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佛波旬應時重生,菩堤界首當其衝,玉佛聖在波旬攻打菩提界一役中,不惜玉石俱焚壯烈犧牲,卻仍不能阻其肆惡武林,因沙舟一字師毀去宿香,導致波旬吸收宿香不完全,惡體將醒未醒,欲界第六天捉拿擁有靡靡之音的名伶以喚醒魔佛惡體,與此同時,以轉玄心替換冀小棠體內靈佛心的鬼隱,為得機緣圖,答應舒石公,以在靈佛心上所動手腳相助,流雲谷內,女琊、迷達帶領曼陀首座、貝葉首座、苦釋尊者、滅釋尊者等欲界第六天人馬對上正道一方,情勢頓時緊張萬分。
“素還真,你們猶是螳臂擋車,殺。”
天地蒼茫,破曉之刻也是戰端初開,波旬令下,一啟戰場血光萬裡,風凌韻、素還真並鬥迷達,波旬劍、赤龍杵,女琊拚逃禪,一字師、釋無念兩人合守擋苦滅。
“阿彌陀佛!”
“喝!”
“呀!”
一字師法印一推,釋無念以力助力,聖佛戰魔佛,各是千秋未分儔,波旬劍力撼萬鈞,赤龍杵聖器非凡,百丈逃禪、女琊不分上下,再觀素還真、風凌韻,迷達雖以鏡射之術回照雙方,但兩人合作無間,迷達一時難佔上風,戰況陷入膠著難分。
“啊!”
“前輩!”
“天河流星!”
“啊!”
以一擋二的迷達心念一轉以守化攻,采取個個擊破的戰術,全力攻向風凌韻,女掌櫃一掌未中,竟被雙路反攻而來,化接不及之刻迷達緊追讚掌,轉身再對素還真,風凌韻應接不暇當場重傷。
“喝!”
“小心!”
“想走!”
“留人!”
“喝!”
“曼陀!”
“追!”
“糟了!”
三方包圍紛紛困戰,名伶見狀心驚膽寒,轉身而逃,女琊一聲令下,曼陀首座伏兵乍現,百丈逃禪為保名伶急速而去,戰況再變。
“不妙啊!”
“啊,什麼鳥鳥啊,你這個笨和尚,你這個傻和尚啊,鬼隱,快趁這個時候,快捏、快捏他的心啊!”
“喝,天地無極,鬼神借法。”
“啊!”
“啊!”
“魔佛!”
“啊!”
北側高峰之上,舒石公眼見劣勢以成,被百丈逃禪不顧大局的動作氣到罵人,連聲催促鬼隱運用術法影響波旬行動,逼命時刻,鬼隱催動法訣,迷達、女琊慘叫震天的同時,西側高峰,等待時機的箭翊力張菩提弓,利箭疾射而出,波旬應聲中箭,背後卻是硬掌而來,埋伏已久的貝葉首座趁隙出手,一掌將箭翊擊落山峰。
“迷達!”
“啊!”
“怎會這樣?”
“素還真、風凌韻啊!”
“危險啊!”
素還真、風凌韻拖命搶殺,迷達竟然快了一步,一字師、釋無念一時分心,女琊更親身來戰,兩人立時紛紛重創。
“怎會變成這樣,鬼隱!啊!”
一時情急,舒石公回身一問,突然鬼隱反身鬼掌一擊,戒備不足的舒石公當場濺血,竟是一場局中局。
“啊,你!”
“喝!”
“今日乃是白虎凶星劫,注定你們眾人該死啦,喝!”
戰況處處生變,重傷的舒石公奇門遁甲拖命而逃,鬼隱急追而去,流雲谷戰況逆轉,迷達、波旬雙方逼殺,素還真、風凌韻、一字師、釋無念、箭翊身陷逼命危機了。
……
“叔父真的不去幫忙?”
“哼。”
苗疆之地,欲蒼穹眼望遠方,一聲冷哼,含蘊怒氣三分,雲袖卻是聽出此中之怒已非完全針對機緣圖之事,叔父其實還是在乎兄弟的,否則也不會容忍那位劍痞憶秋年前輩厚臉皮的在這裡硬住了那麽些時日。
“忘心無我欲蒼穹,交出陰陽雙冊,陰陽師之仇邪能境可以既往不究。”
“你有夠份量嗎?”
“找死,喝!”
傷勢已被憶秋年請來的酆魁刑天師治愈,然而臨走之際,刑天師提醒過他,習練術法之人,他們的意念特別強烈,是被誰所殺,由意念所形成的怨氣就會依附或找尋他們最怨恨的人,在陰風泣月掌被治愈的那一刻,引出體外的陰氣只怕瞞不過邪能境,更何況其中還有烙骨大法一事,陰陽師的骸骨已回歸邪能境之手,其即將複生這件事憶秋年倒是對他全盤托出,欲蒼穹既知真相將揭,又怎會在乎區區邪能境前驅,雖然被兄弟隱瞞自己一事氣的不輕,但終究未至不可挽回,憶秋年頭一個主動上門道歉說出一切,他方知曉被瞞在鼓中之事,可憶秋年既然安然在世,遺書一事便未發生,如今全盤托出毫無隱瞞,真心若此,他能對一個重傷未愈的人如何?怒氣正好傾瀉在來人身上。
“哈,吾之軀體能無限再生,任憑你刀法無雙能奈吾何!”
“說大話也只有現在了,呀,逆刀旋流!”
“哇!”
邪光流竄,邪能境護衛大將黑重川身影飄忽不定,欲蒼穹見對手術法幻化手握刀訣向天一指,周圍罡氣回旋,一招直擊對方本體,黑重川頓時斃命,暗處監視的獨眼怪連忙溜走不敢再留,欲蒼穹的實力超出邪能境預計太多了。
“嗯,邪能境終於開始動作了。”
“哎呀,你怎麽把人給殺了?我說蒼兄,這件事完全可以和解的啊!”
“憶秋年,苗疆不歡迎你,你可以離開了。”
“哇,這真是——唉,好啦,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該不相信你,現在人在這裡,要殺要剮你看著辦好了。”
“嗯——”
不耍無賴不成了,蒼兄,你這口氣也該消了吧,看看欲蒼穹被自己這句激的怒火有上升趨勢,憶秋年直接拿出半張機緣圖,最後一招。
“都是這張破圖惹的禍,連人帶圖全部交給你處置。”
“你——”
“咳咳,我不是故意想打擾兩位,不過憶老兄,流雲谷那裡,釋無念自爆身亡,箭翊重傷下落不明,素還真、風凌韻逃入若狹道內,雖然有舒石公的術法防護,不過施下術法的本人舒石公正被鬼隱追殺,消息通報完畢,你繼續。”
“什麽!”
“你如今的狀態是要趕去送死嗎?”
“我,喂喂喂,你要去哪裡啊蒼兄?”
“哼。”
一聲冷哼,欲蒼穹終於還是離開了苗疆,負責通報消息的洛子商看著憶秋年多此一舉的詢問,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
“洛兄弟,很好笑嗎?”
“有人明明心中竊喜卻是明知故問,難道不好笑麽?”
“是哦,雲袖啊,這裡不是很安全,收拾一下,先隨我們離開。”
雖然是壞消息,但來的卻真是時候,波旬三體不全,要破若狹道的術法,勢必找上鬼隱,既然欲蒼穹出手,舒石公那裡轉危為安,自然也會去通知素還真,倒是邪能境之事,他得設法拖延一下,再走一趟閑雲居。
“多謝前輩好意,苗疆尚有防衛能力。”
亂世狂刀還在禁地之中悟練刀法,雲袖豈會此時離開,若有危險,自可去禁地暫避。
“嗯,也好,自己小心,若有危險,派人前往四海大歌廳報信。”
四海第一家毀於欲界第六天之手,風凌韻重新建造了生意場所,所為還是消息的傳遞,只要收到消息,他們便能及時救援,而這裡畢竟是欲蒼穹的地盤,不至於一點底牌不留。
“前輩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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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辦法恢復其記憶?”
“何必多此一舉呢?”
閑雲居內,刀無極與海殤君已是閑聊數日,自憶秋年走後,海殤君取出光明玉的那一刻,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結果,眨眼之間,對海殤君的來意猜到三分,只是,那老奸竟然沒有直接交給一頁書?而是請海殤君設法轉圜,變這麽好心又再算計什麽?
“何以認為多此一舉呢?在海殤君看來,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梵天?”
“儒門隱龍自能透徹其中之意不是嗎?”
只要鬼王棺記憶存在,一頁書自然不會多計較這種手段,但是如此一片空白,猶如嬰兒初生,實屬過了,業途靈前例在先,既然知曉梵天個性,如此做法所謂何來?
“哎呀,閑雲只是閑雲,手段隨心情影響而變化,木既成舟,便隻好怪他在不適當的時候撞上來了。”
“心情不好的做法?哈,那是沒有辦法還是不能設法?”
“這個嘛,當恢復的代價遠比既成事實需要更多的時候,選擇皆是同樣。”
再來一次補魂?饒了他吧,這事絕對不再乾,刀無極搓搓下巴,一頁書對他的感觀重要嗎?他又非是佛門中人好吧,更何況——眾天,那可是一根遲早要拔的刺。
“看來,還是素還真對你了解更深,此物由蟻天處理。”
“嗯——”
“唉,還是你們清閑,好茶,我說雲小哥,陰陽師什麽時候複生你能推算出來嗎?”
那個老奸編排他什麽了?詫異瞬間,憶秋年師徒兩個卻是再次上山,海殤君收起了玉盒,刀無極望天無語,對於某位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自便倒茶的痞兄,出口之言露出一絲嚴重不爽,他這裡是閑雲居懂不?閑字什麽含義懂不?
“閑雲閑雲,看來最近想要讓吾改名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對於這些人,吾是不是該考慮讓他們換姓!”
“好啦,這種時候有什麽好辦法別再藏招嘍?妖刀界、邪能境、欲界第六天,已經很亂了,後面還有個冥界天嶽,雲兄,你不是真打算一路閑下去吧?”
“很亂嗎?是你們身在局中。”
翻了個白眼,西白虎星光已暗,刀無極如今想的是這幾位何時離開,如今這幾個勢力一環套一環,自有素還真借力打力,反正渾水好摸魚,倒是悅蘭芳,雖然曾一度步入歧途,但最終迷途知返,有過野心,悟徹大義,不缺手腕,又是他儒門之人,而今的禦筆丹青,方是擁有成為儒門支柱的潛力,他可是有著留人的打算,哪有閑工夫管這些。
“是喲,雲兄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不過比起某個沒記性硬往別人挖好坑裡跳的是有高那麽一點點。”
“噗嗤。”
“嗯——那是應該洗耳恭聽了。”
他就知道這事得被笑上一輩子,再加上徒弟從來不給面子的笑聲,憶秋年摸著胡須的手僵了那麽一瞬間,迅速回復了心情,他就先聽這家夥怎麽說。
“犴妖神野心不小,但妖刀界的實力在如今的武林,並不足以入侵中原,一統冥界方是他的目標,邪能境自陰陽師身亡之後,繼任邪之主的乃是九曲邪君,其人個性奸詐狡猾,生性多疑,不易信任他人,在邪能境中以武力稱雄,自是也想稱霸冥界,可惜並不得人心,邪能境真正認同之主還是陰陽師,所以,九曲邪君能夠調動的兵力有限,魔界自魔魁、誅天先後身亡,實力同樣所剩無幾。”
看了憶秋年一眼,冥界天嶽其實早就有所動作了,天魔可不就是這個痞仔救下的,飲了口茶,刀無極繼續談下去,談完才好送客啊。
“由此可以預見,犴妖神統一冥界為時不遠,然則如此一來,冥界天嶽勢必不會坐視,有其算計,犴妖神敗亡不遠,妖刀界實不足為慮,而陰陽師就算複生,想要恢復功力亦非一時之功,邪能境敵友之間可操作的余地很大,至於欲界第六天,魔佛歷經十轉輪回,真身降世已是必然,其實——”
“還有什麽但書?”
“三體合一的魔佛,正道才有封印的機會。”
“哇,被你這麽一說,不是就剩個冥界天嶽嘍,鬼隱也非泛泛。”
“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問題了,到了那時,自有某個老奸恢復了陪他們玩,而鬼隱?他最大的貢獻便是讓秦假仙做了一回怨世藍俠一枝花,上演一出人猴之戀,玩術法的近身戰乃屬弱項,找個暴力點有夠力的,尋機一掌就能玩死他。”
鬼隱可不就是在成為邪之主後,身在邪能境沒有多少警惕心,才被一頁書一掌給爆了,誰都不會想到,佛門這位暴力金和尚敢在別人大本營來這招啊,刀無極內心暗自吐槽,他當年看劇,可不也被這一幕弄的目瞪口呆,一頁書的智慧由此可見一斑。
“什麽叫玩,從頭到尾只有你在玩。”
“痞仔,你的功體如今隻恢復了三成,咱們很久沒切磋了。”
“呃——”
這算不算是威脅?趁人之危兼耍無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