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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服務員眼睛掃了掃陳俊兩人裝扮,拿不定注意,打了電話,隨後把他們引到了二樓。
“你怎麽知道這裡的人?”王佳芝跟著他上了二層小閣樓,有些緊張:“不用買了,我有的夠多了。”
“多麽,一點都不多。”陳俊湊到她耳邊說。
上了二樓,是古典歐式裝飾,各種黃銅器物,老舊的紅木桌子長椅,很能糊弄那些喜歡西方格調的買辦階層。
“先生你好,我好像並不認識你,不知道你是從那裡得知我擁有那些精品的消息。”印度店老板用生硬的中文說。
“我的一些朋友介紹我來的,他們認為你手裡的貨不錯,值得我來一趟。”
“不錯?”印度佬莫名笑了一聲,看著安靜的王佳芝,眼睛一亮:“看來你是為這位女士而來的。”
“你的選擇絕沒有錯,鑽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陳俊笑而不語,直接開門見山道:“拿出那些你珍藏的寶石,價錢會讓你滿意的。”
“你們應該見證珍品。”
印度佬低身打開辦公櫃的密碼箱,掏出一個袋子,穿戴好手套,輕輕一抖,從袋子裡面掉出一顆澄澈透明的鑽石。
用鑷子夾到黃銅色精準的稱量器,壓彎平衡的準星。
印度佬頗為得意昂起頭:“2克拉,市面上的珍品,這位女士,我覺得你的美麗足以配的上它。”
王佳芝看向陳俊尋求意見,他搖搖頭,漫不經心道:“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完全配不上我的愛人,換一個,要不然我只會覺得店鋪空有虛名。”
印度佬一咬牙,又抖出兩顆鑽石,擺到桌子上:“它們開采於另一塊的大陸上,德靳斯坦綠鑽有4克拉,火油紅鑽有5克拉,相信它們絕對能讓你滿意,而且我敢保證,全滬上能拿出這種等級的鑽石的店鋪絕不會超過3家。”
“是嗎?”
陳俊笑了笑,將一張支票平推過去:“我要的是罕有的珍品,相信這個數目能滿足我的心願。”
印度佬瞄了一眼,沉吟片刻,打開密碼箱,拿出另一個袋子,輕輕一抖出一顆粉色清澈無暇的六邊形寶石。
“鴿子蛋!”
王佳芝驚訝失聲,眼睛明亮,陳俊心道,女人對於亮晶晶閃閃發光的寶石都沒有抵抗力。
印度店老板很滿意王佳芝的表情,點頭讚許道:“不錯,是鴿子蛋,泰米爾粉紅寶鑽,有6克拉,是我的鎮店之寶,它無論是從切割工藝,還是價值,在滬上都是罕有,如果你能戴上它,我相信能讓你更加奪目。”
“給我定製一枚戒指,還有一副寶石耳墜!”
王佳芝有些意動,但立刻搖頭道:“裕民,這些太貴重,再說這個時間,兵荒馬亂,戴個誰看?”
“放心,我現在的錢夠養你了。”陳俊笑道:“你不在家戴給我看,還想給誰看?”
佳芝還是生拗不過他,隻好等上些時間,待印度佬將寶鑽嵌入精致碎鑽戒指中,他再給王佳芝給戴上。
其實若王佳芝穿上華美雍容的旗袍,戴上鴿子蛋戒指會更加相得益彰,現在一身素衣,配上戒指反而使得鴿子蛋如同整個人一樣樸素低調。
王佳芝照在立體鏡中也察覺到了這點,對他說道:“要不要我換另一身好看的衣服來搭配?”
“換什麽換?”
陳俊說道:“這顆鑽石在我眼裡就是塊破石頭,我喜歡的是你,不是石頭,你現在已經很好看,我很喜歡,用不著為我換。”
“如果非要換的話,晚上穿旗袍給我就可以。”
王佳芝沉思摸著戒指,聽到他這話,抬起頭,一雙秀目瞪過去,“你想的美,旗袍不是給你撕的。”
說完她臉上閃過一抹羞紅,張望四周,發覺是飾品間裡,才松了氣。
“你討打.....”
處在民國的購物並沒有那麽累,或許是有王佳芝在身邊的緣故,又或是可以觀察民國的各種風情。
陳俊開心地王佳芝在一起,另一邊滬上沒有找出任何刺客,趨於平靜下來,而這段時間他也與項楚松商討好了在香江建藥廠的具體規劃。
五天后,陳俊南下,輾轉乘坐飛機前往香江。
這裡他與王佳芝並不陌生,原先粵省遭受炮火的時,王佳芝便是在嶺南大學避難上課,結識了鄺裕民,並對逃難在香江的易默成展開情報刺探。
來到香江,陳俊因為需要搭建輸送內地的藥物原材料渠道,頭幾天通過項楚松人脈網結識了不少人,而後利用隨行而來的專業人才,選址建立廠區並結識鬼佬。
王佳芝則主內,在他的建議之下,繼續恢復了課業,畢竟以她的身份,換成現代不過是個大三學生。
四五十年代香江不比東方之珠繁華,但相比於被日據的滬上,這裡多了一份被管控的安定。
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裡,陳俊基本打通了通往內裡的輸送渠道,聯合多方利益,結識到很多目前在香江避難的後世大人物,事務逐漸下放給項家專業人才,陳俊也終於有了休息的時間。
而此時,距離他離開不過只有三天。
回到香江的公寓,他推門入內,一開燈,如同往常的燈光並沒有亮。
“怎麽了?”
轟!
房間裡的所有燈光一瞬間乍亮,王佳芝緩緩從房間一角出來,著一襲素色旗袍,挺高了脖子,帶著欣喜的眼神。
婀娜旗袍著身,曼妙多姿,蓮步輕移間流露古典女子骨子裡的優雅脫俗,可她手中卻拿著西式的蛋糕出場。
“糟了,他不記得她生日,也沒帶什麽禮物。”
既然這樣,陳俊也隻好上去幫忙,將廚房裡面的牛排紅酒水果一一拿出來。
一切布置上桌,沒有後世蠟燭彩燈什麽的,只有極其簡單的小蛋糕與牛排紅酒,也沒有邀請任何人,此刻隻屬於兩人。
“佳芝,我給找根蠟燭,趕緊許願吧。”
王佳芝拉著他的手,搖搖頭,然後抿了一口紅酒,臉色砣紅,輕笑著說:“裕民不用,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待在你身邊,現在已經實現了,再許願上帝都要說我得寸進尺了。”
“我知道你的工作非常忙,在做對國家百姓有用的事業,你忙完工作還每天花心思陪我,我真的很開心,而我每天也忙完學業,相處只有我們兩人,沒有任何打擾就可以了。”
她趴在他的膝上,靜靜的任由他的大手穿入她的秀發間,陳俊不經意見到她的寶石耳墜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澄澈透亮。
她靜靜地喃道,目色充滿甜蜜,“現在世界劇變,我們現在相處日子,我真的很滿足了。”
“我給你唱首歌吧!”
她抓住她發絲間的怪手,薄嗔一眼,站起身子脆聲道。
“天涯呀歌女,覓呀覓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家山呀白望,淚呀淚沾襟。”
王佳芝本就是蘇杭南國的女子,清脆小調軟糯哼出。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人生呀誰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線郎似針,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小妹妹似線郎似針,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噯呀噯約一起不離分。”
吳儂軟語,令人心神酥酥麻麻。
她的黛眉間一挑眉,仿佛遠山煙雨起了迷霧,細細的嗓音,蘭花指翹起,一舉一動散發著女子的溫婉細膩和美豔。
不知不覺間,陳俊已心神沉浸。
仿佛踏在光影斑駁的青石小巷, 邂逅那潺潺的溪水,悠悠的小河如歌悠揚。
夜更深了,桌上的牛排也忘了吃。
一曲唱畢,王佳芝的眼神隻倒映了一個人影,充滿迷醉....
最後三天的時間,正值周末,陳俊放下手頭的工作,帶著王佳芝逛遍了香江大街小巷,兩人吃遍美食。
晚上,看著躺在他懷裡安靜睡覺的王佳芝,面色紅潤,長長的睫毛如同嬰兒般顫動。
他縱是不忍離去,可終究是要離開。
不過按照他現在實力,也不用擔心時間誤差什麽。
更新說明,由於國慶後工作可能發生變動,原本23點後的兩更更新,以後會定時推到0點到0:30這個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