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耶律轄賴從耶律骨朵床上起來,絲毫沒有在意對方那死人臉,自顧自地穿上衣服,然後前往校場。
他要練習射箭!
而且馬術也需要加強!
“走,去把我的那匹小白馬牽來!”耶律轄賴眯著雙眼,走在前面,頭也不回地對著跟在後面的侍衛吩咐道。
“是!”
侍衛領命後便去把耶律轄賴的那匹小白馬從馬廄裡面牽來。
馬廄裡面可不僅僅只有耶律轄賴這匹小白馬,還有耶律轄賴便宜老爸以前養的一些好馬。
不過,那些馬太高大了,耶律轄賴爬都爬不上去,別更說騎了!
而這匹小白馬則是當年耶律京喝酒喝高了,開心之下賞賜給耶律轄賴的物品。
雖然時間過去了一兩年,但這馬不知道怎麽回事,還沒有長大!
也許是因為營養不良吧!
這是耶律轄賴得知小白馬所以信息的第一反應!
耶律轄賴從侍衛手上接過白馬的韁繩,走近白馬,雙腿一瞪,便翻上了小白馬背上。
只不過由於馬背上沒有馬鞍,所以馬背上有些滑,而且把他的大腿內側也有些膈應。
還好耶律轄賴這具身體本身就有騎馬的經驗,肌肉已經形成了記憶,沒過一小會兒,便找回了騎馬的感覺,在馬上再也沒有搖搖欲墜的感覺。
而且原身最愛騎的就是這匹小白馬,當初每天都要來遛遛小白馬的。
耶律轄賴從沒有感受過父愛,所以很珍惜這匹白馬,所以當時基本上天天都會來照顧小白馬。
而且還不怎麽舍得騎小白馬,生怕小白馬累到了,受到父皇的責備。
不過,自從原身死了之後,耶律轄賴可就再沒來遛過馬了!
直至今天,耶律轄賴才來騎馬!
“走,去校場!”耶律轄賴揮舞著手上的馬鞭,對著身後同樣騎上馬背的侍衛們說道。
“駕………”
幾人騎著馬快速前往校場。
當然,這個快速是相對的!
畢竟耶律轄賴胯下是‘小’白馬,速度當然不能與侍衛們的高大馬匹相比。
那些短腿能夠和大長腿比較?
不管是魅力還是前進速度!
所以盡管在耶律轄賴的小白馬看來,這個速度是它所能達到的最大速度,但在侍衛們的馬眼中看來,這其實就是在漫步遊走,而且還是老年馬的速度。
花費了十來分鍾,耶律轄賴一行人來到了校場。
校場除了行軍打仗的點將,還有進行古丹重要的儀式外,校場內並沒有什麽士卒!
“去,把弓箭給朕拿來!”耶律轄賴勒緊馬的韁繩,停在那裡,看著校場內豎著的各個箭靶,有些開心地對著跟在身後的侍衛說道。
這個世界,他是第一次接觸弓箭之類的東西,也許他很有天賦!
來一個百步穿楊,有一個花廣榮再世呢!
“是!”
等侍衛取了弓箭來後,耶律轄賴興奮地接了過來。
一看之下,耶律轄賴有些失望。
畢竟自己手上的弓箭對比於宿衛軍士卒馬頭上懸掛的弓箭,可真小!
“繃!”
耶律轄賴伸出雙臂,用力地將‘小’弓弦拉開,然後一松手!
一陣悅耳的聲音便在耶律轄賴耳中響起。
“來,把箭矢給朕拿來,讓朕把這箭靶給射穿掉!”耶律轄賴咧著嘴,豪邁地說道。
………
“老爺,
老爺!”耶律錦華一臉焦急地向蕭司溫所在的營帳跑來。 這個營帳是蕭司溫專門來看書的,也是蕭司溫專門會見‘客人’的地方。
昨天晚上,蕭司溫一晚都沒有回房休息,都是在這個‘書帳’裡面。
“怎麽了?”蕭司溫聽到聲音後,從座塌上站起來,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然後低沉地問道。
耶律錦華掀開簾帳走進了營帳內,看著站在那裡的蕭司溫,哇地一下留下了眼淚。
“你,你到底是怎麽了?別哭啊!”蕭司溫疲憊的臉色一下就轉為焦急了,詢問道。
他真的是最受不了自己妻子耶律錦華的眼淚了。
“嗚,小禚又不見了!”耶律錦華抹著眼淚說道。
都說女人都是水做的,蕭司溫這是真的信了!
“什麽?她怎麽會又不見了?”蕭司溫下意識地想發怒,但想到眼前的女子是自己深愛的妻子,還是抑製住了。
“我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我去叫小禚起來吃早飯,但沒想到,進去之後,就沒看見小禚的身影。”抽泣的耶律錦華斷斷續續地說道。
“今天早上不見的?”蕭司溫確認似得詢問道。
蕭司溫很冷靜!
畢竟擱誰遇到蕭禚這樣三天兩頭就搞離家出走的女兒,都會變地異常冷靜!
“是吧?”抽泣的耶律錦華哭聲一頓,然後遲疑地答道。
“………”
蕭司溫一言不發,然後向帳外走去。
“你要去幹什麽?不管小禚了嗎?”耶律錦華不顧臉上的淚水,對著蕭司溫的背影淒厲地喊道。
“我這不是就去找嗎?”蕭司溫沒好氣地回道。
“………”
耶律錦華聽後,這才沒有繼續說話。
……
蕭禚和自己的侍女走在路上,看著一路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的宿衛軍巡邏。
“小姐,我們這是去哪裡啊?夫人老爺該知道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侍女夢朵藍追在蕭禚身後,然後神色忐忑地說道。
“哼,回什麽家,我要去找那個家夥算帳!”蕭禚憤恨地說道。
其實她內心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她想吃糖葫蘆了。
上次在王廷吃了那麽些糖葫蘆後,現在隔了這麽長時間,她早就對糖葫蘆口水飛流三千尺了。
沒有像上次一樣,一個人偷偷摸摸地進入王廷,而是直接來到王廷大門口。
再說了,經過上次在王廷廚房抓到蕭禚之後,宿衛軍對王廷的守衛更加嚴格了。
現在別說是人了,就連一隻老鼠進入王廷內部,都要檢查皮毛,看看皮毛是不是能夠威脅到耶律轄賴的安危。
“站住,你們是幹什麽的?”站在門口的十人隊的班長面色嚴肅地站到兩女面前,眼神中滿是戒備之色。
“我們……”夢朵藍看見班長那肅穆的神情,一下子被嚇地不敢說話了。
“我們是來找皇帝的!”蕭禚站到夢朵藍前面,仰著頭對班長道。
班長聞言,雙眼微眯,然後不動神色地用右手對站在門口的十名古丹士卒比劃了一個手勢。
“誒,我來找皇帝,你讓不讓進啊?”蕭禚見眼前的士卒不回答自己,她便再次開口問道。
“找皇帝?竟然敢對皇上大不敬,給我押壓進大牢!”班長沒有見蕭禚是一個小姑娘,夢朵藍是一名女子就法外開恩,反而神色更加嚴肅。
他的職責就是不讓任何可能威脅到皇帝的潛在危險靠近。
“大膽,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夢朵藍見是滿身武裝的士卒圍著自己和小姐,心頭雖然畏懼,但仍舊把蕭禚拉到身後,然後直面班長反問道。
“我不管她是誰,擅自闖入王廷便是大罪!”班長語氣生硬地說道。
作為守衛王廷的宿衛軍,而且是僅僅忠誠於皇上的左皮室軍,他應該也只能畏懼皇上的威嚴!
至於其他人!
對不起,在他這裡行不通!
這是他們統領謁魯木上任時說了三遍的話,也是唯一的話!
“你!”蕭禚站在夢朵藍身後,氣憤不已。
“兩位小姐,如果你倆不盡快離開這裡,那麽……”班長說著話還用眼神示意了蕭禚兩人,站在他們周圍的宿衛軍士卒。
意思很簡單,如果蕭禚兩人還不走,那麽便把兩個人給抓了。
“你!”蕭禚看著面前可惡的班長。
要是是在她家裡,她早就讓人把其拉下去大揍一頓!
很可惜,這不是她家!
而是王廷。
但今天不見到耶律轄賴,她會罷休?
不吃到糖葫蘆,她會甘心?
“我就不走,我看你敢把我抓進大牢不?我父親是古丹南院大王,我姐姐是古丹皇帝的貴妃!”蕭禚雙手插著腰,然後滿臉高傲地說道。
上次回去後,她姐姐蕭綽就把古丹的一些最基本的官職和地位以及各大家族的大勢告訴他了。
所以她如今也是知道了皇帝耶律轄賴在古丹意味著什麽了!
可是昨天晚上,她才知道,自己姐姐為了自己嫁給了耶律轄賴,成為了耶律轄賴的妃子。
而且自己姐姐之前的未婚夫還是被耶律轄賴殺的!
“這………”
班長聽到這話後,神情便不似之前那麽堅硬了。
想到眼前這位和皇帝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兒是皇帝妃子的妹妹,班長便湊到身旁的一位下屬耳邊。
“走,去向隊長匯報一下!”
“好!”
蕭禚倒是沒有注意到班長的舉動,反而一直在那裡說著話。
“你們把我抓進大牢的話,我就叫我父親殺了你們,不僅如此,我還要告訴我姐姐,讓你們的皇帝殺了你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
這麽小的姑娘,這麽潑辣的嗎?
那她的姐姐呢?
班長以及幾位士卒的腦海裡紛紛浮現著小皇帝被蕭綽(幻想的形象)欺負的不成人樣!
一時間,班長他們感慨,保護皇上的難度可不僅僅來自於王廷外,還有后宮啊!
不過,對於潑辣的蕭禚,他們可不會像潑婦罵街一般反罵回去,他們僅僅只是這樣盯著靚女看,對蕭禚的罵聲充耳不聞!
………
耶律轄賴正在看著蕭司溫叫侍衛遞交上來的有關組建軍隊南下劫掠的事情。
“根據地方官員統計,此次寒冬,上京道五十萬百姓基本上都受到嚴重的損失,牛羊凍死一大片,甚至有些家庭已然沒有了經濟來源!”
看著上面的一行行古丹文字,耶律轄賴不由歎了一口氣。
其實他並不想進行劫掠式戰爭的,但上京道古丹百姓不這樣去做,就沒有生存的空間了。
“皇上!”帳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谷雨看著坐在座塌上的耶律轄賴,悄悄地走出了帳外。
沒過一分鍾,谷雨便重新走進了營帳。
“什麽事啊?”耶律轄賴手裡拿著牛皮紙淡淡道。
“宿衛軍士卒來報,王廷門口來了兩位女孩兒!”谷雨嬌聲道。
“女孩兒?”耶律轄賴很是驚訝。
還有女孩兒來找自己,自己記得自己可沒有泡過妹子吧。
再說了,自己現在這個身份,也沒有必要主動去泡妹子吧。
只要他勾勾手,那些妹子還不主動貼上來?
想到這裡,耶律轄賴嘴角不由上揚!
不過,想到自己現在才十二歲,情緒瞬間低落,歎了口氣。
“是的,陛下,是兩個女孩兒,其中一個還是陛下您認識的!”
“哦?”耶律轄賴眉頭一挑,自己認識的女孩兒?
難道是前身的冤孽來討債了?
想到這裡,耶律轄賴不由心虛了!
畢竟他沒有原身一丁點記憶,要是真有原身的情人,他該怎麽辦呢?
是收下還是拒絕呢?
這是一個問題!
“是蕭禚!”谷雨直接說道。
耶律轄賴聞言,心頭的糾結情緒立馬煙消雲散,開玩笑,原來剛剛是自己多想了!
還好沒有問出來!
要不然,得尷尬死!
“她來幹什麽?”眼珠一轉,耶律轄賴很疑惑,疑惑蕭禚這個時候找自己幹嘛。
現如今既然蕭家已經把蕭綽嫁給了他,那麽蕭禚已經顯得不重要了,而且耶律轄賴相信,蕭司溫絕對不樂意蕭禚和自己這個皇帝牽扯上一丁點關系!
可現在蕭禚來找自己,應該有什麽事吧?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