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隱,快快解開陣法!”
“讓吾一觀,是水流陣,輕而易舉,五行化五星,五星離五行,天地借法,泰山之威,破陣!”
若狹道內,想要擒拿舒石公交換機緣圖的鬼隱,因欲蒼穹意外現身隻得暫時作罷,繼續與欲界第六天合作,一舉破陣。
“陣式被破了!”
“呀!”
“啊!”
“素還真!”
“曼陀!”
就在素還真兩人查覺不妙之際,女琊劍光已是劈面而來,兩人合力化解,迷達天掌竟是背後襲來,素還真舊傷未愈,再添致命之傷,女琊一聲令下,重傷分心的風凌韻頓被曼陀所擒。
“進無路退無門,素還真你不死也難啦!”
“素還真豈會屈守交命。”
“哈哈哈,骨氣蓋天也是將死之人,呀!”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啊!”
“啊!”
“哇!”
欲界波旬逼命眼前,一頁書終於再現塵寰,一聲笑盡英雄,竟是雙人慘叫如廝,苦釋、滅釋雙尊者七孔流血,碎體而亡,震懾欲界眾人。
“是一頁書的天雷吼。”
“來的好,全殺了!”
“嗯,吾應該趁現在殺了素還真,喝!”
“呀!”
“啊!”
百裡荒山,風沙回湯,緊逼的氣息令人呼吸急促,曼陀首座不敢對敵一頁書,心中念轉,一聲吆喝,飛身撲向素還真,女琊同時揮劍直取梵天,致命殺機逼近,素還真負傷在前,再接重掌口吐朱紅,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曼陀隻覺背後氣流竄動,急閃來招,素還真已被救走了。
“嗯?”
“呀!”
“喝!”
勁風呼嘯,女琊波旬直劈,夾帶震天之威,一頁書氣凝如山佛塵揮動,自有驚世力道,相同的招式,相同的力道,迷達再出鏡射之招,只見一頁書急提內元,一聲驚爆,鏡射之招轉眼被破,在山壁上觀戰的鬼隱察覺一頁書武學大有進展,無意再淌渾水,轉身離開,他與波旬合作設計素還真,再現武林的一頁書絕不會放他甘休,若不及早找到能與他陰陽同修之人處境堪慮啊。
“一氣動山河!”
“啊,退!”
波旬血劫江湖路,梵天怒泣動山河,強如迷達、女琊也被驚天之氣震退數十步,面對已然承接四蓮之力的一頁書,迷達不再戀戰,若不三體合一,非是一頁書對手,如今風凌韻已擒,當以喚醒閻達為要。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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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最後來救我的竟然是你。”
“保住元氣,好好調養。”
“不用了,我的傷勢我明白。”
心築情巢,被莫召奴救回的素還真已然清醒,即將油盡燈枯,最後的時刻,心情格外平靜,強撐坐起,莫召奴見狀,隻得相扶,他收到素還真的飛書便已知曉一切,然而連續重創,心脈以散,這種傷勢,令人束手。
“你實在太失策了,素還真不會如此莽撞。”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你是定風愁,也知道你以前也為中原武林付出了不少心血。”
“哈,定風愁,我也希望我只是定風愁,嘔——”
取下人皮面具,正是定風愁的容貌,一句肯定,心緒翻湧,牽動無救的傷勢,頹然倒下,一步錯步步錯,汗青編的清聖已在他誅殺穿雲豹幾人投靠天策真龍時再無轉圜,千歲之死一屍兩命,東陵首級是他親取,禦筆丹青又該如何筆定春秋,徒留笑話一場,定風愁這個身份雖起於陰謀,倒是讓他尋回了本心,既在寒食草堂決定代替素還真領導中原武林安定人心對抗欲界,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如此結局無悔矣,一聲嘔血,傷勢爆發,撒手一刻,求仁得仁,只是曾經做下的錯事不知能否獲得寬恕,絕命之時,手臂之上露出的刺名格外令人歎息。
“定風愁?啊!悅蘭芳!”
“召奴。”
“你怎麽來了?”
“稍後再談,人交我。”
送走了憶秋年師徒與海殤君,刀無極便趕來了心築情巢,一顆護命金丹納入悅蘭芳之口,運轉真氣化開藥力,這個世界,若有一名能夠客觀記錄真實歷史之人,許多遺憾也許不會發生,這隻禦筆,他留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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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凌韻被擒,你們還有時間管人閑事嗎?”
“既來之則安之蒼兄。”
“哼。”
一聲冷哼,舒石公看了安坐石桌旁喝茶的憶秋年一眼搖了搖頭,若真怒氣未消,欲蒼穹又豈是他能拉來的,轉眼看了身後一步一猶豫跟進來之人,七指神相更歎氣了,比起他們對欲蒼穹的隱瞞,這位可是做的更過分。
“屈世途,來都來了,現在緊張沒有用。”
“我,我不是緊張。”
是害怕啊,雲塵盦上,被舒石公帶來的屈大軍師頗有些心驚膽顫,想逃更是沒膽。
“啊,你你你你你,素素素素素啊——”
就在這時,素續緣推著坐輪椅的素還真出了屋子,屈世途一見,連忙上前,這一看,心臟一個承受不住,結巴了幾聲立馬昏倒在地,引靈山一役到如今已經過了數年時間,素還真竟然還需要坐輪椅?完了完了!這下他沒法交代了!不會被玩死吧?
“我這位好友似乎過度緊張。”
“實在真沒有用。”
“有勞前輩。”
“別這麼多禮,你看起來氣色好很多了。”
“還需感謝前輩早前的照料。”
“是你現場這個醫生比較厲害。”
“前輩說笑了,續緣,讓屈世途清醒吧。”
他有這麽恐怖嗎?硬生生嚇的天策王朝大軍師昏過去?一線生好友,素某在你心中就是如此形象嗎?
“是,父親。”
答應一聲,上前救醒驚嚇過度的一線生伯伯,至於這位伯伯和爹親之間的友情,素續緣不予多評。
“啊,我,素,素——”
“耶,屈世途,過去之事何必在意呢。”
“我就是很在意,很羞愧,素還真呀,我可是三聲無奈不由自主!”
是你素大賢人設計讓我一線生打入天策王朝,才會發生這種意外的啊,他也冤的很,雖然過程之中,他是有小小爆發一下自己的不爽,但是誰讓長年以來,每次這種極度危險的事情你素還真都讓他去做臥底?真說起來,不能全怪他不是?
“我可以體諒你的處境,不過當時你未免也做的太徹底了。”
“哈哈哈,為了取信天策真龍,所以嘛,哈哈哈——”
汗流滿面,他的小心思素還真應該沒有看出來吧?一線生實在不抱指望,冷汗直流。
“嗯,是不是雲塵盦太熱了,讓你流汗流成這樣,這裡有一條手巾。”
“不用、不用,我自己有準備,我自己有準備!”
你素還真的東西是能隨便拿來用的嗎?誰知道有沒有陷阱?為了小命著想,他還是自便的好,拿出自己的手巾,一線生是拚命的擦汗,他不是想流汗啊,這是本能反應。
“續緣,倒杯水給屈世途。”
“免,免,素還真,你這樣我承擔不起!”
“來此便是客,至少讓續緣搬出一張椅子吧?”
“不用,不要這樣啦,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盡管說就是!”
這種時候讓他來,沒事才叫怪,一線生已經有認命的覺悟了,素還真絕對不會放他清閑就對了。
“好友太辛苦了,素某怎能再加重擔在你身上呢?”
“沒關系啦,沒關系啦,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你別說反話就好,一線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素還真,萬年茶童已經跑不了了,也不在乎整個人賣給你乾活。
“再聊下去,就讓幾位前輩見笑了,坐下談吧。”
“哈,說得也是,不過我還是站著就好。”
擦掉腦門的瀑布汗,屈世途終於松了口氣,這算是過關了嗎?他可是把自己給賣了啊,更是三聲無奈,當年怎麽就交上這種朋友了呢?還交了心唉!
“好嘍,素還真,你說要除波旬必須喚醒惡體,名伶雖然被擒,但欲界要其開口不是那般容易,勢必擒拿名伶關心之人以做要挾,如今風凌韻被擒,目的已達,雖能保證風凌韻的安全,但是百丈逃禪極為重視名伶, 必往欲界救人,此事需要及時處理。”
“分析事理讓他明白,他應能顧全大局,續緣,你先去欲界外圍等候風凌韻前輩,將這封書信飛書以傳,再去請大師前來。”
“是,父親。”
“你有新計劃?”
“藉著帶有感情之歌聲,也許能影響惡體波旬,如同母親懷胎以愛撫育胎兒一般,三體不同心,將是未來關鍵。”
“讓名伶在歌聲中溶入感情以喚醒波旬惡體?”
“正是,勞煩前輩走一趟雲渡山,將這封信交給箭翊。”
最優秀的弓者總是站在最高峰等待獵物的出現,然而這也是敵人最容易針對的目標,要除波旬,菩提弓必不可少,箭翊也將成為欲界除之而後快的目標,當惡體蘇醒,正道與其必有一戰,不可不防。
“箭翊在雲渡山?”
“被葉小釵所救。”
“好在沒出事,我這就去。”
“舒兄。”
“什麽事?”
“先有流雲谷、再有若峽道,這件事瞞不過嫂夫人囉。”
“你個鳥鳥!我苦——”
你這個憶秋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這下真正會完蛋呐!去完雲渡山,他要不要準備搓衣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