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胖子終於給我打了電話過來。
“喂,木哥,有人,這次的人有很多,你準備一下,晚上他們都會過來。”胖子驚喜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行,知道了,瞧瞧你這點出息,激動啥。就這樣,我準備一下,晚上你帶他們過來。”
說完我就掛掉了電話,今天的人很多啊,那麽我得挑個恐怖點刺激點的故事說了。
想了老半天,我腦海中浮現了很多怪異的事情,不過要說特別恐怖刺激的好像真沒有幾個的樣子。
眼神看著立在牆角的櫃子,我的記憶一瞬間就回到了小時候,腦海中瞬間出現了一件事情,我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呵呵,這個故事一定會讓你們很感興趣的。
“木生,你突然笑什麽,我說讓你去給我買點貢果你聽到了沒?別傻笑啊……”書生在一旁焦急的說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等下就去,我先洗個澡。”
我說完就朝著廁所走去,口裡吹著口哨,今天來的人挺多的,估計可以賺幾百塊錢,錢雖然不多,但是生活費夠了,而且主要是把名氣打出去,抓鬼才能賺大錢。
……
是夜,我特意穿上了今天剛買的新衣服,形象問題我一直都很注重的,只是因為沒錢,所以之前才會那樣落魄。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午夜時分,我特意站在了樓下等待著我的上帝們。沒過一會兒,小樓前面就來了好幾輛車,為首的正是胖子的黑色奧迪車。而且我還看到了一輛熟悉的紅色跑車,只是我一時間忘記了這車主人是誰了。
“木哥,你怎麽在這裡等呢,我沒騙你吧,真的很多人哦。”胖子對著我擠眉弄眼。
看著下車的這一大堆人,我真的挺佩服胖子的,這小子怎麽找的這麽多人,足足二十來人。
而且,我居然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蘇玥怡,周小宣,白薇這三女都在。
我終於想起來了那輛紅色跑車是誰的了,上次蘇玥怡來這裡接我正是開的這輛車。
“木大哥,木大哥,這裡,在這裡哦。”周小宣興奮的對著我揮手道。
“額,小宣,玥怡,你們兩也來了。”我摸了摸鼻子,開口說道。
“對呀,是胖子告訴我們的,聽說你說的鬼故事都是真正發生的事情。”周小宣興奮的開口道。
我眼神立馬看向了胖子,胖子感受到我的目光,悄悄的移開了腳步。
“好了,好了,大家都到齊了吧,到齊了就準備一下,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今晚的靈異怪談即將開始了。”胖子高聲吆喝著。
小房間之內,還好房間足夠空曠,容納二十來人沒問題。
看著眼前二十多張期待的面孔,我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沒有說話。
“啪!”的一聲我關掉了電燈,房間內立馬陰暗了下來,蠟燭的光搖擺不定,忽明忽暗。
“歡迎大家來到靈異怪談,我是怪談主袁木生,今晚為大家帶來的怪談名叫“站屍”。”我的聲音略微低沉,稍帶沙啞。
我是在農村長大的,村裡至今還保留著很多古老的習俗與傳統,其中對於死人這一塊的傳統從未改變。
我們那對於死人是特別尊敬的,死者為大,逝者安息。哪家哪戶死了人,全村的人都會去幫忙,事情就從這裡開始。
那時的我正在上小學,下午放學回到家,我意外的發現,爺爺和爸媽都不在家裡,
好奇的我便在村裡尋找,結果卻發現,村裡似乎很多人都不在。 最後打聽才知道原來村裡的張老頭去世了,村裡人都去幫忙打點去了。
張老頭是村裡的特困戶,無兒無女的,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去世了,後事只能由村裡人來料理。
順著村裡的小路,我朝著張老頭家走去,張老頭家我跟著爺爺去過幾次,他家是清朝留下來的老房子,是土磚木質結構的,因為時間太長,經過風吹日曬年久失修,所以很是破舊。
張老頭家平時是很少有人去的,一般只有老一輩的人才會去他那裡找他嘮嘮嗑,而我爺爺就經常去找他,所以,我也跟著爺爺去見過幾次張老頭,爺爺讓我叫他張爺爺。
今天張老頭這破舊的老房子裡很是熱鬧。村裡的成年人幾乎都來了這裡,畢竟我們村的習俗本就是這樣,年紀大的老人去世是喜事。
我們這裡稱呼老人去世為白喜,也稱喪喜,很怪異的名字,稱呼結婚喬遷大壽之類的為紅喜。
我記憶中的張老頭人很瘦,大概七十歲左右,不過身體挺硬朗,能挑能抗的,平時都是自己種點糧食和蔬菜,再加上村裡的補貼,所以也並不至於餓死。
好不容易才找到爸媽,他們正在幫著做廚房的事情,按我們那裡的習俗,紅白喜事全村人都要去他家吃飯的,只可惜張老頭沒有子女,所以這一切的費用都由村裡支出。
爸媽與其他幾個叔叔阿姨正在忙碌的準備晚飯,所以並沒有過多的管我。
我徑直走進了張老頭家裡,看到了正與幾位道士商量事情的爺爺,滿心歡喜的走了過去。
“爺爺,我過來了。”我笑著跑到了爺爺身邊。
爺爺回頭看了我一眼,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對著那幾個道士揮了揮手,他們便全都出去忙去了。
“木兒放學了,你張爺爺去世了哦,咱們今天就在張爺爺這裡吃晚飯了。張爺爺無兒無女的,整個村子裡也只有你和他熟悉一點,你去送送他好不好?”爺爺微笑著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爺爺便牽著我的手向著破舊房間靠裡的一間走去,走進張老頭的臥室,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陰暗又潮濕,房間很小裡面並不光亮,家具也是寥寥無幾,只有著一個老式的衣櫥和一個木矩子。
靠牆角的位置擺放著一張小床,床下點著一盞油燈,火苗若隱若現散發著昏暗的光,油燈前還有著一個香爐,香爐裡是滿滿一香爐的白米,裡面插著三根長香。
床上躺著張老頭的屍體,身上穿著嶄新的黑色喪服,表情很是安詳,就如同睡去了一般。
不過我並沒有去太過關注床上的屍身,而是把頭轉向了床角,眼神定定的注視著那裡,因為在床角的位置那裡站著另外一位張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