程中,他給李虎多結了上千萬銀兩。”

  “可有證據?”

  “有, 通過計算,我們發現,李虎排水埋管挖溝的土方量之大,都可以把汴河填平了。”

  “這事王黼如何解釋?”

  “王黼說,皇家蹴鞠球場更改設計方向,使得原設計管線全部作廢,汴河南岸的排水工程做了兩次。”

  “要是這樣就難辦了!李虎是李師師的哥哥,因為這事說王黼貪贓枉法顯然行不通。王黼還有其它的問題嗎?”

  “目前還沒有查出,他在房地產項目中往來帳目縝密,查不出破綻。”

  “不是我蔡京把人都往壞處想,只是前面的教訓太深刻了。你查王黼,他已察覺,還到我這來訴苦,我都給唐塞過去了。”

  “王黼是個精明人,他做事輕易不會讓人抓住把柄的!”

  “是呀,他通過給李虎多結工程款項,討好李師師,宋徽宗現在都對他另眼相看啦。”

  “那麽,還查王黼嗎?”

  “先別查了,小心李師師說你的壞話。”

  “是的。”

  “另外,苗天秀一死,天上人間夜總會就無人經營了,為了不發生意外,先把酒店查封了吧!”

  “明白!”

  聶山說完夾著卷宗走出門外,他又繼續去處理他那些紛繁複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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