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不行?”
看著桑尼瞬間被製服的畫面,還有威廉這略顯調笑的聲音。
旁邊的湯姆黑根微微長大嘴巴,桑尼在成年之際因為一次殺人事件而誤進入教父的幫派當中。
打拚十余年,一直以暴烈,勇猛,彪悍令無數與教父作對的敵人聞風喪膽。
他體格健壯如公牛,精通很多格鬥的技巧,但現在卻在一瞬間就被威廉給製服。
桑尼答應玩這個遊戲,就不可能沒有意識,可還是被製服,在如此短的時間內。
“桑尼,你像索羅佐一樣,犯了輕視的毛病?“黑根出言道。
哈哈哈哈......
桑尼爆笑起來,“我就知道你做到。”
“你小子可倔的很,記得小時候老頭子事業忙,沒空管你,我跑過去教你打人,媽的,你可倒好,脾氣上來了,連我也敢揍,我比你大那麽多。”
桑尼收起了笑容:“好吧,雖然被老頭子知道了要打死我,但你真的下定決心要去嗎?”
陳俊點頭,桑尼過來擁抱他:“我他媽不在乎你的理由,只要你肯和我們並肩作戰就行。”
“你的姓氏叫做科裡昂,我沒有阻止你復仇的立場,你是正確的。”
“黑根,我們現在需要盤算如何支援威廉,他有巨龍一樣的爆發力,我相信他能勝任。”
“記住,威廉,我們什麽都擺得平,目擊證人,任何事情,但要是連人帶槍被逮住就沒戲了。”
“乾掉他們後,手槍有多遠丟多遠!”
“了解!”
他點了點頭,隨後三人商議起五天后如何處理索羅佐與應對調解人麥克勞斯凱警長。
五天的時間,陳俊在家族當中被教導如何使用黑手黨的暗殺手段,以及如何處理細節以及避免可能發生的意外。
時間一到,電話鈴聲響起,桑尼接起了電話,最終掛斷。
“索羅佐可真是個人物。”桑尼感歎一聲,“他安排今晚八點,他和麥克勞斯凱警長在百老匯的傑克·鄧普西酒吧門口接威廉,去其他地方談事情。”
“索羅佐要你和他用意大利語交談,這樣麥克勞斯凱只聽得懂的英語,不知道意思。”
聽著桑尼感歎的他細致,陳俊心中暗想與電影中的發生地點沒有差別。
“既然索羅佐安排好了,黑根,我們安排好在塔塔利亞家族的秘諜做好準備了嗎?查清楚了會面地點沒有?”
“如果沒有完美的準備,這次談判取消。”
於此同時黑根默不作聲,在白紙上寫寫畫畫後,“根據我們的秘諜人員所知,索羅佐會選擇在紐約的一家西西裡餐廳會面。”
“我們的人員已經到位,在衛生間裡面放了特製手槍,檢查不到任何指紋,手槍的位置在衛生間的第三個,那兒的衛生間是老式馬桶,水箱和牆壁之間有縫隙。讓你的人把槍用膠帶粘在縫隙裡。”
“記住,威廉,他們會在車裡搜你的身,發現你沒帶武器,隨後就不會擔心你了。”
“進入餐廳你可以談一會兒後,借機肚子疼,上廁所,裝得好像憋得難受,要自然。他們不可能多想。等你從廁所出來,別浪費時間。別重新坐下,直接開槍。”
黑根完全做好了計劃,仿佛全然把握在手。
晚上,陳俊站在百老匯門口等著索羅佐,看看手表距離時間,還有幾分鍾。
索羅佐來了,一輛黑色新潮的凱迪拉克,表面在月光下閃爍黑光。
“威廉.科裡昂!”
“是我。”索羅佐長著一張尖刀一樣的臉,眼神銳利,令人一見就有膽戰心驚的感覺。
“進來吧!”
陳俊剛剛進入車子,
麥克勞斯凱,也就是上次那個往他肚子打的那個警長,就摸上他的肩膀。他立馬一個耳光閃過去,直接拍的他倒在後面的座椅上,口鼻流血。
“你什麽意思?”索羅佐被嚇了一跳,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局面。
“你們又是什麽意思?”
“我只是按例給你搜身而已,你搞什麽鬼?”索羅佐道。
“你們能給我搜身,我怎麽不能給你搜身?要不就讓桑尼開戰?”
這時候,魁梧的麥克勞斯凱從懵逼當中反應過來,大吼著,“小混混你不想活了。”
“夠了!”
索羅佐猛然一喝,霎時便鎮住了他。
“我可以給你搜身,你也給我搜身,這很公平!麥克勞斯凱就不用了,他手裡有槍!”索羅佐微微震懾道。
當即兩人互相搜身完,沒有問題後,索羅佐道:“希望你不要像你的哥哥桑尼那樣頭腦發熱,這只是生意,我保證沒有傷害你的心思。”
“最好如此!”
車子開啟,陳俊注意到司機貌似並不在意後面的桑尼的車子跟蹤。
經過各種橋梁,鑽來鑽去,司機把後面的桑尼跟蹤的車子給甩開了,這條行進的路線也不是前往黑根口中的那個西西裡餐廳。
顯然他的線人情報有誤。
“我一般都喜歡放出很多假消息迷惑敵人,這是我年少時期捕獵養成的好習慣。”
索羅佐看著前方,笑了笑。
陳俊保持平靜,沒有說話。
十分鍾後,車子開到了一家法式餐廳旁,這裡環境空蕩蕩的,進入裡面格調很高,布局很是奢華。
“這裡的牛排鮮嫩多汁,我很喜歡。”
“環境不錯吧,完全配的上你的身份,而且在這裡衛生間不會藏著什麽槍支?”
索羅佐以一種很平淡的口吻訴說著,一件好似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倒是在旁邊的麥克勞斯凱摸著發腫的臉,有些得意洋洋樣子。
“塔塔利亞家族的那個秘諜已經被消滅了,你我不用擔心。”
索羅佐拍拍陳俊的肩膀,“現在我相信沒什麽能夠殺死我的了, 我認為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享用這裡的小牛肉,一起談談。”
因為他的出現,劇情出現了未知的偏差,但陳俊並不擔心,“你違反了我們很多的約定。”
“你們想殺我,我隻過是剛剛好有所準備。”
索羅佐微微一笑,打了一個響指,受到示意的服務員便送來了牛排以及面條。
陳俊拿起了刀叉,輕輕一掃,精致的銀色光絕倫,刀不算是鋒利,但夠用了。
“你不吃嗎?很好吃的。”索羅佐切下一塊的牛排,帶著血絲。
旁邊麥克勞斯凱也大口吃著,沒有顧忌兩人又西西裡方言交談。
“首先我要聲明一點,我尊敬唐,我愛他,勝過愛我自己,可你知道的,這是一門生意,他非常守舊,我隻好投靠塔塔利亞等其他家族,他們需要我,需要這巨大的毒-品的利益。”
“唐的事情很抱歉,那並不是我的過錯,我只是希望這場戰爭能夠停止,我們消除敵意,講和吧,我願意為我過錯付出代價。”
“說完了?”
“你看輕我並不意外,但是你並沒有把教父放在眼裡,輕視桑尼,整個科裡昂家族你都沒放在心上。”
陳俊驟然站起身子。
“你太大意了,危機管控意識太弱。”
索羅佐眼皮猛跳,預感到危險,可是完全來不及,只見眼前一道飛速的銀芒劃過。
“槍能殺人,刀也能殺人!”
“餐刀也是刀!”
啊!啊!
兩道慘叫聲在餐廳接連響起。
陳俊弓腰拿起潔白的餐布,擦拭手中的星星點點的血液,緩緩走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