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體育館是面向所有人開放的，憑學生卡去游泳館還能打五折。

　　伊誠跟莫曉恬去更衣室裡面換了衣服，出來之後兩個人泡在淺水池裡面。

　　比起學校的游泳池來說，省體育館的游泳池就像是下餃子一樣，人山人海的，你多遊快一點就能撞到別人。

　　而且水還特別鹹。(別問作者怎麽知道的，你們去了就懂了)

　　莫曉恬全程抓著伊誠的手臂，就像是一隻無法離開大人的寶寶一樣。

　　伊誠有點厭煩地看著她。

　　“喂，你這個樣子怎麽學得會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忘記了自己在一天以前也是類似的樣子。

　　“……我這不是害怕嗎?”莫曉恬不高興地仰起臉。

　　“這一米2的水，還能淹翻你不成?”

　　“那肯定的啊，我跟你說，別說一米2的水，就是個洗腳盆都能把我淹死了。”莫曉恬嘟著嘴。

　　“那別學了。”

　　伊誠準備離開。

　　“別，別啊。”莫曉恬趕緊抱住他的手。

　　撲通……

　　她用力過猛，加上手滑，一頭埋進水裡。

　　啪啪啪啪……

　　兩隻手像打蒼蠅一樣。

　　伊誠趕緊一把將她從水中拎了起來。

　　“啊哇，咳咳咳……呸呸呸，啊哈哈哈……”

　　“你真的很適合學文。”伊誠表示佩服。

　　京中有善口技者。會賓客大宴，於廳事之東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撫尺而已。

　　“這樣，我托著你的腰。”

　　等她咳夠了伊誠重新說到。

　　“我怕癢。”莫曉恬捂著肚子，低頭假裝羞澀地看著他，“而且男女授受不親。”

　　“授受你妹啊。”伊誠翻了兩個大白眼，“我們不只是普通的py交易嗎?”

　　“是哦。”

　　莫曉恬用力點點頭，“那來吧您。”

　　伊誠將手放在她的小腹。

　　“啊哈哈哈哈……”莫曉恬忍不住笑起來。

　　“……”伊誠不高興的收回了手。

　　看到伊誠冰冷的臉，莫曉恬害怕地收起了笑容。

　　“再來一次吧。”她哀求著。

　　伊誠歎了口氣，伸出手來。

　　“咯咯咯咯咯……嗯，我不笑了，隨便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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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誠將右手墊住她的小腹，左手托起她的下巴。

　　“撅起來。”

　　“好。”

　　雖然姿勢有點奇怪，但是莫曉恬還是照做了。

　　有伊誠托著下巴，沒有之前那麽恐懼。

　　“我先給你講解一下基本原理。”

　　“還有基本原理?”莫曉恬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當然，everything is number。”

　　伊誠也是現學現賣，把之前冉老師跟他說的複述了一遍。

　　說得莫曉恬一愣一愣的。

　　“所以呢?”她眨巴著大眼睛。

　　雖然被譽為小林徽因，但是莫曉恬沒有林在數學和物理上的天賦和才華。

　　大多數人熟知林，是因為她跟《再別康橋》的作者有過那麽一段打死都不能承認的歷史。

　　就像是現在的明星地下戀情一樣。

　　但是好事者總喜歡猜測他們的關系。

　　林的詩寫得不算好，在她那個時代只能算是二流，但是很得現在的小布爾喬亞女青年們喜歡。

　　為什麽呢?

　　因為她小清新小浪漫小做作。

　　比如: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音點亮了四面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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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很多人忽視了林徽因是個工科生，她跟她的老公梁思成是國家現當代建築的奠基人，創辦了中國教育的第一個建築系，並且對保護建築文化遺產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伊誠雖然不喜歡林徽因的詩，但是在建築方面還是佩服的。

　　土木工程也算是他心目中一個不錯的專業。

　　“簡單來說呢，就是只要你動起來，超過一定的速度，你就會向上浮。”伊誠把伯努利方程在游泳中的應用總結為一句話。

　　“咦，真的假的?”莫曉恬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當然是真的，而且這個速度不需要多快。”

　　伊誠微微一笑，“你可以先自己感受一下。”

　　他牽起莫曉恬的手，讓她抓住旁邊的泳池扶手。

　　“你就想象自己在跑步機上，然後雙腿不要踩地快速奔跑。”

　　“我跑得很慢。”

　　“那別學了。”

　　“好，好，我跑還不行嗎?”

　　莫曉恬吐了吐舌頭。

　　這個家夥真是個暴君，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伊誠心想，如果不是為了語文我才不教你。

　　莫曉恬深呼吸了一下，用雙手抓住扶手，然後按照伊誠說的快速【跑】起來。

　　說來也是奇怪，當她運動起來的時候，真的感受到一股頑強的力量從下往上把她托起來。

　　漸漸地雙腳離開地面，騰空在水中。

　　莫曉恬雙眼放光，興奮地笑起來。

　　“哈哈，哈哈，我會游泳了，我會游泳了，咕咕咕咕……”

　　“嘩啦啦啦啦！”

　　伊誠瞥了她一眼，不耐煩地伸出手去將她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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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伊誠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別問在游泳的時候怎麽知道時間的，游泳館有鍾。)

　　“今天差不多就到這裡吧。”他淡淡說到。

　　莫曉恬一臉的滿足。

　　雖然剛才用力很猛很累，但是得到的感受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快樂。

　　她明顯的感受到了自己的進步。

　　起碼今天已經學會了重要的原理，並且成功讓自己能有間歇性的上浮。

　　離目標不遠了啊。

　　兩個人重新穿戴好衣服，返回學校。

　　“那麽，多謝指教哦。”莫曉恬開心地擺了擺手，準備返回自己的教室。

　　卻被伊誠一把抓了回來。

　　“阿勒?”莫曉恬疑惑地看著他。

　　“喂，你是不是忘記什麽了?”伊誠將臉湊近她，居高臨下，“語文。”

　　“哦，對。”莫曉恬一拍腦門，“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翻自己的書包。

　　然後從裡面找出一份試卷遞給伊誠。

　　“你先把這份卷做完，不用做後面的作文題。”

　　“什麽……鬼?”伊誠疑惑地接了過來。

　　高考語文模擬試題。

　　“那就這樣。”莫曉恬背著書包一蹦一跳地跑開，完了回過頭來，對他眨了一下右眼，“晚自習結束以後，我來驗收，然後指導你該怎麽做。”

　　真是有病。

　　伊誠把試卷卷好。

　　這個家夥幹嘛隻單獨眨一隻眼。

　　這種裝可愛的女生最麻煩了。

　　正是這時，伊誠愣了一下——

　　遠處冉老師和白靖雪雙雙站住，目光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