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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打印機》第10章 碳納米管編織體
  眼下劉刈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陰天下雨,不過他的運氣似乎一直都不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天氣一直都是晴朗的,而且似乎還將晴朗下去,武昌作為最知名的火爐,其實就是因為夏季日照過於充足導致的,所以這倒不是他運氣的問題,而是地理氣候使然。要是他落在天無三日晴的貴州,那他的運數就完全要另當別論了。經過了半天多的工作,發電機的建模終於完成了,半個鍋爐也打印出來了,一切都很順利,劉刈的心情很好,再有兩天,最多三天,他的生活就將迎來實質性的改變了。眼下劉刈在思考的事兒,已經是先打印什麽後打印什麽的問題了。保命的槍支護甲,改善生活的空調冰箱洗衣機電燈,他都想盡快做出來,至於答應左夢齡的鏡子火銃,他想往後放放再說。這其中特別可望的就是槍支跟護甲,來到這個世界後,他一直沒有足夠的安全感,他知道亂世之中沒有長久的安樂窩,左夢齡給他的庇護只是臨時的,如果自己什麽都不做,一年之內,左良玉就會挑起內戰,接著清兵就會過江,武昌就會陷入戰亂之中。而眼下,左家關於繼承權的內鬥也讓他擔心不已,左夢齡很可能自保都是問題,自己寄於危牆之下又怎麽可能安全呢?

  按照往常,早飯由於怕吵到自己睡覺,左貴只是放到門前,並不叫門,劉刈醒來後自己取走,而午飯跟晚飯都是左貴親自來叫門給自己送來,而且時間比較準,都是在正午左右,而今天午飯來的時間,晚了大半個時辰,好在劉刈忙得感覺不到餓,劉刈聽到叫門的聲音出去拿飯的時候,發現左貴並沒有來,叫門送飯的是一個張很面生的面孔,那是一個兵丁打扮的人,他隻說是左千總有事兒趕不過來,讓他把飯送來的。劉刈沒有多想什麽,一頓飯沒來送,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兒,人家也有自己的軍務要忙,給什麽事兒絆住了也說不定,再說劉刈滿腦子都是打印建模的事兒,也想不下其他事兒。

  他眼下遇到了一個麻煩,如果要在槍支跟護甲之間做一個優先級選擇的話,那無疑槍的優先度要高得多,沒有還擊之力的,被動挨打絕對是死路一條。劉刈準備先做一把手槍而不是長槍,原因很簡單,手槍已於隱藏攜帶,走到哪裡都不會引人注目,在沒有爆發戰爭的前提下,近距離的襲擊跟反襲擊才是重點,手槍配合上護甲才是最完美的,可是一個之前沒有仔細想過的問題出現了,那就是手槍的槍身尤其是槍管,那都是合金製造的,僅僅是碳鋼很難滿足需求,而製作合金,鎳、鉻、錳是最起碼的,這些東西這個時代還沒有分離出來,連礦石都找不到,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水,離開這些東西,基本就絕了造槍的可能性了。

  相比之下做護甲要稍微容易些,當然也沒有想得那麽簡單,護甲大概分兩種,一種是防彈的,一種是防刺的,這兩種的原理不太一樣,一般來說後世的戰爭更多的是以防彈為主,但這個世界就比較複雜了,戰場上既要防禦類似子彈的火銃彈丸,也要防止刀槍的刺砍,還要能抵禦處在這兩種傷害形式之間的弓箭。如果不想增加護甲的重量,也就是同時穿上兩件護甲,那就需要一種改良的材料,同時能夠滿足多重需求,不過這倒難不倒劉刈,他想到了一種材料,準確地說是一種纖維,那就是碳納米管。二維結構的石墨烯具有超級的物理力學特性,用它卷曲的碳納米管,其特性可以說是超級纖維,遠勝芳綸這類材料,但是強多少還要看製造工藝,

越單純完美的二維材料,卷曲的管材直徑越細,它的特性就越優異,這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不過有了打印機,多細的碳納米管做起來都會易如反掌,根據劉刈的知識體系,20nm級別的碳納米管,如果以同樣的方式織布的話,由於密度要大很多,所以比最好的芳綸材料也要堅韌3倍以上。  另外,防護服還有一點也很關鍵,那就是編織方式,也曾有人考慮過用碳納米管做防護服,但是做法卻比較傳統,那就是先用碳納米管織成碳布,然後再把碳布一層層粘合起來,這種法子的系統效率比較低,碳納米管的性能很難隨著厚度增加而成比例地發揮出來,但是優點是製造難度相對低。劉刈打算想出一種三維編織算法,也就是說在三個維度都要編織出相互勾連的結構,而且理論上還不能是等密度交叉的,為了保證有足夠的柔韌度,橫向編織密度必須大於縱向編織密度,這其實是一種很複雜的數學模型,而一旦實現,單位厚度的防護能力將成倍提高,結合碳納米管的製造水準,劉刈粗估,這種衣服的防彈能力跟防刺能力,起碼也會比芳綸提高半個數量,甚至是一個數量級也是可能的。在想不出來槍管材料這個問題的情況下,劉刈隻好退而求其次,先解決護甲的問題。

  整個下午,劉刈都在挖空心思想象著在三維空間裡,碳絲的編織體系,並借助軟件一一繪製出來,錯誤的算法會導致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結果,要麽會織出一個不等厚凸凹不平的東西,這還算是好的,有些算法會導致在一個斜度上不斷加成,小范圍看是沒問題的,但畢竟這是一個龐大的網絡,即便隻做一塊背甲那麽大的一片,厚度僅有1毫米,它所產生的編織交點,都會超過10的19次方,這是一個天文數字,結果錯誤的算法的一邊是1毫米,另一邊就會厚達20厘米,那就是一塊石墨磚,在失敗了很多次以後,劉刈才終於找到了一個合理算法,劉刈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接近七點了。

  想來他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完成了一個編制算法,這已經算是快的了,往下就是確認護甲的厚度跟樣式了,最難的部分已經做完了。在這個模型裡,劉刈采用的是5nm的超細管,這是一種工業上幾乎無法使用的奢侈規格,但是對於原子打印機來說,難度都一樣,無非就是堆積碳原子而已,至於防彈跟防刺能力,需要打一塊測試一下,劉刈覺得,只要能防住9mm手槍子彈的話,就已經夠用了,這個年頭的火銃遠遠趕不上手槍的侵徹力。至於防刺,也要測試一下才放心,但是這又產生了新問題,那就是不先造出手槍來的話,就沒法進行測試,不測試就沒辦法知道合適的厚度,也就不好進行打印,這是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所以還是要先解決造手槍這件事兒,這個讓劉刈陷入了為難的地步裡,他甚至看著打印了一半的鍋爐都不怎麽高興得起來。他滿腦子都是如何找到所需要的那些元素,好做出合金來。

  劉刈想得出了神,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靈光一閃,找到了解決問題的關鍵,更準確地說,他想到了哪裡能夠找到這些元素,那就是沉在湖裡的返回艙,它的主體是由鈦合金、鋁合金跟特種合金鋼材構成的,而且還包含了多重稀土元素,登陸艙內還有一顆200千瓦時的石墨烯鋰氧電池提供電能儲備,這也是第一顆在太空飛行器裡使用的大容量鋰氧電池,這東西最大的難度就在於有機電解液的配方,人類雖然早就認識到鋰氧電池的有點,但是為了克服正極固化絕緣的問題,整個返回艙的設備乃至供暖都要依靠電池,而返回艙的重量卻是很難做大的,這其中除了外殼以外,電池是重量佔比最大的一塊,以往要提供這麽多的能量,傳統鋰電池需要差不多八十公斤左右,而換用了鋰氧電池卻只要十幾公斤就夠了,而且儲能還有不曉得提升,而為了達到這一步,光是解決電解液的問題就整整花了六十年時間!

  對於劉刈來說,返回艙裡都是寶貝,只要打撈出來,再用打印機把這些元素分解出來,那可就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了。想到這裡,劉刈的心情大好,精神一放松下來,突然就覺得饑腸轆轆,猛一抬頭才發現天都已經快黑了,劉刈突然覺得奇怪,怎麽今天晚飯都沒人來送了呢?還是自己太過專心,沒聽到叫門的聲音呢?劉刈走到大門外,他既沒有看到左貴也沒有看到食盒,只是在地上放著一個陶碗,裡面有一個饅頭跟一點煮白菜,旁邊是兩個目光尷尬的門軍,劉刈不由奇道:“左貴呢?”

  一個年長一些的門軍道:“左千總晚上沒來,他也沒差人過來送飯,我們怕您餓,就把我們的飯給您留了一份,但是左千總交代過,不然我們打攪您,所以不敢敲門,隻好等著您自己出來。”

  “他去哪了?”

  “中午時分,我們遠遠地看到他隨少將軍進城了。”

  “你家左少將軍回來了?”

  “是的先生,少將軍他一回來就找了左千總跟進城去了。”

  劉刈見那人說話的時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不由得生出了一絲不好的感覺,他連忙問道:“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好像是少將軍出事兒了,不過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遠遠看到,他一身都是血,後面的馬上還馱著一個人。”

  劉刈心裡一沉,急道:“你速速帶我去看看。”

  兩個門軍同時搖頭道:“去不了了,現在城門已經關了,最早也要明早卯時才能進城了。”

  劉刈這才意識到,這個時代還有關城門的問題,如此一來,他多著急也都沒用了,若不是出了急事兒,左貴也不會不管自己,連飯都送不過來。不過到了這一步,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說了。想到這他拿起地上的碗,入手甚是粗糙,不過他還是跟門軍道了謝,這畢竟是人家省出來的一番心意,緩步走進了大門。他很擔心左夢齡,不僅僅是因為他對自己的照顧,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是自己唯一的靠山,如果他出了事兒,自己這幾天的努力很可能就會付之東流,這一刻,他突然發覺,自己已經跟這個只有一面之交的年輕人,綁在了一根繩上,他相信,左夢齡離開自己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但自己如果沒了對方,再要找一個看得順眼的人恐怕也不容易,靠錯了人,那絕對是鬧心的悲劇,完全白手起家,自己雖然不怕吃苦,但能走捷徑,為什麽非要曲線救國呢,那樣那成目標的時間成本會大大上升,但現在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等,等到明天,他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願不是什麽不可挽回的麻煩。

  劉刈回到屋中,開始吃飯,心情再亂也擋不住肚子餓,他看了看籃子裡的饅頭,又黑又硬,咬了一口,還有些微微發酸,白菜也沒什麽油水,甚至都沒洗乾淨,這才是這個時代真實的夥食,劉刈吃著粗糲的食物感受頗深,為了這些人,自己也不能出事兒,左夢齡也不能出事兒!劉刈吃過晚飯,早早睡下了,現在他已經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雖然心裡有些忐忑,但是忙碌了一天還是困得不行,太燒腦了,疲憊得很。

  卯時是一天中天亮的最早的那個時辰,太陽在這個時辰才升起來,劉刈天蒙蒙亮就醒來了,他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去看電池板的發電量,他要等打印機預熱開始工作後才能走,只有這樣才不會浪費時間,對他來說,每小時的日照都是很寶貴的,好在他手裡的電池板夠多,有點陽光就能啟動打印機。在打印機預熱的時間裡,他也沒閑著,從外院搬來了大量的鐵錠放到打印機的投料區,他必須保證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打印機不會因為缺料而停止工作,他也不知道一共搬了多少過來,粗算一下,少說也有六七百斤,雖說劉刈還算壯實,但也累得坐在地上直喘粗氣,他開始後悔,為什麽昨天晚上沒想到要做這些準備工作,要不也不至於現在這麽遭罪。鍋爐是由低碳鋼製成的,也就是說出了鐵以外還有不到1%的碳,不過這些是不用劉刈額外準備的,因為左貴給他送來的都是含碳量極高的生鐵,有了這種鐵錠,就什麽都有了。

  劉刈擦了擦頭上的汗,按下了啟動打印的按鍵,隨著射流湧出,昨天打了一半的項目得以繼續,他這才走出院子,把兩道門都鎖上,跟著門軍往城裡走去。他沒有去過左夢齡的府邸,這是第一次上門拜會,所以必須有人給他帶路。

  在劉刈的催促下,門軍那門軍也不敢懈怠,帶著他幾乎是一路小跑地進了城穿過三四條街,轉了個彎,就來到一所宅子面前,那門軍隔著十幾步遠就停下了腳步,一指那扇朱漆大門道:“先生,這就是我家少將軍的府邸。”劉刈見他不再向前走半步,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帶路的門軍地位太低,沒資格上前叫門。劉刈想到這裡對他道了謝,讓他自便,自己則走上前去,守門的兩個門軍不認識他,但是卻也不敢驅趕劉刈,因為他們作為左夢齡的親軍,認得劉刈身上穿的衣服就是自家主子的,不過也不敢放他進去,劉刈著急道:“你速速進去報與你家少將軍,就說劉刈求見。”

  兩個門軍猶豫了一下,其中一個問道:“你是什麽人,有什麽事兒找我家少將軍?”

  劉刈有些著急了,調門稍微提高了一些道:“我是你家少將軍請來的客人,你把我名字報給他就是了。”

  那個搭話的門軍滿臉奇怪的表情道:“我家少將軍這兩天不方便會客,您能不能過些日子再來呢?”

  到了這一刻,劉刈基本已經斷定左夢齡是出了什麽事兒了,劉刈急得幾乎是吼了起來:“你速速前去通告,我有急事,耽誤不得。”

  門軍聽了只是皺眉,卻不往裡走,就在這時,門開了,左貴從裡面走了出來,隻一天不見,左貴就跟換了個人一樣,兩眼腫脹,他一見劉刈,驚道:“先生怎麽來了?”緊接著又一臉歉意地道:“昨天有些急事兒,實在是沒顧得上先生,當真是該死,先生請隨我進來把。”說著,他向門軍斥道:“這是少將軍的貴客劉先生,以後見了速速稟報,不得耽擱!”

  兩個門軍似乎有點委屈,不過什麽也沒說,只是連連稱是,單後忙不迭地給劉刈作揖,劉刈也顧不得許多了,跟著左貴就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問:“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左貴聞言一時間也不說話,只是連聲歎氣,劉刈急了,一把拉住左貴道:“休要瞞我,不論出了什麽事兒,你現在跟我說了,也許我能幫上忙。”

  左貴眼睛一亮,接著又猶豫了一下道:“少爺下了令,不讓我們說。”

  “我又不是其他人,我跟你說,再不說耽誤了事兒,那可就神仙都沒轍了。”

  左貴聽劉刈如此說,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他點了點頭,道:“先生隨我來吧,看了就知道了。”說著就引著劉刈往內院走去,一進院門,劉刈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他心裡就是一跳,跟著左貴走進正房,進屋後左貴撩開了左右正屋的竹簾,做了一個請式。劉刈也顧不得客氣了,邁步走了進去,到過一扇屏風,只見屋中的床上躺著一個人,那人左臂上纏著布條,上面滲著血,儼然是受了傷,劉刈一看那人的臉,正是左夢齡。這才三天不見,他就已經跟換了一個人一般,臉上全無血色,嘴唇也十分蒼白,一點光彩都沒有了。劉刈進來的時候,左夢齡正靠在被子上閉著眼休息,不過他人還算警醒,聽到聲音,馬上就睜開了雙眼,見到是劉刈來了,馬上就要坐起身來下床。

  劉刈趕緊上來虛按住他道:“左將軍,在下來得魯莽,還請恕罪,敢問您這是怎麽了?”

  左夢齡擠出一絲笑意道:“本該一回來就去看望先生的,無奈分身乏術,反倒讓先生上門來看我,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受了些皮肉傷,不妨事的。”

  劉刈道:“在下粗通醫理,不放我給將軍看看如何?”

  左夢齡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劉刈知道,這個時代外科處理能力幾乎為零,各種基礎知識還都不具備,而中醫對於這類創傷幾乎是束手無策的,他若不親眼看看,實在是難以放心。劉刈示意左貴上前幫忙扶住左夢齡,自己則去解他胳膊上纏著的布帶。只見裡三層外三層纏得甚是結實。等到劉刈打開一看,就皺起了眉頭,只見左夢齡左上臂上赫然有一個麻錢大的創口,而且還是貫穿傷,那創口上翻著紅肉,甚是嚴重,更麻煩的是整個創口都已經微微腫脹起來了,周邊已經出現了米黃色的肉芽。劉刈不由問道:“這是什麽傷?”

  一旁的左貴答道:“回先生的話,這是箭傷,而且,而且這件頭上有毒,郎中已經來看過了,說要是過了今晚不發燒,就沒事兒了,否則,我家少爺這條胳膊怕是就保不住了。”說著左貴眼睛一紅對著劉刈作了個揖道,“還請先生可要務必要救救我家少爺啊。”

  劉刈道:“你先莫著急,速速把詳細情況給我說說,也許我能有辦法也未可知。”左貴聞言點了點頭正要說,卻扭頭對左夢齡道:“少爺,要不還是您自己說吧,我當時也沒看見,您說得更細致。”

  左夢齡歎口氣,重新靠在被子上緩緩道:“這都怪我一時大意, 先生知道,三日前我離開武昌府渡江到漢口去,那是因為我府帥跟大哥駐軍在漢口,我父招我前去,是有軍務找我要談。”劉刈點點頭,這些事兒左貴已經跟他講過了,隻聽左夢齡繼續說道,“昨天一早,我離開漢口返回武昌,剛走到江邊,正待登船的時候,突然橫下裡衝出兩匹馬,上面都是蒙面大漢,直奔我們而來,一看便是不懷好意之徒。當時我已經棄馬登船了,那船還在解纜繩,一時動不得,我們也不能上馬逃避,我等隻得拔出刀來,斬斷纜繩,催促船家開船,那些馬來得隨快,但是我等當機立斷,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已然把船撐出了丈許。剛以為可以松口氣,哪知對方來到岸邊突然摘下背後的弓箭就射我,但見那弓臂甚粗,想來必是硬弓,他們的動作很快,我手裡沒有盾,情急之下連忙躲避,結果船就晃了起來,險些將我晃倒,要不是一名侍衛眼疾手快,舍命相報,飛身將我撲倒,我可能就凶多吉少了,雖然如此,但那兩箭來的甚是凌厲,沒能完全躲開,我那侍衛身中一箭,而另一箭射在了我的左臂之上。那箭的力量甚是霸道,我當時並沒穿盔甲,一箭竟然洞穿過去,直接釘在了艙壁上。就在這個功夫,其他幾名侍衛趁機持盾將我擋住,並張開弓準備對射,那兩人見一擊不中,也不停留,打馬揚鞭而去。我們趕忙劃船渡江,期間我把艙板上的箭取下來聞了聞,頗為腥臭,想來是浸過糞汁,我回來以後,趕忙進城,一方面封鎖住消息,一方面找來軍醫救治,所意沒能去看望先生,還望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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