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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緊急求生索的箱子,虛驚一場。”
毛利小五郎等人追著船尾的箱子迅速跑過來,看了一眼正在燃燒的箱子,松了口氣。
“錯!!”
陳俊冷聲道:“那火裡面有人!”
“什麽?”
“趕緊拿滅火器來。”毛利小五郎大喊大叫道,“船員,快救人。”
“已經沒救了,我聞到汽油的味道。”
箱子上的火焰漸漸熄滅,正冒著白色的煙氣,陳俊一腳用力猛踢開箱子口,拿著手電筒一照,裡面露出一具化作焦炭的屍體。
突然看到屍體,所有人都被嚇了大跳。
許多乘客包括船員不忍多看,紛紛撇過頭,尤其是空中還彌漫著一股異味,或是說‘肉香’
當然現場除了陳俊外,還是有幾個為數不多敢看這樣限制級畫面的。
老警官鮫崎島治與毛利小五郎面若平常,前者還伸出頭去看死屍,歎息道,“可惡,已經面目全非了。”
“這下既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死得了。”
柯南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饒有興趣的跑到屍體邊,“我們這邊還有個精英法醫哦。”
鮫崎島治與毛利小五郎看著陳俊。
陳俊坦然道,“法醫也並非萬能的!”他似乎並不怕給人留下不完美的形象。
現場醫學勘察、醫療跟蹤取證中,燒焦了的屍體是最難進行屍檢的一類,大面積的燒傷破壞,屍體焦化導致無從根據體外特征,屍斑,屍冷等現象判斷死亡時間。
並且屍體焦化外貌特征遭到損毀,甚至是指紋都遭受破壞,判斷死者身份也就成了是一大難點,常用便是借助DNA檢驗等手段。
可現在在遊輪上,根本沒有那個條件。
要想在短時間內破案,就必須進行現場的屍體勘驗手段。
陳俊從口袋裡拿出乳白色專用手套,雙手緩緩戴上。
這種頗具儀式感的動作,柯南與毛利小五郎已經見了兩回,此時仍不免心情微微激動,有所期待。
“伊藤,你說這具屍體會不會是葉才三?”毛利小五郎問。
陳俊沒有說話,一絲不苟地動手對屍體進行檢驗。
在法醫學上,對燒傷程度有明確的分級。
I度燒傷,熱作用損傷皮膚表皮淺層,未傷及基底紅細胞層,僅有局部毛細血管與小動脈血管充血,局部表現為紅斑。
淺II度燒傷......深II度燒傷
III度燒傷,顯著高熱使皮膚,皮膚組織,甚至肌肉骨骼壞死,變現為組織因水分喪失,蛋白質凝固變硬,變脆,呈現黑色。
IV 度燒傷,屍體呈現焦炭化。
這具屍體就是大面積IV 度燒傷與局部的III度燒傷。
“....”
“這說不定是謝江事久,那個瘦高的中年男人。”
身後一個中年男人接上了毛利小五郎的話,他身材瘦弱,正是先前的海老名鯰。
“你們看他的手表,我記得問他時間的時候,他手上帶著的就是金表。”
毛利小五郎看著屍體手腕處的手表,點點頭,“那好像是他的金表,還有他穿的毛衣,雖然燒的不成樣子,但還是能看出幾分樣子的。”
“可笑!”
美少婦磯貝小姐站出來,嘴角浮現一絲嘲弄的笑意,“怎麽會是謝江先生,真是可笑!”
“可笑嘛?”毛利小五郎不服氣道。
磯貝小姐直接道,“你看他屍體的姿勢,上半身立起來,好像這具屍體要特意跟我們炫耀他的手表一樣,這難道不可疑嗎?”
“這個你說錯了。”
陳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緩緩站起身,呼出一口長氣。
“這個我怎麽說錯了,不可疑嗎?”
“磯貝小姐,可疑是可疑,但可疑點你說錯了。”
陳俊道:“屍體上半身呈現微立起現象,其實是一種常見的熱僵硬,在這重大面積的重度燒傷中尤為常見。”
“燃燒的屍體,骨骼肌肉因受熱而凝固,收縮,造成熱僵硬現象。”
“而手腳彎曲的肌肉比伸直的肌肉多,所以,關節全部會呈現半彎曲現象,如同拳擊手做出攻擊的動作。”
“哦。”
“真正可疑的是另一點,屍體的手表是松開的。”
陳俊指了指海老名鯰剛才說的金表,“可能是凶手故意設置給我們看的,這具屍體並非是謝江事久。”
“不會吧。”
毛利小五郎提出反駁,“一定是在跟屍體放入箱子裡時,裡面被故意放入的汽油罐爆炸,彈飛他手上的金表。”
“不錯,有這個可能。”
鮫崎島治同意道,“因為蓋住這個箱子的塑膠布也似乎飛掉了。”
“塑膠布?”陳俊問道。
毛利小五郎道:“對,先前我跟鮫崎警官來甲板搜查葉才三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箱子上面還有一塊寫著緊急逃生的塑膠布。”
“你們沒打開箱子?”
“沒有,因為箱子上面有繩子捆著,所以我們認為裡面不可能藏著葉才三。而且那個時候我們回去,謝江事久先生正坐在酒台邊上喝酒。”
“有意思~”
陳俊笑了笑。
受限於從屍體上得到的信息,他並沒有一下子就找到凶手,這證明布下這個局的幕後真凶有兩把刷子。
當然也只是有兩把。
“咳咳!!”
陳俊環視眾人,“無論這具屍體是誰,這有有個線索供給大家判斷,經過剛剛我的屍檢發現。 ”
“被害人面部具有一種物質,矽力康,也就是矽酮,這種化學物質常用現代醫療美容上,雖然屍體大面積深度燒傷,但還是能夠輕松發現。”
“這家夥整過形!”鮫崎島治驚訝道。
“沒錯,我若記得鮫崎警官沒說錯話,葉才三曾經有三個同伴,但後面都背叛槍殺了他。”
陳俊道:“這三人經過醫美整形後,逃脫了警方的追蹤,而如果這具屍體是謝江事久的話,那麽跟他稱兄道弟,相處融洽的另外兩人,分別就是龜田與鯨井定雄。”
“我沒說錯吧,鯨井定雄先生。”
“之前我留意你時,你面對謝江事久的態度是很熟悉的樣子,明明你們才剛見面。
而且在你見到紙鈔上的字跡後,你很恐慌,冷汗直流,你在害怕什麽呢?”
“至少現在看著我時,別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