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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打印機》第83章 隻身犯險
  此刻周顯通正在洋洋得意地帶著大軍殺向漢陽,在他看來,這座近在咫尺的城市就像是一個剝乾淨了衣服的女人,靜靜地等待著自己,沒有城牆,甚至沒有多少軍隊,他雖然參加過武昌大戰,但那時畢竟對面有幾千老營精兵,自己也不清楚劉刈的手段,可現在他已經清楚,這家夥無非就是會用火銃而已,為此他特地精心準備了幾天,他把大量的農具融了打成兩分厚的鐵板,然後釘在大盾上,這樣一面盾可以輕易地擋住一個屈身前進的士兵,讓他免授火銃的威脅。不過這種盾的重量也是很不得了的,足有八十多斤,人背著是沒法行軍的,只能用馬車拉著走,周顯通一共造了五十多面這樣的大盾,這是他對付模范營火銃的信心所在!只要讓火銃變成燒火棍,劉刈對他來說就沒有底牌了,他甚至覺得劉刈可能已經跑了,自己這樣高速而隱秘地展開偷襲,漢陽根本就沒辦法進行有效的準備,而且他有可靠的情報來源,知道眼下十分空虛,做這些周密的準備,只是為了滿足萬一而已。不過衝到裡漢陽還有三裡多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大陸盡頭兩百多火銃兵正嚴陣以待地等著他呢。他才意識到劉刈確實比自己想象的要強悍得多。

  此時的劉刈正站在隊伍前面用望遠鏡觀察著大約一公裡外的叛軍,他們已經停下了步伐,正在布陣,劉刈眼下所在的位置是進入漢陽官道的盡頭,劉刈把部隊放到這裡,就是要卡住周顯通進城的通路,對於劉刈來說,他必須要想盡辦法一步不退地守在這裡等待援軍的到來,一旦他失敗了,敵軍就會如潮水一般湧入漢陽,那樣一來,損失就在所難免了,後果也不堪設想。劉刈仔細地觀察著對方,只見軍卒們正從馬車上卸下一面面黑色的大盾,他們並不把盾挽在胳膊上,而是背在後背上,看來這些盾牌都是改裝過的,去掉了挽手改成了背帶。更重要的是,凡是背上了盾牌的敵軍似乎行走起來頗為吃力,看來那盾牌沉重異常,劉刈的心頓時就是一沉,他已經明白了那盾牌為什麽是黑色的,而不是光鮮亮麗的木質色彩,這是一面面鐵板做成的盾牌!湖廣的屯田軍眼下雖然不會換裝火銃,但是他們大都進行過簡單的射擊訓練,對於甲型火銃的威力,他們一點都不陌生,造出這樣的盾牌,就是要針對性地克制火銃的殺傷力。劉刈雖然意識到自己人是最了解內幕的,所以也是最難對付的,不過眼下看到這一幕,還是頗為震撼的,他眼見著那些火銃兵背對著自己排成了兩行,也就已經明白了,對方這是要在關鍵時候轉過身來,背著大盾倒退著向前推進,掩護自己人進攻,一旦對方貼上來展開貼身肉搏,自己這兩百多人實在是不夠殺的,倒不是說模范營的官兵能力不行,關鍵是人太少而且火銃根本就不適合近戰,對方拿的可都是刀矛利刃,那將是一邊倒的戰鬥。

  劉刈心情沉重地放下了望遠鏡,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敵軍不會給自己太長的時間,一旦整隊完畢,就會馬上發起進攻,時間是他們最大的敵人,周顯通一看就是個聰明人,絕對不會浪費功夫的。自己必須當機立斷,就是要撤退也要快,慢一點就沒機會了。過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劉刈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他深吸一口氣回頭對左貴道:“你在這裡壓住陣腳,不論你看到什麽,只要沒有我的命令就不得輕舉妄動,這一點你一定要牢記,否則今日所有人都會有性命之憂,我們死了不要緊,漢陽的苦心經營就會化作流水!”

  劉刈邊說邊取下了背後的背囊,

把手裡的步槍也放到了地上。左貴不解地問道:“大人,您這是要做什麽?”  “我要過去會一會周顯通。”

  “大人何必行險,您的準頭這麽好,想辦法認出周顯通,一下把他收拾了不就完了?到時候群龍無首,敵軍必敗無疑。”

  劉刈歎了口氣道:“你以為我不想這麽乾呢,只不過咱們這個對手也不是傻子,我看了半天,根本就看不出誰是頭目,周顯通這家夥防著我這手呢,他肯定穿得跟普通軍士一樣,故意讓咱們找不到他。今天咱們算是遇到對手了,也只有賭一賭運氣了。你千萬要耐住性子,否則一會我的努力就會白費了,當然如果你確定我死了,那就不要猶豫了,盡可能守住這條防線,保住漢陽,一切就拜托你了。”

  左貴再傻也聽出了劉刈的潛台詞,那就是他對一會的事情並沒有絕對把握,甚至說,他已經在間接地交代後事了。這讓左貴心中彷徨焦急不已,他一把抓住劉刈的胳膊道:“大人,你是湖廣的根本,你不能前去犯險,讓我替您去吧!天下可以沒有左貴,但不能沒有大人!”

  劉刈一把抓住左貴的手,他心中一陣激動,他知道左貴這番話是發自肺腑的,這讓他頗為感動,停了那麽兩三息的樣子,他才松開手拍了拍左貴的手背道:“你去沒用的,周顯通認得你,你去了,是打消不了他的戒心的,我不知道周顯通認不認得我,但是我相信他身邊一定有認識我的人,只有我去了,才有機會讓他自己跳出來,這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就在這時,一個士卒喊道:“大人快看,叛軍開始推進了。”這一句無疑是加劇了緊張的氣氛,劉刈跟扭頭看去,果然見對面已然集結完畢,開始向前移動了。劉刈點點頭,對左貴道:“左貴兄弟,我要走了,咱們沒有時間了,如果對方壓到眼前,咱們就沒希望了。”

  左貴明白劉刈說的都在理,他萬分不舍也萬分無助地松開了手,劉刈整了整衣服,隨後向著敵陣揚長而去。劉刈故意壓著行進的速度,一方面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思考時間,一方面也為援軍爭取一些時間,雖然在他看來這已經不靠譜了,但是能拖一點總好一點,就算是自己失敗了,左貴跟叛軍打起來,爭取的這些時間也對他可以熬到援軍的到來更有利,劉刈慢條斯理地向前走了兩百多步的樣子,對面相向而來的敵軍也前進了差不多的距離,跟劉刈只剩下幾十步了,雙方都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對面人的五官了,這個時候,對面的叛軍突然停住了腳步,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對面來者何人,再往前來我們就不客氣了。”

  劉刈停下了腳步,朗聲道:“我乃劉刈是也,你們不認得我麽?”

  過了一會,敵陣中走出一人一馬向劉刈靠了過來,馬上這個人面皮很黑,絡腮胡子有點打卷,他走到離劉刈還有五十步的時候停了下來,在馬上抱拳拱手道:“劉大人,不知您大駕遠迎,失禮失禮啊。”

  劉刈盯著來人也不回禮,只是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乃周顯通,以前無緣與大人相識,實乃人生遺憾。”

  “你是周顯通?”

  “正是。”

  “你我既然無緣相識,我怎麽知道你沒有騙我呢,也許你是個冒名頂替的也說不定啊。”

  “劉大人處事謹慎,在下佩服,可我確實就是周顯通。”

  劉刈一言不發地看著眼前這個周顯通,良久之後突然搖了搖頭道:“你不是周顯通,回去換你家主將出來說話。”

  “大人憑什麽說我不是呢?”

  “人同此心,換位思考一下,我可能也想讓別人替我趟趟路,我跟周顯通雖然不認識,但是我陣中有認識他的人,如果你非要堅持說自己是周顯通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叫人過來與你相認,到時候看你還有什麽話講。”劉刈一番話說得對面來人臉上現出了尷尬。劉刈不再看這個人,對著敵陣道:“周將軍還不現身一談麽,我劉刈就這麽可怕,手上無槍,胯下無馬,身上無甲,頭上無胄,亦不帶一兵一卒,這都不敢相見,周將軍的膽識真是讓人佩服啊。”

  劉刈的話音剛落,敵陣中又走出一騎,邊上前來,對著身邊那個黑臉大漢道:“你且回去吧。”隨即扭頭對著劉刈抱了抱拳道:“久聞劉參將的大名,今日方才相見,實在是人生憾事啊,在下周顯通,不知閣下有何見教?”

  劉刈大量這對面新來的這個周顯通,不由暗暗點頭,一來是此人說話確實有派頭,尖酸刻薄也算用的恰到好處,雖說自己在湖廣是左氏軍事集團的頭面人物,但是按照朝廷的官製,自己跟周顯通也不過是同級而已,所以周顯通這話說的算是有節製的,這話也只有本人才能說的出來,其他人說這話怕是承擔不起捅婁子的責任。這個周顯通生得一張白面皮,三縷短髯也算中正,長得比那個假貨還要高著半頭,也算的是一副好皮囊,可惜了,按照評價賈寶玉的話來說,此人正是於國於家無望那一類的。

  劉刈這邊打量周顯通,周顯通也在打量著他,說實話,他是沒想到會有跟劉刈如此近距離接觸機會的,尤其是這種接觸,劉刈一兵一卒不帶就敢走過來擋住自己的去路。這讓他有著很強的不現實感,甚至產生了畏懼,應該說,左家軍內部,人人對劉刈都有著一種敬畏,人的名樹的影,關於他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對他比較熟悉的左氏弟兄,還有模范營也都一樣,更不用說那些沒機會跟劉刈接觸的人了,在他們心裡,劉刈往好了說是一個被神話了的人物,往壞了說,那就是被過度妖魔化了。周顯通當然不是一般人,他多多少少是見過世面的,對於無稽之談他是不屑一顧的,但是,周顯通是見過劉刈發明的火銃板甲這些東西的,也親身體驗過,這讓他對於劉刈有了極特殊的感覺,雖然不至於神化,但是他也能深深地感受到,對方絕對不是凡夫俗子,他造的這些東西,確實是天下無雙的利器,自己如果能有這些武器加成,也能做出很多常人力所不能及的成果來,所以,在他看來,劉刈能夠成就威名,是一件合理的,可以進行解釋的事兒。但是這並不能完全消除他對劉刈的畏懼,對於能造出這等神器的家夥,還是敬而遠之的好,對這種感覺讓周顯通更願意躲在人群裡,尤其是對方這等詭異地走向陣前的時候,他第一感覺就是想找個替身出去試探一下,萬一對方有什麽殺手鐧,也能替自己擋一道,而且還能給自己創造更多觀察對手的時間。

  隨著他對劉刈觀察的距離越近,時間越長,他就越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劉刈身上隻穿了一件細布長衫,那料子又薄又垂,顯然是藏不下火銃之類兵器的,而且那衣服穿在劉刈身上甚是合體,裡面也不太可能套了軟甲或者板甲之類的東西,他現在的位置也早已超出了模范營火器的射擊范圍,這讓他多少放了心。對方既然走到了自己的手心裡,還省了自己的事兒,是抓是殺都在自己一念間,殺了他很可能引起左家忌恨,以後未必好混生活,但如果抓了他,有人質在手,劫掠漢陽那就容易多了。想到這裡,他跟自己身邊的偏將交代了兩句,這才走出本陣來到劉刈的面前,劉刈好一會才道:“敢問周將軍這是要到做什麽去呢?”

  周顯通皮笑肉不笑地道:“鄙人打算帶著兄弟們到漢陽城去轉轉,啊呀,你看我這記性,怎麽就忘了跟劉參將打個招呼了,不過想來參將大人乃是愛兵如子的,定然不會掃了我跟眾位兄弟的興致吧。”

  劉刈聞言挑了挑眉毛道:“我若非要掃周將軍的興致呢?”

  周顯通望了望漢陽方向道:“都說這漢陽好東西忒多,俗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就如殺人父母。當年太祖爺定江山的時候也說過,輕徭薄賦,以士人為國本,也是怕不給別人留活路,自己的江山就坐不穩,而今劉大人毆打士子,動搖國本,違背朝廷法度,這可都掉腦袋的罪過啊,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你下令在武昌殺的那幾十號士子都是些什麽人麽?實話告訴你,都是些官宦豪紳子弟啊,就連布政使米大人的侄子也被你給殺了,這天下像要你命的人可不在少數啊,也有人想要借我的刀殺大人呢,不過想來好歹都在一條船上討過生活,也算是有香火之情,周某這是於心不忍啊,都是行走江湖的,互相留個見面的機會不好麽我說劉大人?”

  聽了這番近乎赤裸裸威脅的話,劉刈笑道:“哦,周將軍你這麽一說,真是嚇了我一跳啊,我怎麽一不留神就捅了這麽大的婁子,正如你說,我已經犯了掉腦袋的罪過了,但不知周將軍未有將領私自調兵,擅離駐地,縱兵掠民,這又是個什麽罪過呢?還有啊,前些日子聽說有人擅自以護送軍糧為名運量,被扣了兩千多石,不知是不是也跟周大人有關系呢?”

  聽到這,周顯通臉色猛然一沉,他已然明白跟劉刈再多說也是徒勞的了,這家夥顯然死硬得很,是不打算跟自己妥協的。他收了通臉上的笑容,坐在馬上斜眼看著劉刈,冷冷地道:“不錯,正如劉大人所言,劉大人應該知道,斷了我的財路,那就是我的仇人,劉大人還敢自投羅網,周某好生佩服,你得罪的人太多了,也罷,就讓我替那些人代勞了吧,劉大人還有什麽話,就請說吧,周某就隻當是你的遺言了,一會黃泉路上也省的後悔。”

  劉刈揣著手道:“周將軍一口一個死字兒,你說我都是將死之人了,你就不能給我說句實話,讓我也死個明白不行麽?除你之外,都還有些什麽人想要我的命呢?”

  周顯通自覺對方已然氣短,自己牢牢佔據了上風,不禁得意道:“好,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劉大人我有時候也搞不明白,你放著好好的日不過,幹嘛非要把手伸到米袋子裡,你可知道,你這麽乾不但得罪了全湖廣的士紳官員,而且也得罪了滿朝的高官大員,就連我輩也跟著要喝西北風了。試問還有幾個不想讓你死的?”

  “周將軍的話我有點聽不懂,我真的就得罪了這麽多人?”

  “湖廣以糧聞名天下,大明官員不吃它吃什麽,每一兩販賣糧米的利潤,只有三分是商人自己的,七分都要流到官場上,這其中四分留在當地,三分交到了京城,那可是成千上萬官員的體己錢,你說你不死行麽?”

  “這我就要請教周大人了,官員們取利於糧米,我能理解,你現在管著軍田,跟民田沒有關系,我又怎麽得罪到你了呢?”

  “劉參將,咱倆的仇說起來話就長了,我當年跟了左良玉左大帥,無非就是想抱一條大腿,吃香的喝辣的,誰知半路出了你這麽個程咬金,接班的少侯爺也不願理我,給了我一個屯田的差事乾,還時時派人核對下發的錢糧,我聽說,這都是你的主意,這不是斷我財路麽?”

  “周將軍,你不但有朝廷的俸祿,如果沒記錯,武昌府也按月給你薪金,加起來也有七十兩上下,難道還不夠麽?”

  “七十兩,你打發要飯的呢,我上個月贖了個小妾就花了兩百多兩,差得遠呢。你不要以為我貪心,你知道坐鎮湖廣的巡撫的巡撫錢錫龍,一年光從糧食上能扣出多少錢塞進自己的腰包?最少也有二十萬兩,布政使也能分十萬兩,怎麽說吧,下至書吏都要分錢的,僅去年一年,湖廣官場從糧食上就扒下了八十多萬兩銀子,這還不算送到京城裡的六十來萬兩。還有糧商們賺到的。”

  劉刈點點頭:“我明白了,那你怎麽的得到的收益呢?”

  “我?我手裡有兵,方圓二百多裡農戶的糧都是我一個人收走的,我在轉手賣給糧商,不過銀子都是他們墊付的,我這也不算搶他們的生意,他們手裡人不夠,而且這活也不好乾,羅裡吧嗦半天,也未必能殺個好價,,他們去收糧怕是要一兩二錢一石,我去收嘛至多九錢,我替他們做了,我也不貪心,再按一兩一一石賣給他們,雖然價錢上是差不多的,但是糧商省了人工跟精力,他們也是願意的,你說這其中有多少利,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要這麽做,全湖廣的屯田軍又有幾個不乾這事兒呢?說白了吧,我只是你看得見的要你命的人,實際上有人找到我,願意出二十萬兩銀子買你的人頭,不過那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錢,他背後的人很多。”

  “周將軍為了這二十萬兩銀子就要殺我??你不怕這些錢咬手麽?”

  “劉大人說的是,我雖然想殺你,但卻不太願意冒風險,我若殺了你,怕是跟寧南伯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我還想安度余生呢,可不想天天擔驚受怕的,所以只要劉大人不為難我,我也不會害你性命,咱們各取所需,豈不是好?”

  聽了周顯通的話,劉刈流露出有所觸動的樣子,他點點頭道:“就算是我不跟你為難,周將軍此後有什麽打算嗎?”

  周顯通雖然嫌劉刈囉嗦,但還是耐著性子道:“劉大人想得還挺多,眼下湖廣的船半數以上都集中在漢陽,我們賺夠了,好東西拿上一些,再一上船,順風順水一天多就可以出離湖廣地界,誰又能把我怎麽樣?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兒,錢閣老已經給我寫信了,只要我肯帶兵反正,他就保我一個總兵官,而且遠離你湖廣,你又能奈我何?”說罷,周顯通仰天大笑,甚是得意。

  劉刈不慌不忙地道:“這錢閣老為何如此關心我湖廣之事呢?”

  “我說你是不是傻,那錢閣老自然是拿了錢的,而且湖廣巡撫錢錫龍跟錢閣老是親戚,他怎能不照顧自家人的前程?再說了,錢閣老可是給了我許諾的,只要我投靠過去,他保我一個副將之職。”正說著,周天通的目光轉向了劉刈的背後,他笑道,“我說你為什麽要問這麽多問題呢,原來是緩兵之計,不過就來這麽點人,豈不是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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