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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打印機》第60章 伏擊
  劉刈跟一百多手下躺在山坡上曬著太陽,美滋滋地打著瞌睡,很久都沒有這麽悠閑地享受過時光了,士兵們不用訓練,足吃足喝足睡,都覺得很愜意,眼下百裡無雞鳴萬徑人蹤滅,通往揚州的官道上還有兩三波哨探,可以說沒什麽暴露的可能,懷抱著火銃,士兵們都沒什麽心理壓力,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聊天。這已經是他們來的第二天了,眼下仍然沒有運輸車隊消息,左貴湊過來對劉刈說:“大人,你說多鐸會不會選了運河運錢財,而不會走官道呢。”

  劉刈笑道:“所以你不是多鐸,這滿人長於野戰不長於水戰,多鐸一路行來,運河上的槽幫還沒有來得及清剿,水賊也很多,如果派船運錢財,他一來擔心沿途不安全,二來這水師都是降卒,也怕他們見財起意,反了水,那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三來江北水師,這時候怕已經是給鄭森連窩端了,就算多鐸想走運河,怕也一時湊不出那麽多船來了。所以他必排精兵從陸路護送,這才是他最能放心的法子。”

  左貴點點頭,順便拍了個馬匹:“大人一向算無遺策,誰能逃出大人的手心,您這麽一說,我心裡就跟吃了秤砣一樣踏實了”。

  劉刈笑道:“你還真別這麽說,你小子馬屁拍得如此肉麻,我就沒算計到。”

  劉刈的話音剛落,周圍就是一陣哄笑,笑過之後有個人道:“大人,您神通廣大,為什麽不帶我們去救揚州城裡的百姓呢,我們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滿人殺人放火麽?小的聽說史閣部是個好官,您說他能躲過這一劫麽?”

  劉刈聽到這話,楞了一下,一時間腦子有點亂,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好,憋了一會才道:“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人力難以挽回,至於史閣部嘛,他這次應該是難逃厄運了,他也許是個好人好官,但是活著未必對我們有好處,我們如果去救他,且不說這逆天之舉會不會有什麽作用,即便我們成功了,那這筆錢也就跟我們沒什麽關系了,咱們要想發這筆財,就不能讓他活著。”

  眾人聞言都點了點頭,劉刈不知道要在這裡埋伏多少天,他閑著也是閑著,他開始到左近去打獵,他這次出來除了手槍就隻帶了一件長武器,就是自動步槍,小分隊裡,只有自己這把槍是可以消音的,所以要想打獵又不驚動敵人,自己責無旁貸,要說自從武昌之戰後,劉刈由於比較忙,射擊訓練也是有一搭無一搭的,進步也不能說沒有,但是並不是很大,所以他也想臨陣再磨磨槍,找找手感。這個時代即便是中原地區,中型的野生動物雖然不好找,但是小動物還是很多的,這些才是劉刈感興趣的對象,他嘗試著在遠距離進行狙殺。

  劉刈這兩天訓練的還算認真刻苦,總算是離開漢陽了,沒有了繁忙的事務,自己的時間突然多了起來,思考之余正好拿來訓練,他往往一個小時都一動不動,也不裝彈,只是靜靜地體會這種似有似無的壓動扳機的感覺,在這個過程中他要配合呼吸,他早就想做這方面的訓練了,可是在漢陽,實在是沒有這個條件,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正好練練,他這次帶了8個裝滿子彈的彈夾,他自己穿的是碳纖甲,很輕,所以這部分負重他還能承受得起。另外還有1000多發整盒的子彈,分散在裝一些士兵的行囊裡,他船艙裡還留了一些,他這次是來偷襲的,不會有高烈度的戰鬥,所以這些子彈已經綽綽有余了。劉刈花了整整一天,慢慢找到了一些感受,他這一天隻擊發了兩發子彈,一次是300米外樹上的一隻松鼠,不過他失手了,這也很正常,畢竟獵物太小了,第二次是差不多距離上的一隻喜鵲,他依然沒打中,但是從瞄準鏡裡,他看到那喜鵲雖然飛走了,但是尾巴上的羽毛卻落下了兩片。

  第二天劉刈早早起來,繼續練習,射擊這種運動是要有悟性的,劉刈早上起來後,突然感覺到對直線力有了新的感受,他連飯都沒顧上吃,就開始趴下來找感覺,他重複了幾次擊發動作後,對那種感覺熟悉了很多。他瞄上了一隻似乎還在睡覺的麻雀,測距儀顯示距離為200米,劉刈放松了全身,尤其是右手的手腕,他盯著瞄準鏡裡一動不動的麻雀,漸漸進入了一種渾然忘我的境界,他甚至忘了扳機的存在,從他想要射擊,到槍噗的一聲輕響,足足花了五秒的時間,一秒鍾後,在瞄準鏡裡,他看到了隻麻雀的羽毛如同焰火般綻開了,劉刈心裡一陣狂喜,但他馬上就意識到這種喜悅是一個射手嚴重的忌諱,他必須時時保持自己心如止水,不能有所波動,他再次安靜下來,回憶著剛才射擊時身體跟手上的感覺,又重複了兩次,隨後再次用瞄準鏡套中了170米外一隻松鼠,樹林裡這種松鼠還是很多的,它在樹上時不時地會動一下,更多的時候是靜止不動的,劉刈必須抓住它不動的那個間隙開槍,但是又不能刻意扣動扳機,這是一個更難的項目,劉刈一連三次都沒完成擊發,最後當他終於成功地把子彈射出去的時候,那松鼠應聲掉下了樹,劉刈悄悄跑過去把松鼠撿了回來,左貴跟幾個士兵都湊上來看熱鬧,但見劉刈拿著的那隻松鼠腦袋已經沒了,身體還是完好的,左貴伸了伸舌頭道:“我以為自己的火銃打的就算是夠準的了,跟大人這一比,簡直是沒法看了,這真是神乎其技啊。”

  劉刈笑笑沒說話,他心裡知道這一天多沒白費,他對槍械的控制力又進了一步,但是這種感覺還需要熟悉,並且進一步縮短擊發的時間,如能在一兩秒的功夫完成,那就完美了。

  晌午時分,哨探回來報告,說有揚州城裡出來一支車隊,約麽有100多輛大車,正在往大儀而來,劉刈馬上傳令所有人隱蔽好,做好戰鬥準備,兩刻鍾以後,這個車隊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裡,劉刈拿起望遠鏡看了看,整個車隊約有一裡左右,都是騾車,大約有一個牛錄的護衛,趕車也都帶著刀,大約一百來人的樣子。

  左貴悄悄對劉刈說:“大人算得真是準,兄弟們都忍不住想殺下去了,大人準備傳令吧。”

  劉刈沒有表態,他把手裡的望遠鏡交給了左貴,示意他也看看。左貴端著望遠鏡端詳了一會說道:“這些車好像都不怎麽重啊,你看那這騾子拉起來也不怎麽吃力,氣都不噴。”

  劉刈道:“你還算細心,我看那些護送兵卒應該不是滿人,而是漢軍旗的,他們身上大都是不夾甲葉的棉甲,這東西滿八旗是不會用的。”

  左貴道:“大人是說這車隊有詐?”

  “有詐倒不至於,我估計是多鐸不太放心這條財路,先派一隊人拉點不值錢的東西趟趟路,這樣即便有閃失也損失不大。”

  左貴點點頭:“大人真是高啊。”

  劉刈斥道:“少拍馬屁,傳令下去,讓大家松快松快,不要繃著了,讓哨探繼續偵查。”

  車隊走過以後,劉刈繼續專心地練習射擊,這種東西要的就是身體的記憶效應,所有小肌肉群都要習慣這種感受,並牢牢記住,才能做到槍人合一,這需要悟性,槍人人都會打,但能否成為一個狙擊手,或者說成為一個合格的狙擊手到底需要多長時間,那就因人而異了,說白了,這跟智商的關系很大,劉刈似乎並不缺這東西,他能把很多玩意玩得很好,包括戰鬥機,說到這,他經常懷念駕駛戰鬥機的感覺,他很想打印一台戰鬥機,不過他也知道可能性很小,因為他光是搞定結構就很困難,因為數據庫裡沒有戰鬥機的數據資料,搜集來所有原材料也很難,戰鬥機含蓋的原材料很多也很複雜,小到各種稀土元素,大到高分子材料,劉刈想想都覺得無望,航空燃料也很難加工,打印更不可能,因為這東西都是混合物,電控部分的電路及其算法就更沒法辦,即便要打印一台螺旋槳飛機,也要搞定石油開采跟裂解才有可能,這個還很遠,真的很遠,至於更小的民用級無人偵察機,那難度只會更高不會變低,因為沒有全球定位系統,這東西搞出來也沒多大用。

  劉刈花了半個時辰,又打了兩隻麻雀以後,哨探再次來報,說有一個更大的車隊正在離開揚州,劉刈心想:多鐸你這點小心眼也就只能玩到這了。他命令所有人再次進入伏擊位置,果然,過了一會,視線的盡頭一條長長的車龍就出現在那裡,劉刈端起望遠鏡細細地端詳著,車隊很長,自己一時也看不到頭,押車的兵卒穿得是一水的劄甲,僅僅劉刈能看到的部分就差不多有兩百來人,其中一半是馬甲,一半是布甲。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當車隊頭部已經進入伏擊陣地的時候,車隊的尾部才完全進入了自己的視線,劉刈粗略數了一下,一共有大車五百輛兩左右,幾乎全都是牛車,車上用苫布蓋著,從車子行進的姿態來看,載重相當大,即便是壯牛拉著都很吃力,車隊為了保成距離拉得不太長,兩車並行前進,這條道路上早已沒了行人商旅,想怎麽走就可以怎麽走,即便如此,車隊也拉出了兩裡地上下,趕車的人身上無甲,但是有刀,看樣子應該是降卒一類,押車的一共有將近一千人,他們穿著兩種不同顏色的盔甲,旗號也不相同,劉刈依據常識半段,這應該是兩個牛錄的士卒,車隊前半部應該是一個滿八旗的牛錄,後半部分是漢八旗的,之所以這麽判斷,是因為前半部分的士卒盔甲明顯優於後半部的,但是後半部分的幾百人好歹也有全套的護甲,所以也應該是屬於八旗體系,這麽看來帶隊的就應該是前邊這個滿八旗牛錄的額真了。

  劉刈知道,一個標準的牛錄應該有300人,到了皇太極時代,這個數字上下的差異越來越大,有些大的牛錄甚至到了六七百人的樣子,而眼前這個牛錄明顯就屬於實力超強的,足有六百多人。看來這多鐸是下了血本去保這批財物,自己終於逮著大魚了,由於距離已經很近了,一旁的左貴雖然沒有望遠鏡,也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大人,看來咱們要發大財了。”

  劉刈點點頭:“這條魚有點大了,吃起來可能有點費勁,一會你來指揮,沉住氣,按照方略來!”

  “大人放心,多大的魚咱們都能吃下!”

  劉刈所在的位置裡官道大約300多米的樣子,他靜靜地趴在草叢裡,身上穿著偽裝鬥篷,草綠色的布條使他完全融合在了雜草叢生的背景裡。他在等待車隊的正中心跟自己的位置重合,他的槍口一直隨著車隊的兩輛頭車,當車隊的中間剛好走到自己平行的位置的時候,從瞄準鏡裡他看到頭牛的位置離自己大約620米,這個距離隨遠,但是對於劉刈來說,打中它易不是太難,畢竟牛還是太大了,走起來也不快。對於這樣尺寸的目標,他幾乎都用不上狙擊的技術,稍微瞄一瞄,誤差就不會超出需求范疇,不過劉刈還是認真地瞄了一會,他希望一槍斃命,隨著第一顆子彈被擊發,不等看到彈著點,他又對第二頭頭牛扣動了扳機,兩槍的間隔大約一秒半的樣子,噗噗的聲音淹沒在了行進車隊的背景噪聲裡,在第二發子彈出膛前一瞬,第一發子彈已經準確地打中了目標的前肩,那牛一聲悲鳴,又繼續走了兩步,才歪歪扭扭地倒下了,而第二發子彈只是打中了牛腰。

  領頭的清軍額真庫穆,正在自己的高頭大馬上走在隊列的最前面,他今天過得並不是很高興,作為正白旗最主力的牛錄之一,他的地位是令人羨慕的,但是自己的旗主竟然把護送車隊回京城,這種保鏢的活分給了自己,讓他實在是想不通,他本想繼續衝鋒陷陣,多搶多佔,自己的牛錄也會過得更好,趕上這麽個活,那就等於什麽進項都沒有了,要不是自家主子承諾自己,只要自己能把東西平安送進京城,這個過程中所有搶掠所得,都給自己留最大的一份,他這才悻悻領命。離開戰場,那還算什麽巴圖魯,除了搶奪,殺戮也是一種快感的來源,甚至這種快感要勝於搶奪,搶奪來的只是財富,殺戮在帶來精神的愉悅的同時,還可以得到榮譽,被群體認同的榮譽,那是一種高高在上舍我其誰的美妙感受,很美妙。昨晚他在一個年輕的肉體上,發泄的同時,有著一種縱橫駕馭的快感,他的快感跟一般人並不一樣,那是一種雙重疊加的感覺,身下的女子就好像是在被自己屠戮一般,衝擊,擰揉,愉悅無窮,但一想到要離開疆場,自己就覺得搞女人也沒那麽有意思了。

  庫穆正意志消沉地向前走著,突然聽到身後牯牛異樣的叫聲,緊接著就是人們的驚呼聲,他漫不經心地回頭看去,只見兩頭牛就跟喝醉了一樣,橫走兩步幾乎同時倒在了地上,道路瞬時間就給封死了,後面的車隊全都停了下來,他不由大怒道:“你們怎麽趕的車!牛怎麽都會累倒了?”

  他邊說邊撥馬回來,走到近前他突然意識到,這牛不是累病倒下的,而是受了傷,而且是致命傷,它們的身上都在汩汩冒血,庫穆心裡一激靈,暗暗意識到可能遇到了襲擊,可是又不能確定,因為實在是沒聽見任何響動,庫穆多年征戰沙場,只要是射程之內有弓弦火銃響動,他都能準確捕捉到,可眼前這牛是中了什麽毒手呢?

  庫穆開始猶疑不定,他往道路兩邊看去,想要找到問題的答案,就在這時,後面有軍卒飛奔著跑過來喊道:“稟額真大人,最後面兩輛車拉車的牛也死了。”

  庫穆到此才完全確認自己是被人偷襲了,他擎刀在手,大喊一聲:“敵襲,所有人列陣保護車隊!”

  由於車隊很長,他的命令被一層一層地傳遞下去,一千人的守軍開始向車隊中間集結,就在這時,道路西側緩坡地上的長草中,站起了一百多個穿著鐵甲的士兵,他們手裡都端著火銃,正在緩緩地壓過來。

  庫穆看到這些人,心中一喜一驚,喜的是不成想這裡竟然也有敵軍可以讓自己解心頭之癢,驚的是這些人個個都身穿重甲,顯然不是尋常的兵卒。不過嗜血的誘惑還是佔了上峰,他不由催促道:“都給我動作快點,莫讓這些毛賊跑了!”

  在庫穆看來,這些人之所以離開藏身之處就是因為偷襲完了要跑了,誰知這些人迅速排成了四排,然後向自己的車隊壓了過來,庫穆此時已經跑到了車隊的中央,正對著敵人的進攻方向,他冷笑一聲道:“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他只等著隊伍集結好就要開始前衝了,但是人多了協調起來就沒那麽快,上千人凝在一起,怎麽也得一炷香的功夫,只見對方排著整齊的隊伍,不急不緩地壓了上來,他們藏身的地方離車隊大約140步左右,他們向前走了大約40步停了下來,而庫穆這邊已然集結起了大約一半的人,主要都是馬甲,步甲比較慢,還在跑動中,庫穆也顧不得人湊齊了,300騎兵對陣150個步兵,這仗已經勝負分明了,他把刀往空中一舉,喊了聲殺,幾百騎兵就衝了出去,庫穆很想帶頭衝殺過去,但是作為指揮官,他壓住了自己的衝動,他要繼續組織剩余的人結陣,對方的舉動太過蹊蹺,自己要防備對方有其方向的埋伏,不然一個聲東擊西,自己的隊伍受損是小,辜負了主子的重托那可就沒臉活了。

  幾乎就在騎兵剛開始前衝的一刹那,對面步兵的火銃在左貴的指揮下打響了,最前排的四十支火銃幾乎同時響起,打完後他們迅速退到最後面填裝,第二排舉銃射擊然後退卻填裝,這是一種倒退式的四段擊,可以在最大程度保持射擊密度的同時盡量保持跟敵人的距離,劉刈之所以選擇四段擊而不是三段擊,並不是因為四段擊的殺傷力強很多,而是他希望火銃射擊的間隔時間盡量縮短,以掩蓋自己以自動步槍協助射擊的真相。畢竟太近了,對方又都是騎兵,真的全力衝擊起來,劉刈沒有把握這150人一定能擋得住,畢竟這些火銃都沒有配刺刀,他們身上也沒有裝備其他的冷兵器,騎兵一旦近身那就是一個死, 劉刈不能冒這個險,所以自動步槍才是這場伏擊戰的關鍵主力,在劉刈的身邊,所有裝滿子彈的彈匣都一水擺在地上,他把步槍的瞄具調到了最小的四倍,就是想用最快的射速打擊敵人,由於有消音器,所以自己是在暗處輸出火力。由於只有兩百多米,又有瞄準鏡的配合,打擊人體這麽大的目標簡直絲毫壓力都沒有,他幾乎不需要瞄準,略略套中目標就可以擊發,為了精度,他沒有采用連發模式,而是用半自動射擊,劉刈的射速很快,因為對方的騎兵威脅太大了,稍微一慢,自己人就會有危險,他幾乎每十幾秒鍾就會打空一個彈夾,幾乎是彈無虛發。如果說甲型火銃的鉛彈是凶狠的,那6.5mm超音速開花鉛彈的威力就只能用殘忍來形容了,殘忍到都不需要長彈徑比的翻滾協助,子彈打中軀體或者盔甲的一瞬間。彈頭空心的尖部就會塌縮破裂,壓力瞬間就會傳導到由米字型內刻線的中部,子彈就會像開花一樣散成八瓣,沿著接近四十度的斜角在肉體裡分散插入,由於垂直方向上巨大的阻力分力,每一塊分開的彈片在行進中還會不斷地翻滾變形。最終成為一個真正的扁平狀花瓣,花萼部分在中間也快速扁平化變形,這樣的一顆子彈如果射中軀幹部分,大部分碎片不會穿出人體,而是把所有動能都留在了裡面,入口是一個手指大的彈孔,裡面就會形成一個足球大小的總空腔。這個范圍內所有的組織結構都會被攪碎,別說這個時代,就是再往後300年也沒法治,所以這種子彈只要中一顆就夠了,如果打在四肢上基本跟截至也沒什麽兩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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