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見嶽賤能將番天印交還給自己,心中大定,對於申公豹又信任了幾分,不禁問道:“申師叔,我們何時啟程”
“先跟我來”
申公豹說了一句,立即轉身向骷髏山背面走去,順便向嶽賤遞了一個眼色。
嶽賤見狀心領神會,轉身就向山下飛去。
殷郊殷洪見嶽賤離去,對視一眼,眼中各有不解,急性子的殷洪立即問道:“申師叔,你徒弟為何與同門作對?”
“此事待你們去了朝歌就會明白了”
申公豹諱莫如深道。
“……”
兄弟倆便不再說話,靜靜跟在申公豹後面。
……
山下,
當嶽賤返回戰場的時候,三人之間的大戰已經進展到了白熱化。哪吒化出八臂法相與楊戩一起酣戰袁洪,打的袁洪勉力支絀節節敗退。
“猴子,我來了!”
嶽賤大喝一聲,化虹而來,定海珠齊飛,逼住了哪吒。
“來得好!”
袁洪此時覺得壓力驟減,精神大振,舞動棍子追打楊戩。
哪吒萬沒想到殷郊、殷洪兩兄弟這麽快就被嶽賤給收拾了!心中對嶽賤忌憚了許多,打起來也是束手束腳處處留著余力以應變。
嶽賤卻是個沒頭沒腦的,見哪吒的本事似乎是稀松平常,竟然起了搏鬥之心,手上馭起太上焱炎徑直衝向了哪吒!“啊!”,大叫一聲,掄起拳頭打向哪吒面門。
哪吒何曾見過這等粗鄙的攻擊方式,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抬腳一踹,砰!正中嶽賤下腹。
“哎喲喂!”
嶽賤被踹的倒跌出去十幾丈,撲通!掉進了沚水裡。
“咦?這麽不禁打的?”
哪吒自己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看在水中撲騰著喝水的嶽賤,一臉懵逼。
嶽賤撲騰了十幾下才想起自己吃過夕果,完全不必怕水,這才停止撲騰任由自己沉入水底。
“前輩老弟!”
袁洪見嶽賤被打進了水裡,急的大叫一聲,一棍逼退楊戩,右手往自己胸前一拍,嗡!一聲巨響,身後幻出一隻巨大的白猿虛影,足有骷髏山般大!
“死!”袁洪爆喝一聲,抬起右腳往前踏了一步,那巨猿虛影也抬腳往前一踩,轟!巨足將地面踩出一個巨大的腳印,而楊戩則雙手舉著三尖兩刃刀站在原地,半截身子甚至陷進了地裡。
呼!袁洪又揮拳砸向楊戩,楊戩見狀再也不敢硬擋,忙施展土遁到了袁洪面前,揮刀斬向他頭頂。
袁洪似乎早就預料到楊戩會來到自己面前,當楊戩剛出現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一根鐵棍!
咚!
當頭一棒重重砸在楊戩腦袋上,直打的火星四濺,棍子甚至扭曲變形。
再看楊戩,被打的腦袋嗡嗡作響,眨巴眨巴眼睛,愣了一下,揮刀斬向袁洪脖頸。
嗖!
三尖兩刃刀一揮而過,袁洪的腦袋立即掉了下來,但是脖子裡卻沒有流出血來,而是長出了一個腦袋!
楊戩早就見怪不怪,雙目一閉,靜等袁洪那顆掉落的腦袋爆出白光。
袁洪見楊戩閉上眼睛,嗤笑一聲:“弱智!”飛起一腳踢向楊戩胸口。
腳堪堪那碰觸到楊戩,楊戩突然雙手抱住袁洪的腳,大喝一聲:“動手!”
袁洪心中立生一股危機感,扭頭一看,但見哪吒手托著九龍神火罩正衝過來!
‘不好!’袁洪暗叫一聲,正要利用妖魂去攻擊哪吒,卻看到一道紅芒破水而出,狠狠撞向哪吒。
哪吒完全沒做防備,正要祭起九龍神火罩的時候,陡然感覺身側有人襲來,扭頭看時,卻被那紅芒撞了個滿懷,砰!一聲巨響,如一顆炮彈倒飛出去,轟!一聲扎進了地面,外面就剩下兩條腿。
“來呀!再來踹小爺啊!”
紅芒散盡,正是嶽賤,但見他先是對著哪吒嘲諷了一句,然後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仙衣,自語道:“這衣服真是猛,這麽抗撞”
“前輩老弟,你沒事啊!”
袁洪喜道。
“廢話!”
嶽賤白了袁洪一眼,抬手一招,十二顆定海珠圍在他身邊,五彩映照下,煞是唬人!
‘此人怪異的很,看來只能先撤了!’
楊戩見勢不好,立即心生退意,瞄了哪吒一眼,心生一計,悄無聲息釋放了八九玄功,幻化出了一個假身在這裡,真身早就悄無聲息去到哪吒身邊。
袁洪也是熟諳八九玄功的,突然覺得楊戩有些不對勁,腳下發力一蹬,楊戩的假身立即摔倒在地,變成了一塊石頭。
“果然是假的!”袁洪連忙抬頭尋找,正看到楊戩抱著哪吒的腿將他從地面拔出來。
“惡道休走!”
袁洪大喝一聲,揮拳打下!身後的巨大妖魂跟著揮拳打向了楊戩與哪吒。
楊戩連忙拖著哪吒遁逃,躲過拳頭後,與哪吒一起身化金光飛向了遠方。
袁洪見楊戩與哪吒逃了,也不追趕,收斂妖魂到了嶽賤身邊,喜笑顏開道:“前輩老弟, 你怎麽會在這裡?”
“你先說說,你怎麽在這裡?”
嶽賤問道。
“我來這裡可有些時日了,自打從梅山出來,我先去了一趟天庭,向昊天上帝稟報了梅山的情況,回到梅山之後,發覺梅山眾妖已經亂作一團,我待不下去,便索性出來四處遊蕩,直到來了這裡,發現這裡和梅山很像,就在那邊定居下來”袁洪娓娓道來。
“那你怎麽惹上他們的?”
嶽賤問道。
“我沒有惹他們啊,是他們來到我的地盤,要搶我曬的魚乾,我找他們理論,那個蹬輪子的家夥罵我,還想打死我,我們這才打起來的”
袁洪解釋道。
“魚乾?什麽魚?”
嶽賤問道。
“聽說叫箴魚,好像附近只有這裡有”
袁洪指了指旁邊的沚水,說道。
“你是聽誰說的?”嶽賤忙問道。
“就是住在這裡的那個道人啊”袁洪一指白骨洞,說道。
“!!”嶽賤聞言臉色一變,忙道:“那個道人是什麽時候來這裡的?現在去哪裡了?”
袁洪聞言一愣,思索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的,反正我來的時候,他就在了;至於他去了什麽地方,我也沒注意”
“那他叫什麽名字?”嶽賤追問道。
“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