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究:“你說的很對,殺人的毅力與決心,就是殺人心。不過,你應該不知道,殺人心分兩層,這只是最低等的殺人心。”
林陣聽的一愣一愣的:“你說的,是武俠?”
商究:“不,是國學,武術。”
商究又接著道:“你不知道很正常,因為很多練武之人可能一生都接觸不到第二層的殺人心。即便接觸到的,也不會很了解,從而認為是第一層的殺人心。據我所知,接觸到第二層殺人心的,大多都青史留名。”
“武力,無非是就是人力。武技,也無非就是人技。而人體是有極限的,達到人體極限的兩人交手,誰能贏?”
林陣:“這個時候,就要看殺人心了。”
商究:“不錯,那殺人心的強弱,又是怎麽判斷的?”
林陣:“看誰更狠,更想贏了。”
商究:“你錯了。關公戰秦瓊,你覺得誰能贏。”
林陣:“如果單從戰績來看的話,關羽要更勝一籌,不過關羽最後也死在一個無名小卒手裡。二人都達到了身體極限,我還是那句話,看誰更想贏了。不過,不過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成立。你這是在抬杠!”
商究:“不,你又錯了。這個問題是成立的,而且這涉及到了武學的最高境界。我不僅知道誰能贏,而且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林陣:“那你說,誰能贏?”
商究:“誰更不想贏,誰能贏!”
林陣:“你說的是武俠。”
商究:“不,我說的,就是武術,是國學。”
林陣:“國學,是一門嚴謹的科學。”
商究:“我知道!”
林陣:“殺人心的第二層,究竟是什麽?”
商究:“武術的本質是什麽?”
林陣:“是殺人術!”
商究複雜的看了一眼林陣,那種眼神,是悲憫,是哀歎,是失望,是一種極端落寞。
最後才緩緩的道:“你,又錯了!”
林陣已經不耐煩了:“你口口聲聲說我錯了。卻又說不出原因。我究竟哪裡錯了。第二層殺人心,究竟是什麽?你又遲遲說不出口。”
商究:“我一次次否定你的答案,而你又一次次給我錯誤的答案,實際上,我們二人都不好受。”
“你看看外面的原始叢林,看看我們的部落。什麽是茹毛飲血?什麽是殺戮?難道你就只看到這些嗎?”
林陣:“還有什麽?”
商究:“實際上,任何動物都是向往和平的,都是求穩的,都是沒有上進心的。食肉獸在填飽肚子的情況下,也不會枉造殺戮。只是,因為衣,食,住,行。因為世界的法則會逼的不同的物種之間互相碰撞,直到一方碰的頭破血流。”
“武術,不是殺戮。茹毛飲血才是殺戮。武術是門藝術,是為守護而生。這就是第二層殺人心。這就是武術的本質。”
“習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武術,守的是一個人,是一個家,是一個國,是每一寸土地,放下手中的長槍,就不能守護,我身後的土地。”
“關公戰秦瓊,誰守誰贏。守護自己的愛人,守護自己的妻子,守護自己的孩子,守護自己的親人,守護自己的父老鄉親,守護自己的國家,守護自己身後的,每一寸土地。誰守誰贏。”
林陣:“我果然,說不過你!”
商究:“這就是武術的最高境界,也是武術的本質。武術就是守護。”
林陣:“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商究:“哪句?”
林陣:“我得捋捋!”
商究:“你慢慢想吧!關於武術的話題,先聊到這裡,關於被這個時代同化的問題。我想,我找到了辦法。”
林陣:“噢!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