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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第102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
  晨。

  睜開惺忪的雙眼,只見童嬌秀側著身子,一隻手在他胳膊上輕輕撫弄。

  王慶摟住她,在臉頰上吻了一下:“醒得這麽早啊。”

  童嬌秀輕笑一聲,道:“就沒睡。身邊躺著膚白貌美的郎君,一絲困意也沒。”

  王慶聞言苦笑:“能不能換個詞,這就不是用來形容男人的。”

  童嬌秀慵懶的舒展著手臂,慢慢坐起身來。如墨長發披散在雪白的後背上,黑白分明,誘人之極。

  “夫君,奴要轉圈圈。”

  “又轉?”

  王慶苦著臉直歎氣。昨天就不該手賤,把她抱起來轉了兩圈。這妮子覺得好玩,讓他抱著轉了一個多時辰。轉膩了,就改玩拋一拋,把人拋起來再用雙手接住。好玩麽?好玩啊。嬌秀身子軟若棉花,一拋一接的,手都覺得幸福。

  玩兩下是有趣,連著玩一兩個時辰就不舒坦。

  童嬌秀雖然纖細修長,畢竟是個窈窕女子,個頭也挺高。一通折騰下來,王慶是腰也酸了,胳膊也麻了,轉圈圈轉得滿眼都是小星星。

  最後實在是筋疲力盡了,童嬌秀才算放過了他,滿面羞紅的說要圓房。

  哪還有力氣了。圓不動了,改方的行麽,喂,平行四邊也有得商量啊!望著嬌秀幽怨的神情,王慶隻得拿出梁山泊主的氣勢,咬著牙,頂硬上。

  “你不喜歡啊?”見他臉色發苦,童嬌秀便把臉貼在他右臂。

  “哪能呢,喜歡啊。”

  沒奈何,王慶又抱著她轉了半天,才算是心滿意足了。

  洗漱完,捂著老腰走出屋子,迎面撞見了腆胸迭肚的牛小嬌。

  不等他開口,牛小嬌便繞著他上下端量起來。

  “你這來來回回的,看猴呢?”

  牛小嬌吧唧著嘴,搖頭晃腦的說:“看來昨夜戰況很激烈啊,看你虛的這樣,腿都軟了。瞧不出嘛,嬌秀纖纖細細的樣子,這件事上倒猛地很。”

  王慶單手捂臉,道:“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呢,第一次就如狼似虎的。嬌秀身子柔弱,我倆淺嘗輒止,沒你想得那麽瘋狂。”

  牛小嬌啐了一口,道:“騙鬼呢,你一習武之人,下盤都松了。別說林衝,張青這會兒都能摔你仨跟頭。”

  “你這話過於誇大其詞了,我就三天不吃飯,打個張青還是綽綽有余的。”王慶看她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便解釋道:“別提了,我倆玩一晚上遊戲。”

  “遊戲?”牛小嬌毫不意外的想歪了:“你又解鎖了什麽新招式?”

  王慶一口老血梗在喉嚨不知該吐不該吐,這娘們是真的言辭無忌啊。話說剛成親時,那個怯怯懦懦柔聲細語百般體貼梨花帶雨的小嬌,到底去哪兒了?這幅德行,難道真的是被自己給慣壞了?

  王慶尋思著,是否該找個良辰吉日,正一正家規?想了想,算了吧。牛小嬌或許比不上陳麗卿的神力,但倆膀子一撐,摔六、七個張青還是綽綽有余的。真要打起來,王慶肯定也不能把太祖長拳耍得有模有樣,那成打老婆了,性質太惡劣。

  單方面防守,牛小嬌的王八拳還真不好防,哪怕打不到要害,揍胳膊上也是很疼的。要是疼得叫出聲來,更是要被她嘲笑三五個月。

  牛小嬌見他認慫,索性一汙到底,纏著他問道:“嬌秀的滋味如何?”

  來了,比落水猜想更深奧的一題,如期到來了!

  王慶背著雙手,仰望蒼穹,緩緩答道:“也就那樣吧。”

  牛小嬌啐了一口,道:“什麽叫就那樣。她那一身細皮嫩肉,我見著都饞,滋味一定不錯。定是你昨夜喝多了酒,不濟事。”

  王慶愈發抵擋不住,隻得顧左右而言他:“你又沒和她睡過,你怎知她滋味是好是壞。娘子啊,麗卿還躺那兒昏迷著呢,你能不能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多去關心關心她?”

  “我剛從麗卿那兒回來,她一早就醒過來了。”牛小嬌摩拳擦掌,目光掃了掃童嬌秀的臥房,眉飛色舞的說:“現在輪到我這個大婦去宣講規矩了,他奶奶個腿的,那些詞兒我生生背了一夜,今兒非把她說得戰戰兢兢不可。”

  王慶聽了暗笑。

  去和童嬌秀講道理,這不是讓張飛教牛頓萬有引力麽。

  牛小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麽表情,很好笑嗎?”

  “不。娘子加油,為夫絕對支持你到底。”王慶衝他豎起大拇指,一溜小跑,逃離了這是非之地。

  “有毛病。”牛小嬌瞥了一眼他匆匆離去的背影,轉過身整了整衣襟,清了清嗓子,徑自向童嬌秀屋內走去。

  “轉圈圈?轉什麽圈圈?我在和你講規矩,孝敬公婆知不知道,我去,轉什麽圈圈啊,別拽別拽,和你玩還不成麽……”

  牛小嬌的道理終究沒有講成,被童嬌秀拉著玩了一個時辰,除了轉一轉拋一拋,又加了些新玩意,比如大風車了,比如轉陀螺了,也不知哪裡來的癮。

  折騰完,牛小嬌捂著老腰,唉聲歎氣的走回了閨房。春桃和夏花迎過來,見她一副腰酸背疼的模樣,便動問緣由,是不是叫二夫人給揍了?

  “沒有,就那小身板,我一手指就給她捏扁了。”牛小嬌抬頭問道:“你兩個是從童府出來的,曉得嬌秀平時愛玩什麽麽?”

  春桃一愣,道:“我們和二夫人接觸不多,隻知她喜好讀書,別的就沒聽過了。”

  牛小嬌把剛才的玩法講了一遍,連聲歎氣:“好好一大家閨秀,怎麽嫁了我家相公,就連喜好都變了。文文靜靜的讀書多好啊,非轉圈圈,轉個錘子呢。喂,春桃,你來陪我玩玩。”

  春桃連連搖頭:“那可玩不成,夫人一條胳膊頂我倆四條腿粗,如何抱得動你?真要玩,就找綠巨人她們吧。”

  牛小嬌一聽急了:“怎麽個意思,拐彎抹角說我胖呢?”

  夏花一本正經的說:“說得非常直白,根本沒有拐彎抹角。”

  牛小嬌二話不說,把她按在膝蓋上,對著屁股就是一頓打。

  夏花眼淚汪汪的叫道:“冤枉啊,又不是奴婢說的。誰說的你打誰,和我有什麽關系。”

  牛小嬌冷笑道:“春桃粉嫩粉嫩的,我可不舍得打。你這婢子皮粗肉厚,正合適打。”

  春桃聽了,噗的笑出聲來。這寨主一家真是太有意思了。

  夏花可不覺得有意思,平白無故挨頓打,這事過不去了。回頭定要把春桃收拾一番。狐媚子,哪裡粉嫩了,姐比她白得多好麽。

  大婚過後,山寨重歸平靜。

  陳麗卿醒了過來,但是從前那個活潑開朗愛笑愛鬧的小美女,消失了。仿佛就像她的武魄凝形一樣,心裂了,然後心碎了。

  她每天就坐在院子裡,目光呆滯的望著蒼白的天空。

  談話時,她總是心不在焉。

  吃飯時,她總之淺嘗輒止。

  她的身子日漸消瘦,她的臉上再也沒有綻放過甜美的笑容。

  王慶每天都抽出兩個時辰來陪她,就那麽木然的坐著。

  他已經保證了很多遍,絕不會讓她嫁給不喜歡的陌生人。可這些話就像是投進大海的石子,連一絲波瀾也沒有漾起來。

  她還是鬱鬱寡歡,要麽眺望天空,要麽俯視腳下的土地,似乎天地中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樂趣。人世間只剩下孤獨和悲傷。

  王慶心疼的說道:“麗卿,到底怎樣才能讓你快活起來。我去殺了祝永清,踏平了祝家莊,永絕後患可以嗎?”

  陳麗卿冷冷清清的說:“什麽祝永清,我不認識,和我沒關系。”

  王慶一噎,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過了一會,陳麗卿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袖子,道:“你不是很會唱歌麽,”

  王慶望著她絕美的容顏,從前的活潑歡樂不知去了哪裡,一抹愁緒總在眉間徘徊。他看著無比心疼,卻又無計可施。

  他垂著手,低著頭,緩聲說道:“我舊在汴京時認識一個人,他和我說過這麽一件事。有一天他遇到一個捕雁者雲:‘今旦獲一雁, 殺之矣。其脫網者悲鳴不能去,竟自投於地而死。’我那朋友心中感傷,就買了這一對雁,葬於汾水之上,壘石為識,號曰雁丘。我在梁山憶起這件事,作了一首摸魚兒.雁丘詞,今日唱給你聽。”

  陳麗卿點了下頭,說:“你唱。”

  王慶曾聽白秀英唱過晁補之的摸魚兒.買陂塘,因此對摸魚兒這個詞牌,還是有幾分熟悉的。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陳麗卿聽了這首詞,目中含癡,淚流滿面,久久無語。

  王慶也是一口氣梗在胸中,久久難平。

  對坐良久,陳麗卿伸手擦了擦淚,道:“叔叔,你快死的那天,或者我快死的那天,一定記得唱這首詞給我聽,好不好?”

  王慶啐了一口:“又是你死又是我死的,多不吉利。”

  陳麗卿淡然說道:“怕什麽,死了倒輕快。”

  王慶哼道:“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咯咯的笑了起來:“怎麽,侄女死了,叔叔要殉情麽,你就不怕天下人笑話,”

  王慶道:“死都死了,他們笑不笑,乾我甚事。”

  陳麗卿側過頭,不再和他說話,嘴裡輕輕的哼唱著剛學來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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