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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命》第105章 絕世惡人
柯一塵乍聞喜訊,騰地坐起了身子,接著觸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倒吸冷氣道:“快,抬過來我看看!”
文園伸手扶住她的腰,諂媚地將她身子扶靠在牆上,還細心地把稻草攏起,墊在她腰身後面。女囚們已把長空破抬到柯一塵眼前。柯一塵瞟了眼牢房外,努嘴示意道:“過去兩個人守在邊上,盯著有沒有人來。”
囑咐完之後,她才低下頭去查看長空破。瞧那張發絲蓬亂的臉依舊雙目緊閉,怒道:“你管這叫醒了?”
“她方才醒過一次!”
這兩日來,性情大變的柯一塵動輒便對女囚下手打罵,手段凶狠,積威日隆,文園被她一喝罵,連滾帶爬來長空破近前,拍著她的臉頰語帶哭腔道:“女俠,女俠!快醒醒!你可不能害我呀!”
柯一塵心中煩悶,喝道:“都給我起開!”
她身子向外一挺,趴倒在長空破身上,瞧她呼吸均勻,似乎在熟睡,便哆哆嗦嗦地伸出手,狠狠按在長空破的傷口上。
“嘶~~~”
乍逢劇痛,長空破陡然驚醒。柯一塵隻覺她的眼睛一睜,像是兩道寒芒般直射在自己臉上,竟迫地自己下意識退縮,心中暗自驚異:“看來果真是個狠角色!”
她見長空破眼神漸漸清明,開始打量四周,心下一慰,讓文園把自己重新扶靠回牆上。笑道:“一般這個時候大家都會說‘你醒了?’不過這是一句廢話,你可等得我好苦啊。”
長空破聽到有人說話,眼珠一轉,定定瞧向柯一塵。柯一塵這兩日在女牢與刑房中打滾,一身白衣早已汙穢不堪,長發也披散打結,瞧上去蓬頭垢面,又傷痕累累。長空破一時有些發怔,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柯一塵也不多言,笑吟吟地看著她。過了莫約一刻,長空破神智漸複,沙啞道:“這裡是倚晴樓?”
“不錯。看來你還不是個傻子。”柯一塵對她的反應頗為讚許。
長空破又愣了一會兒,對自己的情況有了些許掌握,打量柯一塵道:“你是誰?等我作甚?”
她們數月前只在中平城外的山間茶鋪中見過一面。如今再相見,兩人都是肮髒狼狽,誰也認不出對方。
柯一塵被長空破問得一怔,下意識想說柯一塵,可不知怎地,心中泛出費九關傻乎乎地稱呼自己一塵兄弟的情景,想到他為求生路出賣了自己,她胸中頓時塞起滿腔怨恨。索性決絕道:“我是周露華!”
這是她的閨名。以真名示人,看得出她已開始偏激,變得自暴自棄。
她隻當周圍人聽了會大驚失色。不料長空破反應平淡無比,隻略略點頭道:“哦。”
一眾女囚全無反應,依稀還能聽到有人低聲耳語。
“聽見沒,大姐說她叫周露華。”
“什麽?!大姐原來叫周露華?那三個字要怎麽寫?”
“這你都不知道!坐船的那個舟,山裡跑的那個鹿,鮮花的花!”
“什麽?!我還以為是水花的花!”
……
其實也不是眾人孤陋寡聞,而是世人大多隻知清淑公主這個封號,至於公主的閨名是什麽,洪武向來秘而不宣,尋常人也無從知曉。柯一塵動情之下並沒考慮到此節。
她不禁有些氣餒,恨恨道:“你又是誰?”
長空破毫不隱瞞道:“長空破。”
“長空破?”
柯一塵念叨了一遍,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可回憶南都世家百族之中並沒有叫此名的後輩。索性不再細究,說道:“說說吧,你對自己現在的情況了解多少?”
長空破躺在地上,想了想說道:“我被倚晴樓下了藥,被一個叫鬱襲衣的人捉入牢中拷打。昏迷之後就被關在此處。對不對?”
“你現在傷勢如何?”
長空破微微抬了抬胳膊,又無力地落下,她搖頭道:“外傷早已無礙。隻不知倚晴樓使得是何種藥物,讓我全身無力。想要用氣勁將藥力完全化解,還需些時日。”
她鼻子一嗅,便聞到身上陣陣藥香,微微一笑道:“不過還是多謝你為我上藥。我承你的情。”
柯一塵頓感無語,感情這人渾不拿荊鞭當回事,這麽久昏迷不醒也是因為藥物之故。那自己辛辛苦苦自殘刮藥又為了哪般?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現在都能扛住下二三十荊鞭,這個長空破看樣子至少也是百川境的修為,沒道理挨了荊鞭就昏迷到現在。
她乾咳一聲,“你既然知道是我救了你,那再好不過。如今我們都身陷囹圄,難以脫困。你可願與我齊心協力,從這牢中出去?”
長空破打量她一番,雖不清楚她來路,但似乎確實記掛她上藥之恩,點頭道:“好。你且將獄卒叫來。只要見到倚晴樓主,我有法子讓她放了你。”
柯一塵不由失笑道:“黃韻清那賤人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讓她放我那是不可能的。”
長空破篤定道:“我與她有舊,只要你不是大惡,我自可還你這份人情。”
柯一塵嘿然道:“什麽有舊?就憑你來自三山?”
長空破一驚,瞪大了眼道:“你怎會知道?你是何人!”
“我自然是從獄卒處知道的。”
柯一塵笑道:“我也不怕告訴你。我跟黃韻清是深仇大恨,你那三山的面子不光救不了我,連你自己的救不了。”
長空破不信道:“不可能。倚晴樓主若知道我在此,絕對會放我出去。”
“對,黃韻清要是知道你,她確實會放你出去。事實上今天她已經派人來尋你了。”柯一塵不慌不忙道,“但我特意跟獄卒說你已經死了,此事多半已經回稟到黃韻清那兒,現在你就算說自己是三山弟子,這座牢裡也是沒人相信了。”
“啊?你!”
長空破怒目瞪視柯一塵,若是可以活動,現在多半已將她打死。
柯一塵見她瞪了自己半晌也說不出話來,索性替她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對。”長空破咬牙道:“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柯一塵道:“因為我想出去呀。難得碰上你這樣的高手,我當然要牢牢把你捆在身邊。你要是被放出去了,我豈不是得死在這兒?”
“你,你...…”
長空破從未想過,一個人竟能如此自私自利、陰損歹毒,而且還卑鄙得這麽理直氣壯。她隻覺自己活到如今,再沒見過比眼前人更惡劣之人。
她定了定心神,斷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待在此地吧。”
柯一塵眯著眼睛道:“你不想幫我?”
長空破點頭承認,直言道:“你這人心術不正,被囚禁在此多半是罪有應得。放你出去,定會為有人因你遭殃。不如在此了斷。”
“哈。瞧不出你還是個俠義之士。”
柯一塵呵呵笑了幾聲,忽地面色一沉,陰狠道:“可惜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這種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裡忘恩負義的虛偽之徒!你不幫我,留你何用!”
長空破坦然道:“不過是一死。放你這等人出去,也不知世上要有多少無辜之人蒙難。長空破便陪你同死吧。”
說罷她閉上眼睛,擺明了不願幫助柯一塵,靜等著她下殺手。
柯一塵更怒,隻覺這女人不僅品性,在脾氣執拗這一點上也像極了費九關,令她恨得牙根癢癢。
她眸光凶狠地在長空破身上遊走片刻,忽爾笑道:“想死?死是那麽容易的事嗎?你不答應助我那也容易,我這裡那麽多姐妹,每日便溺還需專門尋個角落。既不衛生又很麻煩,不如就拿你來代替吧!”
長空破再也難以保持先前的泰然,睜大了眼睛,悚然道:“你什麽意思......”
柯一塵見恐嚇有效,嘿嘿笑著,露出一臉邪惡:“還能有什麽意思?我先把你四肢砍斷,讓你恢復了功夫也不能抵抗,這樣一來可供我眾姐妹平日方便之用,還能省下你那份糧食。你要嫌棄味道不好,我大可割了你的舌頭;你要覺得難聞,我也可割了你的鼻子;你要還嫌看起來肮髒,我就戳瞎你的眼睛。總之叫你舒舒服服、安安心心的在住在這兒,只要我一日活著,你就連死都死不了!”
“你敢!”
這一聲喝不複先前那般沙啞,聲音顫抖尖銳,一聽便是少女叫喊,隱約還帶著幾分哭腔。
這些歹毒的手段長空破不僅聞所未聞,連想都沒想過。縱然她行事剛毅,無懼生死。但總歸是個不足二十歲的少女,一想到柯一塵要那樣這麽自己,頓時駭得魂飛九霄,比把自己千刀萬剮還要難受。
她滿眼驚恐地望著柯一塵,幾乎像是小白兔在看一頭凶殘的惡獸。身子微微輕顫,一雙眸子也迅速蒙上一層水霧。
聽她這聲與其說是示威, 更像是在哀求的喊聲。柯一塵知道她已經怕了,又將語氣轉柔,語重心長道:“唉,其實你幫我也不過舉手之勞。只要能出去,你我都能重獲自由。到時候各走各的,永不相見便是。大家相識一場,姐姐我也不想對你下狠手......”
她其實比長空破要年幼,但在地牢中被眾女囚奉承慣了,居然也下意識自稱姐姐起來。她見長空破目光遊移,似乎還在猶豫,又道:“你又不認識我。怎能一口咬定我就是壞人?你也被關在這裡,難道你是壞人嗎?我跟黃韻清有仇,那是屬於江湖恩怨。出去之後,我絕對不會亂殺無辜,最多也就是找找倚晴樓的麻煩。又關你什麽事呢?你會受一身傷,躺在這裡,還不是拜倚晴樓所賜?何必為了黃韻清受委屈呢?”
長空破定了定神,說道:“倚晴樓主是我義母的弟子,我不能眼睜睜放你與她為難。”
柯一塵突然喝道:“好,文園!”
文園忙道:“姐姐!您吩咐!”
“你醞釀一下,這位妹妹醒來後的第一餐就由你準備了!”
文園高聲應了一句,便要脫褲子。長空破眼睜睜看著,身子發顫,面如死灰。
柯一塵趁熱打鐵道:“最後給你個機會,你幫不幫我?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我保證脫困之後不立即找黃韻清報仇。給你一點時間去通知她提防。到時候你好我也好,怎麽樣?”
長空破額頭汗下,眼看文園裘褲都脫到了膝蓋上,心中天人交戰,驚懼之情漸漸彌漫起來,終於無力道:“好......你要我怎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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