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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第82章 雲龍潛行殺劉廣
  高封得知又走了陳希義,勃然大怒,糾合諸軍,強襲猿臂寨。兩下交鋒多場,互有勝負。不期雲天彪獻了個絕戶計,放火燒山。那猿臂寨是座孤山,火勢一起,山寨如何支撐的住?沒奈何,苟桓隻得下山決戰。

  一戰之下,猿臂寨大敗虧輸,死傷慘重,幸是殺出了重圍。諸人商議去處,陳希義提議去梁山泊,苟桓本來同意,後來聽得王慶與童嬌秀的關系,勃然變色,引著苟英、真祥麟、范成龍投別處去了。

  陳希義與劉廣一路逃竄,歷經艱辛,總算是到了鄆州地面。不料雲天彪心狠手辣,竟引軍追殺過來。

  按律法,諸將沒有命令,不得帶兵擅離轄區。這時節昏君當道,朝政腐敗,管制不似先前嚴謹。但是人言可畏,雲天彪也不敢帶四五千人橫穿兗州,公然衝殺到鄆州去。聽說陳希義、劉廣與猿臂寨群雄分道揚鑣了,雲天彪大喜過望,帶了兩千輕卒徑去追擊。張應雷更穩健些,隻帶了一千軍兵。

  劉廣且戰且退,一路逃至傘蓋山地面,斜刺裡殺出了張應雷的兵馬,把眾人逼上了一座土丘。

  陳希義仗著一手箭術,居高壓製,勉強阻住了官軍。但敵勢甚大,據守並非長久之策。

  這件事裡最慘的其實是孔厚,他為了義氣二字通風報訊,把自己折騰成個逃犯不說,小命估計也快保不住了。劉廣和陳希義商議對策,打算全力作一次佯攻,掩護孔厚殺出重圍,前去梁山泊搬取救兵。梁山人馬能趕來最好,來不及的話,也好出脫孔厚一條性命。

  孔厚連忙推辭,覺得應該讓劉鋒劉銳先走,這要是都死在土丘上,老劉家就算是絕了後了。劉廣堅執不許,定要讓他先走。事態危急,容不得爭辯,孔厚隻得答允了。

  陳希義、劉廣等人略作喘息,全力向官兵發起猛攻,殺傷多人。雲天彪率五百校刀手橫卷過去,迎頭痛擊。趁著雙方廝並,孔厚尋了個防禦薄弱之處,狠命殺將出去,頭也不回的直奔梁山。

  王慶聽了來龍去脈,歎息不已。

  大道黃沙。

  一座小土丘上,精疲力盡的陳希義哀聲叫道:“世叔,把小人交出去吧,休為我一人之故,連累劉家滿門。”

  劉廣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沉聲說道:“豈有此理,我若把你交出去,將來如何見得陳希真。老夫一世隻講義氣二字,讓我背信棄義,不如死了乾淨。”

  兩人爭執間,山下傳來一陣洪亮聲音:“劉兄,你劉家世代忠良,真要為了一個反賊,斷送滿門性命麽。你把姓陳的交出來,包庇之罪,小弟自去替你分說。”

  劉廣聞言怒極,向著山下氣吼吼的叫道:“雲天彪,你我相交數十載,往常隻道你是條磊落好漢,不料你先給蔡京做狗,後替高俅作倀,為了些許富貴,你是連臉面也不要了。”

  山下的雲天彪並不動怒,氣息綿長的喊道:“劉兄此言差矣。雲某食朝廷俸祿,自當忠君王之事。陳希真謀刺當朝重臣,罪在不赦,聖上有旨,株連陳家九族。雲某奉皇上之命,捉拿朝廷重犯,何錯之有?倒是劉兄,你也曾做過大宋軍官,領過官家俸祿,為何包庇罪犯,擅抗天兵。劉兄,你家世代家門,如今行此不忠不義之事,可對得起祖上忠烈?雲某念在相識一場,給你謀一條生路,已是仁至義盡。再執迷不悟,休怪雲某引軍攻山,以正刑名!”

  劉廣氣得暴跳如雷,怒喝道:“姓雲的,你要拿陳希義,便踏著劉某的屍體過去!”

  雲天彪還待再勸,一個少年軍官飛馬趕到,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爹爹,梁山兵馬殺過來了。”

  雲天彪劍眉一挑,低聲道:“來了多少人?”

  “五百多人。”

  “無妨,這點人,張應雷應付得住。”

  少年望著土丘,目光有些恍惚:“爹爹,真個要攻過去?若是有所殺傷,事情便無法挽回了。”

  雲天彪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逆畜,你至今還想著秀兒?大丈夫志在四海,豈能留戀兒女之情。劉廣包庇朝廷重犯,我縱不殺他,朝廷律法也饒他不得。你就不要再想著秀兒了,今後為父再給你物色一門良配便是。”

  少年臉上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緩緩低下了頭。

  雲天彪眼中閃爍著縷縷寒芒,沉聲說道:“待會兒廝殺起來,劉廣一定會來找我拚命。他自恃勇力,不會過度戒備普通的士兵,屆時你使出凝氣閉神的功夫,暗中接近他,一擊必殺!”

  雲龍倏然抬頭,目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爹,你要我去暗殺劉叔父,我怎麽能?”

  雲天彪聲色俱厲的喝道:“往日他是好人,你敬重他理所應當。今日你是兵,他是賊,兵不殺賊,養兵何用?國家大義在前,個人恩義又算得了什麽!”

  “可是……”

  雲天彪目露威芒:“你敢忤逆為父的軍令麽?”

  一向畏懼父親的雲龍,始終不敢喊出心中的聲音。他咬了咬牙,面如死灰的說道:“孩兒領命。”

  雲天彪望著那座低矮的土丘,悠悠歎了口氣:“劉兄,我給你留了條活路,奈何你執迷不悟,偏向鬼門關裡闖。罷了,罷了。傅玉,你領八百人守在山下,預防梁山軍馬殺到。其余軍士聽令,弓箭手掩護,正面攻山,敢有抵抗者,殺無赦!”

  雲天彪帶了兩千人來,留了八百原地駐守,剩余一千二百軍兵同時發喊,如蝗蟲般蜂擁向前,並力攻山。

  劉廣等人彎弓搭箭,一輪箭雨灑下去,登時撂倒了一片。

  但箭矢有限,官兵卻源源不斷,頃刻間,上百名官兵便咆哮著衝上了土丘。

  劉廣把長矛一橫,怒發狂張:“不怕死的就上來!”

  槍起處,早把兩個士兵挑死在地。

  雲天彪這支雙戰氣軍團,是從三色戰氣降下來的,士兵中有一大半與西夏強軍廝殺過,基礎素質比一般的雙色軍團更強。

  劉廣這邊雖有兩個武魄凝形,可是一路逃來又累又餓,體力幾乎消耗殆盡,面對一支強軍前赴後繼的猛攻,漸漸的力不從心。

  陳希義瘋狂的戮殺著官兵,裂聲嘶吼:“雲天彪,老子在這裡,休要濫殺無辜。有什麽事,你衝著我一個人來。”

  “遲了。”面紅如血的雲天彪突兀的出現在亂軍之中,偃月刀劃出一道寒光,狠狠劈向陳希義的面門。

  陳希義怒不可遏,把長矛一挺,不躲不避從正面硬扛。只聽得一聲巨響,兩人各自倒退了四五步。

  陳希義腳還沒站穩,旁邊早衝過來四、五個兵士,對著他下盤一通亂砍。

  饒是他躲得快,左腿小腿也挨了一刀。

  “雲天彪!”劉廣大踏步衝過去,長矛起處,並無一合之敵,惡狠狠的只顧朝雲天彪殺去。

  那些軍士再厲害,也阻擋不住一個狂暴中的武魄凝形,連死六人之後,不自覺的放開了一條道路。

  劉廣見有空隙,嘶吼一聲,彎身直撞進去,長矛勢不可阻的刺向雲天彪心窩。

  便在此時,一個少年風一樣卷過,悄悄湊近到劉廣身後,手中反握著一把短刃。

  藏在岩石後的少女失聲叫道:“爹爹,小心背後!”

  她嬌弱的聲音才一發出,就被男人們喧囂的喊殺聲所淹沒。

  劉廣隻覺得脖頸一痛,低頭看去,脖子已被劃開了一條細細的割痕。

  他憤然轉身,只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正一臉茫然的望著他,手中短刃兀自滴答著鮮紅的血珠。

  “雲,雲龍,你好,你很好。”劉廣淒然一笑,脖子突然像是山洪暴發一般,大團大團的鮮血狂湧而出,把他腳下的土地染得一片殷紅。

  “劉兄!”

  “爹爹!”

  諸人見到這慘烈一幕,目呲決裂,失聲慘叫。

  混亂中,雲龍遙望著岩石後纖細的少女,一雙大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眸中閃動著滄海難填的仇恨。

  “她就是秀兒啊。”雲龍悵然若失的低下了頭。

  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有一個指腹為婚的妻。慢慢長大了,曉得了妻子的含義,心中不免有幾分期待。晚上睡不著時,他會幻想未婚妻的樣子,是高挑還是玲瓏,是賢淑還是活潑。或者,是個麻子臉,醜人精?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悄悄的打探著未婚妻的訊息。聽說那女孩叫秀兒,聽說她容顏秀麗,是個溫柔的小美人;聽說她是個萬中無一的聰明人兒,能做木牛流馬;聽說,她也常常會問起一個叫雲龍的男孩。

  雲龍曾無數次幻想過,與未婚妻初見的畫面。或溫馨,或有趣,或深情款款,或一見鍾情,或拘謹扭捏,或歡喜冤家。他真的幻想過好多次,有時想著想著,他都會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這場貫穿童年的夢,終於可以醒過來了。一切的一切,在他手刃劉廣的這一刻,戛然而止。全部結束了啊。

  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夫妻了。

  雲龍苦笑了一聲,神情黯然的向山下走去。

  這座散發著腐爛氣息的土丘,他連一刻也不願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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