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床下有鬼。”
莫曉恬剛鑽進床底,嚇得魂都飛了。
在下面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人。
對方的頭髮一直覆蓋全身的那種。
“噓……別叫。”對方露出一張臉。
讓人心臟驟停的感覺。
等她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
這不是弓思楠女神嗎?
“你怎麽會在這裡?”
“呃……一言難盡,跟你的情況差不多吧。”
弓思楠無奈地翻起兩個白眼。
然後,她把手伸過來抱住了莫曉恬。
“呀哈哈哈……我怕癢。”
“好吧。”
弓思楠轉過身,自己抱著自己的雙臂蜷縮在一起。
“你是不是身體變小了?”莫曉恬看著她的背影憂桑的問到。
“憋說了。”
弓思楠更加傷感。
“伊誠這個負心漢。”
沒有了宿主的取暖,她的個頭在逐漸縮小中,現在跟莫曉恬差不多的大小。
……
伊誠打開門。
顏姿琦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睡衣站在門口。
她的手上捧著一個小盒子。
“怎麽了?”
“嗯……是這樣子的。”
姿琦低頭淺笑著,有點小臉紅地用手撩了撩耳邊的頭髮。
“這是我自己……嗯,我帶的小蛋糕,給你送一塊過來。”
“好,謝謝。”
伊誠開心地笑起來,從她的手裡接過蛋糕。
“那麽、那麽……”
姿琦抬起頭來看著他。
“嗯?”伊誠也用目光回應著她。
“沒、沒事。”
顏姿琦擠出一抹微笑,低著頭,向後退了一步。
“那麽我就先回去了。”
她向伊誠揮揮手,輕柔地說到,“晚安。”
“晚安。”
伊誠關上門,把蛋糕放到桌子上。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剛才姿琦好像有話沒說完一樣。
打開盒子。
蛋糕還挺好看的。
被切成三角形的提拉米蘇。
上面用奶油寫著一個P。
所以是p什麽呢?
伊誠拿起叉子,準備嘗一點點,剛準備開動,突然又把它放了下去。
這個留給弓思楠好了。
那個家夥常年處於饑餓狀態。
哦對!
伊誠轉過身來,看著那張大白床。
他差點把那兩個人給遺忘了。
“你們……”
他想說可以出來了,可是這個時候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
呃……
今天是個什麽情況?
伊誠穿著拖鞋,走向門口。
打開門。
他看了一眼外面這個騷氣的女人,然後默默把門關上。
“啊喂,不帶這樣的好吧?!”
外面傳來了小姨的聲音。
伊誠再次把門打開。
小姨扎著一個半丸子頭,手上抱著一個枕頭。
沈樂音一見伊誠開門,就一頭衝了進來。
她連滾帶爬地上了床。
“噢耶!”
沈樂音歡呼一聲,帶著勝利者的喜悅鑽進了被窩。
“你在幹嘛?”
伊誠一臉無奈。
“快來。”
沈樂音拍了拍床墊。
“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一個人害怕嘛。萬一鬧鬼怎麽辦?”
“不會的!!”
伊誠無奈地掀開被子,躺到她的旁邊。
“嘿嘿,真乖。”
小姨的雙手……
啪!
伊誠一巴掌打到上面。
“嘶……很痛啊。”
“叫你這麽不安分。”
“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
“喂,請停止你那些可怕的幻想。”伊誠鄙視地看著她,“那些都不是真的。”
“哼哼,
沒有幻想的作家可是會死的。”小姨用手撩了一下長發,驕傲地說到,“我可是知名美女作家,想象力是我最大的優勢。”
“您知道不知廉恥幾個字怎麽寫嗎?”
“啊哈?!”
小姨假裝生氣地從床上跳了起來,一把抄起枕頭,“我先告訴你什麽叫做當頭棒喝!”
“來吧!亮出你的兵器。”
“你無不無聊,枕頭大戰是小孩子才……”伊誠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麽。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床墊上。
“一、二、三、四。”
小姨奇怪地看著他,“為什麽會有四個枕頭?”
“這個嘛……”
伊誠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
咚咚咚。
正是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臥槽!”
沈樂音像做賊一樣,左顧右盼。
“不能讓別人看到我們在一張床上,傳出去會被人誤會我們家有這個傳統。”
“等……”
伊誠話沒說完。
沈樂音麻利地鑽進了床底。
很好。
伊誠痛苦地捂住臉。
你們可以湊一桌鬥地主了。
伊誠難受地站起來。
開門前,他特地把多出來的兩個枕頭放進了衣櫥裡面。
……
最後一個過來的是白靖雪。
“怎麽這麽慢?你是不是在房間裡藏了其她的女人?”
她抱著雙手,一臉不滿地看著伊誠。
“想進就進來吧。”
伊誠默默地讓開身子,他已經習慣了。
“喲,這麽光明磊落的嗎?”
他這麽主動, 小白反而有些不太習慣。
小白打量著房間,“你這間房還挺大的嘛。”
“話說你有看到莫曉恬嗎,我醒過來就沒看見她。”
伊誠猶豫了一下,眼睛緊盯著床下。
莫曉恬伸出一隻小手,輕輕擺動著。
就像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沒,沒有。”
“才不信。”
小白狐疑地看著他,“你一說謊就結巴,十幾年了我還不了解你嗎?”
小白也沒有管他,走到床邊,猛地一掀被子。
“哈!!被我找到了吧?!”
咦?
居然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床底下的三個人被她這一聲暴喝嚇得半死。
“你在幹嘛?”伊誠皺起眉頭。
“哈哈,我就是看看你的房間跟我們有什麽不一樣的。”
“真是白癡。”
“哼。你才是白癡。”
白靖雪回懟他一句,然後鑽進了被子裡面。
“作為懲罰,這張床歸我了。”
你們一個一個都有類似的愛好是嗎?
伊誠真是奇了怪了。
“算了,”他搖著頭,也鑽了進去。
“哎?!”
白靖雪感受到他身上的溫暖,不由得身體都繃直了。
“你怎麽進來了?”
“我累了。”伊誠沒有力氣地說到。
“但是也不能……”白靖雪看著他的臉頰,心跳莫名,“你知道男女有別嗎?”
“我們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
伊誠閉著眼睛含糊不清地說著話。
禽獸!!
下面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發出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