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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和群主成長計劃》第六章 非攻
  (首先要說明一下,本文歷史完全架空,但地圖和華夏一樣,只不過改了個名字,溫崖所處的泊州,位於zj省南部(nb市那裡)。)

  視線轉移到京城,金陵。

  龍座上的人滿臉橫肉,意氣風發。

  代天子許紹聽著百官的奉承,宣揚自己的武功,樂得一愣一愣的。

  百官當中不乏明眼人,只是他們也不敢說。

  許紹仗著自己擁有的土地多,人口也多,欺壓領主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太子許奉淵心中隱隱有股不祥的預感。

  他感覺等自己老爹走人,給他留下的攤子,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言語來形容它的爛了。

  他也不知道怎麽勸自己老爹,因為他老爹根本就不會顧及打一場仗要死多少人花多少錢。

  他根本不會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一場戰爭妻離子散,窮困潦倒。多少人不聊生。

  許奉淵想罵人,可是只有皇帝老兒可以選太子,太子卻不可以選擇自己的皇帝老爹。

  他只能默默祈禱,這一次領主和百姓都不造反。

  蘇和清撫摸著自己的須發,怎麽辦腦瓜子疼。

  天下共有51路小諸侯,雖然力量都很小,加在一起不過幾萬人馬而已,可若都一心想要推翻代天子皇室,也不是不可能。

  他曾經在京城讀太學時,認識許多諸侯世子好友,他們中的很多已經成了領主。

  各回各家之後,也算是留了一點隱秘的通訊方式,方便日後交流。

  已經有好幾個蘇和清的朋友邀請他,讓他在這次戰場上臨陣倒戈了。

  蘇和清與老越侯商量後,決定當沒聽見,事實上大多數的諸侯都是這樣做的。

  溫崖哼哼小曲,回府上休息去了。

  白氏看到丈夫回來,趕忙帶他去看京城郊外的一片田。

  一群凶神惡煞的士兵,正在毆打幾個交不出田租的佃戶。他們連明年開春的種子都要拿出去了,那些佃戶實在是拿不出什麽東西了。

  慘叫聲不絕於耳,看上去十分可憐。

  溫崖也沒什麽辦法,現在糧食貴得離譜,他家雖然不缺錢,但也絕不敢慷慨到送他們糧食。

  一個口子開了,無數的窮苦百姓都會擠上去,為一點糧食搶得頭破血流。

  那一刻,溫崖覺得自己的鋼鐵廠就是助紂為虐。

  身為一個有良心的人,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正在幫助一個怎樣的殺人惡魔——戰爭。

  溫崖遠遠的看到一匹高頭大馬上,蘇和清正在止不住的歎氣。

  身為領主,看到自己的百姓如此困難,他也是真心心疼。

  溫崖走了上去:“我們究竟是為什麽而戰?”

  蘇和清道:“為天子。”

  “天子難道沒有看到他的百姓在遭受怎樣的一切嗎?”

  “官家的心裡只有歌頌和武功。”

  “請允許我把他叫醒,因為他並沒有裝睡。”

  “你如何能做到?”

  “只要給我一個機會,能夠叫醒他。”

  “據我所知,太子許奉淵是個明眼人,你可以從這裡下手。”

  “你可以給我機會,與他搭上線嗎?”

  “恐怕沒那麽容易,他畢竟是一個太子,我只是個小領主。不過姑蘇郡王許松年和我父親是故交,或許可以從這條關系上入手。畢竟姑蘇郡王許松年是太子許奉淵的堂叔。反正從這裡到都城金陵,勢必要路過姑蘇,我讓我父親給你寫一封信,

給你說明情況,或許可以一試。”  “謝謝越侯世子。”

  “不了,這是一位領主應該做的。對了,姑蘇商業繁榮,記得給我帶一點新式的絲綢衣服,我給我夫人也買一點。”

  “好的。”

  溫崖把自己的兩個場子交給夫人,讓她好好打理。

  夫人問他:“我一介女流之輩,如何能服眾?”

  “如果有人不聽話,就不要給他發工資,你有這個能力我相信你。只要你做的好了,以後就會有女工人,這樣的話,我們就再也不擔心,沒有人力資源了。”

  “那你為什麽不交給父親和弟弟呢?”

  “父親是清高的讀書人,不屑於工匠為伍,還有,我需要溫甫給我做保鏢。”

  “好的,那就交給我吧,你不用擔心。”

  溫崖這次出行沒有系統的任務,完全是出於自己本身。

  有些東西真的不是為了利益,這是一個有良心的人都應該做的。

  還有一點其實也挺主要的原因是,如果社會環境一直在打仗的話,他根本沒有足夠的人力資源來發展自己的廠子。

  目前只能種田的他,急需一個和平的環境。

  爭霸什麽的似乎還太遙遠了。

  一路向北來到姑蘇,姑蘇郡王許松年已經收到越侯的信件,同意了接見。

  許松年很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年輕人:“天下明眼人多了,反對這場戰爭的也不少,你為什麽覺得你可以做到?”

  溫崖把自己的計劃大致講了一遍。

  許松年搖了搖頭:“我覺得還挺難行的通的,不過你有這個志向,我是肯定要表揚的。我也不希望打仗,這樣吧,我把你的計劃稍作修改,我覺得能成。”

  許松年給溫崖的感覺十分可靠。

  結果他這一改,計劃大半都給改掉了,溫崖看到這個新計劃也是驚歎不已。

  不愧是四十幾歲的大領主,對人心的把握就是拿捏的很準。

  姑蘇郡王許松年是一位肥頭大耳,頭髮稀疏,目光清澈卻不見底的中年人。

  按蘇和清的話來說:“他可是天下有名的淵博的人,不僅精通經史子集,還懂算學,天文學,地理學,和農學,就是一部行走的藏書閣。”

  不過在姑蘇本地,他的名聲可不好。他在封地內橫征暴斂,強搶民女,弄得百姓都有怨聲。

  溫崖仔細想想,大概能猜出一二,姑蘇郡王許松年太有能力,太有威望,又是比較近的皇室成員,如果不自汙的話,難免引起上面的猜忌,那日子就不好過了。

  後來他們又閑扯了幾句,聊了一下基本局勢之類的。

  許松年對這個年輕人印象很好。他不僅志向遠大,目光長遠,而且有人性,有人味。

  溫崖現在不再認為自己那些家底算些什麽了,因為這裡的物價相當貴。只能節約起來,夾著尾巴做人。

  再往北走就到了都城金陵。

  這裡到處都是穿著綾羅綢緞的達官貴人,惹不起惹不起。

  但同時這裡長滿虱子的流浪漢也更多。

  和現在一樣,京城的機會多,窮苦的沒有地種的農民都往京城去,試圖找一碗飯吃。

  可是機會再多,也是留給有能力的人的,如果一無用途,還是只能做流浪漢。

  現實的殘酷,幾千年來都沒有變過。

  溫甫可開心了,京城的美女多,歌舞表演什麽的也好看,真是大飽眼福。

  溫崖搖了搖頭,真是個沒出息的家夥。他拿一點錢給溫甫,讓他逍遙自在去了。

  溫崖查了一下當地物價,似乎正在尋找可利用的商機。

  糧食價格非常貴,其他的倒是還行。

  京城現在通貨膨脹的很厲害,溫崖帶出去的錢還得省著點用。

  住了一晚上,買了一套能夠體現自己身份的體面衣服,他出去拜訪太子。

  太子府上守衛森嚴,一看來了一個毛頭小夥子又不認識,還自稱是什麽越侯使者,朝散大夫,立刻就攔住了,怎麽都不讓進。

  心想這小子騙誰呢?京城向來都是一個論資排輩的地方,哪裡有你這個毛頭小夥子說話的地方。

  溫崖一臉無奈,這個不是花錢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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