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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第28章 事了拂衣去
  說起梁山,楊金豹接過了話茬:“那王倫是個心胸狹窄的落地秀才,容不得人。之前有名的張敵萬張榮,因事落草,上梁山時慪盡了他的氣,勉勉強強才在山上坐了第四把交椅。那種人,俺老楊不屑和他為伍。”

  王慶大為詫異:“張榮上了梁山?”

  這張榮張敵萬,他一向是知道的。歷史上泰山縮頭湖一戰,張榮殺得上萬金軍丟盔卸甲,金將完顏忒裡被殺,完顏撻懶的女婿、萬夫長浦察鶻拔魯被俘。完顏撻懶只剩二千人左右逃歸。這一戰打得完顏撻懶半分脾氣也無,一路撤至淮河以北,淮東路大部分州縣重歸宋有。那一仗堪稱宋金對峙時的一場出彩大戰,連縮頭湖從此都改了名,叫作得勝湖。

  巧合的是,張榮最初便是從梁山泊為盜,打官軍,打金兵,最終一步步打拚到了泰州知府的位子。宋江心心念念一輩子的招安大計,最終在這位水泊後輩的身上完美實現了。

  “伯父,這梁山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去處。若是王倫不肯容人時,休要執迷江湖道義,便奪了山寨自立為王。”

  林遵笑道:“賢侄放心。我不是那等愚鈍的人,和那酸丁講甚麽江湖道義。他好言好語相待便罷,若是拿出擠兌張榮那套,我和他自有理會。”

  “如此,小侄放心了。我這裡沒有大礙,事不宜遲,遲則生變,伯父你們這就出城去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自有後會之期。”

  林遵等人一起抱拳,齊聲道:“後會有期!”

  說完,林遵等人翻牆而出,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高梁玉也跟著一起走了。畢竟是她弄死了高衙內,京師藏龍臥虎,會辦案的大有人在,順藤摸瓜之下,難保不會有風險。她回召家莊去了,臨行囑托王慶,若是遇見陳廣一定要代為美言幾句。王慶自是滿口應允,不在話下。

  牛小嬌把他染血的衣服都脫了下來,聽他吩咐,在後院裡埋了起來。

  偌大的屋子裡,便只剩下王慶獨自一人。

  他給自己斟了碗茶,淺淺泯了一口,嘴角不由掀起一抹笑意。

  希望沒有白忙活一場。

  “林衝,能做的不能做的,我全都做了。我應該,沒有愧對那八拜吧。”

  過不許久,憫月帶著惜春趕到了家裡。

  惜春氣喘如牛的坐到床邊,著急上火的給他問診。

  王慶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不著急,先坐下喝口水。”

  惜春白了他一眼,道:“怎麽不急,我家娘子聽說你受了重傷,哭得淚人也似,催命般攆我過來。你這要是出點毛病,娘子非活拆了我不可。你啊,便是不叫人省心。”

  王慶聽了,只是乾笑。

  惜春別看平時羞答答的,看起病來,自有一股威嚴。她也不管什麽男女授受不親,胳膊腿的說摸就摸,一旁憫月都羞紅了臉,她還和沒事人一樣。

  過了半晌,她長出了一口氣,拍著胸脯說道:“萬幸,萬幸。”

  王慶大喜:“怎麽的,死不了啊?”

  惜春啐了一口,道:“你惹禍的膽子挺大,這會怎麽膽小如鼠了。這紀安邦下手還是有些節製,兩條手臂都只是脫臼,只有右腿傷得重些,骨折了。內傷有一些,也不厲害,我給你開兩副藥,每天煎著吃,六、七天就能好轉了。”

  王慶聽得匪夷所思,低聲道:“我這疼得死去活來的,應該挺嚴重的,你不會弄錯了吧。”

  惜春衝他翻了個白眼:“疼不代表嚴重,

我現在給你弄個骨錯位,你也疼得受不了。這點程度就疼得大呼小叫,害我家娘子也擔驚受怕的。人家要真衝你下重手,你不得哭出來啊。”  王慶唉聲歎氣的說:“我現在就疼得想哭。”

  “不哭,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惜春像哄孩子一樣拉著他的胳膊,小聲安慰著。王慶正想說她兩句,就見她一推一送,耳中傳來一聲骨骼脆響。

  “哎呦!”王慶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面容猙獰著吼道:“你幹嘛啊?”

  惜春呆頭呆腦的看著他:“你脫臼了,我給你推上去啊。”

  “這多疼啊,你不能慢慢來啊!”

  “慢慢的不更疼麽,這樣就疼一下子,你還習武之人呢,這點傷就嬌氣的不行。”

  憫月在一旁不樂意了,捏了捏她的胳膊,道;“你對病人能不能溫柔些啊,惜春。”

  這一句算是惹了禍了,惜春雙目淚流,嗚嗚咽咽的說:“你為了他,竟然罵我。”

  憫月不慌不忙,手一抖,指間憑空出現了一朵玫瑰花,笑盈盈的衝她說:“我怎麽舍得罵你呢,我家惜春那麽可愛。”

  惜春的臉登時就紅了,接過花,羞澀的說:“你就愛欺負人,不和你說了,我去寫藥方。”說完就跑去書房了。

  “喂,這隻手還脫著臼呢,你倒是弄完了再去啊!”王慶叫了兩聲,沒人應,無奈的望向憫月:“這招用幾次了,還好使呢。”

  憫月笑得合不攏嘴;“你哄人還是有兩下子,就這招,百試不爽。”

  王慶狐疑的說:“這不對啊,區區一個小戲法而已。該不是惜春喜歡上你了吧?”

  憫月給他端來杯水,道:“那當然了,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嘛。”

  王慶想了想,還是別給她灌輸什麽百合了,挺單純一孩子,汙了就不好了。

  惜春的醫術是好的,不到半個時辰,就給他調理的妥妥帖帖。聽她的話說,胳膊和內傷六七天就沒事了。腿傷麻煩些,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好在童府有的是上好藥材,配合他強悍的體質,最晚一個月也就痊愈了。

  治完以後,她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說是要去給童嬌秀報個平安。

  憫月卻沒急著走,在一旁和他說些閑話。

  牛小嬌出來進去的好幾趟,目光在憫月身上掃來掃去的,也沒多說什麽。

  “憫月,你也回去吧。”

  憫月輕輕搖了搖頭,道:“再陪你會兒吧。”

  “不妨事。”捏了捏她嫩白的柔夷,王慶輕聲道:“今日多虧了你,計劃才能順利進行。這件事我記在心裡了,謝謝。”

  憫月任他握著手,也沒掙脫,低聲道:“你不用謝我,是娘子吩咐的。要謝,就去謝我家娘子吧。”

  “就算沒嬌秀的命令,你也會幫我的,是不是?”

  憫月衝他扮了個鬼臉,道:“你這臭美的毛病戒不掉了是吧?娘子不開口,我才懶得理你的死活。”

  王慶面帶失望之色,輕歎一聲,把身子側了過去。

  “怎麽了,生氣了?”憫月哼了一聲:“你這人好自私,非要全天下的人都喜歡你。你就一個頭,兩隻手,能愛幾個?”

  王慶唏噓著說:“罷了,罷了,我的心徹底碎了。你就讓我化作一陣青煙,隨風而去吧。”

  憫月道;“別以為你背衝著我,就看不到你在偷笑。你這人一貫油嘴滑舌,早晚要下拔舌地獄。”

  王慶不禁笑了起來:“你怎麽這麽懂我,要不要來當我的紅顏知己?”

  憫月歎口氣,道:“你就少說幾句瘋話吧。叫我家娘子聽見了,不找你,卻要打斷我的腿。”

  王慶道:“怕什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倆偷偷的親熱,她如何會知道。”

  “她不知,我知。”牛小嬌沉著臉走了過來,把指節掰得哢嚓作響。

  憫月冷瞥了她一眼,道:“我走了,免得待會踢翻了醋壇子,再把我骨頭給拆了。”

  牛小嬌哼了一聲,默不作聲的立在一邊。

  許是覺得氣氛太僵硬了,憫月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慶長歎一聲,道:“娘子,別人也是好心來幫忙的,你又何必如此呢。”

  牛小嬌啐了一口, 惡聲惡氣的說:“是來幫忙,還是來勾搭我男人的。當著我的面,就這麽卿卿我我的,背地裡還不知做了些什麽。”

  王慶甚想捂臉,可惜胳膊疼得動不了,隻好老實說道:“娘子,她就是個使女,我倆鬧著玩的,你怎麽還當真了。”

  “你當我眼睛瞎啊,你抓著她的手,她臉紅的和猴屁股一樣。”牛小嬌不依不撓的坐了下來,便要歷數王慶的罪孽。

  王慶急中生智,慘叫一聲:“疼!”

  牛小嬌果然嚇了一跳,道:“哪裡疼?”

  “腿,腿斷掉了。”王慶本來是裝的,可是注意力一往腿上集中,還真的就疼了起來。

  豆大汗珠如雨灑落,牛小嬌不疑有他,慌不迭的說:“別慌,奴給你揉揉,是奴不好,不該和你亂發脾氣。”

  說話間,眼眶早就紅了。

  王慶心中甚是愧疚,輕聲說道;“娘子,你來親親我,我便疼得差了。”

  牛小嬌便俯下身,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哽咽著說:“你以前也常打架,不曾傷得這麽重過。我看了好怕。我也不奢望你會發大財,做大官。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和我在一起,就十分好了。”

  看著晶瑩的淚水從她眼角緩緩滑落,王慶瞬間淚目。

  這是牛小嬌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她的無助、恐慌、仿徨還有那難以言述的關心,都像是一把重錘一樣,不停的敲打著他的心扉。

  忘了有多久,再也沒愛過。

  “傻女人。”他輕輕摩挲著妻子的秀發,全然不顧胳膊傳來的陣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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