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鯨井定雄臉上冷汗直流。
不久後,被老警官鮫崎島治給帶回大廳問話。
盡管現在已經過了法律追訴期,判不了罪,拿不了鯨井定雄怎麽樣,但船上還隱藏一個神秘的葉才三,需要他的口供,才好判斷葉才三隱藏的具體方位。
“不對~”
陳俊眯起眼睛,看著一行人三三兩兩走回餐廳,他心中莫名感覺不對勁。
燒傷屍體信息量不足,給他造成了一定干擾,但是他能夠察覺這件命案沒有那麽簡單。
“首先是這具焦屍的身份,並不明確。”
“可能是謝江事久,被藏在暗中的葉才三給乾掉了。
或屍體葉才三,被謝江事久給乾掉了,他則隱藏在暗中。
當然也不排除是龜田的可能。”
“無論怎麽樣,凶手必定再次犯下命案。”他心中思索道。
“還有個問題,遊輪上的遊客為什麽這麽古怪,到底是為了什麽聚在一起,這些不得而知。”
“剛剛是緊急救生索的箱子在船尾發生了爆炸掉了下來。”
想到這裡,陳俊忽然眼前一亮,立刻跑到船尾,手電筒在漆黑甲板上緩緩搜尋。
突然,手電筒的光柱一停。
“這是?”
船尾處白色欄杆表面,淡淡的焦灼痕跡侵蝕了鐵質護欄。
“終於找到了,看來我的猜測並沒有錯。”
陳俊微微一笑,“剩下的就是其他證據了,看來我很有當刑偵警察的潛質。”
他轉身走向大廳,與剛才略急的步伐相比顯得輕松愜意,仿佛白日的閑庭信步,站在局外旁觀這一場精彩的殺人手法。
遊輪大廳,燈光通明。
“嘭!”
圓形木作劇烈顫動,老警官鮫崎島治俯身怒瞪鯨井定雄,“什麽,你說不記得了?”
“我可在甲板上聽得清清楚楚,你之前說過【他果然還活著的】,你說的他是不是葉才三?”
“我有說過嗎,可能你記錯了。”鯨井定雄使勁搖搖頭。
“少裝蒜!”
鮫崎島治大聲道,“你現在是沒罪,可已經被葉才三給盯上了,作為當年的叛徒,你遲早要遭受到他的清洗。”
“謝江事久死了,下一個就是你!”
“快點交代,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鯨井定雄嚇得渾身哆嗦,“警官,我不知道哦,我什麽都不知道。”
“不可能。”
毛利小五郎突然開門闖了進來,對說鮫崎島治道,“船尾爆炸,謝江事久先生被裝進箱子裡燃燒時。”
“除了我們以外,船長跟我說船上的乘客至少是兩人以上行動,他們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也就是說,我們在這裡聽到的類似槍響聲,然後趕到甲板才爆炸時候,點火的人應該不在現場。”
“那可能就是躲在暗處的葉才三。”
“不對,其實還有一個人。”美少婦嘰貝小姐道,“當時說因為不舒服而去衛生間龜田先生就並沒有不在場證明,直到現在也沒發現他的身影。”
“我們快去,把這兩個人搜出來。”
鮫崎島治對毛利小五郎大喊,如同往昔一般下達命令,他看了看陳俊,“小夥子,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搜尋?”
陳俊搖搖頭,淡然道,“不用了,你們做的只是無用功。”
“無用功?”
老警官一雙銳目在他身上上下審視,原先的好乎損失殆盡,冷冷哼出一聲就離開。
“伊藤大哥哥看出了什麽嗎?”
柯南跑過來問,他一直未放棄追蹤嫌疑犯。
以他超乎敏銳的洞察力,能夠感知到,這個能力強悍的法醫高材生先前在面對焦屍時是遇到了困惑的。
因為當時他用了多個疑問句,而非肯定的陳述。
現在。
他又找回了當初那個侃侃而談的自信從容模樣。
平靜的目光落在大廳的每一位男女身上,仿佛看穿了其背後的一切。
法醫,又回來了。
猶如手術刀般精準的剖析每一個問題,絲絲入扣,循著每個問題間的骨肉逐個拆解。
他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
“可惡!”
柯南心中暗惱。
這個案件給他非同尋常的感覺,其複雜程度遠比他經歷的所有案件都要深切。
而且涉及到船上11位乘客,這群古怪的乘客仿佛都與那個葉才三有所關聯,動機,作案手法,詭計設置一一不明。
原先甲板上面對焦屍時,他還是受挫的狀態。
此時此刻陳俊的神態,很明顯有快了他一步。
“大哥哥,說給我聽嘛。”
聽著柯南這種口氣說話,真如一個小男孩一樣,陳俊差點沒憋住笑意,硬生生忍住了。
他板著臉道,“目前只是猜測,沒有事實為依據猜測終究是個人幻想。”
柯南歎了口氣,眼見著陳俊大步離開。
攥緊拳頭,然後向相反方向跑出去。
他會證明他的推理不弱於任何人。
————————
陳俊走到下面的機房離去。
昏暗的空間只有微微亮光,所幸手電筒陳俊貼身放在身邊。
吭~
機房外傳出一道脆響。
“誰?”陳俊喊道,驀然回首,卻是雪穗的身影。
“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就不能來?”
“你呆在大廳比較安全,這次凶案可不同於之前,凶手可能帶槍。”
雪穗美目瞥了他一眼,哼道,“你不能保護我?”
陳俊心裡無奈,不過在他身邊確實是最安全的地方,隻好任由她在身邊。
“你在找什麽?”雪穗問。
“證據,子彈!”
“你懷疑救生索箱子裡的人不是謝江事久?”
雪穗一點就透,馬上就猜到了他的意圖。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聰明了,頭腦智慧完全是頂尖存在,何況還有一項致命武器,出眾的容貌與氣質,幾乎叫人難以抵擋。
甚至他若是想要犯罪的話,即便是柯南也絕難找到線索。
不過待在陳俊的身邊,少女收斂了刺與惡意。
陳俊說道,“沒錯,那個焦屍我懷疑並不是謝江事久,所有人都被誤導了。”
“不是他的話....”
雪穗垂目沉思,手指舉著下巴,樣子沉靜賢雅,面部微微顰眉,宛若畫中的書香女子走了出來,古典韻味十足。
“那就是那個托詞不舒服上了衛生間的龜田,他被葉才三給殺了,那又是怎麽樣的手法呢?”
“你走到機房,第一案發現場難道在這裡?”
陳俊點點頭,“沒錯。”
“剛才那個嘰貝小姐說了,龜田離開的時間,毛利小五郎和那個退休警官鮫崎島治還沒有收尋葉才三,這裡有個時間差。”
“等到兩人收尋葉才三的時候,龜田可能已經死了,船上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很少,在機房見面的可能性最大。”
“咦~”
雪穗靈機一動,微張眼睛,“你說會不會根本就沒有葉才三這個人,那個神秘乘客葉才三正是謝江事久假扮的。
他在機房殺了龜田後,然後以龜田燃燒的身份造成自己假死的現象,接死脫身,然後現在正暗中潛伏在船上某個地方,伺機而動。”
雪穗目光越來越明亮,仿佛洞察了整個布局。
若現在機房站著柯南,聽到了這種猜想。
謝江事久就是葉才三,而謝江事久現在以葉才三的身份正準備對船上某位遊客進行下一輪的刺殺,恐怕立時會驚出一身冷汗。
“謝江事久最開始就以古川大的名義開設遊輪活動,而他本人早就打扮成了另一個遊客身份,戴帽子,戴眼鏡,化妝瞞過船上接待員的眼睛,造成這位遊客可能就是葉才三的可能。”
雪穗目光正對著陳俊雙眼,四目相對,是好不服輸的欲望。
“在上船後他就畫好妝離開,再以本身謝江事久的身份登船,造成兩個身份的誤差,以便他後續犯案。”
陳俊看著明豔的少女,微微一笑。
“你笑什麽?”雪穗瞪著他,“難道我說錯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想什麽?”
“我想親你一口,你實在是太聰明了,在你身邊有壓力啊。”
雪穗白了他一眼,卻見陳俊道,“只不過隻說對了一半!”
“一半?”
“對,一半!”
“那一半?”
陳俊露出一個神秘笑容,“這個案件遠比你想象的精彩,後續你就會知道的。”
“不管哪個葉才三存不存在,但龜田終歸是被槍殺,這裡應該能找到子彈殼。”
“我找到了。”
半響後,雪穗指著地面的子彈殼與淡淡血跡。
陳俊戴上手套,把它裝進了透明袋子裡。
“還應該有東西,龜田能被哪個凶手約到機房裡來...”
陳俊還沒說完,雪穗搶答道,“那肯定會留下痕跡,比如信件。”
笑盈盈的面孔對著他,陳俊生不出一點氣,她還是像哪個當初白夜下的小女孩。
兩分鍾後,雪穗在機房角落找到了一張揉皺了的紙團,上面寫著,“機房見,古川大留!”
陳俊與雪穗互看一眼,後者有些吃驚,“那具死屍看來真的是龜田,不過凶手不是謝江事久會是誰呢?”
“嘰貝小姐?
那個海老名鯰?
還是那個退休老警官鮫崎島治?
他們這三個人身份都不明確。”
“走吧,線索還沒搜尋完整,現在談這些還太早了。”
陳俊帶著雪穗走出機房,來到甲板上,碰巧遇上了正走來的柯南,神色皺眉,像是在思考。
“小鬼頭,找到了什麽線索?”
“大哥哥呢?”柯南試探道。
“要不我們交換?”陳俊直接提議,他可不會小視柯南對於線索的挖掘能力。
“好,大哥哥你先說。”
陳俊笑了笑,把找到的的線索全說了出來。
“這樣啊。”
“我這裡也有一封信件。”
柯南直接拿出來,展示給他看,“這是我在餐廳垃圾桶找到的,上面寫著【船尾見,古川大留】,這是有人想要邀請鯨井定雄先生的證據。”
“你怎麽知道是鯨井定雄?”
柯南道:“凌晨24點,法律追訴期過後,有2名船員在船尾巡視的時候見到了鯨井定雄先生在船尾說【喂,我來了】”
“後來船員叫他,他發現後面有人,就神色匆匆的離開了,還特地囑咐船員不要講出去。”
“那2名船員在船尾等了一會,看誰會過來,可結果根本沒有發現什麽人,可回去時。”
“甲板上突然傳出了類似槍響的聲音。”
陳俊問道,“2名船員注意那個在船尾緊急救生索的箱子著火了嗎?”
柯南回道,“按照你剛才給我看的信件,龜田先生被約在機房槍殺,如果鯨井定雄先生不是沒有被2名船員撞破的話,可能現在也命喪黃泉了。”
“那時船尾爆炸燒死的就不止他一個人。”
“但問題又來了。
如果凶手是葉才三的話,他是怎麽做到開了一槍而一路上遇不到任何來這裡的人呢?”
柯南苦思而不得解。
看向一臉平淡的陳俊,一下就更加苦惱。
很顯然他心裡面已經有了答案,比他要快很多。
“別看我,我確實有了答案,但有一點我很疑惑。”
“為什麽這首偌大的遊輪,乘客卻只有區區幾人,而且都是一群古怪的乘客。”
“這群人和20年前的那莊4億元搶劫殺人案件到底有什麽聯系。”
柯南一愣,眉頭皺的更緊。
陳俊帶著雪穗走到遊輪上的餐廳,細細觀察這群人。
只見那個美少婦嘰貝小姐神色焦急,眼睛四處在地面尋找東西,小蘭找上了她,還給了她一個項鏈。
“小蘭剛才發生了什麽?”
小蘭接受嘰貝小姐的道謝後,兩人分開,雪穗上來詢問道。
“沒什麽,是嘰貝小姐遺落了自己的項鏈,我幫她找到了。”
“有什麽奇特的地方嗎,你們聊了不少時間。”
“奇特地方?
項鏈裡面有一張照片,是一位男人抱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據嘰貝小姐說是她自己,男人是她的父親,只不過奇怪的是,照片上男人的頭像被挖去了。
像是故意遮擋不讓人看的。”
“故意遮擋?”
陳俊內心一疑,這裡面似乎另有深意。
“走吧,去看看那位海老名鯰。”
雪穗看著酒台上坐著的失意中年男人,輕輕一笑,“要不要我去探探他的口風,女性往往在這方面擁有強大優勢。”
“不準, 也舍不得。”
陳俊惡狠狠道,“下次如果說出這種話,晚上就等著瞧吧。”
他一個人走了上前搭訕,可沒到半分鍾就折返回來了。
“怎麽,碰了灰?”雪穗嘲弄道。
“沒有,他口風緊的很,但點了一杯血腥瑪麗。”
“什麽意思?”
陳俊目光一亮,“我素來相信人在某些不經意間的舉動,往往會暴露很多信息,即便是是當事人都不知道。”
“花有花語,酒有酒語。”
“你知道血腥瑪麗代表的酒語是什麽?”
交響樂號殺人事件,在我看來,論精彩,可以排進柯南前三,如果忘了的,可以猜猜是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