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但有所托,只要不過分,貴妃能夠允許,小女子又力所能及,大家不必顧忌什麽,盡管說來,小女子絕不推辭。”
胡任自小呆在胡氏身邊長大,看著胡氏料理整個胡府,多少也學會了一些待人接物,雖說不如胡氏那樣滴水露,但是應付這些內侍已是足夠了。
畢竟,這些內侍本來就存了心想討好胡任,雖說一開始內侍仍是內心忐忑,不知這個胡貴妃身邊的婢女是什麽性子,如今一番接觸,竟想不到胡任這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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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的地位本來就不高,就連黃皓或是陳祗,都經常會有無妄之災,內侍早就習慣了見風使舵,刻意逢迎了。現在搭上了胡任這條線,哪裡敢將人情白白用掉,急忙說道:
“姑娘言重了,我等內侍頂多是有福氣追隨著陛下,侍候陛下,做點一二小事罷了,遠遠不如姑娘來得重要。至於求姑娘的事情,姑娘也不用擔心,我等自是知進退之人,豈敢向姑娘提什麽過分要求。”
“真要說有一些難言之隱,其中內情,那就是希望姑娘以後在陛下和貴妃面前,多替我等美言幾句,畢竟有時候姑娘一句話,遠比我等千百句來得頂用,僅此而已。”
內侍說的也簡單,但無論是胡任和內侍都明白,這種要求哪是廢話,真要惹怒了劉禪和胡氏,那誰出頭說好話,都不好使,更何況胡任本身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不是什麽大人物。
要是服侍得好了,那不用胡任多說,劉禪和胡氏自然也不會隨意大發雷霆之怒,又不是什麽性格乖張之人,那也等於用不上胡任了。
胡任笑了笑,沒有多說,只是輕點了一下頭,然後又福了一禮,就當將事情交接了,然後轉身回去房間門口候著了。內侍當然也不會拖著不辦,見胡任一走,內侍腳下如生風,迅速地將胡任的吩咐安排了下去。
內侍辦事還是很利索的,很快就將一應之物準備好,並拿到房間門口交給了胡任,胡任接過之後,便往房間裡面送。胡任將東西送進去的時候,胡氏已是掙扎著起了床,胡任見狀,趕緊過去侍候胡氏,更衣梳妝。
“小姐,您怎麽起來了,也不喚我,奴婢該死,未能侍候好小姐,還請小姐降罪。”
胡任嘴上說著請罪,手上卻沒停著,主動湊了過去,替胡氏拉了拉衣服,以及開始接手胡氏後面的所有事情。胡氏是女兒家,對於梳妝打扮,自是不陌生,但有胡任幫手,胡氏也樂得清閑,不再跟胡任搶著事情做。
胡氏起床之後,事情進行得極快,已是更衣洗漱完畢,由於都是在房間裡面完成,難免動作大了點,同樣勞累的劉禪卻是被吵醒了,不過劉禪也睡得差不多了,主要還是喝酒後的副作用大了點。
劉禪搖了搖頭,頭有點沉,但這是正常反應,每回宿醉的人難免第二天都會多少有些不舒服。劉禪本想繼續賴床,結果大手一伸,卻沒摸到胡氏,頓時內心一驚,有些狐疑,這胡氏去哪兒了。
按理初經床事,應該是女的比男的更加不濟,不想如今卻是大床空空,劉禪正奇怪著呢,隻好也清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四處尋找胡氏的倩影。
結果劉禪依然一無所獲,倒是聽到了胡氏和昨晚小婢女的聲音,應該是仍在房間裡面,劉禪這下便放心了。反而不著急起床的劉禪,乾脆繼續在床上躺著,不過卻是睡不著了,只是睜著眼睛,打算偷聽一下胡氏和胡任兩人的悄悄話。
胡氏和胡任不知劉禪已是醒了,胡氏初經人事,難免有些不適應,胡任幫胡氏更衣的時候,只是像往常一樣,輕輕一擰,胡氏就喊疼之類的。
胡氏不禁笑罵了一下胡任,說道:
“任兒,你這小妮子,是想勒死小姐我麽?嘴上說什麽小奴婢,動起手來可了不得呀。看小姐不捏死你。”
劉禪在裡面,隱約能看到胡氏和胡任之間的打鬧,只見胡氏突然暴起,伸手用力地一捏胡任的細腰,驚得胡任沒大沒小的大喊大叫,連番哀求饒命。
胡任嘴上說得好,讓胡氏手下留情,然而雙手卻也不老實,一下子就抱住了胡氏,然後四處遊走,胡氏哪裡禁得住胡任像以前一樣這般的玩耍,況且如今胡氏的身子仍隱隱作疼。
這麽一搞,胡氏就失陷了,不敢再跟胡任大打出手,胡任也很識趣地適可而止,畢竟胡氏已是蜀國貴妃,身份和地位可不比往日,算是真正的身居高位了。
胡任和胡氏的感情再好,也得守好規矩,不然到時被外人看到,亂了尊婢,那可就是大事了。自古以來,以下犯下,那是大罪來的,不可輕恕。
胡氏和胡任停止了嬉戲打鬧,胡氏又已更好衣,淨了臉,胡氏一想劉禪尚在床上,還是得回去守在床邊為好,萬一劉禪醒了過來,沒有人侍候,說不定會大發雷霆。
胡氏轉身往大床裡邊走,胡任也收斂起笑意,回攏了玩心,將胡氏替換下來的衣裳和用過的髒水,一手各拿一樣,端出了房門之外。
“姑娘,盆子太重,還是我等來拿去倒掉吧。”
內侍看到胡任拿著衣服和熱水盆子,不敢去接那些衣服,畢竟要是劉禪的衣服,那還好,萬一是貴妃的可就是大不敬了。衣服有忌諱,盛放著髒水盆子自是沒有的。
內侍能幫胡任做的也就是拿走盆子了,胡任也覺得一手拿一樣,尤其是盆子,實在太重,不待答話,只是點頭示意,盆子往前一遞,那些內侍趕緊接了過去。
胡任這時候可不敢將胡氏的衣服拿給內侍,便也不理內侍別的,只是朝著內侍喚道:
“這是貴妃的衣服,貴妃大喜之夜,衣服也是貼身之物,甚關重要,爾等且去尋找一些專門為陛下或貴妃洗衣之人,然後我才會將這些衣服交給她們來處理。”
胡任拿著衣服,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處理好,隻好想了個折中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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