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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第81章 杏林妙手孔厚
  孫元聲情並茂的說了一通後,忽然放聲大哭。他閨女孫二娘勸了兩句,也跟著痛哭流涕起來。

  王慶看得瞠目結舌,這酒還沒喝呢,怎麽就先耍上了?

  再一看,在座頭領一大半眼圈都紅了,也不知觸及了什麽傷心往事。

  孫元流了會淚,啪的一拍桌子,大聲說道:“俺是個注定死了要下地獄的人,空在世上走了這一遭,臨末上了梁山,才知作人的滋味。不為別的,只為了這些不躲著我的人,老夫今生便把這腔熱血灑在梁山泊了!”

  說完,他把碗裡的酒一飲而盡,狠狠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張榮嗖的跳了起來,朗聲說道:“英雄不寂寞,老爺子,俺陪你!”說完把酒喝了,一甩手,把碗砸碎在地。

  一眾頭領紛紛起身,這個說兩句,那個說兩句,反正最後都把碗給摔了。

  王慶這段日子要麽悶屋裡寫書,要麽扛著木頭作苦力,也不知這群人哪來這麽大的感慨。只是大家都發泄了,他也不能沒事人一樣坐著,低頭一看酒碗沒了,也不知哪個沒品的,不摔自己碗拿別人的摔。

  他掃了一眼桌子,索性端起盛羊肉的大瓷碗,照地上奮力一砸,摔了個四分五裂。

  眾人目光都望向了他,一臉驚疑。

  節儉慣了的宋萬俯下腰,把肉都撿了起來,乾淨的吃了,掉地上的拿水洗了洗:“這碗裡有肉呢,寨主你摔它作什麽。”

  林遵也語重心長的說:“賢侄,你是一寨之主,一舉一動都影響著下面的人,理當謹言慎行啊。豈不聞,成由節儉敗由奢!”

  孫元拍著桌子喊道:“寨主,這一碗羊肉,能填飽兩三家人的肚子,咱萬萬不能胡亂糟蹋啊。”

  眾頭領你一眼我一語的數落,顯然對他摔肉的舉動很是不滿。

  王慶也是鬱悶了,剛才不還一個個豪情萬丈的麽,不是要把一腔熱血灑在山上麽。這會兒為了幾塊羊肉口誅筆伐,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是不是有點以下犯上?是不是有點傷氣勢?

  眼見諸人蠢蠢欲動,都想過一把批判寨主的癮,他連忙在桌子上砸了一拳,沉聲喝道:“肅靜,一個兩個的,像什麽樣子!山寨建設才出了一點點的成果,你們就得意忘形了。我告訴你們,這才只是個開端,後面的事情多了去了!”

  見寨主發威,那些要過口舌之癮的都縮了回去,跟沒事人一樣。

  這還反了天了。王慶剛要把他們挨個的訓一遍,忽有小頭目來報,稱沂州孔厚拜山求見。

  王慶楞了一下,沂州孔厚?

  這名字他並不陌生,在蕩寇志裡,孔厚可是用來與安道全對位的神醫!

  他心裡清楚,別人卻沒聽過孔厚之名,張榮奇道:“這孔厚是誰?”

  王慶簡單說道:“孔厚是沂州的孔目,傳聞是孔聖後人。此人秉性忠良,慷慨正直,專好抑強扶弱,更有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

  林衝奇道:“既然是個官,跑我們山寨裡作什麽?”

  王慶笑道:“他沒事也不會來梁山,必是有求於我。無論什麽事,咱給他妥妥帖帖的辦了,爭取讓他上山坐一把交椅。此人可是難得的神醫,山寨緊缺的人才。”

  山寨的醫療,一直靠王砉和惜春來撐著。但王砉主攻的是毒術,醫術只是副業,目盲對診療也存在著不小的影響。惜春一手醫術還過得去,現在學毒入了魔,對醫道也不怎麽探究了。

  如今山寨急缺一個拿得出手的大夫,

若得孔厚入夥,正好能補齊醫療的缺口,意義極其重大。  眾家兄弟聽了,深以為然。

  這年頭大夫易找,良醫難尋。沙場之上,刀槍無眼。誰也不敢說永不受傷,家眷也難保不會生病,山寨若能有一位神醫坐鎮,生命便能多幾分保障。

  “眾家兄弟,隨我出迎!”

  王慶心情大好,帶著一眾頭領,浩浩蕩蕩下了三層關隘,直迎到金沙灘上。

  朱貴正陪同孔厚下船上岸,遠遠望見眾頭領出迎到金沙灘上,忙給指點道:“居中穿白袍的便是我家寨主。”

  孔厚拱手作謝,三兩步搶到王慶面前,納頭便拜。

  王慶雙手扶起,道:“久聞孔兄為人仗義,醫術高明,隻恨山長水遠,不得相見,今日大駕光臨,實慰平生。”

  孔厚面露痛苦之色,哽咽道:“在下是個不成器的小吏,無拳無勇,無智無術。今遭官司,家國難奔,萬望寨主收容,當效犬馬之勞。”

  準備好的說辭一句沒用上,孔厚竟然自己投效了。王慶聞言大喜,道:“先生隻管安心坐一把交椅,莫說區區官司,便是大軍前來緝拿,我也給你擋回去!”

  孔厚聽了這話,兩眼放光,一個虎撲抱住王慶的大腿,放聲大哭起來。

  孔厚體格甚壯,王慶猝不及防之下,險些被他撲一個跟頭。

  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王慶頭都大了。孫元才哭了一場,孔厚千裡迢迢又跑來哭,大過年的晦氣不晦氣。但人家哭得尋死覓活的,他也不好斥責,隻好硬著頭皮扶住孔厚,正色道:“先生心中有何危厄不決之難,但請盡說不妨。便當不避水火,與汝相助,先生且請起來說話。”

  孔厚聽了這話,強行收了眼淚,道:“小可是與陳希義、劉廣一起來投山的,如今眾人都被官軍堵在了傘蓋山。求寨主速速發兵去救,再遲些,都是休也!”

  陳希義?王慶聞言吃了一驚,忙道:“是何處的官兵,有多少人?”

  孔厚眩淚答道:“京東第四將雲天彪,帶了兩千人。京東第五將張應雷,帶了一千人。”

  “雲天彪?”王慶腦子愈發糊塗了,在蕩寇志裡,雲天彪和劉廣可是親家,這會兒怎麽自相殘殺起來了。難道其中的人際關系有了變化?

  孔厚見他皺眉沉吟,心下涼了一大截,跪地哭拜不已。

  王慶見他心急如焚,也不好再細問下去,回轉身說道:“林教頭,你率領本部騎兵作先鋒,直撲傘蓋山。”

  山寨僅有的四百騎兵,全部劃歸在林衝麾下。因此奔襲救援這種事,林衝是當仁不讓的先鋒:“得令!”

  王慶環視躍躍欲試的群雄,大聲說道:“我親引兩千步兵作中軍,山寨隻留林叔和孫元駐守,其余頭領都隨我左右。楊叔領本部為左翼,魯智深引本部作右翼。路途甚近,就不設後軍了。”

  一聽說要打仗,那夥嗜戰的好漢登時歡天喜地起來。最近天天蓋房子,蓋得神魂顛倒,把他們給憋得夠嗆。總算,總算,總算是能乾一仗了!領了命令,諸將一哄而散,各自準備去了。

  林衝帶著五百騎兵,先行開拔。

  王慶回家披掛整齊了,便帶上孔厚,領軍出征。

  沿路之上,不免問起事情由來。

  孔厚哀歎一聲,道:“聞所未聞之事。有人罔顧王法,有人廉恥喪盡,有人不顧道義,有人背友求榮,人心險惡,一至於斯。”

  王慶見他感慨至深,更加好奇,連聲催促詢問。孔厚點點頭,把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當初京城一別,陳希義一家徑去沂州投奔劉廣。

  劉廣和陳希真是連襟,在沂州算個不大不小的武官,做到西城防禦使。兩年前朝廷分撥高封到沂州作兵馬都監,這人是高俅的堂弟,依仗了高俅的權勢,連知州也不放在眼裡。他貪贓枉法,飛揚跋扈,無人膽敢過問。

  高封雅好男風,他麾下有個隊長叫阮其祥,生得一個兒子名喚招兒,生得眉目清秀。那阮其祥要鑽挖劉廣西城防禦的職缺,遂把兒子獻給高封當面首。那招兒容貌妖冶溫柔貼心,深得高封歡心。混得久了,阮招兒便吹起枕頭風來,高封偏聽偏信,尋了劉廣一個錯處,無端褫革,又要把他家私抄沒。幸虧孔厚一力相助,買上告下,這才削職了事。

  劉廣心灰意冷,賣了沂州城裡的房子,搬在城外鄉村居住。他正打算背井離鄉,去外地討生活。恰好陳希義舉家來投,劉廣忙著款待客人,遂誤了離鄉之期。

  高封打探得陳希義下落,暗自調動軍馬,突襲劉家。

  亂戰中,劉廣兩個兒媳婦,皆死在官軍將領黃魁手裡。

  陳希義奮死衝殺,砍出條血路,護著劉家老小一路逃遁。

  高封聞訊,一面調動嫡系五百神兵,一面傳訊京東第四將雲天彪,第五將張應雷,合力圍堵。三路兵馬協同圍剿,困得陳希義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生死時刻,沂州猿臂寨寨主苟桓引軍殺至,一場亂鬥,救出眾人。

  逃出重圍後,劉廣的母親受驚過度,心悸而死。

  原來孔厚激於義憤,不忍豪傑受戮,置生死於不顧,毅然前往猿臂寨報訊。

  猿臂寨寨主苟桓,曾受陳希真救命之恩,時常感恩於心。聽說恩公的弟弟遭難,二話不說,點兵下山。猿臂寨的參戰,使得局面紛繁錯雜起來,各路強寇趁火打劫,沂州陷入到了巨大的混亂之中

  此事越鬧越大,孔厚在沂州安身不牢,隻得也反上了猿臂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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