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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第86章 送窮
  初六,是送窮的日子。

  天蒙蒙亮,王慶就被牛小嬌扯出了被窩,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院子裡。

  王砉、王進、惜春都在,全都眼巴巴的盯著他看。

  一般送窮,就是初一到初四不倒垃圾,等初五的時候再一起倒。那麽宋朝如何送法呢?

  ‘探聚糞壤,人未行時,以煎餅七枚覆其上,棄之通衢以送窮’。

  用大白話說,就是大清早弄一鏟子大糞,蓋上七張煎餅,然後扔大街上去。

  這就太惡心了。

  過沒多會兒,牛小嬌掩著鼻子從茅廁裡走了出來。王慶見她手裡平舉著一鏟子,湊過去看了看,端的好大一坨,兀自冒著熱氣。

  在王砉的指揮下,惜春抱了七張煎餅過來,二話不說,直接蓋在了上邊。

  牛小嬌把鏟子遞給他,笑道:“去倒街上吧。”

  王慶苦著臉說道:“倒街上多不衛生啊,我這辛辛苦苦的蓋起來的房子,到處倒屎算是怎麽回事。”

  牛小嬌柳眉倒豎,喝道:“不去倒了,一年都要受窮。”

  王慶還待分辨,諸人一發上,圍著他就是一通聲討,連王進都說習俗不可破。他一張嘴敵不過七嘴八舌,隻得捏著鼻子接過鏟子,搖頭走出了家門。

  走沒幾步,就看見憫月端著鐵皮鏟子,唉聲歎氣的走了過來,就差把倒霉二字寫在臉上了。

  “妞兒,你也來了。”

  憫月唉聲歎氣的說:“以前府裡有下人做這些,現在家裡就我和娘子兩個,我不來,難道讓娘子動這些汙穢麽。”

  “這話說得,我堂堂一寨之主,還不是端著大糞到處走。”他左顧右盼了一會,問道:“這玩意倒哪裡啊。”

  “又沒有街道,隨便找個地方倒了就是了。”

  王慶一臉嫌惡的說:“我家這一片人來人往的,行人踩了,還得在我家裡刷鞋洗浴,多惡心。咱找個遠點的地方倒吧。”

  憫月想了想,道:“說得也是,那就走遠一些。”

  兩人頂著冬日清晨冷冽的風,人手一鐵皮鏟子,滿臉嫌惡的前行。

  憫月跺了跺腳,一臉不悅的說:“我不想再走了,倒這算了,好惡心。”

  “啊?”王慶苦笑道:“倒在寶哥家門口,不大好吧?”

  “這有什麽,又沒倒他家院子裡,再說了,他又不知道是咱倆。”

  王慶連連搖頭,道;“不妥不妥,寶哥對我忠心耿耿,我往他家門口倒屎就太過分了。而且這不是一般的糞,這可是窮啊。”

  “你好生囉嗦。”憫月氣憤憤的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

  王慶平端著鏟子走了半天,胳膊又酸又麻,手一抖,鏟子裡的東西就摔在了地上。

  “呀,這可是你先倒的。”憫月一邊呵呵笑,一邊把她鏟子裡的汙穢倒在地上:“這不就成了。”

  王慶仰天一聲長歎:“可憐我一世英雄……”

  話才說了一半,大門吱嘎一聲打開了,李寶提著一鏟子走了出來,看見王慶還打了個招呼,一低頭,可就看見地上的東西了。

  王慶這個鬱悶,連忙辯解道:“寶哥,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你聽我解釋……”

  李寶臉色鐵青鐵青的,咬牙切齒的說:“你倆也太過分了,合起夥來欺負我,罷罷罷,今日不報復回來,我妄稱小關索!”

  說著,他端著鏟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往王慶家走去。

  憫月大怒,攔在他面前喝道:“你想幹什麽?”

  李寶斜瞥了她一眼,

哼道:“你最好讓開些,不然濺你一身糞便,可別怪我。”  “還反了你了!”憫月雙眸一瞪,抬腿就是一腳,踢在了鏟子上。

  那鏟子一顛,上面的煎餅登時飛起,直打在李寶臉上。

  王慶在一邊都看呆了。

  李寶發了半天的愣,面孔漸漸變得猙獰,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喝道:“憫,月!”

  “媽呀!”憫月眼見頭勢不好,掉頭就跑。

  李寶哪裡肯放,跟在後邊就是一通狂追。

  “這都什麽事啊。”王慶看得又好氣又好笑,他尋思著回家可能撞見李寶,這哥們糊一臉糞餅,多半瘋魔了,還是不見為妙。略略一想,就溜溜達達的去了白秀英家。

  到時,閻光正提著一鏟子往外走,王慶對這玩意甚是抵觸,見了躲得遠遠的,等他走遠了才過去敲門。

  開門的是閻光渾家閻劉氏,三十四五年紀,穿上綾羅綢緞後,也勾勒出幾分豐韻。

  “寨主來啦。”閻劉氏見是王慶,十分熱情,把人請進廳裡,就忙著去沏茶。

  “不用忙,我去找秀英說點事。”

  閻劉氏笑道:“白娘子和小女正在琴房練琴,老婦給寨主引路。”

  飄香別院建在空曠山頭上,佔地頗廣,足有二十多間屋子。因總共只有幾口人住,所以空屋子極多,各種琴房、樂房、書房、收藏室應有盡有。

  劉氏把他領到琴房門口,就離開了。

  王慶推門而入,不見白秀英,只有閻婆惜在撥弄琴弦。

  見是王慶,閻婆惜離座而起,笑盈盈的說:“寨主今天來的恁早?”

  王慶找了個榻子坐下,歎道:“還不是送窮送的。”

  琴房裡有沏好的茶,閻婆惜給她倒了一杯,遞到面前,一雙俏眼只顧在他身上睃來睃去。

  王慶被她瞧得渾身不自在,接過茶碗問道:“秀英呢?”

  “秀英姐去書房拿西廂記了,過會兒便來。”

  王慶應了一聲,低了頭只顧喝茶。

  不片時,白秀英拿著劇本走了進來,見了他不由問道:“你怎麽來了?”

  她一來,王慶就沒那麽拘謹了,苦著臉把送窮的事講了一遍。

  二女聽到憫月飛起一腳,把餅連著糞都掀在李寶臉上,一起大笑起來。

  王慶目光掃到閻婆惜花枝亂顫的嬌軀,心臟為之一緊,雙眸為之一迷,忙側過了頭,不敢直視於她。

  這就是個妖精啊。

  白秀英目光如炬,看出他尷尬,便側顧閻惜嬌:“妹子,你去把大夥都叫來,準備好家夥事,把咱排好的兩折演給寨主看。”

  閻惜嬌應了一聲,嫋嫋婷婷走了出去。

  王慶驚訝的看著她:“這就排好兩折了?”

  白秀英笑著和他說明了原委。

  因為之前答應秀英,要唱兩段給她聽聽,王實甫的西廂他又沒聽過,隻得把南西廂默寫出來,遞給她,然後硬著頭皮唱了一折佳期。以他這嗓音唱佳期,就像讓騰格爾飆海豚音一樣,可想而知,白秀英直接被他給唱跪了。

  既然指望不上王慶,她只能依靠自身經驗去摸索,去創造。作為一個先行者,她完全不清楚真正的昆曲是什麽樣的,事實上在聽王慶唱了一段後,她對那種唱法不由自主的產生了抵觸。

  她和閻惜嬌商榷了許久,又征求了林娘子、童嬌秀等人的意見,毅然選擇丟開王慶那本小冊子,開辟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王慶聽了甚是期待。

  昆曲是好,可惜缺個真正的行家作師傅,單憑理論文字如何能行。王慶的水平屬於一瓶不滿半瓶晃蕩,讓他教白秀英唱曲,就像讓張青指點林衝槍法一樣,越教越迷糊。

  白秀英瞥了他一眼,道:“你若是看上婆惜,收了她就是。又想看人家,看了就發情,然後又要躲,我都替你累得慌。”

  王慶老臉一紅,道:“好端端的,怎麽說起胡話來了。”

  白秀英伸腳在他雙腿間撩了一撩,道:“別人又不是瞎子,鼓成這樣,還要瞞騙哪個。”

  王慶辯無可辯,隻得歎口氣說:“婆惜身姿曼妙,確實惹火。只是這妮子可以遠觀,不可深交,我這還有多少大事要做,沒空。”

  白秀英疑惑的望著他:“婆惜雖是常常撩撥你,也是一片愛慕之心。奴家只見她容顏嫵媚,聰明伶俐,哪有你說得這麽不堪。”

  王慶微微一笑,道:“你不懂,我天生有識人之明,一個人秉性如何,我一眼就能看得分明。”

  白秀英哼了一聲,道:“你要覺得她為人不堪,為何又想法設法把她弄到山上來。你坐擁八百裡梁山泊,多養幾個人無妨,卻不是誤了她一生。”

  王慶神色一正,道:“其實是因為我做了一個夢,話說那鄆城縣……”

  白秀英不待他講,欺身上前,小拳頭對著他後背就是一通亂錘:“上次說的那個夢,我至今還怕得不行。好容易緩了緩,你又要做夢,你就不能好好睡覺,整日價作甚鳥夢!”

  王慶笑著打趣道:“別打了,再打雷橫要來了。”

  白秀英尖叫一聲,果然住了手。

  王慶回頭看時,只見她兩行清淚簌簌滑落臉頰,連忙勸道:“乖,乖,不哭了。不是說了麽,有我在此,那雷橫斷不敢招惹你,他敢動你一手指頭,哪一根碰的我就剁下哪一根,好不?別哭了,別人聽見隻道我欺負你了。”

  白秀英一頭扎進他懷裡,拳頭在他胸膛亂打,帶著哭腔嗔道:“你就是欺負我了,沒來由編那故事嚇唬人。”

  王慶無奈,隻好溫言勸慰。這狀況純屬自找,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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