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見不散!”
話音落,張申掛斷電話,把電話丟在桌子上面,隨後身子往後倚靠,搓著臉蛋子,陷入到了糾結之中。
“草特麽,該來的總得來,想要躲得也躲不掉,愛怎地怎地吧,我倒要看看你跟我說什麽,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啊!”張申閉著眼睛,心中想著剛才的電話,暗暗地說道。
晚上六點,張申準時來到蘇雯酒吧,一樓大廳因為時間的緣故,現在沒有幾桌,基本上處於空閑狀態。
在最邊角的位置,有一個熟悉身形的男子,帶著一個鴨舌帽,坐在那裡,一口一口喝著酒。
張申的身影剛出現在蘇雯酒吧,蘇雯就從後面出來了,來到張申的身邊開口說道:“他剛出現,我都嚇了一跳,我還以為他已經逃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敢回來。”
“姐姐,他出現了,你怎沒有給我電話呢?”
“廢話,你以為我傻子啊,他能大搖大擺的出現,如果不是約了你,我還真想不到,這個越湖市還有誰能夠讓他值得回來。你對他這麽寬容,我就不信了,他良心被狗吃了。”蘇雯聽到張申的話,瞪了他一眼,看著那個身影說道。35xs
“下午給我打的電話,說找我談談。我過去了,你忙吧。”
“行,你注意點,要不要我陪著你過去?”
“不用了,他之前都沒有動我,現在更不可能了。再給我開一瓶,給我送過去,在弄點吃的,我餓了。”
“你啊,你這心也是夠大的!”
張申呵呵一笑,沒有再跟蘇雯多說,而是慢悠悠的朝著那個男人的位置走去。
男人也早都注意到張申,見到他過來,也沒有站起來,仍是自顧自的喝著杯中酒。
等到張申坐下之後,他把早就倒滿酒的一杯酒放倒張申的面前,抬起頭看著張申,露出一個微笑說道:“喝點唄?”
“呵呵,那就喝點唄。”
張申拿起杯中酒,跟他碰了一下,一口乾掉。
“怎麽想的,跟我聊聊唄,我挺好奇的!”
“真好奇啊,那行,今天有時間,我就跟你說說,這些事情憋在我肚子裡面好多年了,一直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人聽我說說。今天我算是對你敞開心扉了,說出來,給我自己減減壓!”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已久的褚宇飛,此時再次出現,坐在了張申的對面。35xs
蘇雯沒有打發別人送東西,而是她親自端著酒和小吃的,送過來的。
褚宇飛見到蘇雯,還對他露出一個微笑打了一招呼。
蘇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張申,見到張申搖了搖頭,蘇雯才不情不願的離開這裡,但是還是站在吧台的位置看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你的女人緣是真好啊!”褚宇飛自然見到蘇雯的動作,露出一個朋友之間開玩笑的笑容說道。
“我也是到今天才發現的,之前一直都是因為錢鬧的,也沒有人跟我處對象,沒有人願意搭理我。現在突然出現這麽多想要跟我處對象和交朋友的人,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了。
還是人在最難的時候,交到的朋友最值得信任,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張申從進門開始,倒坐在這裡似乎是雲淡風輕的說這話,但是,最一直都沒有喊他一句名字或者老大。
這說明,張申其實一直都在等著褚宇飛的答案,
等著他的解釋。 當張申得知這個男人,曾經最信任,對他最好的男人,突然成為了嚴鐵的小弟,而且還是誓死保護嚴鐵的小弟,張申真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王君當初拿下他的時候,給張申打電話,張申下了很大的決心,都想讓王君給他一個槍子,從此一了百了,但是一想要殺死他的時候,曾經在大學的場景就再次一幕幕的湧上心頭。
最後,還是心軟的給王君下了一個命令,想要報復可以,但是留他一命,至於以後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
如果不是張申攔著的話,當時王君就會了解了他的生命。因為王君的一個兄弟就是死在了他的手裡,盛怒之下的王君聽了他的命令,所以,從那以後,張申才真正的把王君當做了自己人對待。
“故事講得是一個年輕人畢業之後去入伍參軍,憑借著一番努力,他進入到特種部隊,可是一次意外導致他被部隊勸退。
身無一技之長的年輕人回到都市之中,恰好碰到他父親得了尿毒症,剛開始兩天一次透析,後來嚴重了每天都得透析, 而且還要住院,一次透析就是就得要將近六百元,一周就是四千多元,一個月就是要小兩萬元。”
“那個青年隊伍因為是違反紀律,所以一點安家費都沒有,家裡因為給父親看病更是東拚西湊,把能借到的親戚朋友全都借到了,最後就連一塊錢都借不到了。
或許是命中注定,或許是天無絕人之路,這時候有個大人物看上了這個青年的身手。答應他每個月工資十萬,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把命賣給他了,日後不管做什麽,都必須要無條件執行。”
“年輕人的父親最後還是離世了,年輕人給父親辦的葬禮很風光,很宏大,可是那又有什麽用處呢?該盡孝的時候,沒有盡孝,等到想要盡孝的時候,父親去世了。
最後年輕人讓自己的母親過上好日子了,可是就在今年他接到了一個任務,去一個人身邊做臥底。”
“本來就已經決定了,這輩子就把命賣給這個大人物了,所以年輕人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可是,當他見到任務目標的時候,他才知道,這次大人物需要對付的人,竟然是他的兄弟……”
蘇雯酒吧,昏暗的燈光,節奏緩慢的音樂,配上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敘述著一段不怎麽開心的故事和經歷。
聽著男人講述著這一段不曾被外人得知的過往,張申聽著聽著就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己。
當年,剛剛跟李媛媛處對象的時候,手裡是真沒有錢,那時候是真窮,一毛錢都恨不得掰兩半花。