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等待的是誰的命令呢?名義上是說兩邊各執一詞,他們無法做出決斷,實際上是擁兵自重行軍閥之實質。”
“實際上蠢得要死,老是抓我這種喜歡大話評論,嗡嗡嗡的蒼蠅。卻從不注意能將他們碾碎的滾滾而來的歷史車輪。”
“哦,他們注意了,也沒用啊!那沒事兒了。又不能違反時代,又不樂意低頭做人,那就只能被碾死嘍。”
大講台下面,第二排透明靈魂一樣,旁人看不見的王不負在王守一旁邊吐槽說:“這是把軍閥比成屎,把自己比成蒼蠅,同歸於盡啊。”
人潮中出現異樣的騷動,安靜聽講的人群中有些看著就不正常的家夥正在朝著大講台靠近。
大講台上穿著連帽白大褂,戴著的眼鏡左右兩個鏡片形狀不一樣的老頑童一邊講一邊朝著一側走動,一直走到大講台的邊緣靠**常鎖著的消防通道那一側。
這位老頑童講著講著從講台上翻身跳下去一腳踹開消防通道的門,從樓上像隻大馬猴一樣左蹦右跳的溜了下去。
鐵鏽十足的消防樓梯隨著老頑童的跳動振動而且掉下許多鐵鏽,周圍的數據集結憑空凝聚成了可變形戰鬥機器人。
白色的大褂被風吹起,摁著帽子老頑童抬起頭,右手摘下兩邊形狀不一樣的眼鏡扔向可變形戰鬥機器人。
可變形戰鬥機器人出於懷疑的底層邏輯立刻出手閃亮的銀色激光斬斷了形狀不一樣的眼鏡,兩個鏡片。
老頑童笑了笑,戰鬥機器人眼中的世界忽然變成一道銀色的閃光。
激光一閃而過,斬斷了眼鏡的戰鬥機器人也被世界的反饋斬斷了。
老頑童落地,他身後的消防樓梯也隨之散架落地。
城市的背面,這些大樓的背後因為太窄或者一開始就有產權糾紛這樣那樣的理由荒廢了的土路上,老頑童招了招手順著長滿草的土路朝遠處跑去。
“他跑不了”一個大猩猩一樣的壯漢,伸出長到自然下垂能夠超過膝蓋的雙手無形的弓箭在他手上凝結出來。
無形的箭頭已經瞄準了老頑固的後腦杓。
“是誰把野人放進來的?”壯漢身後的人群裡一個穿著昂貴服裝的男人對身邊的秘書說道。
他完全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作為神箭手,出色的獵人,壯漢咬咬牙,故意射偏了。
王守一忽然起身走到壯漢和那個男人之間擋住了那個男人的視線,讓他沒有看見出身野人的壯漢那一瞬間咬牙切齒的表情。
哪怕是王守一曾經圈定的實驗世界,幾百年後也已經成為聯盟的普通加盟國,這個世界大部分人群聚集的地方和其他地方沒有區別,只有野外封印隔絕的大荒原會有無數各種各樣的人被流放到野外。
封印保護的城市鄉村這些人自稱國人,而野外的就被稱為野人。
因為許多野人是被流放的,早期雙方還有各種各樣的衝突。
現在幾百年發展下來,雖然還有遺留,但是實際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各國法律敗壞流放的人之中窮凶極惡的仍然不少,很久以前數的上號的正常人乃至於大善人數量也增加了。
其中,不免有些革新派,頑固派,和中間派。
乃至於國野之間聯系錯綜複雜,而且緊密,倒是讓這個世界充滿勃勃生機。
來自不同世界的技術體系在這裡嘗試融合,進化。
“倒不如直接試試,在現實世界直接這麽搞,到時候我看那位所謂的最終作者還怎麽藏得下去。
”同樣半透明靈魂一樣的皇帝盤在王守一耳邊氣勢洶洶的說道。 來自野外的炮擊破壞了談話的氣氛,轟隆隆的炮響更加證明了封印的強悍。
封印邊緣,一個年輕人淡定的刷著牙,煙花一樣撞在無形透明封印上的炮彈他甚至都懶得去看。
原本應該很響的聲音傳到這裡別說震破玻璃,就是讓窗外的綠樹葉子搖晃一下都做不到,但是出於警示的目的,封印本身會把襲擊的聲音用違反常理的勻速勻量音波傳遞到整個守護區域,這也是區分國人區和野人區的最大區別。
否則都在結界的籠罩下還真說不清楚哪裡是城邦,哪裡是野外。
也分不清哪裡是國人,哪裡是野人。
肩膀上中了一箭,老頑童捂著肩膀笑眯眯的逃走了。
名義上是逃跑,可看他的表情簡直像是偷到雞的狐狸,吃這點小虧他可是完全不在乎,或者說吃這種虧就能得到那麽大的收獲, 那他可太樂意了。
王守一順著恐慌又憤怒的人群往外走,有個人實在忍不住罵了一句“這水平狗都不如。”
“你!就是你!出來!你敢罵我們!”之前追捕危險分子時,躲得遠遠的金色製服一擁而上。
被壓在最底下並且趁機打了幾下的那個人掙扎著呻吟,他從受傷的染血的嘴角吐出幾個詞語來,“我……冤枉……沒說你……”
“廢話,這裡面還有比我們更沒用的嗎?”有個看著就很愣的犀牛人跳起來一屁股坐他背上惡狠狠地說道。
看著愣不是真的愣,也不是善或者惡,具體到這件事上來說可以說是助紂為虐,窮凶極惡。
乃至於一個原本就不準備走的大搖大擺坐在整個會場最中間位置的高大男人拿起一顆爆米花一彈指,恐怖的爆米花彈飛了犀牛人,整個爆米花如同瞬移一樣出現在那個挨打男人的背上,而體重超過五噸的“瘦弱”犀牛人就和被宇宙飛船撞飛一樣一頭從符文強化偷工減料的牆壁上撞出個大洞摔了下去。
金色製服就好像會瞬移一樣轉眼又都不見了。
沒有危險,這些“金色閃光”最危險,有危險,這些“金色閃光”離最遠。
從後排的垃圾桶裡趁機摸走了兩個水瓶的拾荒人收拾好自己的大袋子,著急的轉身溜走了。
王守一的面前同時出現了許多個不同角度的不同戰場的攝影畫面,這些攝影畫面不斷增多,最後整個天地變得一片黑暗,只剩下多到數不清楚的攝影畫面組成的一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