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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命》第102章 見過姐姐
石紅巾引著兩人穿過喧囂的琅嬛閣,到了閣後連通的廊道,三人沿長廊上行,周遭環境驟然寧靜,庭院幽深,遍栽松柏,有陣陣清香襲人,隱約還可聽到松林間傳出陣陣琴音。
陳蹤萍素來喜靜,不禁讚許道:“倚晴樓內廷布置嫻幽風雅,黃樓主眼光不俗。”
石紅巾笑道:“幽燕荒蠻之地,能入南都貴客發言,實感榮幸。”
說話間來到一處四角閣樓,石紅巾身子一側,說道:“此處為飛影閣,兩位宗主正設茶恭候。請隨婢子進入。”
“飛影閣?群芳的老窩嗎?”
謝為霜頗感新奇,上下打量了一番,邁步便跨入樓中。走入閣中二樓,忽有日光大亮,原來是一處美人靠,有一年約四旬的佳人側身靠在欄杆上,眺望樓外青蔥。她身邊拍了一張茶桌,桌旁還有一個身材極為寬大的藹婦女面朝房門而坐,正在等候兩人到來。
四人一見面,那粗壯婦女細小的眼眸如電光般射在陳謝二女身上,原本看風景的美婦也側過頭來,被她倆目光盯上,陳蹤萍驟感危機,下意識放出氣勁,謝為霜也眉頭一揚,氣勢瞬發。頓時四股氣勁無聲的絞在一起,場中空氣驟然翻騰,桌上茶盞不住地抖動。
一番試探,雙方均對彼此實力有了些許了解,明白對方不是弱手。桂中秋圓臉上露出笑容,率先收了氣勁,招呼道:“謝家妹子,十多年不見,你可進步不少,你家大哥還好吧?”
謝為霜咯咯一笑,絲毫不見客套,拉著陳蹤萍落座,答道:“大哥他身體還好,就是這幾年天天跟我那不成器的侄子慪氣,連家門也不常了。柳姐姐倒是沒變,桂大姐我可快認不出你啦!”
她出身洪武高門謝氏,還是少女的時候與桂中秋、柳寂寞二人相識,因此熟門熟路。
桂中秋無奈拍了拍水桶般的腰,目光落在陳蹤萍身上,“這位妹子倒是面生的緊。”
陳蹤萍行禮道:“陳蹤萍見過雙宗。”
聽到她自報身份,雙宗的表情頓時有了變化,桂中秋肅然道:“原來是登萍渡水陳將軍。陳將軍山河局力戰白羅,戰績斐然,以雙十年華位列禦林神將第四席,巾幗不讓須眉,妾身敬仰的很。將軍大駕光臨,樓中蓬蓽生輝。”
說話間石紅巾為兩人奉茶。陳蹤萍抿嘴一笑,謙虛道:“桂宗主謬讚了。十余年前我才初出茅廬,桂宗主已與章師兄結為連理,貴為遊擊將軍夫人。柳宗主當時也是名滿南都的世家才女,與燕師兄珠聯璧合。雖始終無緣得見,但蹤萍亦對兩位宗主當時的風采心折不已。”
桂中秋歎了口氣,說道:“遊擊將軍,家夫的這個官職好久未曾聽過了。”
桂中秋的丈夫是洪武遊擊將軍章奉一,柳寂寞的丈夫是洪武驃騎將軍燕別離。兩人均是百族出身,少年時進入國韻學宮學習,有天地境修為,當時在洪武也是極有名望的世家翹楚,算是陳謝二女在學宮中的師兄。
二人後投入王虛舟麾下,坐鎮幽州。在榮王叛亂時跟隨王虛舟一同割據,與另一位洪武百族出身的大將荻長帆並稱王虛舟座下三大先鋒。在第四場山河局後,燕雲歸入賀蘭,三人都在與賀蘭交戰中陣亡。章、燕、荻、柳四家也因協助榮王叛亂被革除世家之列。
陳蹤萍道:“雖不常提及,但桂宗主排兵布陣的本領,卻也頗顯家學。”她說話間目光落到欄外一株青松之上。謝為霜也瞧向此間屋室的一面牆壁。
那青松枝繁葉茂,

好似尋常。那面牆壁是沉香木質,看不出有什麽蹊蹺。可她兩人卻偏偏看向那處,好像那裡有什麽精彩的事物。
桂中秋見她們瞧出了端倪,隨意道:“樓裡辛苦栽培,總要拿出來撐撐門面。不知在兩位將軍看來,我倚晴樓的姑娘調教的如何?”
陳蹤萍道:“身手確實不凡。尤其是隱匿之法,天地境以下幾乎無人能察覺。”
謝為霜卻是哼了一聲,大刺刺道:“但也只是不錯而已。比之八駿,多有不及。”
“如何不及?”
謝為霜性子不似陳蹤萍那般穩重,不耐與她們雲裡霧裡多言,她下巴一努旁邊侍立的石紅巾,直言道:“我這麽跟你說吧。如她這般的,八駿之中司徒、山客、劍休任一人在此,便能殺個乾盡。”
桂中秋聽到如此言語,冷笑道:“那我樓中不成器的天寒有雪呢?南都有哪位才俊可接下嗎?”
謝為霜為之語塞。她在來的路上也聽說了天寒有雪踏入天地境,火並白羅獨鬥辛青的事跡。雖然李懷淵與她齊名,但據她所知李懷淵尚未步入天地境。能否敵住天寒有雪實乃未知。她強辯道:“天寒有雪又如何?禦林神將十二位,世家底蘊你們也是清楚的,滅之易如反掌。”
桂中秋不悅道:“你雖是高門謝氏千金,但此地可是燕雲,千裡迢迢就為了來此挑釁倚嗎?”
謝為霜道:“是不是挑釁,端看你倚晴樓是何種態度。我們千裡迢迢趕來,為的是柯一塵與費九關。”
雙宗聞言似乎很吃驚,桂中秋詫異道:“柯一塵?費九關?此二人與兩位將軍有何淵源?”
謝為霜鼻子一哼,“大有淵源!他們如有冒犯貴樓,我姐妹在此給你們陪個不是,但是這個人我們必須要帶走!”
陳蹤萍也道:“柯一塵身份非同小可,不便告知。那費九關是我洪武過河卒周蠻的傳人,乃屬忠烈之後。我們聽說他身陷囹圄,每日被施以酷刑。實不忍周老前輩弟子如此受苦。還請貴樓將此人先交予我等救治,要什麽賠償洪武大可答應。”
桂中秋思忖片刻,似乎是在權衡其中利弊,半晌才說道:“柯一塵我們尚未捉到。費九關也不能交給你們。這兩人得罪了樓主,縱然是兩位將軍出面說和,我倚晴樓也必須追究到底。”
謝為霜不料她們態度如此強硬,問道:“他們到底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讓你們這般執著?”
桂中秋端起茶杯抿道:“那便不足為外人道了。”
“好,你不說,那我姐妹想請見黃樓主一面,有些話隻可與她當面細說。”
柳寂寞微微搖頭,冷聲道:“樓主正在見客。恐怕無暇會見兩位。”
連碰了兩個釘子,謝為霜也感到有些不正常,她冷笑一聲,語帶威脅道:“躲便能躲得了嗎?我也不怕與你們明說,此行賀蘭尋找柯一塵,除我姐妹二人,還有兩位學宮教授。憑你雙宗能擔待得起嗎?今日若談不成,來日再談恐怕就沒有這般客氣了!”
不料桂中秋依舊搖頭拒絕道:“樓主恐不便與兩位見面。今日之事,我等亦會如實秉明樓主。不過費九關是一定不會放。柯一塵倚晴樓也是一定要抓,我們不在乎她是什麽身份,也不在乎是誰出來做和事佬。兩位若一定要保她,大可趕在我倚晴樓之前尋到她。到那時咱們就手下見真章吧。”
“哦?你們就這麽有勇氣嗎?”謝為霜拍案而起,正欲發作,陳蹤萍將她拉住她,向雙宗頷首道:“既然如此,那我姐妹就不在此叨擾了。還請轉告黃樓主,這兩人對我洪武十分重要,我方願全力作保,如果貴樓主回心轉意,可與我方一談。”
桂中秋也起身,拍了個送客的手勢,道:“我自當轉告。請。”
陳謝兩人便告辭,由石紅巾將她們帶出。見二人離開,桂中秋長籲了口氣,端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思忖道:“她們尚不知柯一塵已在我們手裡,或可多拖延一陣。”
柳寂寞重新靠在欄杆上,望著外面的青松,一揮手,松間荷無擎翠綠的身影一閃即沒。她說道:“前有夜猿,後有洪武。此戰艱難。”
桂中秋長舒口氣,握緊茶杯道:“那又如何?我們只需站在夫人身邊便是。”
柳寂寞意外地望向桂中秋,說道:“昨日爭執,我以為你生她的氣了。”
桂中秋無奈道:“她這般倒行逆施,我怎能不說?可是這座倚晴樓到底是她一手建起,她若真發瘋要把它毀了,那也只能由著她。”說罷她將茶盞往桌上一墩,悵然道:“大不了如我們夫君追隨王將軍一樣,我們老姐妹陪她一起走就是。”
柳寂寞微微一笑,也點了點頭。
陳謝二女離開倚晴樓,重新站在東市大街,陳蹤萍忽然說道:“窗外青松裡那個,呼吸渾然天成,殺氣含而不露,連我也險些沒有察覺,功夫很高。”
謝為霜雙手抱肩,也說道:“隔壁屋坐著的那個,氣運綿長,我四人放出氣勁時居然絲毫不懼,修為至少強過石紅巾。”
“四奇卉中石紅巾排第三,那兩個應該就是荷無擎與荻悠悠。 倚晴樓除了天寒有雪,大部分戰力全到了,這事有蹊蹺。”
“你的意思是?”
陳蹤萍擔憂道:“我們雖然是洪武人,但未道明來意,倚晴樓雙宗到場也就罷了,何必擺出這種必殺之局來接待?她們多半是早已知曉公主的身份了。”
“你是說那兩人是在演戲?那公主是已經在他們手裡了?”
陳蹤萍思忖道:“很有可能,但也難以確定。不知公主到底幹了什麽事,讓倚晴樓如此強硬。甚至黃韻清都避而不見。這事多半是不能善了了。”
“哼,當年在南都見到她時,倒覺得是個好人。沒想到現在也學會假模假樣了!”謝為霜頗感不忿,一腳踢開路邊的小石塊,“見客?我們兩個天地境過來,她還有什麽客好見的!”
......
景疏樓內,黃韻清坐在榻上,這一次簾幕被收起,她宛如少女的清麗面容毫無遮攔,完全展露在面前人眼中。她身著縞素,眸光淒婉,冷冷望著那人。
她面前站著一個娃娃臉的書生,顯得有些局促,甚至不敢碰觸她的目光。
黃韻清見書生畏首畏尾,半天沒有說話,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那枚銅符,那是一枚一指寬的小符,由黃銅打造,上面刻著連綿的山巒,其中有三峰雄奇,支撐天穹。
她太熟悉這件東西,幼年在師門之時,她也經常會拿它把玩。冷冷道:“大清早托門衛交給我這件東西,你是從山裡來的?”
書生一激靈,連忙答道:“是。小生萬書生,見過...見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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