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眾人圍在篝火面前,吃著大鍋飯。剛來的女人叫作魚戲瑤,端著一個陶碗,吃的最歡。同時嘴中的也不閑著。
“嗚咽!嗚咽!嗚!好吃。”
……
“話說,這湯裡的菜也太多了,湯水也好足。”
商究與宮雁惠對視了一眼,又是一個食肉動物。
林陣:“少吃點,說你呢。部落裡的食物不多了。”
魚戲瑤:“嗚咽,還說我呢!看看你手裡的碗,不害臊!”同時還拿著大陶杓,不停的在陶罐裡撈著肉。
林陣看著自己明顯比所有人大上一圈的碗,倒是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了。
記得吃飯前,商究曾經偷偷的問過林陣,你們兩個打起來,究竟誰能贏?
林陣:“那還用說嗎?她打不過我。”
商究汗了一下:“貌似你連人家的衣角都碰不到!”
林陣:“你懂什麽,她那是不敢碰我。”
商究又汗:“你好像吹起牛來沒邊了。”
林陣:“認真點說,她真不是我對手。她的動作比我要敏捷,力氣沒我大,步伐有點詭異,我一時半會摸不透。不過,我可以追著她打,持續一天。她那種速度,只能快上一時半刻。更何況她是女人,最後贏的一定是我。”
雖然林陣說的有點道理。但是商究也沒有盡信。而他又不敢直接去問魚戲瑤,隻好把這個問題先藏在肚子裡。
吃完晚飯後,大家都回了自己的茅草屋,只有魚戲瑤一個人,愣了半天。最後屁顛屁顛的衝著宮雁惠的木屋去了。
而在商究的茅草屋裡。
林陣:“好了,有什麽話,你可以說了。”
商究:“別著急,讓我先捋捋!”
林陣:“搞文學的就是不一樣,有話直說就是。”
商究:“你別打斷,讓我捋捋。”
林陣:“……”
商究:“先確認一下,你真打得過魚戲瑤?”
林陣極其認真的道:“她絕不是我的對手。你不會就是想說這個吧?”
商究:“不,不,不。是關於這個時代的,我要來說服你。”
林陣:“你說就是。”
商究:“實際上,我只有一句話。在說這句話之前,我想先說一下。有一句話,你說的很對。我是搞文學的,你說不過我。不只在文學上,在武術上,也一樣。”
林陣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一臉不屑的道:“你,說什麽?”
商究明白他的脾氣,道:“我說,你說不過我,不只在文學上,在武術上,也一樣。”
林陣一臉不可置信的道:“你在開玩笑吧?”
商究道:“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練武?練了多長時間?看過多少典籍?”
林陣:“具體時間記不清了,從我有記憶開始就在打基礎,剛開始是功課,後來是習慣,現在是生活。叔伯從小手把手的教,拜過不知多少師父。至於典籍嗎?從沒看過,不過,你覺得那個東西有用嗎?”
商究:“剛開始對你沒用,現在就不一定了。”
林陣:“什麽意思?”
商究:“欲練殺人術,先有殺人心。沒有殺人心,難練殺人術。據我所知,即便在古代,練武之人,也絕不多見。要想練成武術,入門就是殺人心,而有殺人心的,卻不一定有機會,接觸武術。”
林陣:“不錯,武學入門極難。有人練了一輩子,也只是個花架子。”
商究:“那你又是怎麽理解殺人心的?”
林陣:“殺人的毅力與決心。練武極苦,需要大毅力與大決心。大到什麽程度,就是殺人心。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這裡的殺人心不只指別人,更多的是指殺自己。不是殺了個把人就能練成武術的。殺人犯可不是習武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