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將領振奮的聲音響起,賊寇之流,他們並沒有太過於放在眼中,以往黃巾的實力是何等的龐大,但是在見到漢軍之後,人數上佔據著優勢的他們,反倒是落荒而逃。
賊寇同樣如此,他們對過往的百姓、商人和附近居住的百姓出手,一旦見到有大軍前來,將會有著何等的恐慌,這樣的出戰,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折損,關鍵是如何得到出戰的機會。
“為激勵軍中將士之訓練,特設立以下獎賞,每次考核皆有效,弓箭手箭術第一名,獎勵千錢,第二名八百錢,第三名五百錢......第十名一百錢,舉重第一名一千錢......二十裡奔襲第一名一千錢......比武第一名一千錢......”郭嘉上前緩緩道。
軍中將領聞言再次振奮起來,箭術、舉重、奔襲、比武,四個項目,為軍中士卒尋常訓練過程中最為注重的,無論是千錢的賞賜,還是第十名百錢的賞賜,對於軍中將士而言,都是一比數目不小的金錢。
一百錢,差不多能購買一石米糧,一個人的話能吃上一個月,而在軍中的時候,完全能夠將這筆錢攢下來,以後娶妻生子都是能用上的,軍中士卒的正常消耗是每人一月兩石米糧上下,這還是消耗比較高的隊伍了。
千錢,縱然是軍侯級別的將領也要眼饞的,徐州軍中可是每個月都會有著一次考核的,若是能夠每次的考核中都拿到第一的話,豈不是每個月都有千錢能夠拿,而且有這般耀眼的表現,何愁地位上沒有提升。
這也是普通士卒走進他人眼前最好的機會之一。
在呂布看來,軍中是最為講究競爭力的地方,若是軍中的將士每日的訓練僅僅是為了應對的話,這樣的訓練,是沒有太多的效果可言的,甚至在戰場上遭遇敵軍的時候,大軍會出現潰敗的情景。
競爭能夠盡可能的調動軍中將士心中的血性,讓他們在這般的訓練之中,養成堅毅的性格,面對挫折不會輕易的承認失敗。
調動軍中將士的競爭之心,正是呂布下達這樣賞賜標準的重要原因,四個項目每個月所花費的金錢,對當前的州牧府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起到的效果卻是極大。
“溫侯,這樣的考核是針對軍中的士卒還是將領?”一名將領上前問道。
呂布道:“只要是參加考核之人,皆是要算入其中,負責考核成績的將領,一旦發現有弄虛作假之人,杖打三十,趕出大軍。”
正內將領聞言心中一凜,他們絲毫不會懷疑呂布在這件事情上的決心。
“喏。”眾人齊聲道。
“回去之後,告知軍中的將士,三日之後,便是本月的考核,到時本將親自為四項取得第一名之人頒布獎賞。”呂布道。
軍中將領離開中軍大帳之後,急不可耐的返回所部,他們要將這等重要的消息,告知麾下的將士,從呂布的話語中,他們能夠感受到呂布對於這次考核的重視,就算是他們沒有奪取前十名,只要麾下的士卒可以做到,一樣是露臉的事情。
“溫侯此舉,必然能夠令軍中將士信服也。”賈詡笑道。
呂布問道:“文和,本將讓你尋找的人才,如何了?”
“卑職在城內,倒還真發現了一位大才,就是不知能不能為溫侯所用。”賈詡道。
“何人?”
“張昭,張子布。”賈詡緩緩道。
呂布面露驚訝之色“張子布竟然會在徐州?”
“如今就在彭城。
”賈詡道:“昔日徐州刺史陶謙想要任命張昭為其麾下的官吏,為張昭所拒絕,陶謙認為這是張昭輕視於他,便將張昭軟禁在了城內,一直沒有得以出城。” “有如此大才,今日才告知本將,乃是文和之罪過也。”呂布道。
“卑職也是昨日才得知,請溫侯責罰。”賈詡拱手道。
“如今可還在城內?”
“仍舊被軟禁,無溫侯之命令,看守之人,不敢松懈也。”賈詡道。
呂布大笑道:“陶謙匹夫倒是為本將做了一件好事啊,將如此大才留給了本將,來日本將還要當面答謝陶謙一番了。”
“溫侯,張昭頗有才華,昔日陶謙招攬尚且不能成......”賈詡欲言又止。
呂布冷哼道:“那是陶謙匹夫沒有魄力,你這就帶本將前往張昭的住處,本將倒是要看看那張昭敢於對抗本將。 ”
“溫侯萬萬不可魯莽行事,張昭乃是附近州郡有名之人,如若采取其他的手段,一旦為他人所知的話,對溫侯的名聲會有不小的影響。”賈詡急忙道。
“哈哈,難道在文和看來,本將是在乎虛名之人?再說就算本將想要讓天下人改變對本將的看法,也不可能,既然他們將本將當做惡人,本將就將惡人做到底,讓他們在提到本將的時候,更多的是畏懼。”呂布大笑道。
從呂布的笑聲中,賈詡感受到的不僅是呂布的信心,還有著呂布的無奈,呂布的武藝強橫,天下皆知,但是呂布在徐州的舉動,卻是觸犯了世家、諸侯的利益,僅此一點,就會讓呂布徹底的走到其他諸侯的對立面上,再加上以往呂布做下的事情,就算是對呂布有著口誅筆伐,也完全在情理之中的。
“溫侯之言有理。”賈詡拱手道。
一行百余騎,向著張昭的住處而去。
說是軟禁,其實張昭居住的地方還是很不錯的,位於內城,庭院頗大,除了不能自由的出入之外,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麽,徐州恐怕很少有人知道陶謙做了這樣的事情。
從這一點上,也讓呂布看到了陶謙的非凡魄力,人才不能為我所用,那便將你軟禁起來,什麽時候想通了再放出來,這樣的做法,雖說與陶謙的身份不相符合,卻是真實的發生在了徐州。
不過目前陶謙是不能享受軟禁張昭的成果了,因為連徐州都落入了呂布之手。
庭院內,為陶謙軟禁在此的張昭,似乎沒有著更多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