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做事靠譜,但是絕不細致,竹床上光溜溜的,連張床單都沒有。
張豔直接脫了衣服,就躺了上去。
楚陽更加的傻眼,這套路……
不對,這根本就沒套路,直接乾脆,忽略一切細節!
“姐……”
沒說話。
如果說不衝動,那是不可能的,張豔不算是長得漂亮那種女孩兒,但是也挑不出毛病來,這種人最怕仔細端詳,越端詳越有味道。
尤其現在,二十歲女孩兒,佔著年輕,佔著火力足。
楚陽深吸了一口氣,在床邊上背對著張豔坐下來:“豔姐,有句話我必須得說完。”
還是沒說話。
“我呢,不是這附近的人,在我原來的地方,我……有一兩三四……”楚陽說著,自己都覺得過不去,我怎麽這麽人渣……
“……我有好多個女朋友,而且我在這裡也是短住,總有一天,我還是要回去的……”楚陽背對著張豔,努力把這些話說完。
楚陽現在心情很複雜,他希望自己說完之後,張豔坐起來穿上衣服就走,這樣自己也不用那麽內疚。當然,也期待發生點別的,但是總覺得那樣,太對不起人了。
蒼月島終究不是他的歸屬地,總有一天他還要離開,他不想在這裡留下一個傷心的人。
半天沒說話。
臥槽?不會躺在我床上,猝死了吧?不得不說,楚陽這個想法,連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個耳光,神經不正常的人才會有的想法吧?
楚陽慢慢轉過頭去,……還在呼吸。月光從窗戶照進來,潔白一片。
“豔姐,我不是一個從一而終的好男人……”
“你他媽怎麽廢話那麽多!”呼一下,迎面撲過來!
“我草……”楚陽下一句話沒說出來。
然後省略二十萬字。
(不是吹,這二十萬字我寫出來要比這本書精彩一百倍,但是條件有限,不讓寫,但是大家一定要堅定的認為,這裡有二十萬字。)
都說女人的firstblood會不怎麽舒服,但是楚陽感覺反過來。
早晨醒來的時候全身酸痛,連起床都起不來了。
當然張豔也沒多好,不過天色微明就掙扎著從竹床上起來下地。
“別起來了,你也累夠嗆。”楚陽拉住張豔。
“開什麽玩笑,讓不讓人笑話?”張豔甩開楚陽的手。
你居然也怕這個?楚陽滿臉的問號。
楚陽在狼母之後,又一次見證了邊域女人的熱情和狂野,想了一會兒,楚陽苦笑了一下,起床!
對於狼母,楚陽還是心存內疚,那次離開了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也沒給狼母留下什麽美好的念想,所以楚陽不想讓這份遺憾再發生在張豔身上。
楚陽拖著疲憊的身子,進入了半獸統領那個山洞。
一整天的廝殺,夜晚回到了竹屋。
張豔身上穿著一套昨天楚陽買的布新作的衣裙,在竹屋裡走進走出,儼然以這個竹屋的女主人自居,楚陽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到井邊衝了個冷水澡,回到屋裡坐下。
還是白面饅頭四樣小菜,不過竹凳上都鋪上了簡易的草墊,竹床上也是新編的草席。
楚陽不禁想起早晨起床的時候,張豔後背上被竹條硌出的一條一條的細紋,還挺有藝術感的。
吃過了飯天黑下來,窮人家不習慣點燈,張豔在隔壁屋稀裡嘩啦地洗了半天,悄悄爬上了床。
“臥槽豔姐你聽我說……”
清晨起床,楚陽比張豔還早,騎著月靈到公會駐地買了油條豆漿牛肉包子回到了竹屋,張豔還在洗漱。
“豔姐,吃飯,吃完了帶你去公會駐地轉轉!”楚陽把早餐放在竹桌上。
“啊?”張豔看著桌上的早餐,原地呆了半天,然後低下頭坐在竹凳上:“哦!”
這種地方不太平,普通人是不敢出去亂走的,轉職戰士好歹有個血條,在野外遇到怪,抗兩下也就逃掉了,但是普通人就相當於只有一點血,隨便遇到個什麽怪物,一下子下來,小命就沒了。
所以張豔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其實並沒有去過只有二十裡遠的公會駐地。
心中如果說不向往,那是假的,但是無可奈何,所以她有個武者弟弟,張豔還是很驕傲的,去年的時候打水的井邊來了個半獸人戰士,就是弟弟帶著幾個小孩打死的,否則這些普通人,連吃水都成了問題。
張豔不胖,但是飯量不小,兩根油條一個牛肉包子,吃的滿色泛紅,看的楚陽一陣心驚膽戰,生怕她食髓知味,再搞出點什麽動作來,大清早的。
不過張豔對去公會駐地轉轉這件事特別的期待,吃完飯就原地團團轉,著急出發。
楚陽和張豔並排出竹屋裡走出來, 不光是那些熊孩子看到,連周圍起來勞作的村民也看到,不過這種事在這一片見慣不驚,一對青年男女互相傾慕,晚上睡在一起這種事,在這裡根本不新鮮,連村頭條都上不去。
只不過村裡有幾個垂涎張豔的年輕男子,看楚陽的目光有些不友善。
“豔兒這身衣服真好看,這是要出去啊?”一個和張豔年齡差不多的女子看著張豔,興奮地打招呼。
“嗯!”張豔驕傲地點頭:“俺家……俺家……俺家男人要帶俺去公會駐地轉轉。”
畢竟第一次,這個“俺家男人”說出口,還是有些羞恥的。
“我去?這麽牛?”那女子圍著楚陽轉了一圈:“小子,你有本事的很呐?”
“咳咳!”楚陽總覺得,在這塊地方,男人和女人的角色跟其他地方是反的,女的都是大豬蹄子,男人才是大家閨秀。
“小子,你曉得不曉得?俺們這塊哪家小子娶了媳婦,那是要給人派紅包的。”女子賊賊地看著楚陽。
“哦哦!初來乍到,不懂禮數,姐姐勿怪。”對於這些村民,楚陽其實也蠻有好感,畢竟自己也在貧民窟出來的。
有些人可能很勢力,但是大多數沒什麽壞心,只不過是窮逼得而已。
楚陽直接掏出一塊金光閃閃的金幣:“姐姐笑納。”
張豔和那女孩兒倆人都傻眼了。
坦白說,張豔活到二十歲,還沒見過黃色的硬幣,白色的都不多,都是那種醬色銅的居多。
那女孩兒看了看金幣,又看了看張豔,又看了看楚陽,臉憋得通紅,轉頭直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