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幾個緊隨寧戰,將船靠岸。到跟前聽見眾人話語,頓時齊聲喝道:“都閉嘴。這是我們老爺,歐王封的爵爺!還不都他媽跪下!” “啊!?”
眾人大驚失色,又見詹如玉一行人上岸。男女仆役少說三四十,這排場就差不了。瑪利亞拿出銘牌,當中一亮。即便暮色昏暗,金光閃閃卻做不得偽。
“大老爺吉祥啊!”“老爺!”“爵爺好!”
岸上百姓變臉極快,方才不屑與埋怨全部消失,都變成諂媚畏懼的笑容。
“哼!一幫狗材!”寧戰哼了聲,睜眼瞧都不瞧,把女子扶起,開始急救。
女子年約三十,模樣漂亮柔美。素色裙子濕淋淋緊貼身軀,雙峰凸起,碩大誘人,是個姿色上佳的美婦人。
但女子並無呼吸,口唇發青,手腳冰冷。口鼻處滿是泥沙。顯然生命垂危,隨時都有可能真喪命。
寧戰焦急,只能用前世所了解的法子展開救助。
先是將用膝蓋將女子柳腰抵住,讓她面朝地吐出腹內積水泥沙。然後攤平女子,雙手按住女子一對飽滿富有彈性的峰巒。
正要下按,邊聽周圍一片倒吸冷氣聲。
眾人紛紛尋思,這陌生的大老爺,難道要當中猥褻屍體嗎?
寧戰皺眉四顧,碰到詹如玉不解的眼神,稍稍解釋:“我在救她。”
然後便大聲喝道:“都滾遠點,少妨礙本爵爺救人!”
太監侍衛們得了令,立刻耀武揚威踢人,拱出個大圈子。
寧戰深吸一口氣,咬咬牙,開始人工呼吸。
“公子!”詹如玉大羞,捂住臉轉過神。心裡說不清楚什麽滋味,酸酸的很難受。
“主人!”瑪利亞亦是含羞叫著,小手遮住嘴巴,雙眼使勁睜大。心裡卻覺得主人好厲害,當著這麽多人面親吻那婦人。
至於遠遠看熱鬧的街坊,神色不一。有良心的,暗暗搖頭。歎息賀老三命運悲慘,死了大婦給他戴綠帽,大婦死了又被個瘋子侮辱。
女子身體並不涼,軟軟的嘴唇發青。寧戰雙手一邊在她飽滿的軟肉上按動,一邊為她做著人工呼吸。
隨著動作,一口口空氣送入,漸漸地,女子心跳有力,喉嚨發出絲絲氣息。寧戰更來勁,親吻的越發快速。
詹如玉在旁氣的要發瘋,狠狠跺腳:“你,一會兒你要不給我解釋。我,我就不跟你了!”
瑪利亞趕忙勸說:“詹姐姐,主人在救她呢!你可千萬別生氣呀。”
相識的人都如此,更不消說越來越多的觀眾。大部分都嬉笑起來,權當看場活春宮。少數則義憤填膺,要衝進圈子,打倒猥褻女屍的狂徒。
忽然,女子死屍般的身子顫抖起來,喉嚨裡咳咳的,驚呆了眾人。
寧戰大喜,趕忙將她扶著坐在地上,手攬著她後背拍打。
“咳、咳、嘔!”女子又是幾聲乾咳,嘔出些殘余喝水。雙目便忽的睜開了。
“活了!”“哎呀!”“活見鬼!”“不是溺死了!?”······
少見多怪的百姓們頓時吵吵起來。
詹如玉秀美緊蹙,這,他真的是救人呢?
“主人好棒!”瑪利亞拍著小手叫嚷。
“你醒了。”寧戰對女子說道:“有何想不開的,竟然要跳河自盡。說來我聽聽。”
那女子目光無神,茫然的落在寧戰身上。發現是個貴氣的公子哥,頓時竭力掙脫:“放、放開小婦人。咳、咳,嘔。”
“我怕你坐不穩。”寧戰扶著她:“你坐好了,別急著說話,先緩過氣。”
詹如玉走到跟前,勸說道:“即便不守婦道,也有宗法處置。大興律令,卻沒有叫人私自償命的道理。”
“小、小姐!咳咳。”女子面色苦楚:“小婦人是、是清白的!他們,血口噴人呐!”
緊接著,女子又是乾嘔,口不能言。
寧戰見狀便道:“此女子已經死裡逃生,當再無虛言。或許真有什麽隱情。現在天色已晚,她身子又不好。不是詢問時候。”
詹如玉點頭:“那怎麽辦?帶她回明月樓嗎?”
“難道要我們住在這裡?”寧戰反問。
詹如玉看看周圍,都是些破爛民居,撅著嘴搖搖頭:“還是回去吧。也好請大夫來。”
“嗯。”商量妥當,寧戰便站起身,將女子交給丫鬟攙扶。
他則面對眾多看熱鬧的百姓,大聲宣布:“這位婦人身體欠佳,需要帶回去救治。你們誰認識她?知道她為什麽跳河嗎?”
一問,便見眾人集體後撤。畏畏縮縮的,怕極了寧戰。
“沒人認識?”寧戰火氣勃然:“那好,我就把她帶走了。”
“這是我家大婦。”忽然人堆裡傳出個女子聲音。
寧戰扭頭望去,只見一身著青色紗裙的豔麗女子,面帶愁苦走進圈內。
“你是誰?”寧戰問。
豔麗女子行了禮,回答:“民女賀呂氏,是附近賀家包子鋪的小妾。這婦人名叫秦蘭英,原是老爺的正妻,民女的姐姐。”
寧戰皺眉問道:“她為何投河自盡?”
賀呂氏瞟了秦蘭英一眼,趾高氣揚的說:“好叫大老爺知曉。我家老爺前些日子生病去了。剩下一家孤兒寡母相依為命,本來還能支撐。誰知大婦不甘寂寞,勾引家仆,做出傷風敗俗的勾當。”
“今日午間,二人淫·亂時被我撞破。她便大吵大鬧,惹得街坊鄰居們圍觀。想她也是怒火攻心,一氣之下便跳了河。”
“呂佳,你、你說謊。”秦蘭英氣的胸脯顫動,靠在丫鬟身上辯駁:“那狗子是個白鬼,我怎可能與他勾搭。分明是你欲霸佔老爺家產,要趕我出門才這麽做的。”
“呦!姐姐你說什麽呢。姐姐與老爺成婚多年,未曾誕下一兒半女,我可是有一子一女。這賀家的店鋪,不讓我主持。難道要分給你這個外人嗎?好讓你拿了錢財,與白鬼們胡亂交媾?”呂佳聲色俱厲, www.uukanshu.net 毫不客氣。
“就是!青天白日的,大夥兒都看見了。狗子沒穿衣服在秦氏房裡,還能有假?”人堆裡又一男子開口。
寧戰放眼看去。男子相貌周正,但表情淫邪,目光落在場內胡亂轉悠。
呂佳凌然喝道:“秦氏傷風敗俗,無恥之極!浸豬籠亦不為過,自盡本是個好去處。僥幸活了,也要接受上官懲處。”
“你,你誣蔑!我才沒——。”秦蘭英抬起手,指著呂佳想罵人,卻忽的垂下去。
“爵爺,她昏了!”丫鬟立即稟告。
寧戰吐口唾沫:“趕緊帶回明月樓,找大夫救人。”
又衝得意洋洋的呂佳說道:“本爵爺救的她,你是在質疑本爵爺的行為嗎?”
“民女不敢!”呂佳趕忙低頭,但神色卻沒有一絲懼怕。
“此等淫婦,大老爺不殺了她,帶回去作甚!?”人堆裡傳出質問。
寧戰冷哼一聲:“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縱然有罪,也需府衙評判。豈容爾等刁民肆意妄為。秦氏暫且帶回明月樓請人醫治。明日我自當去王都知府處申請,好好審訊此案。”
“如玉,我們走。”
詹如玉聰慧異常,看出些許異常,乖巧的應聲,隨寧戰上了轎子。眾多仆役齊聲呼喝,大部隊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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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位龍套呂佳出場。此後不再播報。
龍套者,演員也。戲中善惡皆是虛妄,唯獨戲份多寡最重要。諸君都可上台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