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大宋有匪》第98章 醉成狗
  梁山這夥好漢,多是喝酒不要命的。平時吃飯兀自要狂飲一番,這般好日子,豈有不喝盡興的道理?

  於是新郎官就成了眾矢之的,眾人亡命價過來敬酒,你方喝罷我登場,沒有一刻停閑。王慶平時也愛這麽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麽,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他可不想醉成死狗被人扛進洞房裡去。

  王慶的心思,早就飄到嬌秀身上了,無奈何敬酒的太多,一波接著一波,如同驚濤拍浪,連綿不絕。

  先是林遵等老一輩的,一碗換三碗,喝得他上氣不接下氣。然後是林衝、魯智深等平輩的,一碗換一碗,但他們每人敬三碗,算來也沒差別。這頓喝,直喝得他兩眼放光,腳步虛浮,踉蹌著就要走。

  才邁出去一步,呼啦啦圍上來三四十人,吵嚷著要敬寨主酒。

  王慶揉揉眼,細細一認,都是些小頭目,大多叫得出名字。

  這酒本不願喝,可頭領敬的都幹了,小頭目敬酒就愛答不理,豈不是冷了眾人的心?沒奈何,右腳踩著凳子,左手端起碗來,大咧咧叫道:“你們這些驢球入的盡管來灌,莫要讓老子等到你們結婚的時候,老子不把你們喝得爬不進洞房,這王字便倒過來寫。”

  一個頭目起哄叫道:“寨主,你老人家今日要去洞房甚難,不如跟俺們過得了。”

  那些頭目哄堂大笑,王慶敲著桌子罵道:“放你娘的屁,老子放著嬌滴滴美人不過,和你這廝三年不洗澡的過個甚,劉武你笑個甚,說得便是你,往湖裡一鑽,魚蝦都讓你熏絕了。”

  那夥人又反過頭來取笑劉武,一通亂鬧。

  童翔見王慶喝得醉馬刀槍,誠恐他一會洞不了房,連忙擋在身前喝道:“你們好不曉事,酒幾時喝不了,只顧纏著他作甚。”

  頭領裡有和童翔要好的,有點頭之交,也有看不慣的。

  張榮第一個竄了出來,把塊壘般胸脯砸的咣咣響:“好大的官威,俺梁山卻不吃汴京那一套。休說一個麒麟衛都指揮,便是趙官家到了,俺也隻把他當腳底的泥。”

  童翔見他話語不敬,心中暗惱,眼中寒芒閃動:“村夫,你待怎樣?”

  張榮把一壇好酒往桌上一扔,朗聲說道:“酒場之上,自然鬥酒論輸贏。俺這山野村夫,今日便來會會京城裡來的大爺。”

  童翔仰起頭來,縱聲長笑:“井底之蛙,不自量力,今日便讓爾等開開眼,見識見識汴京童衙內的海量。”

  童翔原帶了十八名麒麟衛親隨來,此時一擁而上,山寨裡的好漢也都躍躍欲試,兩邊你吵我嚷,亂作一團。

  李寶是個好事的人,見了這場面熱血上湧,縱身一躍跳到了桌子上,把雙手一壓叫道:“都靜靜,都靜靜,既然要鬥酒,總要拿出個規矩來,這般吵作一團,卻鬥個鳥酒。”

  兩邊的人果然都安靜下來,聽他講話。

  李寶見全場人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得意非凡,大聲說道:“依我看,獨鬥不如車輪鬥,車輪戰不如群戰,兩邊各挑出十個人,一人上一大壇烈酒,先喝空了就算贏了。”

  有人叫道:“若是兩個都喝倒了,又當如何?”

  李寶道:“這也簡單,誰壇子裡的酒少,誰就贏了。若是壇子裡的酒差相仿佛,誰先倒下去,誰就輸了。”

  眾人轟然響應,氣氛甚是熱烈,反倒把王慶這個新郎官給忘記了。

  王慶巴不得他們喝個你死我活,這會兒頭已經暈的不成了,再喝下去,怕是真要被人抬去洞房了。

  趁著廳裡大亂,他深一步淺一步的溜出了大門,片刻不敢停,撒丫子便往家裡跑。不防頭昏眼迷,一腳踩個空,跌坐在地,半天掙扎不起。

  正苦惱間,眼前伸過來一隻白玉般纖手。他急忙一把抓住,跟著用力,搖搖擺擺的總算是站了起來。

  抬眼看去,卻是白秀英,抿著薄唇正衝他笑:“寨主不和他們鬧酒,怎的跑到外面打坐來了。”

  王慶聽了連連擺手:“喝不起,喝不起了。”

  白秀英見他狼狽,又添幾分笑意:“你如今要到哪裡去?”

  王慶一愣,道:“自然是去洞房。”

  “於禮不合吧?令尊可還在裡面呢。”

  王慶冷哼一聲,道:“既然落了草,一身都自由,管他禮不禮合不合的。”

  白秀英便攙住他胳膊,笑道:“罷了,我扶你回府吧。”

  王慶道聲多些,走沒兩步,右腳拐了個大彎,險些又跌倒。白秀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穩住,不禁抱怨道:“走個直線都不能了麽?”

  王慶聞言苦笑:“若能走直線,也不用你扶了。”

  站了半晌,白秀英搖搖頭,歎道:“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來吧,我背你回去。”

  王慶吃了一驚,道:“這如何使得?”

  “怎麽使不得,上次你不是也背了我了。”

  “你是個女子,如何背得動我。”

  白秀英衝他作了個鬼臉,道:“陳麗卿還是個女子呢,兩條臂膀能分開鬥牛。宿金娘也是個女子,拎鄭天壽如提雞犬。奴雖不濟,背個人還是可以的。”

  王慶喝得發昏了,也不想若是讓人看見了,得生出多少閑話。聽她說背得動,就由得她背。吹了這會兒風,酒意上腦,更兼出來的倉促,把外套也拉在了聚義廳裡,身子冷得緊。他如今隻想鑽進暖呵呵的被窩,好生躺一會兒。

  白秀英蹲下身,讓他趴在後背上,晃蕩著站立起來,笑道:“也不甚重。”

  王慶貼著她軟軟的後背,聞著她發髻上的清香,不由有些神醉。耳中聽她絮絮叨叨,像是蜜蜂在飛,只聽得響,卻分辨不出說了什麽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覺得停滯了,下意識的照著屁股打了一巴掌,叫聲:“駕!”

  白秀英把他放了下來,氣呼呼的說:“辛苦背你回來,你倒把我當成馱人的牲口了,下次再不管你。”

  王慶衝她一笑,蹲下身便大吐特吐起來。

  白秀英忙彎下纖腰,給他輕拍細捋。

  吐了許久,把膽汁都嘔出許多,這才擦了擦嘴,喘著粗氣站立起來。這時的酒度數不甚高,吐了出來,身子便輕松了許多,腦子也漸漸清晰明快。

  “只有百步,你自己回去吧,讓人瞧見我不甚妥當。你慢些走,不要再摔了,我,我去了。”

  王慶歎口氣,輕聲道:“多謝了。”

  白秀英咬了咬唇,回身便走。

  望著她的倩影緩緩消失在眼簾中,王慶呆立了片刻,轉過身雙足發力,人如離弦之箭般直躥到了大門前,也不敲門,飛起一腳把門踹得哐哐作響。

  裡面傳來憫月的罵聲:“哪個不開眼的,竟敢來這裡撒野,剁碎了你雙腿喂野狗時,休叫一聲疼……”

  把門一開,見是王慶,忙住了口,問道:“怎麽獨自一個回來,還如此狼狽?”

  王慶把手往她肩上一搭,道:“那夥人沒命價灌我,我趁著他們鬥酒狂亂,偷偷跑出來的。”

  憫月聽得大怒,一邊連聲咒罵灌酒的那些人,一邊扶王慶進到客廳裡,吩咐一眾女使準備熱水漱口、淨面。

  王慶漱完口,吃了顆醒酒丹,喝了碗酸梅汁,胃裡的波浪逐漸平息下來,只是頭腦依然發昏。

  憫月蹲著脫下他的靴子,換上乾淨的絲鞋,說道:“既然回來了,就去和娘子洞房吧。我去把惜春叫來,待會哪個敢再來鬧,讓惜春放毒蛇毒蠍子嚇他。”

  王慶聽得頭皮發麻, 忙到:“萬萬使不得,毒蟲什麽的不要帶到家裡來,我見了那些東西就打怵。”

  憫月用袖子擋著嘴,輕笑道:“原來你也有怕的東西。”

  王慶不以為然的說:“我怕的多了,什麽蜘蛛、蠍子、毒蛇、癩蛤蟆、壁虎,什麽劉益的胡子麗卿的腿,李寶的腦子憫月的眼淚,多了去了。”

  “什麽是憫月的眼淚?”

  “憫月一流淚,我的心便碎了。”王慶半隻手托著她的臉,注目凝望她的雙眸。

  憫月一向被他打趣欺負慣了,忽然深情款款的,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她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忽然皺了皺眉,說:“你身上怎麽有股子脂粉味?”

  王慶一愣,心知瞞不過去,索性避重就輕的坦白:“我溜出來以後天旋地轉的,站不住腳。恰好遇見了白秀英,就讓她扶著回來了。”

  “那個狐媚子。”憫月嫌棄的皺了皺鼻子,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了,整日和歌姬混在一起像什麽話。虧得我先嗅到了,讓娘子聞到豈不傷心。來,趁著還早,先洗個澡吧。”

  她說完,就掐著腰發號施令,把女使們指派的滴溜溜轉。

  王慶苦笑道:“何必這麽麻煩,隨便洗洗就好。”

  憫月把他按在椅子上,一本正經的說:“你就安安穩穩的等著,待會兒水熱了,我親自服侍你。”

  王慶詫異的望了她一眼:“你給我洗?”

  憫月翻了個白眼,板著臉說:“不是我洗,難道是姓白的狐媚子洗?”

  王慶嗅得醋味滔天,便閉了嘴,不再多言。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