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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載》第31章 陳先鋒入9曲
  陳光耀的設想已經在頭腦裡形成了完美的輪廓。林祈年就算是一頭猛虎,也會在攻克九曲關後,傷成病羊。他趁機帶兵入關,恩威並施,若那林祈年識時務,可以給他個鎮將軍先乾著,但必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若是不識時務,這林祈年也沒必要再留,直接將其格殺即可。

  而九曲關總鎮的職務,由他親信將領擔任,也正好能借這個機會重新整編左毅衛,到時候的左毅衛便是他陳光耀一人獨斷的左毅衛。

  為了尋找優越滿足感,陳光耀回過頭來,對著劉汝更問道:“劉汝更,你是見過林祈年的,也見過他麾下的軍隊,你覺得此人帶兵怎麽樣?“

  劉汝更恭謹地低頭拱手說:

  “啟稟將軍,這個林祈年確是帶兵之人,麾下軍隊紀律嚴明,頗有些氣象。“

  陳光耀的眼皮翻起,臉上也泛出不快之色。

  “只不過,“劉汝更話鋒一轉:“他是比不過將軍的,將軍在雲都衛多年,麾下兵馬軍容壯盛,是其它邊軍無法比擬的,更別說那林祈年。他就算未與陳兵交戰過,也不會是將軍的對手,更何況他與陳兵交手後,已是損失慘重。此番將軍前去拿他入甕,簡直是易如反掌!“

  陳光耀開懷大笑,仰著脖子哈哈聲笑出了天際。

  “想不到汝更兄與我心意相通,看來你也頗有些將才,讓你做鎮將軍是有些委屈了,等此番我收伏那林祈年歸來後,就升任你為本將身邊的參將,等同於右先鋒。“

  “哈哈。“

  他們身後的鎮將軍們相互對視一眼,表情中浮現出陰鬱。兩人剛剛的對話中,有抬高雲都衛,貶低他們的嫌疑。邊軍各衛中素來有這樣的嫌隙,在這支剛剛組建的隊伍中,他們還都懷念過去,自然不願意聽到這類刺耳的話。

  卞常勝在馬上詫異地看了劉汝更一眼,印象中這位劉將軍雖然保守低調,為人內斂,但還是有些骨氣的,應該不會說出這種曲意逢迎的話。

  難道說這劉汝更受到刺激,徹底想通了,也徹底轉性子了?

  陳光耀信心又高漲了幾分,他身披的鎏金山文甲鍍上了紅日光澤,更顯得威武霸氣。從此刻起,他便是這鳳西的雄獅。

  劉汝更悄悄拉緊了馬韁,和眾人之間後退出幾個身位,嘴角浮現出不易察覺的輕蔑。

  ……

  左毅衛入夜後到達曲門地區,在官道旁的山坡上安營。

  他們沒有到達鹿鳴山大營的位置,所以陳六玄埋伏下的斥候們,在鹿鳴山頂的瞭望塔上,可以看到山坡上的星星點點的篝火。

  第二日清晨,陳光耀丟下了拖後腿的輜重部隊,連同劉汝更也丟棄在了曲門。

  這讓劉汝更心中有些遺憾,看來是不能親眼看到,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啃姐族丟盔棄甲了。

  軍陣很快來到鹿鳴山下,遙望可見山上的塔哨。這個地方他們是不可能放過的。

  陳光耀當即下令,六千人分三路朝山後包抄過去,絕不可放跑了一人。

  可當三路兵馬紛擾著衝進大營時,卻發現整個軍營陷入死寂般的靜謐,只有空蕩蕩的營房,還有中軍轅門前那孤零零飄揚的林字旗。

  陳光耀勒著青頭馬來到轅門前,騎兵們在身後簇擁著他,青頭馬繞著旗杆轉了一圈,他從腰間拔出鋒利快劍,揮手橫斬。

  碗口粗的旗杆斷成兩截,林祈年的中軍大旗緩緩傾倒,軍士們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金戈衛和左武衛的兩位鎮將軍在遠處,

看得心裡一陣冷笑。闖進人家空無一人的營地把旗杆砍斷,這有什麽可值得誇耀的。若大周的各衛先鋒都是這樣的水平,早就讓陳國人給一鍋端了。  卞常勝騎著馬在營房中轉了一圈,來到中軍轅門,立馬在陳光耀面前,狐疑地問:“怎麽連留守的人都沒有?“

  陳光耀抬起馬鞭笑道:“那林祈年兵力捉襟見肘,這裡的人當然是全部被派往九曲關攻城了。九曲關地勢險要,城牆七丈高,想要攻下來需得用人命來填。“

  他麾下的鎮將軍上前詢問:“先鋒將軍,這鹿鳴山大營是否需要人留守。“

  “不,“陳光耀抬手張開五指:“一個空的軍營,我們要來有什麽用?白白分散了兵力!我的計劃不變,集中兵力北上九曲關,把林祈年所部打亂收編!“

  卞常勝冷眼旁觀,覺得這陳光耀帶兵挺有章法,不是無能之輩,他此番對上林祈年,勝負還在五五之數。

  ……

  越河對面的山林中,高聳的樹乾上有兵卒,立起身體向遠處眺望。

  “史將軍,他們把主公的大旗給砍了!“

  “什麽?竟敢砍旗!“軍士們怒言瑣碎。

  “不要聒噪,繼續偵察。“

  過了沒多久,斥候從樹上探下頭,低聲說道:“史將軍,他們走啦,沒有留一兵一卒。“

  “走了?“史江捏著下巴點了點頭:“陳六玄說的果然沒錯,他就是衝著主公來的,玩的是擒賊先擒王的招數。哎,有六千人呐,也不知道主公能不能兜住。“

  他立刻招呼兵卒:“都別睡了,馬上回營,把帥旗重新豎起,繼續修建大營。”

  ……

  陳光耀帶兵深入曲門,第二日到達了曲門寨,這座寨子所有的建築防禦都很完好,依然無一人值守。

  陳光耀打馬走進空無一人的營寨中,抬起馬鞭指著空蕩蕩的大帳,對身後諸將笑道:“大家都看見了吧,這林祈年兵員枯竭到什麽地步,連糧草中轉補給的營寨兵馬都被調到了九曲關,說明他手下就剩下那麽幾個人,可以說是捉襟見肘!”

  “過了今天,他就不用再考慮這些事情,該頭疼發愁的就是老子了!”

  他身後的諸將都發出會意笑聲,這些人雖然對陳光耀的倨傲不滿,但卻都佩服他的自主決斷力。主將後台硬,他們這些下面人也都好做事。

  卞公公左右環視了一圈,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這麽多將軍裡面,難道就沒有不同意見的?劉汝更呢?

  劉汝更已經被留在了曲門山區一帶,如果他在的話,必然能看出其中的疑點。

  卞公公對此行的結果持懷疑態度。林祈年收縮兵力,等於是把拳頭縮了回來,這一擊必然是雷霆之力。總之那個又野蠻又賤的年輕將領,絕對不會栽在陳光耀這樣的人手裡。

  “沒關系,“卞常勝自言自語地說:“就當是試水了,看看林祈年這潭水,到底有多深。”

  在白色大旗的簇擁下,陳光耀左毅衛所部六千人一頭扎進了深山中的曲門官道,他們既不了解地形,也不了解自己的敵人,只是憑空猜測出對方損失慘重的假想,然後就要去摘現成的果子。

  這不過是一場投機賭局,而陳光耀也不算是經驗豐富,心理素質強的賭徒。

  隊伍被官道拉成了一字長蛇陣,迅速往九曲關方向開進。

  陳光耀忘記了戰爭行軍的禁忌,或許他以為這根本不是在打仗,把他的對手當成了綿羊或梅花鹿。

  他沒有派出斥候,也沒有派出探路的塘騎兵,就這樣趾高氣揚地鑽進了草木深處。

  深秋的正午日頭還是很毒的,穿過稀疏的樹枝灑在兵卒們的頭頂。行進中的隊伍搶著往樹蔭下面鑽,隊列也不那麽規整了。

  陳光耀勒馬站在坡頭上,抬手遙望前方突兀穿出的懸崖,用馬鞭指著笑說道:“從這座險山下面穿過去,便進入了九曲關地域,聽說山間的道路彎曲回折,有九道之多。”

  這個時候眾人是不介意拍馬屁的。

  “陳將軍學識淵博,精通地理,乃我輩所不及。”

  “哈哈,”陳將軍一高興,就容易施恩,當即說道:“現在日頭毒辣,命令各軍原地休息,歇息片刻再走。”

  兵卒們一聽這話,高興得不得了,口中連連高呼:“多謝先鋒將軍恩典!”

  樹蔭下面三五成群堆滿了兵士,人人脫衣卸甲,掀開衣襟抖擻著涼風,各鎮將軍們也解去頭盔,把沉重的劄甲從身上摘下,自掛在東南枝上。

  陳光耀雖然也下了馬,卻沒有解去身上的甲衣,但他不是因為警惕性高,而是時時注意自己作為一個將軍的威儀。

  親兵上前主動說道:“將軍,把盔甲解下來歇歇罷。”

  陳光耀點了點頭,找了個清閑的地方盤膝坐下,隻把頭盔解下來遞給了親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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