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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第97章 成親
  且說李助聽著魯智深大講山寨的仁義,連聲冷笑:“把殺人放火說得大義凜然,真不愧是佛門子弟,端的舌燦蓮花。”

  魯智深一向聽不得譏諷,罵他兩句沒什麽,若是話裡帶刺的諷他,登時火冒三丈。

  一個道士一個和尚,四目相對,火光四濺。

  王慶看得也是無奈。

  水滸裡的宋江何等威風,所到之處,好漢納頭就拜,上趕著投效。

  輪到自己,先是招募阮氏三雄铩羽而歸,後來招攬劉益,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沒個結果。如今遇見軌跡裡的軍師李助,又遭遇堅決的抵觸。

  人比人,氣死人。王慶搖頭歎息的功夫,魯智深突然懟了李助一拳,李助下意識的一閃,右腿轟得踹出,也被魯智深躲個過。

  雖說誰也沒打著誰,火氣已激了起來,魯智深拿大巴掌拍著光頭,嗷嗷叫道:“雜毛安敢放肆,灑家在關西五路殺夏賊時,你這廝兀自在湊姻緣,騙酒食,醃臢的蠢物,狗入的東西。”

  眼見著一僧一道都動了真火,馬上就要打起來了,童翔側步攔在二人之間,伸手在李助肩上拍了一下:“道長,借一步說話。”

  李助見當官的來勸了,隻得冷哼著罷手。那邊魯智深兀自罵罵咧咧,恨不得把李助腦袋擰下來踩個稀爛。

  王慶正頭疼,陳麗卿不知何時跑了過來,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叔叔,借一步說話。”

  “借什麽步,有話在這兒說,又沒有外人。”

  陳麗卿沒吱聲,只是一味拽著他的衣服,眼中盡是乞求之色。

  王慶最是寵她,見她小模樣可憐,隻好對林遵說道:“伯父,你在這兒幫我支應一會,我去去就來。”

  林遵擺擺手,道:“沒事兒,你去吧。”

  陳麗卿拉著他,一路往山林裡走去。

  王慶見越走越遠,忙道:“行了行了,早就沒人了,有什麽事在這裡說吧。”

  陳麗卿鼓著嘴,道:“再往裡走走嘛。”

  王慶笑道:“走那麽遠作什麽,難不成你想做點不可告人的事啊?”

  陳麗卿吃了一驚,道:“你怎得知?”

  王慶拍拍她的腦袋,道:“別鬧了,時間趕得緊,我那兒還好多事呢。”

  陳麗卿咬了咬牙,道:“是啊,已經沒有時間了呢。”

  王慶心中掠過不詳的預感,道:“大喜的日子,你別嚇我啊。”

  陳麗卿猛地抓住他肩膀,將他按在一棵樹上。

  王慶急掙扎時,那裡敵得過她的天生神力。

  陳麗卿仰頭望著他的臉,緩緩說道:“叔叔,你既然連憫月都能娶,就把我也一起娶了,好嗎?”

  王慶一呆,旋即回過神來:“你胡說什麽,我怎麽可能娶你。”

  “為什麽不能,憫月不過是個使女,我陳麗卿,難道連個使女都不如嗎?”

  “不是身份高低的事,麗卿,我是你叔叔啊。”

  “又沒血緣關系,有什麽要緊。雖然平時總叫叔叔,論起來該是師叔才對。”

  “師叔也不行。在文人中這算不得什麽,可江湖上最講究這個,輩分絕不能亂。麗卿,這不是你我之間的事,陳、王兩家全都會受到牽連,淪為天下好漢的笑柄。這種事,我能忍受,你爹能嗎?我爹能嗎?”

  陳麗卿面容淒楚,語聲低沉:“總而言之,你就是不肯娶我,是吧?”

  “麗卿,你有什麽苦楚,不妨說出來,我一定為你排憂解難便是。至於成親……”

  陳麗卿那梨花帶雨的臉頰,忽然莞爾一笑,嬌聲說道:“我和你鬧著玩的,笨蛋,看把你嚇得一頭冷汗。”

  王慶見她笑靨如花,淚卻流頰,神態令人心碎。當是時,他只能硬擺出長輩的姿態,低聲斥責道:“這種事也是能鬧著玩的麽!”

  陳麗卿松開他,嘟著嘴說:“有什麽不可以,我也知道不行啊。好歹試一試,萬一你失心瘋答應了,我可不就賺到了。”

  王慶望著她嘻嘻哈哈的樣子,心中若有所悟,伸手拉住她的胳膊:“麗卿,將來叔叔一定給你找個稱心如意的郎君。”

  他心目中的人選,是燕青和石秀。花榮其實更適合,但他早早的成親了,麗卿嫁過去只能作妾。作妾室的話,王慶是萬萬不會同意的,思量再三,最後忍痛把花榮從名單中排除了。就是燕青和石秀了,到時候看誰有這個福分吧。

  “我又不愁嫁。”陳麗卿轉過身,蹦蹦跳跳的說:“走吧,叔叔,大夥都在等著你呢。”

  王慶望著她的背影,思緒有些飄亂,連忙用手敲了敲腦袋。童嬌秀舍棄了難以想象的榮華富貴,先是救他於危難之中,旋即跟他私奔上了梁山,落草成賊。她安貧樂道,不曾有過半句怨言,這份情義,千古難尋。熬啊熬,終於熬到了成親的日子,這個時候,他豈能心有旁騖。

  麗卿的心事,等婚禮結束了再幫她排解,左右也不差這一兩天。

  正了正衣襟,定了定心神,王慶昂首挺胸,回到了宅子裡。

  到時,李助已經被童翔說服,同意在梁山落草。童翔用的法子倒也尋常,只是簡單說了下童貫與王慶的緊密聯系,給李助畫了一張大餅,構想了一個美好未來。

  李助自出師門以來,諸事不順,窮困潦倒,人生如此多磨,不免心灰意冷。童翔給出的前程,是他夢裡也不敢想的。雖然難判真假,但他既然一窮到底了,便不怕舍身搏一搏。萬一成了,後半生豈不光彩?見王慶回來,李助推金山倒玉柱,拜見寨主,情願入夥。

  王慶聞言大喜,好生安慰了一番,當場許給了他一個頭領的位置。至於童翔給李助畫的大餅,只要讓李助對梁山產生歸宿感,自然迎刃而解。換個角度想,等靖康之難一爆發,世上還能有什麽榮華富貴呢?

  過了一會,花轎準備妥當了,王慶直接領著隊伍,浩浩蕩蕩的趕去迎親。

  迎親的過程,喜慶而順利。這是童嬌秀不惜私奔換來的婚姻,絕不容許有半分差錯。以防萬一,她甚至禁製了娘家人為難迎親的隊伍。像後世迎親,還要去塞紅包開門啊,到了屋裡還得找鞋啊,甚至有不厚道的娘家人會在關鍵時刻索要巨額禮金啊,這些統統都是不存在的。

  不誇張的說,這時誰敢阻撓婚姻順利進行,童嬌秀立刻會動用一切關系,把礙事的人丟進萬劫不複的地獄裡。論身世背景,一切衙內在她面前都隻配吃土。

  迎親隊伍沒有任何的停滯,徑自把新娘接上花轎,吹吹打打的回府。

  行到門口,樂官、歌姬、抬轎、鼓吹之人等,攔門討利市錢物。發完錢,李助便手持一個大鬥跳了出來,鬥內盛著谷、豆、錢、果、草節等物,嘀嘀咕咕的咒祝了一會,望門而撒,附近的小孩嘻嘻哈哈奔過去搶拾。此乃撒谷豆之禮,力求消災滅難,確保新婦平安。

  撒完谷,家裡的使女們一起出動,在地上鋪設青氈花席,務必不能讓童嬌秀雙腳落地踏地。鋪好之後,由白秀英手捧鏡子,倒行在前導,後跟數女,手執蓮炬花燭;憫月和惜春一左一右,扶侍嬌秀前行。進入中門後,先至一室中少歇,說是當中懸帳,新娘入內而坐,這個叫作坐虛帳。

  歇了一會,白秀英便引著童嬌秀進到新房裡,女左男右的坐到床上,說是坐富貴。

  廢了許多周折,終於捱到去中堂舉行參拜禮了。其間又有許多禮節,如綰同心結等等,王慶把身一挺,任由折騰,一路進到中堂裡,拜天地、父母。拜畢而出,回到洞房,夫妻交拜。李助這時又冒了出來,用金盤盛放金銀錢、彩錢、雜果撒蚊帳裡,丟了一床,謂之行撒帳禮。

  然後伴娘走上前去,打散王慶和童嬌秀的發髻,把兩人的頭髮系在一起,梳成一個頂髻,這便是所謂的結發了。好不容易系在一起了,伴娘又一人遞給一個紫金缽,缽底用紅、綠絲線打著同心結,此乃行合巹之禮。

  這酒喝完以後,也有講究,兩人要一齊丟掉酒具。童嬌秀用力往地下擲,王慶則是輕輕一拋。嬌秀的酒杯落地後跳起,王慶的落地後一動不動。觀禮眾人齊聲讚禮:“好兆頭!”

  若問是什麽好兆頭,酒杯一個跳,一個不動,宋人認為這會生很多男孩。

  按說這個時候,就該洞房花燭了。

  可惜王慶沒這個好命,作為綠林人,結婚有綠林的規矩。想洞房,先去喝一場再說吧。梁山好漢們也不鬧洞房,一窩蜂奔聚義廳而去,等著王慶過去喝酒。你要是貪圖美色不來喝酒,那就休怪弟兄們了,新房掀了都是輕的。

  一寨之主混到這個地步,亦是可歌可泣。

  童嬌秀都急眼了,好容易盼到這一刻,你還要去喝酒,怎麽不喝死你呢?誰家成親,新郎不洞房跑去和朋友大喝特喝的,這日子是不是不想好好過了?

  王慶沒轍,勸慰了一番後,又讓牛小嬌幫著勸。他自己則是一步三歎的去往聚義廳,以一騎當千的姿態去與那夥酒鬼周旋。

  “這都什麽事,能不能按規矩結個婚了,喝得我不能洞房了,對你們有什麽好處!”王慶是一邊走一邊抱怨,充當伴郎的李寶倒是淡定,雲淡風輕的說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種事有什麽好抱怨的。”

  王慶氣得肺都掉了下來:“先不說你一個想女人想瘋了的,有什麽資格說這番話。就說我今天大喜的日子,你覺得說女人如衣服合適麽?”

  李寶歎口氣,道:“隻聞新人笑,不問舊人哭,哎。”

  王慶衝一邊一步九歎的李助說道:“道長,寶哥說你的劍法是花架子,贏不得真好漢。”

  李助微微一笑,道:“貧道早已看破紅塵,心如止水,這點小事,叫它隨風去吧。”

  王慶看了看一臉鄙視的李寶,兀自不死心:“寶哥還說你是一江湖騙子,算命純靠瞎懵胡猜。”

  李助呵呵一笑,道:“這點小事,不過是這點小事。李寶,你想怎麽死?”

  “嗯?”

  “吃貧道一劍!”

  一聲慘叫,響徹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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