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電話裡好吵啊,聯合國來了一位朋友,我先掛了啊!”李思危連安喬對他發火的機會都沒給就直接把電話壓了。
安喬氣得手都哆嗦了。
“再給他打過去!”安喬對苗小花說。
一通就壓,打了三次都是如此,一次比一次壓得快。
該死的東西,安喬感覺自己要被他氣瘋了。
苗小花的手機響了一聲,李思危來短信了。
苗小花“撲哧”就笑出了聲,。
安喬拿過來一看:
本來英語就不好,和人家交流就困難,別搗亂,影響我的國際形象。
安喬笑不出來,往椅背上一癱,歎了口氣:“我怎麽就碰上這麽一個活祖宗啊。”
苗小花笑了,悄悄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發給了李思危。
不一會安喬的心情就平靜下來了,連她自己也很奇怪,每次和李思危生氣都是氣的時候咬牙切齒,可事情一過,這氣消得也快。
是因為李思危除了嘴上佔些便宜外並沒有對自己實質性的傷害?還是另一個自己不敢去想也不願承認的原因?
剛消了氣不久,李思危就來電話了,是打在安喬手機上的。
“找臭娘兒們有事?”安喬沒好氣地問。
“你讓苗小花等著,看我怎麽收拾她,這個小叛徒,居然把我和她的電話讓敵人聽!”
自己又成了他的敵人了,真暈。
“你到底有沒有事?”安喬耐著性子問。
“當然有事了,沒事我給誰打電話不行,非要給你打?”
句句都帶火藥味,這個瘋子,病得不輕。
“你不是和聯合國的朋友聊天嗎?怎麽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呢?”安喬嘲諷道。
“他們都是哥們兒姐們兒的,不用講究那些,凡事兒得先緊著別人,自家人啥時候聊都可以。”
“聽你的意思,我是外人唄?”安喬問。
“看你這話說的,你是誰的老婆自己不知道啊?想和我成家人,可能嗎?要過就和人家好好過,別一天到晚朝三暮四的,注意名節。”
“李思危,你倒底有事沒?沒事我壓了!”安喬又怒了,和這家夥打嘴仗還真是佔不了便宜,這家夥一急連粗話都能砸過來。
“兩件事,一件好事,一件大好事,想聽哪個?”
安喬沒理他,他能說出什麽好事來,愛說就說,不說拉倒。
李思危見安喬不做聲,就先說好事了。
在安喬的秋裝發布會前李思危和嶽蔽雲曾說好發布會後抽時間為安喬畫一幅像,但他突然決定上山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前兩天是嶽蔽雲主動打電話問起這事李思危才想起來。
這對於業余美術愛好者的安喬來說當然是一件好事,可安喬又不確定李思危這裡面是不是又在憋著什麽壞,也就沒表現出多高興來,只是嗯啊地應付著,表示自己知道了。
李思危似乎聽出了安喬的擔憂,他把嶽蔽雲的電話留給了安喬:“你想畫就和嶽老師聯系,不想畫你也和人家說一聲,我只是把之前沒做完的事做完,畫不畫是你的事,我就不管了。”
安喬這才敢高興了,只要他不摻和,這事肯定是好事啦,嶽蔽雲總不能和他合夥來捉弄自己吧?
心情一好,說話聲音也就輕快了:“不是還有一件大好事嗎?說來聽聽?”
嶽蔽雲給自己畫像這事已經是個大驚喜了,居然還有件大好事?
安居盡力掩飾住自己的滿懷期待問李思危。
“大好事,還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哈哈。”
“思危,你就別賣關子啦。”安喬的嬌聲都出來了,難怪自己對李思危生氣也生不了多一會兒呢,這家夥對自己還是……,不敢想了,怕犯錯誤。
“聽好了啊,別嚇著。”
“嗯,我聽著你,快點說吧。”安喬越發輕聲了。
“萬惡滔天、罪大惡極的劉炳元終於得到了人民的公判!”李思危突然提高了嗓門說。
安喬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劉炳元故意滋事處以行政拘留!多少天我沒記住,就在當天他又手持神棍惡意報復,仍是處以行政拘留!這個多少天我也忘了。”
安喬氣得直喘粗氣:“拘留多少天你都能忘,你又說瞎話呢吧?”
“我記那些幹什麽,我就知道兩件事合並執行,行政拘留二十天!”
“20天啊,這麽多?”安喬本能地說了一句。
“對啊,我以前最多只聽說過拘留15天的,這次拘了20天,你高興了吧,你說說,是不是一件大好事?這下你輩都高興了吧?”李思危這時的敵意已經非常明顯了。
關於劉炳元這事,他還是在怪怨自己,不是怪怨,應該是怨恨才對。
“李思危你混蛋!這件事我已經盡力了你不知道嗎?我為這事還挨了打你知道嗎?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我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你有過愧嗎?知道愧字怎麽寫嗎?真是笑話!”
安喬還沒做出反應呢,就被李思危很牛X地壓了電話。
安喬把手機往桌上一摔,爬在桌上就哭了起來。
李思危也太欺負人啦,想起自己剛才等他這個好消息時的態度和說話的溫柔勁兒,突然覺得自己好賤,完完全全被他耍了。
氣憤得無處發泄再加上對自己剛才自作多情的羞恥感,讓安喬的哭聲越來越大,辦公室外屋劉蘊蘭她們也聽到了。
“怎麽了安總?”在劉蘊蘭她們眼中,安喬是堅強的,還沒見她哭過呢。
苗小花對她們搖了搖頭,幾人會意地退了出去。
苗小花趕快給李思危發了個信息:哥,我都看不下去了,你竟然這樣欺負一個女人,安姐現在哭得很厲害!
李思危的電話馬上就打過來了,安喬一看是他的電話,直接就掛了。
很快電話又響了,還是李思危,不過這次是短信:對不起,我不該氣你。
剛才爬在桌子上低頭一邊哭一邊發誓言再也不理李思危了,這時還是忍不住給李思危回了個短信:去死!
李思危的短信又來了:那……,你會為我燒紙嗎?
這次安喬沒理他。
一分鍾不到,短信又來了:“此生無緣,下輩子轉生咱們做夫妻,讓白全仁轉一條狗,給咱們看門。”
安喬看完把手機一撇,又爬到桌上哭起來。
這次的哭聲和剛才可完全不一樣了。
苗小花看見她的背部還隨著這有點怪的哭聲快節奏地起伏著。
“姐,你這是……,哭呢還是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