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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第112章 得怪病的武大郎
回到客棧,諸人各自回屋歇息,等晚上再喝一場。

 王慶把潘金蓮叫到自己屋裡,掏出mài shēn契遞給了她。

 潘金蓮接到手裡,稱謝不已。

 “金蓮,我派個人,送你回家吧?”

 她聽了這話,腦袋搖得撥浪鼓也似:“家母眼裡隻認得銅錢,若是把我送回去,過幾日,她又要把我賣給別的人家。奴不願再被當成貨物,被人賣來賣去。官人,求你留下奴婢,金蓮一定盡心盡力的侍奉。”

 說著,她雙膝一彎,直挺挺跪了下去。

 王慶伸手把她拉了起來,道:“金蓮,你是個聰明女子,大概也看出些端倪來了。實不相瞞,我不是什麽有錢的大官人,我是賊。梁山泊聽過沒?我便是梁山泊寨主王慶。”

 潘金蓮並無驚惶之色,道:“奴婢早已猜到了。這個世道,從官如何,從賊又如何,黑白難分,官賊難辨。奴隻知寨主是個宅心仁厚的人,這一點,就比絕大多數的官要強得多。”

 王慶不禁笑了:“你見過幾個官,幾個賊,就如此的憤世嫉俗。”

 潘金蓮道:“奴在招宣府時,多有當官的去做客。聽其言,觀其形,無一念為百姓,只是官官相護,謀取私利。奴身世漂萍,有一地安居足矣,苦些累些也不打緊,只求大官人不要再把奴轉手送人。”

 這話說得有些淒涼,王慶柔聲安慰道:“這事你盡可放心。上了梁山,山寨就是你的家,沒有人會賣家人的,對吧?”

 他這一勸,潘金蓮痛苦之色更甚。

 這才想起來,賣她的,正是她的生身母親啊。

 王慶歎口氣,拉住了她的手腕:“本想送你回家和令堂團聚,看這樣子,你是不願回去了吧。世事艱難,人生不易,換個活法也未必就是件壞事。”

 潘金蓮呆看了他一會,突然張開雙臂,緊抱住了他大腿。

 王慶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面前又是個千嬌百媚的美女,大片柔軟貼身,如何禁受得住。低頭看下去,只見潘金蓮眼中噙滿淚水,面容卻出奇的安寧。初相見,她便是一副擔驚受怕風聲鶴唳的神情,武松一個眼神瞪過去,都會嚇得她瑟瑟發抖。

 王慶深吸一口氣,撩起她耳邊的秀發,輕聲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在我身邊作個使女,熬些日子,或許會給你個妾室的名分。”

 潘金蓮驟然抬起頭來,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奴,奴出身卑微,如何配得上官人?”

 王慶笑道:“說什麽出身,我也不過就是個山賊罷了。你先別急,還有第二個選擇。”

 潘金蓮猶豫了一下,道:“攔路搶劫這等事,奴奴怕是做不來。”

 王慶沒好氣的說:“梁山還沒淪落到派你去打劫的地步。我一向不曾收過徒弟,你要是願意就來拜師,多多少少,我教你些本事。”

 “奴奴身子瘦弱,學武能成麽?”

 王慶在她身上捏了幾把,道:“你的根骨是好的,腦袋也聰明,至於說瘦弱,以後大魚大肉養著,慢慢就豐腴起來了。”

 潘金蓮被他捏了這幾下,臉頰更加彤紅,軟軟膩膩的說:“奴能在身邊伺候大官人,就十分好了。”

 王慶伸手在她腦殼上敲了一下,道:“好沒志氣。”

 潘金蓮抬起頭,委屈的望著他。

 余下的時光,風平浪靜。

 徐衙內家裡也沒來找事,大概得到了消息,曉得王慶這夥人不是好招惹的。張大戶家裡高門緊閉,這兩天多半不會出門了。

 待到晚上,王慶在鎮裡最大的酒店訂了包間,派人把李寶、李助和宿金娘都叫了過來,一則飲酒助興,二來給他們引薦武松武二郎。

 武松趕去家裡,把哥哥武大接了過來。因為要收拾些家私細軟,因此來得遲了些。

 包房裡,李助正給孫安算命,滿嘴的貴不可言。

 孫安都不愛搭理他。大宋的武魄凝形,有一個算一個,沒有比孫安再窮的了。那真是窮到了一定境界,不光自己窮,手下弟兄更窮,整個幫派都是窮光蛋。李助要說武運亨通他還樂意聽聽,說富貴,富個鳥,貴個茄子。

 眼見兩大高手為了算個命,比比劃劃的都快打起來了,王慶隻得橫在中間勸。這勸架也不落好,林衝等人怒斥王慶多管閑事,害得他們看不了比劍。

 好在武松適時趕到,不然非打起來不可。

 王慶打眼看去,只見武松身旁站著個侏儒,身高一米二左右,皮膚皺巴巴的,五官醜陋,張著嘴一直呵呵的傻笑。

 武松道:“這是家兄武植,哥,這便是提攜兄弟做事的王大官人。”

 武大郎聽了,納頭便拜。

 王慶忙伸手扶住,如托嬰兒:“小可與武松是生死弟兄,不務虛禮,大郎便當我是自家人,來來來,請入席說話。”

 各人落座後,王慶便引薦武松與李寶、李助等人相識。

 兩下裡寒暄一陣後,便杯觥交錯的喝了起來。

 武松酒量雄豪,中午才潤了潤嗓子,大夥就跑去給潘金蓮贖身了。好容易捱到晚上,又結識了幾位豪傑,武松胸懷大暢,放開懷抱去喝,杯到酒乾,頃刻不停。

 魯智深一看樂了,也不顧屋裡還有女子,敞開胸襟,和武松鬥起酒來。這兩個都是酒國英雄,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這場酒喝得痛快淋漓,大慰平生。

 潘金蓮坐在陳麗卿旁邊,談談笑笑,甚是投契。她一介使女出身,本沒有資格入席吃飯。但王慶一向不太講究這些俗禮,山寨的人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王慶坐到武大身邊,聊些武松的事。

 武大臉上流露著掩蓋不住的自豪,把武松打抱不平的事跡,一件件講了出來。

 王慶聽了多時,舉杯敬酒:“武松今日如此豪傑,大郎居功至偉。”

 武大一邊傻笑,一邊磕磕絆絆的說:“蒙大官人不棄,肯留武松在身邊做事,這是他天大的福分。俺這兄弟力氣盡有,就是脾氣大了些,今後若有衝撞的地方,大官人念他年幼,饒恕他則個。”

 在宋朝,說一個二十四歲的男人年幼,那簡直就和當面羞辱一樣。武大說這話,卻沒人笑他。

 武大腦子也許有些遲鈍,但他對弟弟是真心實意的愛護。別看武松兩臂有千斤之力,至今仍是靠武大賣炊餅養活的。

 王慶並沒有因為後世的名聲,就對武大鄙夷不屑。

 武氏雙親死的早,武大為了養大這個弟弟,又當爹又當媽,不知吃了多少苦頭。他腦袋遲鈍,人又瘦小,獨自生存已是不易,偏偏又攤上個能吃能喝的弟弟。更兼武松性急,路見不平,抬拳就揍,從小到大惹了無數的麻煩,最後陪著笑臉給他擦屁股的,卻是侏儒也似的武大。

 勇於背負責任的男人,笑迎苦難的男人,生活無法擊倒的男人,難道不值得人尊重麽。看不起武大的人,若也生得身如侏儒智力低下,他又會活成什麽樣呢?

 武大平時也不怎麽喝酒,兩杯下肚,就有些不勝酒力了。

 王慶見他頭暈了,便停了酒,去和武松飲酒說話。

 武松和王慶對飲了一杯,歎道:“當年俺哥哥,身體和俺一樣長大,面容儒雅,博學多才,勝俺十倍。後來不知得了什麽怪症,身子萎縮,一夜之間落到不足五尺。他十七歲便文魂凝形,寫得一手好文章,得了這怪病後,頭腦也變得昏昏沉沉,稍用腦力,便會頭疼如裂,痛不欲生。”

 王慶聽了這番話,驚訝的合不攏嘴。

 他曾看過一些資料,說武大的原型並非‘三寸丁谷樹皮’。真實的武植其實是明朝人,生得器宇軒昂,文采斐然,還當上了陽谷縣令。只因得罪了小人,慘遭謠言,這事不合被施耐庵聽到,順手就寫進了水滸傳裡,千載之後,永垂不朽。

 可是武松所說的話,委實太過詭異。縮骨功再厲害,他縮一會就得把身軀神展開,一直縮著得疼死。一個七尺之軀,生生縮成不足五尺,他還能行動自如,這太不合乎常識了。

 王慶沉吟片刻,道:“山寨有個名醫,喚作孔厚。 他醫術精湛,有妙手回春之能,回頭讓他給你哥瞧瞧。據我看,這多半不是什麽怪病。要麽是中毒了,要麽是天地玄變帶來的身體異變。”

 武松歎口氣,道:“我也找過不少大夫……”

 王慶擺擺手,道:“你找的那些庸醫,也就能看個風寒雜病。這等奇症得用名醫,孔厚要是看不了,回頭我去江南請神醫安道全。汝兄即吾兄,陽谷事了,這件事就推上日程。”

 武松聞言為之動容:“若能使家兄複原,武二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王慶道:“自家兄弟,說這作甚。對了,武大一口一個大官人的叫,你沒說我的真實身份啊。”

 武松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家兄為人善懦,要說服他去落草,一時片刻是辦不到了。大戰在即,時不待我,先讓他過去了再說。等劫完法場,俺再和他慢慢分辨。”

 王慶點頭說道:“這樣也好。你要去法場的話,令兄今天就必須得走。要是讓官府尋蹤覓跡找到了他,事便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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