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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將三國》第5章營救
  “今天就要死了嗎?”徐福眯著眼睛仰望刺眼的陽光。

  他感覺身體暖洋洋的,身上的疲憊和疼痛仿佛在一瞬間消失了。

  “都看好了,這就是違法的下場,千萬不要心存僥幸。”準備行刑的衙役正指著徐福現身說法,給穎川的百姓普及律法常識。

  徐福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走上行刑台,他頭髮散亂,臉色灰暗,身上被打的沒有一處好肉。

  “唉,真是可惜了,年紀輕輕的不學好……”

  “老李,你也來了。這人是誰啊?”

  “聽說這家夥嘴硬的很,無論怎麽打,就是一句話不說,還真是個硬骨頭。”

  “哼!這是怕連累別人吧?沒想到他還挺講義氣。”

  “快殺頭啊!我就是來看殺頭的,殺完了我還得回家做飯呢。”

  徐福被衙役用鐵鏈子鎖著遊了一上午的街,圍觀的百姓扶老攜幼的跟了一上午,現在就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誰也不想離去。

  人越聚越多,把刑台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當時的人們娛樂活動很少,能夠親眼看一看殺頭,是一件足可以在茶余飯後談論三天的事情。

  人們尖叫著,呼喊著,興奮的樣子讓他們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扭曲。

  一些人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一些爛菜葉,爛果子,不停的往刑台上扔。

  行刑官看看天色,這鬼天氣實在是太熱了,離行刑時間還差一點,但是他已經等不及了。

  “行了,開始吧!”行刑官不耐煩的說道。

  劊子手穿著大紅色的短褂,在頭上勒一條紅頭巾,懷中抱一把五指寬的鬼頭刀,像個大將軍一樣,接受著萬民朝拜,一搖三晃的走上刑台。

  “呸!”他在手上吐一口唾沫,雙手搓了搓,緊緊的握住鬼頭刀,在徐福的身後上下比劃了幾下。

  “啊~”圍觀的百姓有人發出一聲尖叫,仿佛看到了噴灑的熱血。

  有些人閉上眼睛,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生怕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顆人頭,咕嚕嚕的滾在地上。

  但是,無論是否害怕,卻沒有人離開。

  這一刻,周圍反倒安靜了許多,人們像朝拜一樣,看著鬼頭刀高高舉起,然後落下。

  這樣的動作反覆幾次之後,圍觀者的心情也忽高忽低,隨著鬼頭刀的起落而起落。

  終於,劊子手比劃完了,這一次他就要一刀砍下。

  “嘿!”他喝一聲,像是給自己打氣。

  鬼頭刀“刷”一下揮到半空,鋒利的刀刃反射著森冷的寒光。

  即使是要人頭落地,徐福還是高昂著頭顱,感受著這最後的時光。

  一陣清風吹過,吹拂在徐福的臉上,他最後看一眼太陽。

  突然,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蕩起一抹微笑。

  “他笑了,他為什麽笑?”

  在這熱的連塵土中都帶著汗臭味的天氣裡,圍觀者卻感覺渾身發涼。

  “住手!”突然一個脖子上纏著黃頭巾的小夥子,一個箭步跳上刑台,千鈞一發之際,一把抓住了劊子手的手腕。

  鬼頭刀懸空停在徐福的脖子上,一縷發絲緩緩落在地上。

  “你們是什麽人?膽敢劫法場嗎?”懶洋洋的行刑官像是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他噌一下站起來,先往後退了幾步,躲到衙役的身後,然後怒視著緩緩靠近的劉和等人。

  “大人不要害怕,我等不是來劫法場的。”劉和說道。

  “哦,不是劫法場。”行刑官心裡放松了一點,推開身前的衙役,往前走了一步,“既然你們不是來劫法場的,為什麽要阻攔行刑?”

  “時間還沒到啊,你看,離正午還差一刻鍾呢。”劉和指著天空的太陽說道。

  “你丫也太無聊了吧,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行刑官暗罵一句。

  “趕緊走開,不要妨礙公事!否則,本官可對你們不客氣了。”行刑官看這幾人衣飾華貴,不像普通百姓,語氣還算客氣。

  “這個人不能殺!”劉和不但沒有走開,反而讓裴元紹給徐福松綁。

  “大膽,還說不是劫法場,”行刑官被劉和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有躲到衙役之後,同時指揮衙役,“你們快上,不要讓他們跑了。”

  這些衙役明顯要比行刑官膽子大,他們可不害怕劉和。

  不但不害怕,看著劉和等人文質彬彬的樣子,嘴角還露出不屑的神情。

  一個衙役早就看這些富家公子不順眼了,在他眼裡,這些人就是吃飽了撐著的紈絝子弟。

  如果能夠羞辱這些紈絝子弟,至少可以回家跟老婆孩子吹一年。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出手了,而且出手的對象就是看起來最拽的劉和。

  別看劉和外表上看起來跟其他文弱書生差不多,其實那套儒衫之下,都是塊狀的腱子肉,力量、速度、反應能力都能甩這些衙役好幾條街。

  也沒見劉和有什麽動作,就看到這個衙役凶神惡煞的衝到劉和跟前,然後嗷嗷叫著倒飛出去,身體像炮彈一樣砸在後面幾個衙役身上。

  這一下就有七八個衙役摔倒在地上,模樣非常滑稽,引得圍觀群眾哄堂大笑。

  這樣一來,眾衙役臉上可掛不住了,紛紛拿出武器。

  他們可不認為剛才的那一下是因為劉和厲害,那只是剛才那個衙役太菜。

  然而,他們剛拿出武器,劉和身後幾個像是奴仆一樣的人,齊刷刷的站在劉和前面。

  那平淡無奇的身體裡竟然像是瞬間迸射出淡淡的殺氣。

  對,就是殺氣,這些衙役可比一般的百姓感知力強的多,他們見過的亡命之徒也不止一個,甚至江洋大盜也見過幾回。

  然而跟這些人比起來,那些所謂的江洋大盜簡直就是小兒科。

  眾衙役心頭突突直跳,像是被惡鬼拿住了喉嚨,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他們出來當差不過就是為了混口飯吃,養家糊口,欺負欺負老百姓也就算了,遇到真正的危險,誰願意拿命去拚。

  他們吞咽著口水,握著武器的掌心漸漸濕潤,腳下挪動,竟然不由自主的後退了。

  這樣一來行刑官就又到了前面,說實話他並不去這些衙役敏銳,所以也不覺著劉和的護衛有多可怕。

  只是一群仆人而已,在他的眼裡那就是下等人。

  下等人又怎麽敢對他不敬。

  他第一次挺起胸來,衝著這些衛士怒喝:“粗陋鄙人,還不滾開!莫要汙了老爺的眼睛!”

  劉和平時對待手下都像兄弟一樣,尤其是他從郯城一路帶回來的三十六個護衛,更是非常愛護。

  由此,這些人也養成了驕橫之氣,除了對劉和,以及自己人,外人即便身份再高,只要劉和不發話,在他們眼中那就什麽都不是。

  行刑官梗著脖子呵斥他們,一個護衛當場就怒了,長臂一伸,一把揪住行刑官的頭髮。

  “啊呀!放手!疼!來人啊!”行刑官鬼哭狼嚎起來。

  他身後的衙役,一看這種情況,臉色都變了,手中的武器揚起來,硬著頭皮想過來救人。

  誰知劉和手下的護衛“刷”一下抽出腰間長刀,天地間頓時多了一股肅殺之氣。

  護衛的武器都是統一的製式兵器,是劉和親自設計的唐刀,非常鋒利。

  兩相比較,這些衙役反而像是地方武裝,而劉和的護衛卻更像是正規軍。

  衙役頓時被嚇住了,沒有人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看著行刑官被劉和的護衛揪著頭髮拖走了。

  這個護衛倒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只是把這個行刑官拖到劉和面前,讓劉和發落。

  劉和也沒想到有這個局面,他本來隻想拖延一下時間,等陳矯那邊把錢交上去,這邊就可以放人了。

  現在好了,把行刑官也得罪了,講道理是不行了。

  不過劉和也沒有生氣,反正錢已經送過去了,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至於這個行刑官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官,等到上面的命令一下來,他估計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劉和也沒有多說,為了防止多生事端,他沒有讓護衛放人,而是讓護衛押著行刑官站在一邊等著。

  行刑官心裡苦啊,咱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啊,你們這些賤民等著吧,早晚收拾你們。

  不管這位可憐的行刑官心裡怎麽想,劉和都不在乎。

  他現在隻對徐福感興趣,因為他幾乎可以確定,徐福就是後來劉備的第一位謀主徐庶。

  徐福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仿佛都視而不見。

  他被打的鼻青臉腫,臉上還有血跡,衣衫更是破爛不堪,頭髮散亂,跟風度完全沒有半毛錢關系,。

  但是,劉和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出來,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

  或許經過一番劫難,重氣節、好遊俠的徐福在這一刻有所感悟吧。

  沒讓眾人等太久,又有一批人從遠處匆匆趕過來。

  這些人的出場可要比之前劉和等人的出場拉風多了。

  上百人的府兵,披掛整齊,為首幾人騎在馬上,百姓紛紛讓路避讓。

  為首之人是一員武將,身穿鎧甲,威風凜凜。

  他身旁二人正是前往郡府的陳矯和石韜。

  陳矯、石韜二人下馬向劉和這邊走過來。

  陳矯向劉和微微點頭。

  劉和心領神會,知道一切順利。

  石韜也向劉和露出感激之色,然後快速走到徐福身邊。

  “元直,你受苦了。”石韜撫摸著徐福身上的傷口。

  徐福看了石韜一眼,還是沒有說話。

  石韜以為徐福是被嚇著了,只是在一旁安慰。

  “行刑官何在?”騎在馬上的將軍大聲喝道。

  “我在這~我在這啊!將軍救我!”行刑官此刻還被劉和的護衛揪著頭髮,彎著腰,撅著屁股,屁股正好對著馬上的將軍。

  將軍皺起眉頭,心中不快,但他只是來傳話的,府君收了人家的錢,也不會在乎一個下級小吏。

  劉和示意手下放人。

  行刑官脫身,一路小跑著來到將軍馬前,可憐兮兮的說道:“將軍可要為下官做主啊!這些賤民不但劫法場,還敢毆打下官,這是對朝廷不敬,是對府君不敬啊!”

  將軍怒氣衝衝的說道:“閉嘴!府君有令,放人!”

  “啊?”行刑官張著嘴,一臉的難以置信。

  “聽不懂嗎?”將軍語氣低沉,像是火山爆發之前的沉悶。

  行刑官心頭一顫,他只是個不入流的下級小吏,哪裡敢得罪這些大人物。

  “是是是~”行刑官點頭如搗蒜。

  這位將軍宣布完,向陳矯一拱手,扭轉馬頭,呼喝一聲,迅速離去。

  只有行刑官還在那裡尷尬的站著,嘴上想笑,但是嘴角扯動了幾次, 笑的比哭還難看。

  劉和也不想難為他,對眾人說道:“走吧,找個地方搓一頓。算是給元直洗洗晦氣。”

  眾人都讚同,一齊跟著劉和往外走。

  “元直,走啊,你怎麽了?”誰知徐福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無論石韜怎麽勸說,他就像是沒聽見一樣。

  眾人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過了一會,徐福恍惚的眼神看著劉和,來到劉和身前,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

  眾人一驚,誰也沒有想到徐福會來這麽一出。

  “元直快快起來,男兒膝下有……”劉和雖然驚訝,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一邊說著,一邊想過去扶起徐福。

  但是,徐福的行為再一次讓眾人大跌眼鏡,他磕完頭後,一句話沒說,站起來扭頭就走。

  劉和愣在當場,還保持著攙扶的樣子。

  “元直,元直……”石韜大聲喊著遠去的徐福。

  “伯台莫要怪罪,元直定是受了什麽刺激,才會如此,還請伯台見諒啊。”石韜見喚不回徐福,隻得親自跟劉和道歉。

  “廣元言重了,元直乃真性情,我怎能見怪。”劉和說的不是客套話,他雖然也覺著徐福古怪,但是卻是敬重這種真性情的人。

  “年輕人遇到挫折難免如此,且讓他一個人想清楚吧,咱們且去喝酒。”陳登上來挽起劉和的手說道。

  “好,走走走,廣元莫要擔心了,咱們且先去喝酒,讓元直一個人安靜一會,過後我陪你去他家中看望。”劉和拍著石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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